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喂完秦如晨的藥,已經是早朝的時間。戚庭華胡亂的洗了吧臉,皺眉道:「怎麼,蔡永成還沒回來嗎?」
「宮門還有半個時辰才打開,蔡公公就算跑進來,恐怕也是皇上上朝的時間了。「皇上沒有叫小寧子走,他便一直都候在那裡,服侍著戚庭華。
經過這一夜的鬧騰,戚庭華的確也有些累了,伸了伸懶腰,對著小寧子說道:「那今日,你且代替蔡永成一次吧!」說完,看著剛睡著的秦如晨,心中全是愧疚與擔心,輕輕在秦如晨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離開。
這一次的早朝,戚庭華上的心不在焉,倒不是因為擔心這秦如晨,而是在想著那個神秘女子。這一刻,就連戚庭華自己都開始懷疑,他難道真是一個薄情之人,否則怎麼能夠在秦如晨這般危急的時候,還想著別的女人。況且,每一次想起,都不是想那過往的接觸的點滴,而是想著要將神秘女子直接推到,纏綿。
戚庭華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他不想承認,哪怕是昨夜秦如晨命懸一線的時候,只要他一靜下來,腦海中便開始幻想與那女子的這些纏綿場景。
蔡永成氣喘吁吁地跑到早朝那邊,這個時候,早朝都已經進行了一會兒,他也不敢貿然進去,只得問守門的人說道:「皇上可進去了?」
「蔡公公,瞧你說的話,皇上不進去那還在哪裡。」蔡永成是戚庭華身邊唯一一個當紅的人,那守衛自然認得。可今日見到的事情,可是讓守衛們在一旁開了好久的玩笑。
聽見皇上進去了,蔡永成不僅沒有松氣,反而更加擔心起來,懊惱的說道:「千趕萬趕還是沒有趕到,皇上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怎麼習慣啊!」說完,又擔憂的張望了一下裡面,恨不得衝過去。
蔡永成這話明顯是對著自己的說的,但那守衛一聽,頓時樂了,打趣的說道:「蔡公公這是說哪裡的話,你雖然不在,但好在皇上身邊也不是沒有一個伺候的人,這不,小寧子公公已經跟進去了。」
「小寧子?」這話蔡永成比誰都還要驚訝,蔡永成可是從未聽過這個人,緊張地問道:「那是誰?」
「公公都不知道,我們又怎麼知道呢?」守衛略帶幸災樂禍的說道,卻抱著看笑話的樣子,看著蔡永成。
完了,他早就知道數不清的人在盯著自己的位置,但沒有想到,這麼快,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便有人鑽了自己的空子,蔡永成後悔不行,卻又能夠有什麼辦法。最在重要的是,那個人蔡永成根本就沒有聽過。
「公公,你還是去一邊等著皇上吧!若是待會兒下朝的時候,礙著各位大人的路,那可就不好了。」
蔡永成咬了咬牙,如今,只是一日不去早朝,便有人覺得他失勢了是吧!待會兒他便要告訴那些狗,誰都不能夠小看他一點,否則,後果將是十分嚴重。
在外面,聽到那聲不屬於他聲音的退朝聲,那聲音是那般的刺耳,刺得蔡永成耳膜嗡嗡的響。
他望了望那曬得人頭皮發麻的太陽,咬著牙齒,笑了起來。好啊,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想要取締他,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絕對,絕對沒有人可以取締他。
眾位大臣下朝,奇怪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蔡永成,也在奇怪,為什麼這蔡永成會在外面,莫非是已經失了皇上的恩寵。那可也不必對他多客氣了,沒了皇上恩寵的人,也不過就是一個太監。
皇宮之中,不止是女人離不開皇上的恩寵,就是那太監,也是一個道理。
第一次,沒有任何大臣給蔡永成打招呼,也是第一次,蔡永成像是一條哈巴狗一般,站在旁邊。所謂有備無患,蔡永成也不知道那小寧子是怎麼跟著皇上,他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給皇上一個驚喜,讓皇上能夠更好地比較一番,到底是誰,才更加適合留在皇上的身邊。
這麼想著,他並且莽撞的去見皇上,而是立刻小跑著去了養心殿。但在半途之中,想起一件事情,又折了身,朝著荷花池跑去。荷花池的事情,是皇上的秘密,也只有他才知道,想要一腳將小寧子踩到永無翻身之地,荷花池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人選。
幸好,值得慶幸的是,今兒個心兒是上午就已經等在荷花池了,她看見蔡永成過來,身形輕輕一動,但看見蔡永成身後再無他人的時候,便如木頭一般坐著,並無半點動靜。
「這蔡永成在外面耍的自在了,都不知道回來了是吧!」雖小寧子這個人也算是機靈,但這蔡永成平日裡使喚慣了,突然不再身邊,戚庭華還是不習慣。主要蔡永成知道的秘密很多,有時候與蔡永成能夠說得上兩句話,不同於這小寧子,很多話還是不能說的。
一聽到皇上提起這個蔡永成,小寧子眼皮挑動了幾下,很好的將心裡的不滿隱藏了起來。反而露出一張笑臉說道:「皇上,奴才想,蔡公公肯定是有事情耽擱了,或許也是見秦相爺情緒有些不穩定,留下來安慰了一會兒,那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身為父親看見自己的女兒那樣子,難免心痛。」
奴才私底下的爭鬥,常年生活在宮中的戚庭華心裡清楚。有些詫異的看著小寧子,讚許的說道:「朕倒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說。也是,蔡永成跟隨朕多年,絕對不會是個不靠譜的人。」
聽到後面的那句話,小寧子暗暗慶幸,幸好剛才沒有說蔡永成的壞話,果然,戚庭華還是相信那蔡永成的。
昨夜一夜未睡,這剛剛坐下來忍不住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打。但,桌上還有堆積的公,戚庭華強迫自己不能夠入睡,柔了柔太陽穴繼續看公。哪知,這瞌睡蟲也是在厲害得很,根本由不得戚庭華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