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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靈異太歲 文 / 駝嶺千尋

    紫衫看供桌下空空無物,正自納悶,趙小神湊了過來。

    趙小神用手敲擊著地面,並順著地面的磚縫摸索著。忽然,趙小神用力按下一塊青磚,一處地面翻轉開來,露出一個洞口。紫衫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裡面有台階向下延伸。紫衫和趙小神藝高人膽大,沒多想便順著台階走下洞去。

    洞內開始的一段路很是狹窄低矮,以紫衫和趙小神的身材,只能貓腰前行。待走出一段路後,洞內才漸漸開闊高大。地道似乎很長,蜿蜒曲折,不停地向前伸展。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面出現台階,台階的盡頭黑漆漆的,有東西阻隔,似乎是地道的終點。

    趙小神走上台階,摸索了一陣,在一處凸起處一按,一聲響,上面出現了一個洞口。趙小神用紫色能量波掃了一下洞口外的環境,確定附近沒有人才招手讓紫衫上去。

    紫衫和趙小神鑽出地道。出口外,是一個盛放雜物的房間,堆滿了舊桌椅、被褥、鍋碗瓢盆等雜物。屋內掛滿了蜘蛛網,顯然是許久沒有人來打掃這裡。

    紫衫走到屋門前,推了一下門,「嘩啦」一聲響,外面似被鐵鎖鎖住。紫衫正待用紫色能量波燒斷鐵鏈,趙小神卻急忙攔住紫衫。

    「紫衫且慢,這樣會被別人知道有人來過,看我的。」

    趙小神身形一晃,身子霎時薄如紙片,輕悄悄的鑽出門外。只見,趙小神手中多了一段細細的鐵絲。她將鐵絲插入鎖孔,輕輕的撥動,不一會兒鐵鎖「吧嗒」一聲開了。

    紫衫走出門,看妖怪似得注視著趙小神。趙小神對紫衫做個鬼臉,笑著招手讓紫衫跟她走。

    紫衫和趙小神正待走時,忽然遠處有兩盞燈籠向這邊移動。紫衫見院中有一個花壇,便拉著趙小神藏到花壇中。

    燈籠漸近,提燈籠的是兩個身穿灰色長衣,頭戴青色宮帽之人。

    「咦,紫衫,他們是太監。」趙小神在紫衫耳邊低聲說道。

    兩個太監在院中各處巡視一遍,見沒有異常,又原路返回。

    「小神,這裡難道是皇宮,不會吧·····」紫衫問道。

    趙小神沒答話,拉著紫衫飛到空中。只見,下面燈火通明,是一座座相連的院落和高大的宮殿。一隊隊值夜禁衛軍手持長槍,不間斷的在宮內巡邏著。

    「嗯,我們現在的位置就是大明皇宮。」趙小神輕輕地說道。

    「嗯,不知那個胖道士現在何處,這裡院落眾多,不太容易找到。」紫衫說道。

    「哈哈,這個容易,看我的。」趙小神做個鬼臉,將身子一晃,已變做一個太監打扮,輕飄飄落到地面上。

    紫衫只會做臉上的變化,卻不能讓衣服也改變模樣。紫衫無奈,只得懸浮在空中,尾隨著趙小神。

    僻靜處,趙小神駐足觀察。這時,一隊禁衛軍走過。這隊禁衛軍人數在十人左右,個個彪悍異常。趙小神拿出金色的軟布袋,對準禁衛軍扔去。軟布袋似乎是有靈性,順著禁衛軍的隊形一抄,瞬間禁衛軍全被裝進布袋內,布袋又飛回趙小神的手中。布袋中雖然裝了十個禁衛軍,但看上去似乎沒有變樣。

    趙小神又飛到半空與紫衫匯合。趙小神用手一抖布袋,一個小人從布袋中滾了出來。趙小神伸手接住,把小人托在手掌中。紫衫仔細一看,不禁樂了。原來那個小人竟是盔甲鮮明,手握鋼刀,正是剛才走過的禁衛軍。

    「小神,你是怎麼把他變小的,真好玩。」紫衫說著話,用手去拿小人。

    「哎呦······」紫衫手上一痛,急忙縮回手來。

    紫衫的手被劃了一個小口,鮮血直流。紫衫再看那個小人,正揮著刀向她示威呢。紫衫氣急了,欲待揮掌打去。趙小神急忙攔住,笑著說道:「哈哈,紫衫別忙,我有話問他。」

    趙小神手指彈出,小人手中的鋼刀已被擊落。趙小神喝道:「哼,你竟敢反抗,看我不把你丟到水裡餵魚。」

    這時,她們所處的位置正在一處水面的上空。趙小神將小人拋起,小人急速的落向水面。那個小人驚叫起來,雖然聲音小的如蚊蠅聲,但也能聽得出他驚恐至極。趙小神的手臂忽的一下長出許多,等縮回來時已將小人接住。

    趙小神對掌中的小人喝道:「想活命你就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許隱瞞。」

    此時,小人早已嚇得面色蠟黃,沒有了剛才的英武之氣。

    「皇宮中可有道士,他們住在什麼地方。」

    「神仙·····饒命,宮中、宮中確實有道士,他們平時在御藥房內煉丹,吃住都在那裡。」

    「嗯,暫且饒你不死,快帶我們去御藥房。」

    趙小神落到地面上,變成一個禁衛軍模樣,那個小人也恢復了原來的體形。那個禁衛軍領著趙小神向西南方向走去。紫衫在空中跟隨著。

    皇宮中院落眾多,不熟悉的人走進去,很容易迷路。那個禁衛軍對皇宮顯然很熟悉,盡量迴避著值夜的守衛。七繞八拐,終於在一處院落門口停下。

    「神仙,這、這裡就是御藥房······」

    「嗯,不錯,哈哈,你先睡會。」

    趙小神衣袖揚起,那個禁衛軍身子一歪,癱倒在地。趙小神叫聲「起!」那個禁衛軍的身子抬起,慢悠悠飛向旁邊的花池。

    紫衫這時落下地來,笑著說道:「小神好本事,過後我要拜你為師,你可要教我些好玩的法術。」

    「好啊,不過你要行拜師禮,以後你成為我的弟子,見面時還要磕頭請安,你能做的到嗎?」趙小神裝出一副深沉的模樣,調侃著紫衫。

    「哼,不願教就算了·····」紫衫撅起嘴。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進去看看。」

    兩人走進院子,看到一處房內有燭火透出,便湊了過去。通過窗欞,兩人見裡面有兩個道士,其中一個便是在紫雲觀出現的胖道士。

    只聽胖道士說道:「師傅,今天有人到紫雲觀買太歲,是不是我們的事被人發現了?」

    「嗯,世上能人頗多,我們在紫雲觀動靜搞得那麼大,自然會有人注意。至於說發現我們的事還不大可能,頂多是有人識得太歲此物,正好又有需要,故而到紫雲觀購買也是在情理之中。唉,青雲啊,不過道尊十年閉關之期快到,我們也該住手了。這些年,仰仗太歲這個靈異之物,我們賺的銀子也夠以後享用的了。」

    說話的是一個清瘦高大的道人。

    「師傅,我們就此罷手豈不有些可惜,太歲可是一棵搖錢樹。嘿嘿,不如我們帶著它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逍遙自在的過一輩子,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青雲一臉的奸笑,極力鼓動著那個清瘦的道士。

    「不妥,不妥。青雲啊,道尊的能耐你可能不知,假如被他發現······唉,我們該適可而止,貪心可不是一件好事。」

    清瘦的道士看來對那個閉關的道尊充滿了畏懼,竟對青雲的蠱惑不為所動。

    「哦,師傅教訓的是,青雲謹記。」

    青雲見師傅不答應,也就不再說什麼,但眼神中頗有不捨之色。

    青雲辭別師傅,走出房去。青雲來到一間房門前,敲敲門。門開了,門內是一個與青雲年紀相仿的道士。

    「師兄,有事嗎?」那個道士說道。

    「青月,咱們屋裡說。」青雲不待青月說話,拉著青月進了屋,反手把門插好。

    青雲在桌上拿起茶壺,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喝光。然後,他盤腿坐在床上,笑瞇瞇地問道:「青月,你想不想發財,現在就有一樁大買賣,我們哥倆一起做可好。」

    「大買賣,師兄你又來耍笑我,我們道人哪來的財路。哦,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晨起煉丹,就不陪你了······」青月哈氣連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哎,青月我說的是實情,沒有開玩笑。那太歲是個寶貝,我們哥倆把它帶出宮去,找一個偏遠的地方,用它做搖錢樹,以後的銀子還愁沒有嗎?這幾日道尊的閉關期限就要到了,我們再不行動恐怕就沒機會下手了。」

    「嗯,主意倒是個好主意,不過皇宮守衛森嚴,我們如何出宮呢?」青月說道。

    「哈哈,師弟有所不知,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紫雲觀給人治病,用的就是泡過太歲的水。在皇宮的雜物間有一條地道,通往紫雲觀,是師傅用道尊教的掘洞之法修成的,為的就是傳送這種泡過太歲的水。」

    「哦,還有這等事。師兄,哪我們何時動手?」

    「夜長夢多,今晚我對師傅已經言明,但師傅懼怕道尊的法力,不答應此事。我怕再耽誤下去會有變故,不如就在今晚,我們帶著太歲遠走高飛如何?」

    青雲做事倒也不拖泥帶水,想到榮華富貴垂手可得,立時便決定先下手為強。

    「好,一切聽憑師兄安排。」青月說道。

    「嗯,我們先撿一些貴重之物隨身攜帶,其餘的一概捨棄,也方便行路。過一會兒,我們哥倆在庫房匯合。」

    青雲說完,便擺擺手,走出青月的房間。青雲走進隔壁的房間,不多時又走出房間,背上多了一個包袱。

    青雲穿過月門,來到後面的庫房。青雲閃身躲在暗處,等候著青月。這時,紫衫和趙小神也尾隨而來,遠遠地監視著青雲。

    不多時,青月氣喘吁吁的跑來,背上竟背了一個碩大的包袱。

    「青月,不是讓你撿貴重的東西攜帶嗎,你咋弄了這麼大一個包袱?」

    「哦,師兄,這裡面是剛做的道袍,我還沒穿呢,扔了豈不可惜,這就是我最貴重的東西了。」青月低聲說道。

    「哎呀,師弟快扔了吧,以後我們不做道士了,還要它作甚。」青雲邊說邊搶過青月的包袱,用力扔過院牆。

    青月見自己的包袱被師兄扔了,立時就要翻牆去尋。青雲一把拉住他,在他手中塞進一錠紋銀。

    「好了,你看這錠銀子能買多少道袍啊。」

    青月看到雪白的紋銀,頓時笑逐顏開,再也不去理會那個被丟棄的包袱。青雲用鑰匙打開一處庫房門,與青月走了進去。

    青雲點燃蠟燭,立時燭光照亮了裡面的空間。庫房內有一個大水池,蓄滿了水,水池中央有一塊大石,大石之上趴伏著一塊黃乎乎的物體,似肉非肉,頭尾俱全。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異寶物——太歲。

    青雲取出一條麻袋,躍進水池,伸手去拿太歲。

    「哎呦!」青雲一聲低呼,像被蟄了一般,滿身是水的竄出水池。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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