「我就是世代被歷代王朝鎮壓,以國運封印的大秦餘孽,皇長子贏秦,我的父皇就是大秦始皇帝陛下,而我就是被父皇苦心培養雪藏的王朝繼承人,結果,我出山的時候,秦朝早就已經沒了,即便是王族血脈也只剩下子嬰那個廢物!」余容度淡然的說道,似乎像是講述別人的故事。
說完,看著僕散葉說道,「那麼,僕散葉,你這飛廉,算不算的我的先祖呢?當然,對於你這個旁邊的天仙來說,你或許更關注的是他吧,不過我也好奇,這位什麼身份呢?能讓身為妖將巔峰的您這般效忠?」
僕散葉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得意,看了一眼被識破的猴格,看著贏秦說道,「我這算什麼呢,你不是有著以為妖王大人當車伕嗎?這架勢可大的離譜。」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才注意到站在贏秦本後的黑衣人車伕,竟然沒有想到這位一直不聲不響的竟然是一位妖王大人,而且徐神翁說,他的名字叫黑山老妖。
猴格和僕散葉卻是不認識這個妖王,但是也清楚,妖王即便在仙靈界也算是一方霸主了,絕對有資格進入天庭,榮升九天界。而在這個世俗界,妖王竟然沒有飛昇,依舊安然的生活在這裡不能不說是一件怪事。
徐神翁卻是看著黑山老妖說道,「黑山老妖是前朝一個幾乎算是最出名的妖怪,當年他一手挑起了安史之亂,並在後來的藩鎮之亂中扮演了絕對重份量的角色。當年正道集合所有的力量進行消滅,據說當時是幾乎全軍覆沒的結局把他封印了,不知道為什麼跟這個孽障……這個贏公子摻合到一塊了。」
「呵呵,道長好記性,」黑山老妖點頭讚道,「當年要不是我,他趙匡胤也得不了天下,得了天下卻要鎮壓我,正好和公子一塊被鎮壓,本身他趙宋的國運就不強,勉強鎮壓公子就不錯了,還帶上我,結果直接導致他後嗣不繁,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橫死,呵呵,不自量力!」
贏秦看了一眼黑山老妖說道,「好啦,老黑,你就別說這種話了。你可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是你那個時候埋下的禍根,你看,他們這些異族人怎麼會這麼強盛,你看這天下氣運,可是衰到了極點啊。」
「是,公子。」黑山老妖恭敬的回答著。
贏秦走到猴格的面前,卻是一拱手說道,「贏秦自小就仰慕道法,當年被雪藏的時候也沒少有師傅教導這方面的功法,不過始終不得法,見過的修士加到一起,也算是有個萬兒八千的,這天仙卻還是頭一次,真是久仰久仰。」
猴格卻也不敢托大,面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公子哥,能有一個黑山老妖妖王級別的手下,又能夠這般跟時光無關似的生活了一千多年,被人屢次以王朝氣運國命來鎮壓,本身就不是善茬。而面對這個人,猴格竟然覺得即便是自己面對玉帝跟觀音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的壓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說道,「天喜星,猴格見過贏公子。」
贏秦沒有什麼表示,看著猴格的裝束打扮說著,「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外族吧?」
猴格挺直了身子說道,「不是!」
「哦,」贏秦就這麼應了一聲,沒有再問話,竟然讓猴格原本打算說出自己跟姬昌姬發之間的恩怨的想法沒了半分依據。就這麼看著這個自從一出現就掌控了所有局面的少年。卻沒有人敢小瞧這個十幾歲的少年。
這跟自身的實力沒有關係。完全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機。
徐神翁看到面前的這種情況,明白自己只有退讓一途,別無他法,當機立斷,對著余容度一抱拳說道,「贏公子,小道就先離開,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告辭,告辭。」
說完,靈光一閃竟然是一種難得的道法,即便是猴格也沒有見過,反倒是贏秦比較好奇的說道,「咫尺天涯,這道士還有點道行啊。」
看到贏秦的表情,黑山老妖卻是問道,「公子,要不要我上去把他截回來?」
贏秦搖了搖頭,對著僕散葉一拱手,恭敬的施禮道,「曾為先祖,贏秦卻是不得不施禮,只是你即為僕散葉,贏秦也無話可說,終究是塵歸塵,土歸土,我贏家祖先的飛廉卻是當年就在霍太山就已經過世了,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猴格看著僕散葉知道他心裡有多麼的苦,當年的時候即使那麼義不容辭的為自己辦事,最後也因為自己自殺於霍太山,而他的後世子孫,千辛萬苦,奮發圖強的終於在一片周王室的諸侯和周王室中成長起來,披堅執銳的奮戰在中原的版圖上,最終埋葬了周王室。卻也算是為自己,為他們的祖先報仇雪恨,對於祖先卻是不曾怠慢半分。
但飛廉卻……
僕散葉冷冷的一拱手,絲毫沒有接受贏秦的施禮,有些毫不在意的說道,「贏公子說笑了,我僕散葉何德何能能夠為公子的曾經先祖,不過是運氣好點,得了些傳承,當不得如此大禮。還是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贏秦看到對方絲毫沒有半點領情的樣子,也沒有強求什麼,只是對著猴格一眾人抱拳說道,「秦先行一步,如有緣分,後會有期。」
說完,上車,卻是沒再說一句話,那始皇帝馬車在長信宮燈的燈光中慢慢的駛離,沒有啟動馳道,只是在普通的青州街道上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知道贏秦一行馬車走遠,猴格才轉過頭看著僕散葉,發現這個手下最忠心的大將面色蒼白,帶著一絲潮紅,似乎有著某種莫名的心緒,心有所感的說道,「你怎麼不認這個後輩呢,你的直系後輩可不多了,能見這麼一個也算是緣法。」
僕散葉卻是看著已經遠去消失了馬車蹤跡的方向,無奈的說道,「認又如何,不認如何?他是我多少代世孫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再說了,當年為了大王,我自戕於霍太山,當時又何曾考慮到他們的處境,既然他們能在那樣的情況下走出一條自己的路,我還能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