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莎對於夏侯桓的意義,就好像家人對於歐陽夏莎的意義一樣,龍有逆鱗,觸者必死;鳳有虛頸,犯者必亡。而今,納蘭旬邑的挑釁行為,無疑是觸碰到了夏侯桓的底線了,因此,也就難怪夏侯桓如此暴怒了。
要知道,在歐陽夏莎擔任家主之前,夏侯家族雖然也還屬於頂級家族的行列,但卻是處在頂級勢力的邊緣,還是那種稍有一絲的不慎,便會被沐家聯合他方勢力給踹下,吞噬,代替的邊緣,在內有家族成員之間的明爭暗鬥;在外還有沐家在虎視眈眈,說是長期處於內憂外患,危險的邊緣之下,也並無半點誇張。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想要家族以及家族成員平平安安,考驗的便是一族之長的忍耐力以及周旋的功夫了,一時的衝動,一時的意氣用事,掙不回任何的面子,只會給這樣的家族以及家族成員,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而作為一家之主的夏侯桓,可以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一直堅持到歐陽夏莎的到來及接手,足見他在忍耐力這方面的強悍。
夏侯桓可以容忍眾人指著他的鼻尖開罵,可以忍氣吞聲的在他人挑釁自己的權威之後,還與他們虛以為蛇打打太極,可以忍受一切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為了家族和家族成員,幾乎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承受的,但是在認識並認下歐陽夏莎,知道夏侯穎對他的付出之後,他卻無法忍受,他們說歐陽夏莎或者夏侯穎一絲一毫的不好,哪怕明知道,他們如此說,是故意的,是用的即將之法,那也不行。
更何況,歐陽夏莎曾經告訴過他,如今的夏侯家,不比從前,根本不需要再容忍什麼,再忍受什麼,他只要謹記,當有人把你的尊嚴,丟在地上狠狠的,用力的踐踏的時候,不管當時有何事正在執行,都必須放下,不計後果,一切以自己的尊嚴為主,十倍百倍的還擊回去,有什麼,有她這個孫女擔著,要是怕惹麻煩,不聽她的話,那以後,就不要指望她理他了,因此,作為一名合格的孫女奴來說,也為了防止自家寶貝孫女的不搭理,歐陽夏莎所說的一切,對於夏侯桓來說,那就跟那古時候的皇帝聖旨,簡直是相差無異了,既然是聖旨,當然不能,也不可以去違背囉!
「夏侯老家主,你這樣說,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夏侯家主英雄少年,我等都是佩服不已的,今日到來,不過是想要找夏侯家主切磋切磋,指導指導,怎麼到了夏侯老家主的口中,那意思似乎就變成了肆意挑釁,不請自來,沒事找事的了呢?至於帶這麼多人,那不是給夏侯家主面子,撐個場子嘛!」聽了夏侯桓的話,納蘭旬邑滿臉笑容,無所謂的開口解釋著說道,可是那理由,怎麼都有些彆扭。
你要說他錯了吧?似乎也不盡然,畢竟,掌權家族之間的相互切磋,自古便有了,如今雖然很少再遵循,但也不是沒有。
可你要說他沒錯吧?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畢竟,掌權家族之間的切磋,也是可以拒絕了,就算不拒絕,那也必須提前遞貼相約,找個黃道吉日,開壇祭祀之後才能進行的,可從未見過,像他們如今這般,堂而皇之的,就這樣帶著眾人找上門來的。
「納蘭家主,各位家主,你們的意思,老夫明白了,想要切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咱們還是按照規矩來,改日遞貼再約,如何?今日家中有事,實在是不太方便招呼各位,各位還是請先行離開吧,老朽就不送各位了,改日約好時間,老朽再跟各位敬酒賠罪。」夏侯桓如何不知道,這些人今日的目的和心思,可是為了拖延時間,夏侯桓還是選擇先禮後兵了再說,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客客氣氣的請門外這些人『滾蛋』。
「夏侯桓,何必呢?這樣裝下去,有意思?事到如今,本家主也懶得再裝下去了,本家主就實話實說了,你們夏侯老宅上空出現異象,我們之前懷疑,要麼是你夏侯老宅之中有異寶出現,要麼就是你們夏侯家出現了什麼妖孽,而根據我們得到可靠消息,夏侯家主早就回到族中,從未出門,如今夏侯老宅被圍,夏侯家主那麼護短之人,居然沒有出現,我們便肯定了,出現異象的原因,必定是夏侯家出了什麼妖孽,而這個妖孽,除了不在場的夏侯家主之外,我們還真不猜不出還能是誰,你們夏侯家要是識相的話,就把歐陽夏莎那個妖孽交出來,否則一一」得到暗中之人的點頭示意,納蘭旬邑便立刻撕開了之前的偽善喬裝,露出了本來的醜陋面孔,一臉諷刺的笑著說道。
要知道,他們今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廢了歐陽夏莎。因為一旦歐陽夏莎被廢,不但整個夏侯家失去了靠山,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肥肉,就是歐陽夏莎本人,那些修真異能者們都不會放過她,勢必會抓住她,囚禁她,嚴刑逼供的想知道她所修習的修真之法的秘密,畢竟,能引來雷劫,這在凡界,已經是近千年未曾出現的事情了,那些修仙異能者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個,可以飛渡成仙,擁有無盡壽元的機會呢?而與那些修真異能者們,站在一條船上的他們,也可以利用歐陽夏莎,牽制住『雙王一少』,那夏侯家族成為他們囊中之物的戰利品,便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是?
「就是,就是,交出歐陽夏莎,今日我們各方勢力就要為民除害!」
「夏侯老家主,你再不交出歐陽夏莎,我們就只好硬闖了!」
「交出妖孽歐陽夏莎!」
「交出歐陽夏莎!」
一道道的聲音在叫囂著,有普普通通的氣息,也有蘊含著靈力的氣息,那架勢,似乎今日不交出歐陽夏莎,他們就誓不罷休一樣。
「夏侯家族近日不曾與在場的各位有仇,往日更是不曾與各位結怨,今日各位來到我夏侯家族聚眾鬧事,威脅恐嚇,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便一口咬定我家寶貝是為妖孽,這是何為何故?」威嚴的聲音透著一股凌厲與威壓,聲音一經傳出,便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又何須再顧忌什麼?
要知道,這七年,他夏侯桓跟著小丫頭修習修真功法,那也不是白白修習的,雖然不至於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也絕對要強過現場許多人。
今日,這圍堵夏侯家族的各方勢力,就是這上前主動攻擊的,少說也有四五十個勢力的帶頭人,而在後方,同樣還站有不少的家族勢力,他們在旁觀,並未加入,此時聽著夏侯老家主的話,也有人心下暗歎。
不管過去,還是現在,自古都是強者為尊,夏侯家族雖然貴為頂級家族之中的頂尖,在歐陽夏莎之前,也是極有名望的傳承家族,但是因為過去沉寂了太久,而歐陽夏莎又太過強勢,讓人們在已經忘記了它曾經的輝煌與震撼!
在眾人的眼中看來,如今,作為夏侯家族守護神的歐陽夏莎已經深陷困局,連自身都已難保了,何談保住夏侯家?與歐陽夏莎交好的『雙王一少』,還遠在遙遠的意國,處理著那次恐怖襲擊的相關事宜,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他們再如何有心,也耐不住距離的遙遠,不是?那麼,今日,夏侯家族可有誰來守護?答案是無人可守,因此,才會有今日的圍堵,才會有今日的群而攻之。
夏侯桓的話,還是讓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那麼一會兒,不過這種沉默只有那轉瞬即逝的一剎那而已,畢竟,人都是自私的,人性的貪婪最終還是佔據了上風,壓下了那僅有的,少的可憐的,所剩無幾的良知。
確實,他們與夏侯家族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也從不曾結怨,但是,今日來到了這裡,他們就想要得到他們所想要的一切,家族的榮譽,萬人的敬仰,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地位,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嚮往,而想要得到這一切,就必須先把站在頂端的夏侯家族給踩下去,不得不說,人性還真是自私的可以。
「夏侯老家主,你說得不錯,夏侯家族做事總是給人留有餘地,從不與各大勢力結怨,與各大勢力之間,也沒有什麼新仇或者舊恨,但是你也知道,自古以來,強者為尊,想要在這世間站得更穩,站得更高,那就必須要有墊腳的,而夏侯家族因為站在頂端的特殊位置,便注定了,他會是一塊人人都想要的墊腳石,無名者踩得好的話,便是一飛沖天,一舉成名了;成名者踩得好的話,便可帶著自己的家族,更上一個台階,這樣的誘惑,誰會捨棄?」對於夏侯桓的話,納蘭旬邑諷刺的笑著反問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