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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9:發現端倪,夫妻樂趣! 文 / 心靜如水

    裴靖東到單位的時候,別人還都驚詫的看著他,那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啊,更有好事者曖昧的笑了笑,暗道一聲,看不出來啊……

    裴靖東黑著一張臉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寧馨杵他門口等著的。z地忚莒ahi書網桽今藎

    看到寧馨裴靖東那更是沒好氣:「有事?」眉心不自覺的就擰了起來。

    寧馨笑嘻嘻的說著:「老大,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裴靖東白了她一眼:「公事你就說,私事免談!」

    寧馨這是來認錯來著,她是真沒有想到姚修遠這披著羊皮的狼會陰了裴靖東一把的。

    寧馨不想跟裴靖東和郝貝交惡這一點是很明顯的,郝貝沒什麼心機,肯這不會想到什麼,寧馨就怕裴靖東多想,以後再不讓她接近郝貝,或者給她工作來個什麼調動的,那就得不償失的了。

    「嘿嘿,老大,你昨天打針了麼?」看那樣子好像是的,寧馨這麼想著就問了。

    裴靖東那臉黑黢黢的,一轉身,靠在辦公桌前問:「有事你就說,沒事滾蛋。」

    寧馨這才怯生生的把昨天的事兒給說了,就解釋啊,昨天真不是故意的,她沒想那麼多,總之把什麼事兒都推到姚修遠的身上去了。

    裴靖東看著寧馨,陰測測的笑了,笑的寧馨都有點摸不著頭腦時,裴靖東才開口:「寧馨,我老婆是笨,可你也別把自己想的太聰明,回家告訴你家男人,打誰的主意,也別動我老婆的主意,不然咱們就試試看!」

    寧馨不敢看裴靖東那陰戾的眸光,那樣的裴靖東好像是寧馨初認識的一樣,犀利的如林中餓狼,看誰都像是在看能入口裹腹的獵物一樣,那樣的眼神會讓人無所遁形,好像剝光了在這個人的眼前一樣。

    「老大,你放心,以後我一定讓貝貝離姚修遠那廝遠一點的。」寧馨說著往外退去,心裡直突突的,嚇得不輕。

    剛轉身要關門時,冷不妨裴靖東又追了一句:「你最好別讓我揪著小辮子的。」

    寧馨緩緩的轉過頭來,下意識的說了聲:「什麼?」

    裴靖東卻是一揮手:「趕緊的走人。」

    寧馨帶著疑惑蹙緊了一雙好看的秀眉,腳步沉重的往自己的辦公室走,暗暗的決定,最近還是離郝貝遠一點的好吧,只是……攥了攥拳頭,真***煩!

    展翼就站在走廊裡,他也是要往裴靖東辦公室去的,聽人說他哥好像出了點問題,當弟弟的自然要來關心一下的,可是……

    展翼有點小鬱悶,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寧馨這腦殘沒長眼看到她嗎?

    明顯是沒有,展翼及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心裡有點不好受,正打算走時,寧馨卻忽然轉頭,就看到這樣惘然若失站在那裡看著她的莫揚。

    寧馨扯了下嘴角,沖莫揚笑了下,點點頭,收拾起情緒往自己的辦公室行去。

    展翼看著瞬間恢復正常的寧馨,撓了下頭,嘴角也跟著咧開一抹笑,大步往裴靖東的辦公室去了。

    「哥!」

    人未到聲先到,裴靖東本來從休息室裡拿了枕頭鋪在座椅上的,正試著慢慢的往上坐,又讓展翼這突來一聲給驚的彈跳起來,一隻手很不雅的摀住後方。

    展翼詫異極了的瞪大了雙眸,疑惑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裴靖東快氣死了,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他省心的。

    展翼清了清喉嚨,正經極了的先敬了個禮,這才開口道:「報告,剛才聽同事說,領導你似乎……」

    說著還看向裴靖東的後方,裴靖東那個囧的,抓起桌上的文件往展翼身上砸去。

    展翼拉了個正著,嘻笑著湊近一點,小心翼翼地問:「哥,我不相信他們說的開後門的事兒,你是不是長痔瘡了啊?要不要緊啊?」

    裴靖東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差點沒氣死的,這事兒是閨房秘事兒,不足以外人道啊!

    「沒事,你***就這來找我的啊,我看你是閒的了,昨天讓你整理的資料你是弄好了是不是啊?弄好了就再把過去三十年的給我弄個簡報出來!」

    展翼苦哈哈的領了新任務而去,而後傳出裴大領導痔瘡的傳聞,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就說嘛,這麼爺們的一個人,讓開後門不太可能的。

    而郝貝完全不知道她所給裴靖東帶來的這後遺症,人家好生生的送完孩子,回家裡打掃衛生,之後就心情頗好的上上網喝喝茶,再就準備午飯了的。

    郝貝這是沉得住氣,自然有沉不住氣的人。

    譬如寧馨,是真沒沉得住氣的。

    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煩燥的看文件都看不下去,拿著筆嘩嘩的在紙上畫了無數個圈圈的。

    抓頭撓腮的想破了腦門,還是沒忍住,想了半晌給郝貝去了個電話。

    郝貝正坐沙發上看一本旅遊雜誌,茶几上手機響,拿過來一看是寧馨的號碼,想了下,又放回茶几上,默默地聽著手機鈴聲……

    彩鈴聲催的很急,可郝貝卻是一點也不急,暗自給自己點個贊,對就得這樣,煞費苦心的讓她去參加開業典禮,又打來電話,還有那個護身符。

    當她是豬腦子啊,以前沒注意過,現在一想,好多時候,很多事兒,再一細琢磨就不是那麼會事了!

    比如那天晚上偷情的婦人和廚師,怎麼就那麼剛剛好,讓裴靖東給發現了啊!

    還第二天廚師的口袋裡掏手帕掏出一個內褲來,這尼瑪的要不要這麼惡搞啊,如果說不是人為,是天意!

    郝貝會覺得那老天爺肯定是沒長眼!

    這種事兒,郝貝在小說上看這,都是人為的好不好啊~

    寧馨這邊呢,打電話郝貝沒接,她就有點上火,本來脾氣就沒多好,對郝貝也沒多大耐心的,這會兒還不接電話……

    不接是吧,寧馨就接著打,心裡就抱一個念頭,看我打到什麼時候你能接的。

    郝貝在手機響第二次的時候就有點動搖了,興許真有事兒呢?

    不過,咬咬牙,還是緊持住了,這就像是一場拉鋸戰一樣,誰先撐不住,誰就數。

    根據心理學上來說,一般打上三遍,要是對方再不接,火氣就會上來,人在生氣的時候,吐出來的話,很有可能是真言的。

    所以郝貝在手機第三遍,最後一道鈴音要斷掉時,划動了手機,接聽了。桽今藎

    「喂……」

    寧馨聽著郝貝那邊手忙腳亂的聲音,不悅地問道:「郝貝,你那手機是擺設是不是啊,打這麼多次你才接。」

    郝貝作喘口氣的模樣,實則悠閒的看著雜誌上的美食饞的不行。

    「沒啊,我剛才在找東西,手機在樓下放著……」

    寧馨那邊稍頓了下,沒說話,郝貝就問了:「你找我有事嗎?」

    寧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事的,臨時又打住,改口道:「我想著你昨天還花錢去化妝,心裡就看不過眼,心說你要有時間的話,我教你化化妝吧……」

    郝貝這邊勾了唇角,果真有問題啊,寧馨你的狐狸尾巴是不是要露出來了啊?

    「啊,化妝?我不用化妝吧,我平時也不去哪兒的……」

    寧馨這就把那套——女人不化妝相當於天天不刷牙不洗臉的理論,講給郝貝聽了。

    郝貝聽得煩死了,最後才涼涼的說了句:「寧馨,你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什麼意思嗎?」

    寧馨聽了這話,如遭雷劈一般呆怔住,好半晌才喃喃的反問了句:「你什麼意思?」

    郝貝輕笑,純真又無辜的調調開口解釋:「哦哦,我剛才在找詞典啊,就查這句話的意思,詞典還沒找到,就順嘴問問你嘍……」

    寧馨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扣上了,胳膊肘支著桌子上,兩隻手作捂臉狀,寧馨覺得自己這臉上都火辣辣的……

    郝貝看著掛上的電話,無辜的吐了吐俏舌,低語了句:「真沒禮貌,以後都不跟你玩兒了!」

    那個護身符,還在郝貝的化妝台抽屜裡,郝貝沒有動,也不想動。

    別人給她下了個套,她明知道是套,還往裡鑽,那就真的笨到無可救藥了。

    她在等,默默的等那個給她下套的人再次出現。

    郝貝在等的人什麼時候出現,她不知道,可是丁念涵的再次出現,卻不得不讓郝貝又歎了口氣。

    丁念涵主動打電話找的郝貝。

    在為她實在是搞不懂現在的狀況了。

    康裕親她了,是真的親,不是親親額頭,親親臉蛋的那種,是接吻,男女接吻的那種。

    丁念涵現在幾乎是跟康裕一起照顧秦汀語的。

    秦汀語很依賴康裕,那怕知道康裕是其生父,還是變態的把康裕當成男人一樣的愛著。

    就是那種,動不動的就抹眼淚,動不動的就窩在康裕的懷裡,只差晚上還讓康裕抱著睡就是了。

    康裕也知道秦汀語的心理問題,而且他本身也是醫生,也知道什麼樣對秦汀語好。

    所以康裕直接跟秦汀語表明了,他要跟丁念涵結婚。

    那秦汀語能同意嗎?

    自然是不允的,當下就叫嚷嚷開來:「康裕,你個懦夫,你明明也喜歡我的,你也愛我的,你卻被什麼狗屁的世俗所牽絆,你不敢愛我,不敢說喜歡我,你明明……」

    不得不說,秦汀語是瘋了,不然不會明知道她跟康裕的關係今非昔比,卻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康裕這時候就抓過丁念涵了。

    說白了,康裕也不是非丁念涵不可,現在就是任何一個女人在跟前,康裕都能抓過來證明下他對女人和對女兒的不同態度。

    「小語,你看清楚了,我親女人是怎麼親的。」

    康裕扣住丁念涵的下巴,另一保手托在她的後腦勺處,低頭,吻住丁念涵,火辣辣的法式熱吻,大手還在丁念涵的身上捏了兩把。

    而且這一幕,好死不死的被方老爺子還瞧見了。

    丁念涵當時腦袋有點發懵,可是過後細細的思量,方老爺子並沒有因為這一幕而有什麼明顯的不悅,反倒是很樂見於她跟康裕的進展。

    這就有點讓丁念涵打怵了,你說她能多喜歡康裕啊?說白了,喜歡是喜歡,可是康裕現在的這樣的條件,帶著個神經病的秦汀語,丁念涵是不喜的。

    然而,婚禮的事情正絡繹不絕的地進行著,她不知道最後是不是就要這樣嫁給康裕,更加的知道,有秦汀語這個戀父情結如此重的神經病在,她婚後的日子是不會好過的。

    縱然丁念涵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但是她對婚姻還是抱著希望的,她渴望著一個愛她疼愛護她的丈夫,而康裕明顯不是她的良人。

    這些話,丁念涵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講,所以她找上了郝貝。

    郝貝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丁念涵了,乍然見到丁念涵,還有點愣神,丁念涵看起來跟以前一樣,可是那眉心卻是緊緊的蹙著的。

    是丁念涵來郝貝家裡的,剛一進門,丁念涵就問了:「你家男人在家嗎?」

    郝貝說不在。

    丁念涵那心底緊繃的一根弦當下就斷了,嘴一撇就哭了:「郝貝,我想我爸了……」

    郝貝心底暗抹了把汗,不知道該怎麼樣接話。

    丁念涵卻是坐在沙發上哭的不成樣:「郝貝,你知不知道我爸在哪兒啊,我去找他,我跟他一起生活好了,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一點也不喜歡……」

    丁念涵語無倫次的說著,郝貝聽得直皺眉頭,不懂她在表達著什麼意思。

    其實別說她不懂了,就是丁念涵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放棄——她不甘心!

    繼續——她又怕以後的日子,不過是重複以前的錯誤罷了。

    「丁念涵,你能別哭麼?」郝貝無語了,只能勸人不哭,可是越勸丁念涵哭的越來,叨叨的就說著秦汀語怎樣的變態,康裕如何的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道具……

    叨叨的說了一大通,郝貝這才想是聽明白了,敢情是在康裕那裡受了委屈的啊。

    郝貝深吸口氣,她又不是知心姐姐,哪來那麼多閒功夫去勸人啊,所以直接了當的就開口了:「丁念涵,路是你自己選的,所以你怨不得別人,你走吧,我懶得理你。」

    郝貝這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當初她可是勸過丁念涵的,是丁念涵自己就聽,那麼她現在就不想當爛好人,不想當丁念涵的垃圾桶。

    丁念涵一聽郝貝這話,哭的更大聲了,指著郝貝就罵:「郝貝,你沒良心,你沒良心……」

    這把郝貝給氣得,扯了丁念涵就要把人往外推:「對,我沒良心,誰有良心你找誰去,是康裕有良心啊,還是誰有良心,你去找啊你,你來我家幹嘛啊,我看你就是給我添堵的!」

    丁念涵看郝貝急了,手就拽著茶几的邊角不鬆手,一副無賴模樣。桽今藎

    「嗚嗚嗚……你也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郝貝無語的鬆手了,看這人哭的臉上是潺潺的水漬,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真是不忍心直視的。

    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也不管丁念涵了,愛哭你就可著勁兒的哭吧!

    這人就這樣,你勸她別哭,她哭的可來勁了,這會兒沒人勸她了,自己嚎了幾嗓子,也就哭不出來了,挺尷尬的看著郝貝問:「你家有吃的沒?給我弄點吃的。」

    郝貝白了她一眼:「我家不是飯館,你也沒給餐費。」憑什麼給她弄吃的。

    丁念涵站起身,瞪了郝貝一眼:「小氣。」說著一點也不客氣的往人家廚房鑽去,郝貝只得起身跟著。

    到了廚房,丁念涵扒拉下冰箱裡的東西就皺眉頭:「你這怎麼連塊麵包都沒有啊,我早上都沒吃飯,昨晚上也沒吃飯……」胃都餓疼的了。

    郝貝擠開丁念涵,把昨天的米飯給拿出來說:「給你炒個蛋炒飯吧,吃不吃的?昨天的剩飯。」

    丁念涵眉開眼笑:「吃,當然吃,我現在餓的都能吃下一頭大象了。」

    郝貝扯了一嘴角:「幼稚。」

    丁念涵就著水池子洗了把臉,又從冰箱裡拿了點食材給郝貝,讓郝貝給切切加裡面一起炒了。

    郝貝切著菜,丁念涵就在邊上,小聲的問郝貝:「貝貝,你真的沒有我爸的消息嗎?」

    郝貝的手一頓,眼晴裡有氤氳騰起,搖頭:「真沒有。」爺爺走了這麼長時間,真的就是音訊全無的。

    丁念涵卻是歎氣:「想來也是,我爸那人,要想走,估計不會讓人找到的,不過我覺得我哥好像是知道……」

    丁念涵就這就說了自己的猜測,前些時間呼弘濟不是去旅遊了麼?

    那旅遊也不奇怪,奇怪在於呼弘濟這樣的人去旅遊,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好麼?

    郝貝轉頭,看向丁念涵,沉聲問:「你是說,他去見我爺爺了?」

    丁念涵點頭,又皺眉:「我猜了個**不離十吧,然後還有,你知道我媽前些時間也去旅遊了嗎?」

    郝貝點頭,當時還覺得奇怪,你說一瞎子去旅遊,這不扯蛋麼?什麼也看不到去旅個屁的游的。

    郝貝的腦子裡一時亂鑿鑿的,不光她亂,丁念涵自己說著這些的時候也是混亂的。不過,她最近接觸方老爺子和呼老太太,還有康裕的時候多一些,所以有些想不明白的事兒也是正常。

    「還有啊,那個方樺也是有點怪怪的……」丁念涵又說起方樺,說方樺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有時候你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就冒出來了,特別的出人意料。

    郝貝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的,打算把雞蛋先炒了,丁念涵這一看她要先炒雞蛋就又神經了。

    「你不能先炒米飯麼?」

    郝貝白了丁念涵一眼,心想這一看就是沒做過飯的,先炒米飯那成什麼樣了。

    丁念涵卻是嚷嚷著就是得先炒米飯,最後郝貝就按丁念涵說的這樣做了,炒出來也沒有她想像中的不像樣。

    丁念涵就特別驕傲的吃著炒飯說:「看吧,這就跟炒西紅柿一樣的,先炒雞蛋還是先炒西紅柿的……」

    郝貝送了個大白眼給她,又給她倒了杯熱水往在餐桌上,心想吃著東西還堵不住她的嘴的。

    丁念涵吃的津津有味,然後說出的話,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節奏。

    「其實吧,貝貝,我老覺得我媽是裝瞎的。」

    這話就這麼說出來了,郝貝驚的睜圓了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丁念涵問:「這從何而解?」

    丁念涵搖頭晃腦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她有時候看著我的眸光,好像挺有神的,都給我一種錯覺,好像她的眼晴還是從前一樣好好的。」

    郝貝深吸口氣,覺得可能是丁念涵想多了,那呼老太太的眼晴,當初讓禿鷹給啄瞎的事兒,所有人都看著的,啄成那樣,要沒瞎那根本不可能。

    而且後來換了狗眼,但只是眼睛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樣,是不可能看得到東西的。

    所以,郝貝很快就排出了丁念涵說的這個可能性。

    某種程度上來說,丁念涵是個直腸子,她藏不住話,特加是面對她最信任的人,她是好的壞的全往外倒。

    先是給郝貝說是康裕和秦汀語的變態事兒,後來又叨叨了她說的那些怪人們,最後才跟郝貝說她不想嫁給康裕的想法……

    是真不想嫁給康裕了,可是她不知該怎麼結束這件事情。

    郝貝聽罷,都想抽丁念涵兩巴掌,要嫁的也是你,不要嫁的也是你,你當這結婚是過家家說著玩的啊!

    郝貝不想管丁念涵的事了,下逐客令。

    「丁念涵,你走吧,我不想管你的破事兒,你趕緊該哪兒就哪兒去吧……」

    丁念涵憮然不樂的撇著嘴:「貝貝,你這樣太對不起我了,我當初會那樣,還不是因為懷疑我親爸是方老頭麼?所以才那樣的啊……」

    郝貝囧了囧,看著丁念涵心想,這貨腦子是什麼構造啊,如何想到這奇葩的想法,簡直是天雷滾滾。

    丁念涵看郝貝這樣,就和太親自不相信她。

    於是就開口說了。

    「你別不相信啊,我跟你說,當初我跟方葵結婚的時候,不怕你笑的,方葵一直沒有睡過我,你別說我不要臉啊,那時候我還是個處,然後是方葵勾引的我,你說我就是年紀大了點兒,可是也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的吧,可是方葵竟然從頭到尾沒碰過我,然後結婚前說是想把最美好的留到結婚之後給我,可是結婚當天,你知道不……」

    丁念涵說到此,老臉通紅,那是最羞憤的過往,如果不是想讓郝貝瞭解事情的重要性,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來的。

    「什麼?」郝貝追問了一句。

    丁念涵深吸口氣,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他***用**把我給,然後……」

    這些話,丁念涵都難以啟齒,郝貝聽得也是臉紅耳燥的,繼而在心底默默的為丁念涵點了根白蠟燭,這真是所遇非人啊!

    「所以就你懷疑你跟方葵是不是近親了?」郝貝把這話給接下去了。

    丁念涵點頭,然後又說起康裕。

    康裕是方老爺子的私生子,那麼按理來說,和方葵結婚前,得到呼老太太如此的反對,那跟康裕不就更得反對了。

    可是雙方父母意外的配合,所以才有了丁念涵現下騎虎難下的局面。

    郝貝這腦子也一時亂成一鍋粥了,就讓丁念涵先在家裡呆著,中午一起吃個飯。

    丁念涵這會兒倒是悠閒了,往沙發上一靠,拿著遙控器換著台,享受著她美妙的人生,她就知道這麼複雜的事兒,不適合她這單細胞動物去思考,還是看看電視吃吃水果是正經事兒……

    郝貝想了很多,想到方薔薇生下的丁方,想到方薔薇曾經說過沒準會生下一個天才,想到丁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又想到蘇韻說的那些藥物……

    很多很多,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郝貝不敢有十分保證,可是就丁念涵說的那些,也是有跡可尋的啊!

    方老爺子和呼老太太?

    郝貝以前從來沒有把這兩位人物聯繫到一起過的。

    是真沒有想過,因為方老爺子和蘇老爺子都差不多,正確的來說,如果要懷疑呼老太太跟誰的關係好一點,還要算得上跟蘇老爺子的關係好一些的。

    如果方老爺子真跟呼老太太有一腿的話,那可真就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呢!

    這麼想著,郝貝就跟丁念涵說了。

    「小姑姑,事兒都這樣了,我覺得吧,你現在就別急,放寬了心……」就說了,你在這兒急毛毛的,別人都看著呢,當然不用別人動了,那麼你別動,估計就該有人著急了。

    丁念涵聽了這話,猶如醍醐灌頂般的,瞬間就亮了一雙眼眸的,抱著郝貝的胳膊沖郝貝說:「貝貝,那你不生我氣了對不?」

    丁念涵可怕郝貝生氣了,這可是她後半生的依靠啊。

    郝貝無奈的撫額,很想咆哮一聲,尼瑪的,別一個兩個的都來給她撒嬌的好不好啊,是明她很小的好不好啊!

    丁念涵這是愁眉苦臉的來,歡天喜地的離去。

    可苦了郝貝的,從丁念涵走,她就沒閒著的,思來想去,就打算去一趟莫揚家。

    這也是個行動派的,也沒看時間,直接過去了,反正也是知道蘇老爺子最近就一直在這邊住著的。

    蘇家的小院裡,用塑料布撐了一個小棚了了,裡面是蘇老爺子種的一些小青菜之類的。

    老人家就愛這樣,沒事翻翻地,澆澆水的,其樂融融。

    「蘇爺爺……」郝貝站在門口甜甜的喊著。

    蘇老爺子從棚子中起身看向郝貝,笑瞇了眼:「丫頭來了啊,門沒鎖,你直接進來吧,等爺爺把這一垅地給澆完水啊……」

    郝貝誒了一聲,開了院門進來,又把門給帶上。

    挽了袖子就進小菜園子裡幫忙,水沒了就去接水,又提了過來。

    蘇老爺子呵呵的笑著:「你這丫頭,來找我的啊?不找莫揚?」

    郝貝尷尬的笑了笑,嗔聲喊著:「蘇爺爺,你笑我……」

    蘇老爺子哈哈大笑:「這可不是爺爺故意的啊,莫揚給我去打酒了,一會就回來,你可別多想啊……」

    郝貝尷尬的不行,沒再說話,幫著蘇老爺了一起澆水,一會兒就澆完了。

    兩人洗了手,就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說著話。

    石桌上擺著一盤未下完的棋,黑白相間,郝貝有點看不懂……

    蘇老爺子還問她:「要不來來一盤?」

    郝貝搖頭:「我不懂這個。」

    蘇老爺子也跟著搖頭:「你個小丫頭啊,腦子那麼聰明,不學學這個那不可惜啊,你你爺爺那老傢伙可是個下棋高手的。」

    如果是以前,郝貝不會覺得這話中有話,可是今天讓丁念涵一說吧,她就覺得蘇老爺子這話是意有所指,於是笑著問道:「蘇爺爺,你是說我爺爺下這個棋很厲害麼?」

    蘇老爺子捊了把白鬍鬚笑道:「那是當然。」

    郝貝又問:「那跟您比,我爺爺比你都厲害麼?」

    蘇老爺子瞪了一眼郝貝:「胡說,不相上下,不相上下……」

    郝貝跟著笑:「嘿嘿,那你和我爺爺,不家方爺爺,你們仨個比,誰最厲害啊?」

    蘇老爺子沉了眉,面上依舊是笑,可是眼晴裡卻是沒有笑意的,好像在回憶過去,又好像在沉思到底是誰更厲害一點。

    良久,才開口道:「我一向不是他們倆的對手,下棋嘛就圖個樂趣,你方爺爺啊,太較真,你爺爺也較真,他倆在一塊較量著還成,我就把老骨頭就算了……」

    郝貝喏喏的看著蘇老爺子,一時思緒亂飛……

    「怎麼?嚇著了,你真該學學下棋,我跟你說啊,你爺爺下棋呢,看著不動聲色,其實是扮豬吃老虎,你方爺爺啊,就犀利的多了,一直是強攻類的選手呢……」

    蘇老爺子說著,伸手捻起一白子放入棋盤,而後又拿了枚黑子沉思片刻才入盤,最後看著郝貝說:「你爺爺下棋的方式,就像是我方才下這白子,你方爺爺呢,就像是我方才入這黑子般的……」

    郝貝定定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子,她真看不太懂,可是再看不懂,也看得出黑子咄咄逼人,而白子好像呈現弱勢。

    正在這時候,莫揚提著酒瓶子回來了。

    這年代,哪裡還有喝這樣打回來的酒啊,可是蘇老爺子是個念舊的人,就愛喝這樣的,這不江城這邊還有人開了一家這樣的酒肆,莫揚見到過一次,就給蘇老爺子打回來過。

    這就成了蘇老爺子的心頭好了。

    「啊呀呀,我的酒來了,你們年輕人聊,莫揚啊,你教教貝丫頭下棋,這丫頭居然不會下,你說氣人不氣人的……」

    蘇老爺子把郝貝丟給莫揚,就抱著酒壺進屋了。

    莫揚看著坐在石桌前看著棋盤發呆的郝貝,走了過來,笑問:「想學麼?我教你。」

    郝貝沒說想也沒說不,只是問莫揚:「你說這盤棋誰會贏?」

    莫揚看著郝貝,又看眼棋盤,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幾步下來,原本呈贏面的黑子走向弱勢,而原本看似逞弱的白子卻是有反敗為勝的局面。

    郝貝眼中一喜,為那代表著爺爺一衣的白子而雀躍。

    可是莫揚拿起黑子,又連走幾步,郝貝就想哭了,這尼瑪的風雲變幻啊,白子全讓包圍的了……

    卻在這時,莫揚一伸手攪亂了一整盤棋開口道:「輸贏的關鍵不在於前面,而在於下棋者的佈局,比如剛才那盤棋,白子布了一個以弱攻強的局面,黑子布了個強攻強取的局面,但是最後都經不住我一伸手攪亂了整個棋盤……」

    郝貝似懂非懂的看著莫揚,心裡想著莫揚剛才說的這麼富有人生哲理的話。

    其實總結下來就是一句:饒是你棋藝再精湛,如遇上不按理出牌的人,那也是一盤亂棋。

    想通了這點,郝貝雙眸生光,看著莫揚簡直高興的不得了,嘿嘿的傻笑:「莫揚,謝謝你,謝謝你……」又鞠躬又道謝的行大禮呢。

    莫揚也跟著笑,伸手去扶她:「你要拜師也不用這樣大禮啊,你要想學,學什麼我都教你……」

    郝貝搖頭:「我才不學呢,累死人的,就像你說的,我不學也看不懂,這才是最好的吧。」

    下棋的人,下一步算十步,就算著對方會如何落子,而她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天馬行空,不是更好嗎?

    莫揚欣慰的笑了笑,不自覺的就伸手去摸郝貝的發頂,寵溺的開口道:「對,這樣最好。」

    郝貝也跟著笑,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殊不知,這一幕落在裴靖東的眼裡,刺眼的厲害。

    裴靖東這半天就沒好好的上班的,屁股面這樣,坐坐不得,站著也疼,他都不知道郝貝到底在上面刻了什麼字,怎麼那麼一大片啊,疼得真是揪心。

    這沒到飯點就下班了,打算下午也不去了,昨天晚上就趴著睡的,今天估計再趴一天,然後再兩天週末,估計能好吧。

    這才忍著疼沒走回家呢,就看著這麼刺眼的一幕了。

    ***,真是要把他給氣死了!

    走了幾步,砰的一腳踹在蘇家的院門上,吼道:「郝貝,你***當老子是死人呢是不是!」

    郝貝聽到這聲音頭皮都發麻,這才意識到莫揚的手還在她的發頂,趕緊伸手拍開莫揚的手,卻不想這一幕落在裴靖東的眼晴裡,那就是這女人心虛了。

    郝貝不好意思的跟莫揚說了聲:「我先走了。」就往門口去跑著扶裴靖東。

    裴靖東一雙虎眸裡,全都是紅血絲,昨晚上沒睡好,這一上午又疼的,剛又看到這眼紅的一幕,能好得了才怪。

    郝貝扶他,他就拍開:「老子又沒殘廢的,誰要你扶了?」

    郝貝委屈噠噠的擠了個笑臉:「好,是我不好,那咱們回家吧。」

    裴靖東氣不打一出來,眼晴蹬的大大的。

    莫揚那邊擰了眉,往這邊走,郝貝眼疼腦袋疼的,這時候莫揚就別添亂了好不好啊,莫揚要這會兒上來幫她解釋一句話,那可不就越描越黑的,以她的瞭解,裴靖東這男人非得炸了不可。

    思來想去,最好用,最實用的一招便是——郝貝伸手勾著裴靖東的胳膊,就把自己的唇送上去了。

    唇貼著他的唇,感受著他點呼出來的灼熱呼吸,燙的她心猿意馬的羞紅了臉,卻是抵著他的唇要求著:「老公,親我。」

    裴靖東那怒火喲,起得快,消的也快,郝貝這樣做,足以證明沒二心……

    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大手勒住她的腰身,死死的往自己身上摁住,裴靖東這是一心兩用的,當看到向這邊走了幾步的莫揚停住了腳步時,才咬著郝貝的耳朵低語著:「別以為這樣就算了,回家再收拾你的。」

    郝貝臉紅紅心砰砰的,被男人攬住往家裡走,走兩步時,想回頭,就是那種直覺上想看一眼莫揚吧,可是她還沒回頭,腰間便傳來一陣疼,抬眸卻對上男人陰沉的眸光。

    「你敢回頭,看老子不弄死你!」裴靖東氣得肺都要炸了,剛才被安慰的那顆心此時又冒起火來了。

    莫揚站在原地,看著人家夫妻相攜而去的背影發起了呆,有風吹過,眼晴裡漸漸模糊了起來,似乎是風吹的落了淚,又好像是從心而生的水漬濕了眼角……

    郝貝幾乎是被裴靖東掐著腰進的家門,剛進門就被男人壓在門板上,只見他雙眸噴火,惡聲惡氣的質問著:「郝貝,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郝貝除了無語,還是無語,直接推開男人,就開始脫上衣。

    裴靖東被她這樣弄的有點傻眼,這是打算獻身啊,雖然不錯,可是就算是獻身也不可原諒!

    卻不曾想,郝貝會脫了外套後,只留了一個襯衣,解開扣子,指著自己胸前那一塊紅腫讓裴靖東看:「你看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裴靖東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可這跟今天的事兒有關係嗎?

    「裴靖東,你***吃醋也有個限度行不行,你以為就光你疼啊,弄這東西時不疼啊,可我都忍著了,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讓你安心麼?你覺得我帶著這個,還能嫁給別人麼?還能跟別的男人去親親密密嗎?」

    「那個,這個……」

    裴靖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十分無恥的就開口要求著:「那反正我不許你跟莫揚說話,不許你對他笑,不許他摸你頭髮……不許……」

    這把郝貝氣得,幾個大步走到沙發處,抄起抱枕就沖男人砸去。

    「我砸死你算了,你乾脆把我關屋裡,天天不讓我出門得了!」

    「疼,疼,你***不知道你在老子屁股上刻了字啊,你還打……」

    裴靖東讓打的嗷嗷亂叫的控訴著,伸手摀住後面,那一幕滑稽的讓郝貝噗的一下就笑噴了……

    客廳裡,郝貝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裴靖東的低低抱怨聲響徹整座樓宇。

    二樓的雜物間內早就站在那裡的男人,卻是在聽到這笑聲時惆然若失的勾了下唇角,繼而擼了把臉,抬腳往外行去……

    ------題外話------

    明天放假了,中午就要去接我家小白同學了,然後今天寫出來的早,就更的早點,明天不一定還會這樣早啊,因為這一放假就是七八天,苦逼的輔導作業啊,遊玩啊都得出來湊熱鬧的。寫出來我就早更,沒寫出來就是晚上更……祝大家十一快樂o(n_n)o~麼麼噠,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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