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兒心中一驚,看清楚張九筒的牌之後,眼睛都瞪大了。
十三麼的牌面,只有一張四筒和一張六萬是廢牌,也就是說,張九筒最多只需要摸到三張有用的牌,就可以直接胡出十三麼。
能夠直接摸到這樣的牌,這是何等的逆天牌運,張九筒如今的牌運已經到達了極致,而而張九筒更加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很快胡牌。
張九筒的牌運果然很好,才摸了四張牌,就已經湊齊了十三麼,他現在只要再摸到其中任何一張牌,都可以直接胡牌。
而且還是一手絕世的大牌,不但可以贏光李牧現在所有的點數,還需要補上大量的現金才行。
鄭秀兒看著張九筒的牌有些發呆,不敢相信張九筒竟然能夠摸到這樣的牌,而現在張九筒胡牌的可能性實在太高了,而只要張九筒胡牌,一切就都完了。
白茉莉臉上露出了喜色,心中暗道:「李牧雖然是強大的超u,不過武力的強大並不代表一切,說到牌技和牌運,就算是他這樣強大的超u,也沒有辦法與張叔相提並論,這樣的大牌,普通人就算是一輩子也胡不出一把吧,可是張叔曾經就在正式的賭局中胡出過兩把,還都是生死賭局的情況下,可以說十三麼就是張叔的代表牌幸運牌。」
李牧看著張九筒的牌,微微皺了皺眉頭,張九筒這樣的牌運實在太厲害,赤木茂雖然也是擁有牌運的人。可是卻也沒有牌運強到這麼逆天的程度。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贏下這一把,那就大錯特錯了。」李牧心中冷笑。
「碰……」李牧直接碰了一對,把張九筒的摸牌機會碰了過去,白茉莉摸到牌後卻是一楞,她摸到了一張白板,如果不是李牧的碰牌,張九筒這一張牌就已經胡了。
「不錯。」張九筒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已經有預感,自己這一張就可以胡牌。可是卻硬生生被李牧給破壞了。讓他沒有摸到那張白板。
不過,張九筒並不急,他可以胡牌的牌實在太多了,這一張胡不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他的牌運正旺。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多的牌可以胡。
可是接下來張九筒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摸不到自己需要的牌了,出現的十三麼牌,不是落在李牧的手裡。就是落在鄭秀兒和白茉莉的手中。
李牧好像多出了不少的對子,每次在關鍵的時候都能夠碰掉他的牌,讓他錯過了拿到胡牌的機會。
鄭爽在監控室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李牧在張九筒牌運那麼強勢的情況下,竟然選擇把手中的許多好牌打掉,甚至連三連都拆掉了打出去,並沒有快速做牌,趕在張九筒之前胡了這一把。
正當鄭爽以為李牧瘋了的時候,卻發現李牧留下來的那些牌,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卻莫名其妙的湊成了對子,而且很快就能夠碰牌,沒過多久,李牧的牌竟然也打到了挺牌的程度。
看著李牧手中僅剩下的一張牌,張九筒露出佩服之色,微笑著說道:「你是我見過打牌最神奇的人,似乎能夠看穿全局,竟然能夠這樣破壞我的胡牌,可惜你的牌運還是太差了一點,現在你只剩下一張牌,你胡的牌最多只有三張,而我所胡的牌,卻還有很多很多,而我的牌運正旺,所以輸的一定是你。」
「牌運嗎?」李牧看了張九筒一眼,隨手把自己剩下的那張牌推倒,赫然是一張麼雞,也是張九筒需要的胡牌之一。
「那就看看,我們誰的牌運更好吧。」李牧淡淡地說道。
張九筒楞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最後這一張你不是不想打,而是根本打不掉,只能選擇挺這一張牌,可惜現在我有一張麼雞,你有一張麼雞,茉莉的手中也有一麼雞,也就是說,你只有一張牌可胡,而你胡的這張牌,也是我所需要的,可是我卻能胡更多的牌,你以為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能贏嗎?」
「贏嗎?請把嗎去掉。」李牧伸手摸牌,直接把牌按在了牌桌上面,赫然就是那張唯一剩下的私雞。
「這……」張九筒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白茉莉的臉色也變的很難看,李牧竟然真的胡了這一把幾乎不可能胡的牌。
「這個人……這個人……」張九筒心神動搖,從開始的針對性打法,硬生生讓他摸不到所有自摸的牌,到最後摸到那唯一的麼雞,無論牌技還是牌運,張九筒都感覺自己有種無法與對方媲美的感覺。
原本必勝的信念頓時出了裂痕,氣勢也隨之減弱,牌運也開始轉變,那強運開始衰竭。
李牧的牌卻是越來越順,此消彼長之下,李牧很快就贏回了大量的點數,也開始胡出一些番數不錯的牌。
一局結束之後,李牧不僅把剛才輸掉的部分都贏了回來,還從張九筒那裡還贏了一萬多點。
身處於境界之中的張九筒,並沒有放棄牌局,一個人的牌運有時很好有時很壞,每個人都經歷過不同的時刻,張九筒並不怕打逆風牌,他在耐心的等待,盡量減少自己輸出的點數,等待著下一輪的大牌。
張九筒的牌技真的太好,專心防守之下,讓李牧的好幾把大牌都沒有能夠胡出來,不是利用小牌先一步胡牌,就是扣住了李牧需要的牌,硬生生拖住了牌局,沒有讓李牧贏走大量的點數。
苦戰了三圈之後,終於讓張九筒又等到了一副大牌,可是這個時候卻出了一點問題。
鄭秀兒在摸牌的時候,手腕上的鏈子不小心碰到了牌組,把一張牌帶了出來,並且翻轉了過來,那是一張白板。
鄭秀兒連聲說對不起,又把牌放了回去。
那張牌在末尾一段牌的部分,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張九筒和白茉莉也沒有多說什麼。
牌局繼續,張九筒手裡有兩個暗槓,一直扣在手裡沒有動,等待著最後的奇襲,而他的牌也相當好,他要做出一把大牌出來。
張九筒這一把的手氣也很順,牌上的也不錯,可是等他快要做出牌的時候,卻發現李牧的牌已經很嚇人。
李牧竟然拿到了大四喜的牌面,如果這一把輸了,那牌局也就直接結束了,張九筒猜測不出李牧到底挺的是什麼牌,每一張牌打的都很小心。
摸到了危險牌,根本不敢往外面打,寧願拆開自己的牌,也不想讓李牧胡牌。
原本已經挺牌的好牌,被張九筒自己打的七零八落,不過也真的阻止了李牧胡牌,讓李牧一直沒有動彈。
不過隨著張九筒拿到的危險牌越來越多,他能夠打的牌也越來越少,只是張九筒的運氣十分不錯,他扣在手裡的牌,竟然又快到了挺牌的地步,而且牌面也相當的好。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這時候李牧突然想身說道。
「牌局還沒有結束,你走去哪裡?」鄭秀兒疑惑的看著李牧。
「已經結束了,明天記得把我贏的錢送過來。」李牧邊向外面走邊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張九筒有些憤怒的起身瞪著李牧說道,這種牌局還沒有結束,人就離場,對於打牌的對手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你下一張會打出我胡牌的那張牌,所以這場牌局已經結束了,我不習慣熬夜,就先回去了。」李牧說著,人已經走出了門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九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是什麼顏色,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心中更加的不服氣。
白茉莉則是一臉的古怪,李牧到底哪裡來的自信,會說張九筒一定會打出他胡牌的那張牌,這實在太亂來了。
張九筒手裡有十三張牌,李牧怎麼能夠肯定他會打哪一張呢,特別是在李牧已經說出來的情況下,張九筒更加不會上當,會打一張安全牌出來,怎麼也不可能是李牧要的那張。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別人,白茉莉肯定早就噴他一張了,可是說這話的是李牧,她雖然不大相信,可是卻又有些擔心張九筒真的會打出那張牌來。
「他胡的到底是什麼牌?」白茉莉看著李牧立在那裡的牌,心中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恨不能跑過去看看李牧到底胡的什麼。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李牧是大四喜沒有錯,可是最後的那張牌到底是什麼呢?
鄭秀兒也很想知道李牧到底胡的那張牌是什麼,竟然會這麼有自信,這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張九筒看著手裡的牌猶豫不決,他現在已經到了挺牌的邊緣,心裡告訴自己不能被李牧嚇到,可是自己手裡的牌,卻有很多都是危險牌,打出去真的很危險,可是他又不甘心受了李牧的恐嚇,把自己的牌完全拆開。
「到底打什麼牌呢?」張九筒看著看著,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把牌拿了起來。
看著張九筒的動作,監控室裡面的鄭爽卻已經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