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沐子墨手指指到的方向,不遠處的歐陽夏莎瞬間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老校長憤怒地看著一臉平靜的歐陽夏莎,接著便恨鐵不成鋼的,惱怒的說道:「不管你是誰?現在我宣佈你被京大開除了。」冰冷的聲音就這樣直接宣告著,一位寒窗十年苦讀的學子,所付出的汗水,所付出的努力,一朝化為了流水。
歐陽夏莎看著厲聲呵斥自己的老校長,嘲諷且淡然的問道:「你難道,就不需要問問事情的經過嗎?」對於這個勢力老校長的態度,以及這個勢力老校長,還是他們夏侯家的子孫的這個事實,說句實話,歐陽夏莎是非常失望的。
老校長聽了歐陽夏莎的質問先是一愣,畢竟,他執教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學生,在明知道京大強大背景的情況下,還敢如此與自己嗆聲,質問自己的決定的,欣賞歸欣賞,可是該做的,該堅持的,他仍舊不會改變。
隨即老校長就更加嚴厲的對著歐陽夏莎大聲的吼道:「問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華夏三大頂級勢力的沐家,知道嗎?他們的勢力強大無比,除了汴京大學背後的夏侯家,以及與夏侯家聯盟的冥殿,就是華夏的主席們都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如今,你把他們的少主打成這樣,如若不給他們一個交代,就算是我們京大,我們京大背後的夏侯家想要保你,也不可能保證二十四小時沒有一絲疏忽吧?我們唯一能保證的,也只是保你在京大,在汴京無恙,但是你總不能一輩子呆在京大,呆在汴京不出去吧?也不可能總是小心謹慎,每日提心吊膽的防備著他們吧?就算你可以不出去,願意過那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可是你的家人怎麼辦?親戚朋友怎麼辦?你能不管他們的死活,自己安心的呆在汴京嗎?」
老校長說完了這段話,頓了頓,看到歐陽夏莎有些微變的臉色,以為歐陽夏莎是真的害怕了,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語重心長的輕聲說道:「孩子,我開除你是對你好,不要怪我這個做校長心狠,你還年輕,丟了學業,總比丟了性命要好的多,不是嗎?更何況,除了京大,你還可以有很多的選擇,只要今年回去好好的復讀一年,我相信,以你可以進入京大的成績和關係,明年一樣可以換一個很好的學校的,只是千萬不要再來汴京了。孩子,你只要記住一句話,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當著眾人的面,明目張膽的說出這一番類似於包庇的話,一點都不擔心,這些話會被小人傳到沐家的耳朵邊。如果換做是其他的學校,那是絕對沒有這個膽子這樣做的,但是京大的校長卻敢如此,別無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京大有夏侯家和冥殿這兩個強大的後台,誰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多這個嘴。
要知道,如果不多嘴,誰也不知道,你知道這個秘密,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家都不得罪,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大家相安無事;但是如果多了這個嘴,不管能不能討好沐家,都一定會得罪另外兩家,而不管能不能討好沐家,沐家都絕對不會為了他們這個告密者,而與夏侯家和冥殿為敵,最後倒霉的誰,不用想都可以猜的到。所以,該如何選擇,也就不言而喻了。
歐陽夏莎聽了校長看似嚴厲的話,突然心中一熱,馬上就明白了校長的意思,也知道是自己狹隘的,先入為主的想法誤解了這位校長。這位校長說的對『年輕人,丟了學業,也好過丟了性命,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扶著老校長的中年男子,深深的看了看沐子墨他們幾個,以及淡定的站在一旁的歐陽夏莎,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老校長的手,輕聲的在老校長的面前,說了幾句關於沐子墨他們的現狀的話,接著便趁著老校長沉思的空檔,上前一步,對著歐陽夏莎輕聲尊敬的問道:「還未請教你是一一」
老校長聽了中年男子的話,思考了片刻,又看了看沐子墨他們的樣子,以及歐陽夏莎已經緩和過來的臉色,猛然間反映過來,人家小丫頭哪裡是因為害怕才變了臉色的?分明就是自己誤會了人家小丫頭臉色微變的原因,至於具體的原因是什麼,他目前倒是猜不出來,但是卻可以肯定的說,絕對不會是因為害怕。
沐子墨作為華夏三大頂級勢力,以及擁有修真傳承的老牌家族沐家的少家主,那身手絕對不是蓋的,修習古武修真,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付新宇和付新蕊所屬的付家,與沐家相互勾結,在這個圈子裡,也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所修煉的功法,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很差勁的功法。至於王志興,就算沒有什麼套路和功法,那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成年的,強壯的男性。而一個小丫頭,居然能以一敵四的把三位古武修煉者和一個成年的男性,以壓倒性的姿態放倒在地,還讓他們露出一副如此淒慘的模樣,可見,這個小丫頭也是一位強大的主啊!看來,自己的擔心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作為發問者,你首先是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呢?」歐陽夏莎的雙眸,一直都沒有從對面的老校長和那個扶著老校長的中年男子的身上離開過,所以他們的之間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她也都有意的放在了心上。看到中年男子的幾句話對老校長的影響,歐陽夏莎的好奇心被引發了起來,於是便笑著調侃的說道。
「哦,這個,這個不好意思,是在下失禮了,在下易乾汕。」聽了歐陽夏莎的話,中年男子突然想起了古武修真界的,詢問他人家門,必須先報自己家門的規矩,頓時尷尬的笑了起來,看到歐陽夏莎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才趕緊補救著說道。
「易乾汕?華夏易主席家的人?」歐陽夏莎聽了中年男子,也就是易乾汕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收起了調侃的姿態,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沒錯,在下正是易主席家的老宅管家。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閣下是家主的朋友嗎?」易乾汕聽了歐陽夏莎的話,便明白對方是認識自家家主的,而且從她詢問的語氣上來看,她與自家家主還不僅僅只是熟悉那麼簡單,於是對於歐陽夏莎,他便不自覺的多了一絲恭敬,再也沒敢把她當做晚輩來看了。
「呵呵,我叫做歐陽夏莎,
你如果願意喊我夏侯莎的話,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歐陽夏莎聽到易乾汕肯定的回答,便笑了起來,發自內心歡愉的回答道。俗話說的好『人生三大喜: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歐陽夏莎在她重回校園的第一天,看見了易乾汕,一個她還算熟識,並且也不反感的熟人,也勉強算的上是『他鄉遇故知』了,她歐陽夏莎也是一個普通人,有著普通人所擁有的七情六慾,叫她如何能不心情好?
「歐陽夏莎?夏侯莎?你一一你是一一你是夏侯家的一一夏侯家的一一」易乾汕聽了歐陽夏莎的回答,頓時便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的說道。
其實,也難怪易乾汕會如此的激動了,上一次歐陽夏莎去易家,他可是親眼看到歐陽夏莎救助他們於水火之中,讓他們所有的易家人,都不再受那可怕的混沌之氣的困擾,就好比是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新生一樣。
從那個時候開始,歐陽夏莎,這個十多歲的小女娃,就一直被他們易家的男女老少視為偶像的存在。而如今,粉絲見到了偶像,能不激動嗎?
老校長聽到歐陽夏莎的話,也是臉色一變,連忙上前,緊張的接著易乾汕沒有說完的話輕聲的問道:「少主?是不是少主?」那小心翼翼,緊張兮兮,誠惶誠恐的樣子,就好像歐陽夏莎是什麼易碎品,一碰就會碎掉一樣。
歐陽夏莎看到這激動,反常,古怪的一老一少,頓時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把她一開始做為偽裝的帽子,眼睛什麼的,都一一的取了下來,露出了她那一張,世人眼中熟悉,卻百看不厭,美艷絕倫,舉世無雙,足以吸引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所有人的眼球的精緻臉孔。
老校長一看果然跟照片裡一模一樣,便笑著,語氣裡帶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尊敬,恭敬且激動的說道:「少主大人,來,我帶你去報名,還有看看宿舍。有什麼要求,你也可以儘管提。」
要知道,老校長雖然身為汴京大學的校長,可是說白了,也只是夏侯家旁系的子孫,平時不要說是少主了,就是幾大護法,這麼多年,都沒有見上幾面。最近一次見到幾位護法,還是半個月之前,幾位護法隨便扯了一個理由,來找自己要了一個單間的時候,除開那一次之外,上一次見面,距今已經七年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