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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5」寄主,寄養繁殖,可怕的真相! 文 / 霄子懿

    「歐陽夏莎,本一一本小姐一一本小姐告訴你,本小姐可不是一一不是嚇大的,本小姐根本一一根本就不害怕你!你一一你不要在那裡裝神弄鬼的嚇唬人,玩什麼心理仗了。」看著那露出似笑非笑,隱晦莫測,開個玩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表情的歐陽夏莎,說句老實話,伊籐光汐子是真的怕了,發自內心深處的怕了,怕的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再支持她好好的站起來了,可是她從小所受的忍者教育,又不允許她說出膽怯,示弱的話,於是便有了伊籐光汐子這一段,結結巴巴,欲蓋彌彰的回答。

    「伊籐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四肢僵硬,每日總有那麼一個時辰,是毫無知覺的?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癢,連最起碼的觸覺都沒有。」歐陽夏莎並沒有理會伊籐光汐子的話,而是高深莫測的笑著,說出了另一段,讓人似懂非懂的話來。

    「你一一你怎麼知道?」對於其他人來說,歐陽夏莎的這一段話,也許讓人不甚明白,似懂非懂,可是對於伊籐光汐子來說,則是震驚的,驚恐的。

    震撼是因為,除了伊籐光汐子她自己知道自己最近的異樣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身體的異常,連她的父親都不知道,可是今日,她的敵人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最誇張的是,居然還毫無偏差。

    而驚恐則是因為伊籐光汐子她害怕,她雖然不知道,也不懂得華夏國的中醫,但是她卻知道把脈,歐陽夏莎是把脈之後知道她的問題的,這就很明顯的說明,她一一伊籐光汐子不是生病了,就是身體出了問題。

    「伊籐小姐,你最近不但感覺到了四肢僵硬,毫無知覺,連你的腹部丹田,每日也會在正午時分,準時准點的腫脹疼痛,就好像快要炸開了一般。」沒有理會伊籐光汐子的疑問,也忽視掉了她那驚恐的表情,以及顫抖的身體,歐陽夏莎仍舊保持剛才的資質,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伊籐光汐子,淡淡的接著說道。

    「歐陽一一歐陽夏莎,你一一!」聽了歐陽夏莎的話,伊籐光汐子除了驚恐之外,再也露不出第二個表情了,連想要說什麼,都忘記了。

    「伊籐小姐,以上兩點,還不是最誇張的,你作為一名合格的忍術高手,能進入島國東瀛忍術的十強榜,那實力肯定不是蓋的,與你曾經的訓練相比較,這一點疼痛,本少主完全相信,你只要咬咬牙,是可以抵抗的住的。不過,每日子夜時分的錐心之痛,撕裂之感,灼燒之覺,卻是你無法招架的,每次發作,都像是去過了一次地獄,狠狠的脫了一層皮一般,讓你恨不得一把刀解決掉自己,如果不是每日子夜,都有陌生人出現,死死地綁住你,本少主想,也許你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彷彿沒有看到驚恐的伊籐光汐子似得,歐陽夏莎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一臉平靜的淡定說道,那神態,那表情,那態度,似乎那些有些血腥的話,事關人命的話,不是她說出來的一樣。

    這一次,聽完歐陽夏莎那平淡無奇,事不關己的敘述,伊籐光汐子並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瞪大了雙眸,無比震撼,無比吃驚的盯著歐陽夏莎,一動不動。

    而剛才還驚恐無比,嚇得悶不吭聲,一言不發,呆愣在那裡的那幾個男子們,聽到了歐陽夏莎的話,則好像是突然受到了更大的驚嚇,讓他們從之前的驚恐呆愣的思緒裡醒悟了過來似得,突然站起來,看著歐陽夏莎,好像看到了什麼魔鬼,什麼怪物似得,張牙舞爪的撲向歐陽夏莎,想要阻止她下面將要說出的話。

    只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則往往是殘酷的,歐陽夏莎是誰?冥一他們是誰?對於對自己,對自家主子有惡意的殺氣,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早在第一時間,幾人便很有默契的,主子主動躲開,屬下上前擒住。

    「伊籐小姐,如果本少主的推測正確的話,你這種情況,不過是最近十天才出現的,不知道,本少主說的是否有誤?」對於那些男子剛才的行為,歐陽夏莎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淡淡的開口反問道。看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歐陽夏莎似乎對於他們剛才那欲蓋彌彰的行為,還很滿意似得,不過想想也是,他們越是這樣激動,便越是證明了他們心中有鬼,簡直就是『此時無銀三百兩』嘛!也就更是證明了歐陽夏莎把得的脈象,以及剛才的推測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對於自己的情況,知道的如此清楚,那麼,原因便只有兩點,第一那就是,此人就是讓自己身體出現這個問題的罪魁禍首,至於第二個,就是此人之前見到過,或者看到過,或者是聽說過與自己同樣情況的案例。

    沒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確這兩點都是有非常大的可能性的,只不過,伊籐光汐子壓根就沒有懷疑過歐陽夏莎,在第一時間便排除了第一種的可能性,因為她最近十日的行蹤,歐陽夏莎是不可能知道的,要是知道,不早就找上門來了,何必,來今日這一招『引蛇出洞』呢?沒錯,就在剛才,伊籐光汐子已經想明白了今日的佈局,清楚的認識到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意思,不過她並沒有什麼怨恨,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那所謂的嫉妒,所謂的怨恨,所謂的不平衡,都變成了狗屁,一文不值。

    在死亡滅族滅魂的威脅之下,那些浮華,那些虛名,那些所謂的追求,所謂的理想,都變成了過眼雲煙,可有可無的存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它的存在既不能救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減少自己的恐懼,自己之前,究竟在嫉妒什麼?爭奪什麼呢?此時此刻,伊籐光仔細心中真的很後悔,無比的後悔,真的。

    「你一一歐陽夏莎一一我一一我這是什麼狀況?」看明白了一切的伊籐光汐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歐陽夏莎的問題,只是呆呆的看著歐陽夏莎,滿臉驚悚的開口問道,這一動作,便代表了默認,也就證明了,歐陽夏莎之前所說的並無半點虛假。

    「伊籐小姐,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轉接之法』?」歐陽夏莎心中明白,那幾個大男人早已經做出了決定,如今就如一個真正的死士一般,想要從他們嘴裡得到消息,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早已經把伊籐光汐子,作為尋找母親和姑姑的突破口了,所以,對待她的問題,解惑答疑倒是顯得很有耐心。

    「略知,我聽那位大人提到過,『轉接之法』就是把擁有『媒介』那個人身上的傷氣病氣等,一些不利於身體的傷害,轉換成為渾濁之氣,然後轉嫁到另一個擁有『引子』的人身上,以達到轉接的起始之人恢復健康的目的。」伊籐光汐子倒是很誠懇的,很友好的回答了歐陽夏莎的問題,兩個敵對之人之間,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協調。

    「那你可知,『引子』『媒介』是從何而來?」對於伊籐光汐子知道『轉接之法』,歐陽夏莎並沒有絲毫的吃驚和好奇,想一想,她口中的那位大人,既然是修真界的人,知道這些也並不算是奇怪了不是?所以,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那位大人,從未提過。」伊籐光汐子滿臉肯定的回答道。

    「呵呵!他當然是不會告訴你『引子』『媒介』是從何而來的囉!如果告訴你,你又如何會任由他擺佈,乖乖的當那所謂的培育寄主呢?」聽了伊籐光汐子的話,歐陽夏莎嘲諷的笑了起來,接著淡淡的陳述著說道。至於她露出那嘲諷的笑容,究竟是在笑伊籐光汐子的癡傻呢?還是在諷刺那位大人的卑鄙呢?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什麼一一什麼意思?寄主?什麼一一什麼寄主?」伊籐光汐子雖然傲嬌,雖然不願動腦子,可她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笨蛋,在一個世家大族裡,沒有父親母親庇護,仍舊佔據著不弱地位的少女,能笨到哪裡去?所以,在聽了歐陽夏莎的話之後,伊籐光汐子雖然恐懼,雖然說出的話結結巴巴,根本就掩飾不了她心中的恐懼,可是她卻仍舊勇敢的問出了心中的困惑,當然,在她的心中,也已經大概有了個猜想。

    可是猜想歸猜想,沒有得到證實之前,它終究是一個猜想。不過,對於這個猜想,伊籐光汐子已經本能的選擇了相信,看看那些被壓制住的男子們,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她更希望,這個猜測是假的,是不存在的,只是她想多了,她也希望,自己不要去相信,因為,如果是事實,那結果就真的太過可怕了。

    「『引子』和『媒介』並不是憑空出現的,一開始,只要培育一樣一隻,便足夠之後的大量繁殖了,當然,他們的大量繁殖,是需要一定環境的。『引子』在溫熱潮濕的環境下,就會大量的繁殖,而他的食物,便是最最新鮮的心頭之血,而『媒介』則需要大量的精氣滋養,而兩隻因為相互關聯的關係,就需要在同一媒介之中養育,看似容易,但真正找到這樣的環境,卻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最終,經過千年的實驗,研究者發現,沒有比心臟之處,丹田之位,更是適合培養繁殖他們的位置了。因為只有人,才有所謂的丹田的限制關係,所以,人的身體,便成了繁殖他們最好的寄主。」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伊籐光汐子,歐陽夏莎淡淡的笑著,認真的解釋著說道。

    「當然了,這個寄主也是分等級的,一般的人體寄主,被稱為下寄主,繁殖出來的『引子』和『媒介』也是最普通的品種;純陰純陽之體的寄主,被稱為中寄主,繁殖出來的『引子』和『媒介』被稱為聖品種,而至陰至陽之體的寄主,被稱為上寄主,繁殖出來的『引子』和『媒介』被稱為神品種,他們靠啃食寄主的身體來生存,等級越高,享受的特權也就越多,當最後他們成年,便會從寄主,只剩下一層表皮的身體裡破體而出,而等待寄主的結局,便只有屍骨無存,藥石無靈了。」不理會伊籐光汐子的驚恐,也不等待她的回答,歐陽夏莎停頓了片刻,便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解釋著說道。

    「本少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伊籐小姐應該是陰年陰月陰時陰分的至陰女子,不然,你口中的那位大人,也不會派這麼多人提升保護了,不是?本少主想,以伊籐小姐的聰慧,也應該猜到了。」光是開口說,歐陽夏莎就已經覺得噁心無比,渾身上下雞皮疙瘩直冒,更別說,作為寄主當事人的伊籐光汐子了,說句老實話,就這樣說出來,連歐陽夏莎本人都覺得有些殘酷,畢竟,誰能忍受自己內在渾身上下都是蟲子?這也是為什麼,當年歐陽夏莎會在冥界禁止此功法的蔓延了,真真是太過噁心殘忍了。

    想一想,就頭皮發麻,更不要說是身有體會的人了,可歐陽夏莎仍舊毫不猶豫的出了出來。畢竟,寄主的最後下場,便是屍骨無存,藥石無靈,連那張表皮,最後都會被啃聲掉,而伊籐光汐子已經疼痛十日,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為了母親和姑姑,她無論如何都必須速戰速決。什麼委婉說法,什麼迂迴戰術,都去見鬼吧!

    說她殘忍也好,無情也好,在歐陽夏莎的眼中看來,只要能保護自己在意的人,說她什麼都好,她都無所謂,更何況,逃避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不可能,不一一可能。怎麼一一怎麼會這樣!」伊籐光汐子雖然嘴巴上一直不停的在否認,可是看的出來,她的心,卻早已經肯定了歐陽夏莎的說法,頓時,渾身冰涼,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就像是剛才冰窟窿裡撈起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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