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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忘年之交 文 / 駝嶺千尋

    趙小神被三律帶走後,庫房裡就剩下紫衫和那個紅臉老道。紅臉老道也不答話,在大石上盤腿打坐。

    紫衫見紅臉老道似乎已經入定,便慢慢爬出水池,向門邊走去。紫衫剛要邁步走出房門,忽然身子一緊,一根細繩早已將她捆了個結實。

    「哈哈,想跑嗎?那可不成,道尊沒有下酒菜可不成。」紫衫身後傳來紅臉老道的聲音。

    紫衫用力掙扎著,但所有的反抗都是沒有用的。紫衫將身子轉過,直視著紅臉老道。

    「哼,你這個臭老道,就會以大欺小,算什麼出家人!」

    「哈哈,出家人自然是解人危難,你面部醜陋,活在世上豈不沒趣。老道是在做善事,幫你解脫苦惱,脫離凡塵,除卻那相思之苦,又解了容貌醜陋之憂,一舉兩得呀!」

    「你、你是怎麼知道······」紫衫聽老道說起「相思之苦」,不禁一愣。

    「哈哈,似乎你的心上人已遁入空門,你還是乖乖地做我的下酒菜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紫衫越聽越覺得蹊蹺,追問道。

    紅臉老道見紫衫滿臉的疑惑,似乎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厲聲喝道:「咦,老道的西遊畫冊你難道沒看明白嗎?真是豈有此理!」

    「你······你是那個遊方的道士,吳先生的朋友嗎?」紫衫大奇,心中已亂成一團,理不出頭緒。

    「嗯,你終於想起來了。」

    這時,紫衫想起畫冊中的南國確實做了和尚,而且是大唐的聖僧。想到南國已經出家,紫衫僅存的一點希望霎那間灰飛煙滅,她無力的坐在地上。

    「嘿嘿,老道說得沒錯吧,老道是在做善事,幫你脫離苦海。哈哈,等一會兒,我叫人把你蒸了,你就一了百了,享福去了。」紅臉老道笑嘻嘻地看著紫衫,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正在這時,三律走了進來。

    「道尊,那個女施主已交給宮裡的太監。」

    「嗯,你來得正好,把這位女娃送到煉丹房。還有,在爐灶上支口大鍋,在上面放上蒸籠,哦,蒸籠越大越好。」

    「是,道尊。」三律提起紫衫,邁步出了庫房。

    煉丹房就在庫房的不遠處,三律將紫衫扔在煉丹房的牆角,自己忙著準備大鍋和蒸籠。好在三律手下徒弟眾多,皇宮內的家什應有盡有,不多時煉丹房內就支起了一口大鍋,上面是三層的大蒸籠。

    紅臉老道來到紫衫面前,笑著說道:「嗯,這樣干蒸沒有味道,看我加些佐料在她上面,保證味道鮮美。」

    紅臉老道邊說邊在身上揉搓著,剎那間,一個碩大的泥團出現在他的掌中。紅臉老道將泥團糊在紫衫的臉上,見有些乾燥,還特意吐了幾口口水在上面。

    紫衫一動不動,對老道的言行似乎沒有察覺,她這時只求速死,以解脫心中的淒苦。

    紅色老道將紫衫扔進蒸籠,合上籠蓋。爐下火勢正旺,大鍋內很快熱氣蒸騰,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煉丹房已被籠罩在霧氣中。

    紫衫在蒸籠內感覺燥熱難當,但無奈身體被繩子綁住,無法動彈。忽然紫衫聞到一股異香,沁人心脾,全身的燥熱頓時立減。過了一會兒,紫衫昏昏的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紫衫醒來,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張床上。紫衫坐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臂,見綁著自己的細繩不見了蹤影。紫衫正在納悶,門外走進一位宮女打扮得少女。

    「咦,姑娘醒了,你一定餓了吧,這是剛熬好的粥,你先喝點吧。」那個少女將一碗小米粥遞給紫衫。

    「哦,謝謝你。我這是在哪?還在皇宮嗎?」紫衫問道。

    「是啊,這裡是御藥房,我是派來服侍姑娘的。」

    「御藥房······我、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這時,紫衫忽的想起自己曾被老道用蒸籠蒸煮。

    「哈哈,姑娘真會開玩笑,你這麼漂亮死了豈不可惜。」少女笑著說道。

    紫衫一愣,自從她被毀容後,最忌諱的就是「漂亮」這兩個字,現在,聽少女如此說,禁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紫衫觸手柔滑,和那凹凸不平的疤痕臉已截然不同。紫衫心中一動,見桌上有一面銅鏡,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銅鏡中是一張秀美的臉龐,肌膚如雪,配上靈動的雙眸,簡直就是一位絕世的美女。紫衫左看右看,找不出過去半點自己的影子。雖然紫衫現在的容貌勝似過去百倍,但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忽然,紫衫想到自己改變了原有的相貌,以後見到南國,他認不出自己怎麼辦。一股壓抑許久的怨氣從心底湧起,紫衫大聲說道:「我要見那個老道,你快去把他找來!」

    「哈哈,小姑娘是不是要叩謝老道的再造之恩啊。」紫衫話聲未落,眼前一道紅光,紅臉老道已立在紫衫面前。

    「哼,你、你把我變成這副模樣,以後南······以後別人還怎麼認得我,你這個臭道士······」紫衫說到此處,眼淚流了出來。

    「嘿,小姑娘得了便宜賣乖,怎麼反倒恩將仇報,罵起老道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誰要你給我弄這麼一副樣子,我才不稀罕呢,你快給我變回去。」紫衫沒來由的發著邪火。

    「嗯,想變回去容易,你看這是什麼······」

    紅臉老道雙手輕搓,忽的一下一個火球出現在掌中。他作勢在紫衫面前將火球來回滾動,嚇得紫衫向後直縮。

    「哎,小姑娘來燒一下,你立馬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紅臉老道說著話,又將火球前移了數寸。

    紫衫大駭,忙說道:「臭道士,我是說變回以前沒燒傷時的樣子,你、你故意欺負人······」

    「哈哈哈······晚了,變不回去了。再說這樣不也挺好嗎,你現在國色天香,沒準你的心上人因此會喜歡上你,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紫衫心中一動,心想老道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自己容貌改變,美麗勝似以前數百倍,說不定真如老道所說,南國的想法,也許就此改變。

    紅臉老道見紫衫低頭不語,知是說中了她的心事,又笑著說道:「你現在本事忒差,想不想老道教你些好玩的法術。不過,你得拜我為師,行拜師禮。」

    「不想學、不想學,你那是邪門歪道······」紫衫沖紅臉老道做了一個鬼臉。

    「哼,你竟敢說我紅色道君的本事是邪門歪道,氣死我了!」

    「你說什麼,你是紅色道君?你是深藍星的紅色道君嗎?」紫衫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有些邋遢的道士竟是擁有巨大紅色能量的紅色道君。

    「哈哈,小丫頭,聽說過我的大名吧,還不快來拜師。」紅色道君說道。

    「不拜,紅色道君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藏在虛擬界不敢出去。」紫衫本想順水推舟,跟紅色道君學些本事,但看到紅色道君神氣活現的樣子,立馬又改變了主意。

    紅色道君聽到紫衫如此說,本來紅色的臉上似要噴出火來,氣得暴跳如雷。看紅色道君生氣的樣子,紫衫樂得前仰後合。

    「哎,紅色道君,別生氣了,要想讓我跟你學法術可以,但不能拜師,只能是互相切磋而已。哦,要是你沒理由教我,咱們拜也行,但不是拜師,而是拜你為乾哥哥,總之你還是有利可圖啊。哈哈······」紫衫笑著說道。

    「你這個狡猾的小丫頭,我還有利可圖,我是賠大發了,我上億歲的年紀認你這個黃毛丫頭做乾妹妹······嗯,不過看你現在美若天仙,也能給我爭些臉,以後見到旁人也不要說我是你的乾哥哥,就說我是你的親哥哥吧。哈哈······」紅色道君煞有介事的說著,好像紫衫就是他的親妹妹。

    「哎呀,你老臉皮可真厚,我啥時候有你這個親哥哥了。哦,對了,我叫紫衫,以後你對別人說起時,可別穿了幫。」

    紅色道君和紫杉對望了一眼,兩人不禁哈哈大笑。

    紫衫在蒸籠中經過紅色道君用紅色能量的熏蒸,不僅治癒了臉上的疤痕,而且肌膚也發生了質的變化,紫色能量的等級也升到了五a級。

    紅色道君有許多法術,和趙小神展現的法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些法術,紫衫只在戲文中見過,她想不通一個來自宇宙超級大星的紅色道君,怎會有這些異能之術呢?紫衫好奇,問起紅色道君法術的來歷。紅色道君哈哈一笑,講述了深藍星失蹤的秘密,以及自己在地球的奇異經歷。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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