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邁步進廳堂,面帶冷笑道:「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知道了也沒用。你們既然想找崔平,那我非常樂意送你們一程!」
「崔平是被你們殺的?」鄭甜兒指著兩人問道。
「對啊,」旁邊那女子笑容陰邪道,「你們既然知道崔平已經死了,還上門來找崔平,你們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嗎?不過這樣也好,今晚來個一網打三,順帶把你們這兩個也解決了,剛好夠領份大賞錢。你們倆是我們動手,還是自己喝了那杯茶,你們自己決定吧!」
「所以,你是清楚我們知道崔平已死的事的?」
「你們倆之前在巷子裡嘀嘀咕咕的話我全聽見了。聽見你說崔平已死,我就放心地離開了,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居然跑這兒來了。既然是你們自投羅網,有人又願意出價要旁邊那位少爺的命,那我只好將計就計,請君入甕了!」
「你說我嗎?」詹曉寧指了指自己問道,「有人出價要我的命?多少?等等!讓我猜猜……以我詹曉寧的風度翩翩和聰明睿智,至少也得值個十萬兩吧!兩位,要是沒個十萬兩你們就動手,很沒底線很沒職業水準的知道不知道?」
鄭甜兒斜眼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開這種沒人笑的笑話!果真是脫不了油嘴滑舌的腔調!
「十萬兩?」那女子清冷一笑道,「你可真會抬高自己身價的!這樣吧,你給我個十萬兩,我就不殺你?」
「哇,給個十萬兩就不用殺我,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啊,兩位!何必鬧得這麼劍拔弩張的呢?都是混江湖飯吃的,拿命去拼的,能多掙點當然就要多掙點啦!來來來,不用那麼嚴肅的,」詹曉寧居然坐了回去,還一臉和氣地招呼那兩個殺手坐下來道,「我們坐下聊,慢慢聊,什麼價格都好說!你們千萬不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把我給殺了,其實呢,我是個無價之寶你們知道嗎?」
「哦?你還是個無價之寶?」那女子抖了抖眉笑問道。
「當然啦,只要你們改變你們的計劃,不是殺我,而是綁架我,那你們就可以隨便跟我姐姐姐夫要銀子了!我姐姐很疼我的,別說十萬兩了,就是一百萬兩她也會拿出來贖我的。所以你們想想,哪個更划算呢?」
「我們收了銀子,你們會放過我們嗎?」
詹曉寧衝她拋了個帥帥的媚眼道:「像你這樣的姑娘,我肯定不會放過,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的。」
鄭甜兒頓時有種吃了生豬肝想吐的感覺,什麼男人吶!到處顯擺他那點小姿色!噁心!下作!
那女子掩嘴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真是個有趣的小哥啊!說得我都捨不得殺你了!」
「行了,」旁邊那個男人冷冷道,「賣弄*也得看看時候!那邊還等著回話了,早動手早了!」
「唉!」那女子輕歎了一口氣,也對詹曉寧拋了個媚眼道,「小哥你聽見了吧?我也想跟你好好敘敘情呢!只可惜,我們收了別人的銀子,不得不送你一程了。你可別怪我,我一定會為你哭兩嗓子的。」
「呵!」鄭甜兒不屑地笑了笑,斜眼瞟向詹曉寧道,「不管用啊,詹二少!要不然,脫光了試試?」
「你想看?」詹曉寧轉頭抖了抖眉問道。
「哼!」鄭甜兒收回目光冷笑道,「你那副排骨架有什麼好看的?倒不如去看一隻拔光毛的雞!」
「你這樣說很傷害我內心的小宇宙你知道嗎?要不要我的小宇宙爆發給你看看?」詹曉寧說著雙手開始解起了腰封,一臉慷慨成仁的表情道,「橫豎都要死了,臨死之前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不是排骨雞架,我有人魚線,我有肱二頭肌,我的body是絕對棒棒噠……」
「詹曉寧你瘋了?你還真脫啊?」鄭甜兒看他真解下腰封,臉色都變了。這男人不會真的要脫光光吧?
「你又不是沒看過,我們倆又不是沒好過,害什麼羞呢?再說了,你不看,不等於這位姐姐不想看吶!」
一提這事兒,鄭甜兒就火了,一掌拍在桌上衝詹小寧怒喝道:「誰跟你好過了?誰沒看過了?你那半斤排骨六兩瘦肉誰稀罕看啊!」
「哇!哇!哇!這就是傳說中的吃完就開溜吧!鄭姐姐,鄭女俠,勞煩你吃了要認好不好?當晚,是你撲過來跟我嚷好熱好熱的,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閉嘴啊,詹小寧!」鄭甜兒指著他的鼻子嚷道。
「我立馬就要死了,這事兒再不說清楚我怕到了閻王爺跟前就說不清楚了!」
「我叫你閉嘴你聽見沒有?」鄭甜兒的火氣都快衝破天靈蓋了!
「我說的是事實憑什麼要閉嘴?」詹小寧一邊玩著他的腰帶一邊跟鄭甜兒煞有介事地理論道,「剛才也是,叫你別進來你還要進來,這下好了,成了甕中之鱉了!你說,你拿什麼去賠給我姐姐一個英俊瀟灑聰明絕頂的弟弟?」
「夠了,你們兩個!」
那男殺手剛剛喝完這句話,詹小寧手裡玩著的腰封忽然如一條靈蛇似的掃向了那女殺手。那女殺手因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詹小寧和鄭甜兒吵嘴,所以並沒想到詹小寧會忽然來這麼一招。等她知道躲避時已經晚了。一股濃郁的香氣猝防不及地撲進了她的鼻腔裡,瞬間讓她有種眩暈的感覺。
旁邊的男殺手見勢不對,立刻抖落袖中白刃,橫袖揮來。鄭甜兒也從怒氣中回過神來,一腳踢上去,踢開了男殺手的刀,與男殺手打了起來。詹曉寧趁機上前對付那個女殺手。
女殺手被詹曉寧偷襲了一回後,整個人是暈暈乎乎的。連發了兩道鏢也全都打歪了。詹曉寧躲閃開後,騰空一腳踹在了女殺手心口上,將她踹出了廳堂。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男殺手見同伴失手,踢開鄭甜兒之後,飛身翻牆逃離了。鄭甜兒正要去追時,詹曉寧拉住了她道:「窮寇莫追!你怎麼知道他外面沒埋伏同夥?」
鄭甜兒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然一個漂亮的右勾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疼得他捧臉嗷嗷直叫道:「喂,你打架打昏頭了?打我幹什麼?」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鄭甜兒氣紅了臉蛋道。
「我不胡說八道怎麼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不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我怎麼能成功地用這條保命腰帶去偷襲這女的?」
「保命腰帶?」鄭甜兒看了一眼詹小寧手裡的腰封。
「這條腰帶可不是普通的腰帶,這裡頭裝有我祖姑奶奶兼師傅秘製的藥粉,能瞬間至人眩暈,頭暈眼花什麼的。剛才我要不這樣往那女的臉上一打,她怎麼會那麼容易對付?」
鄭甜兒虛瞇起眼睛,用質疑的口氣問道:「你解下腰帶是為了偷襲她,不是為顯擺你那小雞子身材?」
詹曉寧朝天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在你看來我就是那種一見著姑娘就迫不及待想上*的人嗎?我為什麼要脫光了給你們看?我的身材再好那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說起來,上回算是便宜你了……」
「還敢說!」
「行行行!」詹曉寧躲開了鄭甜兒揮過來的拳頭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言歸正傳吧,這女的怎麼辦?」
「弄回去,好好審審!」
「怎麼弄?」
鄭甜兒白了他一眼道:「還用我教你嗎?剛才是誰說的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人家的?現下給你機會了,是玩完再背回來還是背回去再玩,隨你!我先走了!」
「站住!」
鄭甜兒轉過身來,抄手問道:「你不會告訴我你連個女人都背不動吧?害怕嗎?這又不是一具死屍!」
詹曉寧嘴角繃起,欲笑未笑地走到她跟前說道:「鄭姑娘,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把話說得再清楚點。我承認,那晚的事……」
「我警告過你別提那晚的事了!」鄭甜兒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喝道。
「就算你揍死我我也要把話說完,」詹曉寧撥開了鄭甜兒的手指道,「那晚,是我失控了,我承認,我對你的身心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就算你現下要殺了我或者廢了我,我都沒什麼怨言。但是鄭姑娘,不是所有姑娘都能讓我失控的。我這個人的確是喜歡跟姑娘們聊天……」
「是*吧?」鄭甜兒冷冷道。
「ok,你說是*那就是*吧,我不跟你爭了。我只是想告訴你,鄭姑娘,我內心沒我外表看上去那麼*不羈,我跟那些姑娘也頂多只是嘴上聊兩句,不會一聊就能聊到*上去。」
「聊沒聊到*上去只有你自己清楚!」鄭甜兒不屑道。
「ok,你不信,但你不信我也要說,」詹曉寧無奈地聳聳肩道,「迄今為止,我只跟兩個女人有過關係,一個是我的初戀*,我們有一段八年之久,頗為刻骨銘心的感情,而另一個就是你……」
話未完,鄭甜兒忽然抬手甩了詹曉寧一個巴掌,面帶怒紅道:「詹曉寧你什麼意思?顯擺你玩過多少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