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兒尖叫了一聲,趕緊從戚庭華懷中掙脫,臉上卻是那抹得意的笑容,戚庭華終於忍不住了是嗎?
戚庭華被人打斷,眉眼之間是一股極其不爽的神態,莫不是這心兒與秦如晨一樣,都是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心兒不等戚庭華說話,自個兒便哭了起來,抽泣道:「妾身一直都很喜歡皇上,也很喜歡和皇上在一起,但妾身不能,妾身如今犯了欺君之罪,皇上怕是下一刻,便會要了妾身的性命。」
戚庭華理了理剛才弄亂的衣服,冷漠的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心兒猜不透皇上在想些什麼,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皇上,妾身本不是什麼清高女子,妾身本就是皇上的妾,又犯了錯誤被皇上軟禁起來,只因妾身太夠思念皇上,這才想到了這一招。」
戚庭華並非傻子,在自己覺得對心兒有意思的時候,便讓人去查了,對她知道七七八八。但卻不曾想過,會是自己的妾。這般一想,最符合身份的,便是素心。
「怪不得叫心兒,當真也是心兒,朕記得,在寵幸的時候,也是叫的心兒吧!」當初是因為秦如晨才將心兒禁足,可現在,秦如晨都做了些什麼,對得起他嗎?戚庭華一把扯下那遮掩了接近兩個月的面紗,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
素心,當真是比之前,更加的漂亮了。
「你也好,心兒也罷,都是朕中意的女子。」鼻間傳來心兒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戚庭華腦子裡面不斷的想著與素心之間翻雲覆雨的畫面,將素心打橫抱起,顧不得其他人的眼光,朝著養心殿走去。
翻雲覆雨之後,戚庭華怔怔的看著頭頂的壁畫,原本,這些都該是快樂無比的才是。然而這一次,雖素心帶給了他超越他人的快感,腦子裡面,卻一直都是秦如晨的笑臉。一直一直,像是幽魂一般,糾纏著他,一步也不肯離去,一直糾纏著,喚著他名字,折磨著他的心智。
「皇上。」大白天做這些事情,素心到底還是有些羞澀,用被子摀住自己的酥胸,小聲的換了一聲戚庭華。
戚庭華被人拉回現實之中去,有些盲目的轉頭看著她說道:「什麼事情。」
雖今日戚庭華表現的都不太對勁,但素心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她要的是她自己的目的,只要能夠達到目的,管戚庭華現在想什麼。素心往戚庭華的身邊靠了靠,魅惑道:「皇上,臣妾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已經告訴皇上了,但臣妾知道,臣妾不過是一個有罪之人,根本不配與皇上交好。若這件事情傳出去,怕對皇上不利。」
「無妨,朕自會安排。」戚庭華挪了挪身子,將素心放在一邊,自個人起來倒了一杯水喝。望著外面,這一番折騰之下,已經接近旁晚了。昨日的這個時候,他都在做些什麼,從昨日天色便一直陰沉著,時不時會有一聲悶雷。
戚庭華穿好衣服站在窗邊,背對著素心說道:「你且先回去吧!朕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剛說完,推開窗戶,一聲炸雷,這場憋了兩日的暴雨,終於落了下來。
一下,便是一月,接連不斷,饒人心煩。
這一個月中,不太寧靜,眾人都知道皇上夜夜留宿佳宜宮,也只有佳宜宮的人才知道,皇上是歇在了凝心院。凝心院大門的兩個侍衛終於撤走,而凝心院的人卻很低調的呆在院子裡,包括素心。她在等,等到冊封那日,再風光出現。
而在皇子滿月的時候,出了三件大事情。第一件事二皇子戚允禮生母,秦如霜被封為貴妃。第二件事皇后軟禁坤寧宮,後宮之事交給秦貴妃打理,第三件事情素心不僅被解禁,更被封為素貴妃。
這三道旨意一下來,立刻引起軒然大波。除卻秦如霜被封的事情算是合情合理,其他兩件事情,看起來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一點。但戚庭華想來**,眾人就算是滿肚子的疑惑,也不能夠說什麼。只能夠將這些疑惑都給吞回去,將這些不喜歡給藏起來。
受封之時,秦如霜無疑是不喜的,但卻表現得相當鎮定,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般。
好一個素心,暫且先讓她得意一段時間,但也僅此而已,以後,會讓她好好還回來的。以往,素心說姐妹情深,想要和秦如霜住在一起也就罷了。但現在畢竟兩個人的身份都是貴妃,也就次於皇后與皇貴妃,始終不便再呆在一起。
皇上讓素心搬去了昭儀宮,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素心,頓時風光無限,不僅是因為貴妃的頭銜,更是因為皇上的寵愛,日日夜夜都是寵著她。幾乎除了她那裡,再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比放出得寵的時候,更受寵了不少。
相比之下,坤寧宮是那般的淒涼,那連續不停一個月的暴雨,似乎都快要將坤寧宮,給融化在了這繁榮的後宮之中。而唯有那一聲聲梵音,方能夠讓秦如晨更加平靜一些。唯有那兩個孩子的笑顏,能讓她開心一些。如今,再無其他的期望,只期待,這後宮中的日子,能夠平靜一些,莫要再多出許多事端。
今夜,又是皇上寵幸素心的日子。秦如晨面無表情的吃完那一碟青菜,便望著一直不斷的雨,傻傻的不知想什麼?
突然,李如柔打著傘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邊跑一邊欣喜的喊道:「娘娘,娘娘,德全公公回來了。」
秦如晨不敢相信,隨後看見德全穿著蓑衣,一瘸一拐的走進來的時候,立刻站起來,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
「主子,主子,奴才,奴才總算是見著主子了。」德全看著秦如晨顯得更加激動,噗通一聲跪在雨地裡,哽咽道:「這一個多月來,奴才當真是好掛念主子。」
秦如晨抹了抹眼睛,顧不得外面那豆大的雨點,趕緊跑出去攙扶起德全,著急的說道:「你還回來幹什麼?怎麼這麼傻啊!如今,呆在本宮身邊的日子,比外頭難上十倍百倍啊!」
德全抿嘴一笑,說道:「主子這是說那裡的話,這坤寧宮就是奴才的家,奴才不回這裡來,又能夠去哪兒。」
「你呀!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這是放心不下本宮一個人在這裡。」
秦如晨抹了一把頭髮上垂下來的雨珠,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柔聲說道:「快些進來,外面的雨涼,哪怕是夏日,也要當心著別著涼。」
這一提醒,德全才恍然想起,秦如晨還與他一同站在外面,哪怕之後李如柔已經拿著雨傘出來了,但秦如晨的衣服依舊濕潤了。德全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扶著秦如晨說道:「奴才當真是該死的很,只顧著自己,倒是沒有想到主子,主子身子本就不好,這淋了雨可怎麼了得。」
「娘娘,快些進去將衣服換了吧!」李如柔手中打著傘,但那把本就不大的雨傘只能夠將秦如晨遮住,自個兒已經淋成了個落湯雞。
聽到李如柔的聲音,秦如晨臉色更加暗沉,望著那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雨絲,哀聲說道:「如今,本宮好與不好,又有什麼關係呢?」說著,轉身看著李如柔,右手拂過李如柔那光滑的臉蛋,苦笑著說道:「原本是要向皇上給你們求個恩典的,如今,別說是求恩典了,就連見皇上一面,都是極難的事情。倒是苦了你了,好端端的非要根本本宮受苦。」
秦如晨話音落下,德全與李如柔俱是傷心不已,強忍著心裡面的難過,笑著扶著秦如晨往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娘娘說那裡的話,若是沒有娘娘,奴婢早就已經死了。」
「對啊!人各有命,主子千萬不要想得太多,給自己太多負擔。」德全心裡難過,卻不得表現在臉上,勉強將笑容擠出來。既然他回到了這裡,就一定要幫秦如晨,就算不能夠幫到什麼地方,也要逗她開心一點。
秦如晨本還想要再說上一些什麼的,卻被德全推脫道:「主子難道就不想知道綠婷的事情嗎?若是想知道,就什麼都不要說了,換身衣服之後,奴才再講所有事情都告訴主子。」
秦如晨本還不願,但轉瞬一想便得知德全的用意,欣慰的看著德全與李如柔,說道:「如今本宮落魄到此,還能夠得到你們三人真心相助,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能跟著主子,才是奴才修來的福氣。」德全隨即說道。說罷,看著李如柔扶著秦如晨去換衣服,自己也去下人房,隨意的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德全與秦如晨坐在偏殿,兩人都有些沉默。就在之前,德全已經將這次事情的全部經過都講了一遍給秦如晨聽。聽得秦如晨也是心驚膽戰。
原來,德全這一去就是一個月,也是大有原因的。原本秦如晨還以為德全知道危險,不願回這皇宮。哪知道德全早就想要回來,只因回來的過程實在是坎坷的很,德全也是歷經重重磨難這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