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籐光汐子,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要太過分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都講究個因果循環,嘴巴閉嚴點,多給自己留點口德,對於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更何況,你的母親還是正正經經百里家的嫡小姐,而你的身上更是有二分之一百里家的血統,貶低百里家對你有什麼好處?做人還是不要忘本了的好。」看到綠衣少女那眼眶含淚的樣子,藍衣少女就忍不住憤怒的斥責著說道。
「你一一好你個百里茯苓,居然敢如此的指責本小姐,你難道就不怕,我們伊籐家族放棄對百里家的扶持,讓你成為百里家的千古罪人嗎?」粉衣少女,也就是被稱作伊籐光汐子的女子,指著她身邊的藍衣少女的鼻子,大聲的呵斥著說道。
「伊籐光汐子,不要把你們島國的伊籐家族說的那麼偉大,島國人是什麼人品,這個世界上,誰不清楚?作為島國人代表的伊籐家族,當然也不能例外。也不要把我們百里家族說的如此不堪,我們百里家族雖算不上一流家族,但是卻也算的上是二流頂端勢力,我泱泱大國的二流頂端勢力,比起你們島國那彈丸之地的一流勢力,強的可不是一倍兩倍。你捫心自問,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你們來是為了什麼,真的是為了我們百里家嗎?不怕對你說句老實話,如果不是看在姑媽當年的犧牲自己,遠嫁島國換回老祖宗遺骸的情分上,你以為我們百里世家,會頂著壓力,收留你們這些倭寇?」藍衣少女,也就是被喊做百里茯苓的女子,鄙夷的看著面前伊籐光汐子,諷刺的開口反問道。
她伊籐光汐子,還真把自己,把伊籐家太當回事了吧!不過給了她三分顏色,還真的以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了。
如果不是當年老祖宗的遺骸,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緣故,落在了島國伊籐家的手上的話,他們百里世家,根本就不屑於與島國人有任何的聯繫,畢竟,島國與華夏國的仇恨,早已經根深蒂固,無可挽回了。
聽父輩們講,島國人素來卑鄙無恥不要臉,而作為島國第一家族的伊籐家,就更是典型中的代表了。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島國做為戰敗國,不論是國力,還是經濟,無一不是倒退了幾百年。經過十多年的努力,到父輩們那一代都長大了,仍舊是不見任何的好轉,而作為島國第一家族的伊籐家,更是好不到哪裡去。
當年得知老祖宗的遺骸,落在了島國伊籐家的手上的第一時間,他們就通過大使館,主動聯繫上了伊籐家,要求伊籐家交還老祖宗的遺骸,讓他們帶其回到祖國安葬,可是伊籐家不但趁機提出高額的贖金,還威脅著,要求與百里家的嫡小姐聯姻,如此才願意交出百里老祖宗的遺骸,否則就直接搗毀老祖宗的遺骸扔入大海。
當然了,島國伊籐家的人,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要求百里家給錢交人,當年他們給的說法是,那筆高額的贖金,美其名曰是百里家嫡系小姐的嫁妝,至於聯姻,則是表示兩國之間的友好,如果百里家不答應,搗毀老祖宗遺骸扔入大海,則是說,百里家沒有誠意接他們老祖宗回國,那不如就做他們島國海的海神吧!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些島國人要求那筆高額的贖金,無疑是希望可以緩解一下他們的經濟壓力,至於跟百里家聯姻,不過是希望,百里家可以看在外嫁女的面子上,多多少少照扶一下他們,如此而已。
可是,哪怕他們明知道島國人的想法和陰謀,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去妥協,去談判,因為他們不能讓老祖宗的屍骨遺落在外,因為五千年來的頑固思想,根深蒂固的告訴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如此做,那是大不敬,大不孝,更是愧對已亡的列祖列宗。
當年父輩那一代的嫡系小姐,唯有姑媽一人,而當年的姑媽,早已經尋找到相愛至深,準備共度一生的戀人,最終為了家族大意,為了老祖宗的安寧,姑媽不得不犧牲掉自己的愛情,孤身一人遠嫁島國,換回老祖宗的遺骸,最後鬱鬱而終,客死異鄉。
如果不是可憐當年姑媽遠嫁島國,生下伊籐光汐子之後,不到一年便客死異鄉的話,他們百里家的長輩也不會看在姑媽當年犧牲愛情,成全家族的情分上,交代他們所有百里家的子孫們,對姑媽唯一的女兒伊籐光汐子禮讓三分,如果不是長輩事先交代的話,他們這些從小嬌生慣養的百里家子孫們,又如何會願意伏低做小,被她如此侮辱?
說句不太好聽的實話,如果不是姑媽的犧牲,以及姑媽的早逝,讓父輩們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連帶著對幼年喪母的伊籐光汐子,也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憐惜的話,估計他們這些島國倭寇,連進他們百里家的大門的機會都沒有。
要知道,汴京可不是其他的地方,那可是華夏國的首都,中央政府的眼皮子低下,而華夏國與島國的矛盾,早已經因為慰安婦和一些島嶼的問題,而昇華到了不可緩和,不可調解的地步,這個時候,接觸這些倭寇,無疑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不就是往刀尖上上撞,自尋死路?
當然,那一絲絲的愧疚,還有那一絲絲的憐惜,也是在與他們的利益不相互衝突的情況下,才會存在的。一旦發生衝突,或者是危害到了他們的地位,那微不可見的一絲絲,瞬間也便煙消雲散,不知所蹤了。
不要跟他們說什麼血脈牽絆,大家族裡多的就是子嗣後代,而最缺的就是血脈親情,在這個大染缸裡,手足相殘,弒父殺兄的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人心隔肚皮,今日還在一起談笑風生,兄友弟恭,發誓有難同當的新兄弟,明日就可以在背後給你一刀子,今日還父慈子孝,一起談天說地的父子倆,明日就可以相互投毒廝殺,日日相見的親兄弟,親父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那個早已經不記得死了多少年的姑媽呢?
相信,只要把伊籐光汐子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告訴父輩們,那麼等待她的結果,除了掃地出門,斷絕關係之外,絕無第二個可能。當然,有必要的時候,了結她的性命,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樣的事情,早已經屢見不鮮了。
「你胡說!百里茯苓,你胡說!」伊籐光汐子聽了百里茯苓的話,頓時惱羞成怒的大聲吼道,引得四周的人,頻頻側目回望。
「我胡說?我們百里家再如何不濟,那也是華夏二流勢力的領頭軍,再如何的不濟,也是一流勢力沐家的新納入力量。你們伊籐家如何,你會不清楚?你敢說,你們這次來華夏,不是為了見沐家家主一面?你敢說,你們伊籐家不是受到了島國第二大家族筱原家的圍攻,來向沐家求救的?你敢說,你們這次來我們百里家,不是為了求我們引薦的?至於你們帶來的那些錢財,不過是求人辦事的勞務費罷了。還真以為,你說那是伊籐家救助我們百里家的錢財,我們這一輩的子弟就相信那是,你當我們百里家的子孫是跟你一樣的白癡嗎?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否則,我一步高興,把你說的這些話,都轉達給家主,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誰是誰家族的千古罪人。」聽了伊籐光汐子自欺欺人的話語,百里茯苓諷刺的笑了起來,彎下腰,附在伊籐光汐子的耳邊,悄聲的嘲諷著說道。什麼能光明正大的說,什麼不能,對於這一點,百里茯苓還是分的非常清楚的。
伊籐光汐子不是一個笨蛋,相反她還很有幾分的小聰明,一個沒有母親庇護的女孩子,如果再沒有幾分小聰明,以她那弱小,一掐就死的年紀,早就在豺狼虎豹遍野的伊籐家丟了性命了,如何能生存至今?
可是再如何有些小聰明,她也沒有什麼實踐能力,再如何的有些小聰明,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弱女子,也有她的弱點和孩子氣。
她的那幾分小聰明,根本算不上是大智慧,足以保住性命,卻不會有大的成就,再加上她有些自負,有些愛面子,此生的成就也便如此了。
「你一一你一一!」來這裡說出這麼一個謊言,也不過是想讓這些表兄妹們,對自己多一絲的忌憚,多一絲的尊敬而已。如今謊言被拆除,一時間,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伊籐光汐子也懵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指著百里茯苓,無措的重複著一個『你』字。
「好了好了,光汐子,茯苓,你們兩個都跟本少主少說一句,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親姐妹,一家人有什麼,回去之後關上門再說,怎麼也比,讓旁人看了笑話的好。」一直站在最幾人最前方的,不發表任何意見,安靜的好像根本不認識伊籐光汐子他們一夥人似得黑衣裙少女,突然轉過身,嚴肅異常的開口說道。
一邊說,還一邊掃了一眼那些頻頻側目的排隊之人,那冷冽的眼神,好似一柄冰冷的長劍,直刺每個人的心臟,讓那些排隊側目之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蟬,接著便瞬間收起了自己打探的目光,並且再也不敢看過來了。
「我知道了,少主姐姐。」百里茯苓聽到黑衣裙少女的話,頓時收起了臉色的諷刺和嘲笑,一臉嚴肅的恭敬著回答道道。看的出來,百里茯苓對於面前的黑衣裙少女,有著發自肺腑的一股佩服感和尊敬感的。
「我一一我知道了!」伊籐光汐子也收起了之前的慌張和跋扈,有些膽怯的弱弱的回答道。那個膽怯的樣子,以之前囂張跋扈的她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再加上她那超乎尋常的收斂速度,可見,伊籐光汐子從內心深處懼怕著黑衣裙少女。
「很好!小蓯蓉,把你剛才想要對光汐子說完的話說完,不要著急,也不要緊張,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好擔心的?」黑衣裙少女對於伊籐光汐子和百里茯苓的回答,甚為滿意。突然,想到之前被打斷話綠衣小蘿莉,黑衣裙少女便轉過頭,滿臉寵溺的看著低著頭,沒有自信的綠衣小蘿莉,微笑著開口說道。
「好一一好的,赤芍姐姐!其實,我一一我想說的是,剛才一一剛才那個女子,被聚芳齋的員工喊做是『未來老闆娘』,是唯一一個擁有特權的人,這個早已經是聚芳齋人盡皆知的事情了。」綠衣小蘿莉,也就是被黑衣裙少女喊做小蓯蓉的女子,一臉崇拜的看著面前的黑衣裙少女,在黑衣裙少女鼓勵的眼神下,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的開口說道。
沒錯,藍衣少女名為茯苓,綠衣蘿莉名為蓯蓉,而被他們喊做少主的黑衣少女,則名為赤芍,如果仔細觀察,便看出了他們的共同點,那便是都是以中藥為名的,這也就不難猜出百里家是做什麼起家的了。
「不錯,不錯!我就說只要小蓯蓉想,絕對是可以辦到的,不是嗎?什麼語言障礙症,那些西醫,一旦有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會鬼扯著給自己找理由,想我們百里家族世代行醫,怎麼可能不如那些小鬼子們的西醫。」欣慰的摸了摸百里蓯蓉的頭髮,百里赤芍滿臉欣慰的,微笑著開口誇獎著說道。那發自真心的微笑,那不自覺的一個自稱『我』字,都可以證明,百里赤芍是真的疼愛百里蓯蓉,而不是做一做樣子。
「恩恩!我相信赤芍姐姐,赤芍姐姐說蓯蓉可以,蓯蓉就可以。」百里蓯蓉小蘿莉,對於百里赤芍的誇張,很是受用的興奮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