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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反客為主 文 / 妖月空

    昏暗中人影顯現,那人面上不顯老態,手卻像乾枯的樹皮般,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望著床上那人,渾身都在顫抖。

    「尊上,您的眼睛……」殷老呼吸不穩,竭力讓嗓音不顫,「還能再看見麼?」

    「不能。無妨,以物換物罷了,本尊全身儘是道則孕育,眼睛沒了不會再生。神識之下能現萬靈本源,本尊亦不需要這眼睛。」

    淵落沉寂片刻,道:「那麒麟並非初生幼獸,而是成年的,千萬年前與本尊境界等同,分掌兩大位面。神獸死過一次,後重新活了過來。」

    成年神獸,涅槃重生!那……有些不敢去想。

    向來萬變不驚的魔域太上長老,猛地垂頭,彭地一聲跪了下來。

    「屬下來接您回去。」

    淵落默了片刻。

    現在離開,也許會百年不見,想起齊木不久前剛說的話,他微微有些窒息。想必那就是凡人常說的甜蜜了。

    ——我為什麼不能難過,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啊!

    他永遠不可能像齊木這樣隨心所欲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哪怕錐心也得雲淡風輕,哪怕天塌地陷也得冷靜地走在站在最上方,成為萬靈的精神支柱,如果連他也無法冷靜,天便真塌了。他考慮得更多,若是在乎的那人情愛與命不得兩全,總得選出最重要的一個。

    有的人天生不能被愛,卻有人願意這樣愛他。

    他看到齊木一次次痛不欲生,卻又原諒了他一次又一次。雖然怨恨,卻還是在仙元邊界找了他幾天幾夜,一步都沒停過,那時候他覺得若是再不現身,齊木會哭。

    其實不相信他是魔尊也好,若齊木知道尊上變成這個樣子,指不定會難受成什麼樣。難得的那點堅持,那點任性,又會磨得無隱無蹤,甚至先前受的委屈又得忘了。

    空洞的雙眸望著虛空,淵落嗓音如常:「本尊留在這裡靜養些時日,命所有人撤離不得洩露消息,日後你也不必再來。」

    殷老瞳孔微縮,驚慌道:「尊上三思!魔皇冒充仙尊招搖過市,而今混亂將平,魔族以慰問為由降臨玄天殿,包括魔域各大殿主在內,要覲見尊上。魔域有神珍無數有仙丹神藥,更需要尊上坐鎮,您重傷未癒留在這裡恐有危險,請尊上收回成命。」

    下一瞬屋內驟冷,一道黑影從淵落身上浮現,黑霧落到一側,化為一道黑髮身影,面容與躺著的那人毫無二樣,黑芒閃現,玄黑面具遮了那人半張臉。殷老大驚,趕忙取出麟雲袍為那人穿上,眸中精光咋現,明白了尊上的意思。

    這人出現的同時,淵落面色白了幾分。

    「本尊的靈身隨你回去,留在魔域,得知本尊毫髮未傷能威懾各大修真皇朝,短時間內不會再出手。」

    「這能瞞住各大殿主,但騙不了魔皇。可如何是好?」殷老但見尊上分出靈身後氣息萎靡了不少,很是不忍。他還是希望尊上能回去,畢竟這裡不比魔域,世事難料。尊上何許人也,這整個寧王府沒半個人有資格見上一面的,竟然能朝夕相處。

    更何況齊木竟然沒認出來,著實讓殷老生生噴了一口老血。這賭輸還是頭一遭,被幾位太上狠狠敲了一筆,說出去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若仙塵來了,把這個拿去交給他,十年內魔域定能安穩。」淵落拿出一個血玉瓶,拋向殷老。

    「這是!」殷老倒吸一口涼氣,道,「麒麟血!尊上您是為了這血才……」

    淵落冷聲道:「區區獸血,哪裡值得上本尊的一雙眼睛。只是讓他知道本尊的確與那麒麟交手了,他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許會遷怒與齊皇朝也不一定。若是認為本尊是為了他才走去死路走了一遭,那樣更好,這道靈身足以讓他相信乃是魔尊本人。」

    「亂也好平也罷,一切盡在本尊掌控之。」淵落氣息平穩,彎起唇角幾分輕蔑,嗓音極冷:「凡事不能操之過急,你是關心則亂,回歸後自去領罪。」

    「遵命,屬下知罪。」

    殷老眸光一滯,深深折服。這下就連他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尊上無人能及。

    「讓他們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本尊不會摻合。留在此地的人不要太多,把以往暗中保護齊木的人也撤了,盡數回魔域。」淵落吩咐道。

    來護的人越多,太過明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誰能想到他就在齊皇眼皮底下。

    「那樣會有危險!」

    「有本尊親自護著,他能有什麼危險。」

    殷老一口氣沒憋過來,他問的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暗想,齊木死了沒關係,您是仙尊,不能有絲毫閃失。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遵命,您好生休養,寂滅海水噬體,想早些恢復,千萬不能再入寒冰泉。尊上一定要記住!」

    魔尊需封魔氣御體,不止是寢宮外的寂滅海水圈養陰靈,常年神冰靈譚泡著,渾身冰冷得可怕。而今沒了魔氣,恢復以往之狀,哪怕收斂氣勢,也讓人膜拜。

    殷老靜靜地望著那人的面容,黑暗中彷彿蒙上了層淡淡白光,熟悉到骨子裡。

    魔尊一旦摘了面具,離重回仙尊位也該不遠了。

    多久沒見了,殷老滿心酸澀,忍不住垂淚。他雙膝跪地,無比恭敬地行了大禮,躬身離開。

    外面天色暗了些,隱匿著的氣息一道道消失不見,紛紛撤離了皇城。

    淵落閉上了眼,他太疲倦了,不願再動。

    **

    傾妖閣。

    陌戟出關,一身狐裘端著茶杯,坐於亭外。繁花錦簇,靈蝶飛舞,美不勝收。

    「這裡面鐫刻的天紋見所未見,連本皇都懷疑是不是出自於仙尊之手,本皇不擅長銘紋,修復這個卻是無能為力。你帶回去吧。」

    藍光劃過,齊木握住,是一枚布有裂紋的玉珠。

    「多謝。算了,這東西無所謂,我已經不在乎了。」

    有些感情太過脆弱,就像這回音珠,再難能可貴,一旦有了裂痕,便再無法恢復如初。正好他想徹底和魔尊劃清界限,一時心軟卻尋他無果,而今卻連回音珠也沒了,斷了僅有的聯繫,這便是天意。

    其實冥冥中自有注定,斬斷一切因果,從此陌路。

    以前甚至都不敢想這個,真正到了這個時候,齊木很平靜,並沒有那麼難受。

    />見青年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無波,似乎上次見他時那般瘋狂模樣像錯覺一般,陌戟笑得幾分玩味。

    「本皇從沒見過你那麼緊張過,魔尊對你還不錯,倒也值得你這樣對待。」

    「你又不曾見過尊上,怎會知道他待我如何。」齊木眸光如常,輕飲道茶。

    陌戟笑著搖了搖頭,道:「見是沒見過,不過魔尊連魂印都能放在你身上,可見對你很是看重。」

    齊木眉頭皺了下,疑惑地抬頭:「什麼魂印?」

    「你不知道?」陌戟驚訝,提起初見時差點殺了齊木,他還有些心有餘悸:「若不是那道魂印護著,本皇那可能敗得如此之快。在那之後,本皇靈身被傷了元神至今未恢復,能讓魔主對你親睞有加到這等地步,可見你也不是普通人,本皇動了惻隱之心,而今看來果不其然……」

    陌戟把當年之事簡略說了些,齊木這才有了些印象,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更何況尊上也從未提過,對尊上而言,連割裂靈魂下魂印這種事也不值一提。

    那人從來雲淡風輕,誰猜得到他是什麼想法,而自己想的是不是自作多情。

    「哦。」齊木應了一聲。

    陌戟道:「你就這麼點反應,尋常人不該感激涕零誠惶誠恐麼,畢竟是魂印,那可是要割裂靈魂的秘法,威勢等同於魔尊親臨。你那麼看重他,真能說放下就放下。」

    齊木自嘲道:「放了好多次,總怎麼懸著也不好。」

    「就算知道了也不報恩?」

    「已經過去了,再提報恩只會沒完沒了。」

    陌戟望向別處,又轉回來,盯著齊木的眉眼看了半晌。彎起唇角,沒有一絲笑意。

    「你倒是看得開。可本皇卻是看不開,看到你,真有些想念本皇的小徒弟。」

    「你還有徒弟?在妖域?」

    「不在妖域,本皇推演不出他在哪,若還活著,也不算小了,少說也有幾千歲了吧。」陌戟道:「神戰中,本皇垂死,徒兒尋去了戰場,想必和那個時候的你也差不多,才剛會化形修為還不及你,戰場空間碎裂,一去未歸。本皇只有那一個徒弟,以後不會再有了。」

    齊木怔了怔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陌戟笑道:「那孩子小時候還說過喜歡本皇,可孩子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本皇一直以為他是說著玩玩。崇敬和喜歡不能混為一談,而今看到你,的確也不過如此。」

    可孩子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齊木眸光暗了半分。

    「而今後悔也晚了,多說無益,或許以後他還會回來,認不認你這個師尊那就不一定了。」

    「你怎麼就不明白本皇的意思……」

    本皇既然能為個小徒弟記掛幾千年,這般有情有義,也值得你喜歡。

    陌戟輕笑,不知從何處拿出兩個黑晶杯子,一個黑晶玉壺,倒出清冽如泉的玉液,泛著淡紅色光。遞給齊木。

    「喝了它。你還欠本皇一個人情,喝下它,然後今晚留在這裡,那人情就當兩清了。」

    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齊木沒有接:「這是什麼?」

    陌戟挑眉,反問道:「怎麼,不敢?一人喝一杯,任你選,本皇要害你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留在這裡不可能,喝了它就兩清了,是這個意思?」齊木端起一杯。

    陌戟笑得意味不明,道:「當然。」

    只要你還有力氣回去。

    齊木面無表情,仰頭一飲而盡,順手扔了玉杯。嚥下半口,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陌戟森冷的眸子縮成倒豎,緩緩喝下杯中的靈液。幾乎是那人喝下的同時,齊木觸不及防輕哼出聲,下意識摀住了嘴。後退一步猛地推開陌戟,眼裡一片混沌。

    一股燥熱猛地升起,瞬間席捲全身,力氣散盡,渾身癱軟,熱得不行。

    「這藥乃蛇性血精煉製而成,一滴能讓妖蛇情動,更何況是人。本皇乃九天玄蟒,仙元至強妖族血脈之一,哪怕你性冷,也無法抵抗。」

    「嗯……」嗓音甜膩,齊木胸口劇烈起伏,面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如同體內炸響風捲殘雲般肆掠一氣,意識完全混亂,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誰。

    「齊木,若不徹底把你打上印記磨盡爪牙壓在身下,再禁錮在身邊。本皇實在不放心把你留在外面,認人瞻仰。你太不乖了,處處留情,抽身得快,真若相處,沒人能忍得了你的。」

    陌戟在他耳邊摩挲,逗得青年理智盡失,齊木按著喉嚨面上□瀰漫,手指在石桌上劃出道道血痕,卻依舊毫無知覺。

    「本皇想得到你,可卻容不下一個心裡塞著別人的人,如果你真能放下那人,日後就由本皇來照顧你可好?」

    蛇性本淫,陌戟可是個中好手,為了個徒弟清心寡慾多年,好不容易碰上個不錯的,著實也沒耐心繼續等下去。

    齊木被□沖昏頭腦,挑逗得不成人樣,他理智全失,如墜天堂般渾身似乎飄了起來,唯有*橫掃而過,他面目扭曲,潮紅不已,抬起雙臂環上了陌戟的雙肩,爆發渾身氣力,一把將他壓在身下,手探向衣內,猛地撕開。

    陌戟完全沒想過齊木竟然反客為主,看上去性冷得很,與人曖昧也是點到即止,這般主動還是第一次。

    玄蟒只在乎情事本身,對上下也沒太大要求,既然齊木想主動,那到時候醒來可就百口莫辯了。

    有了肌膚相親,不怕這人不屈服。

    陌戟心念一動沒有反抗,摟住齊木的腰,配合地任他褪了外袍。

    齊木整個人完全變樣,想猛獸吞食般,完全陷入*中,摸上陌戟冰涼的皮膚,有些粗魯地揉捏,十分情動道:「……尊上。」

    這一聲萬分清晰在識海中炸響,陌戟渾身一震,笑容僵硬在臉上,情動消失無蹤。

    「夠了,你還在自欺欺人!」

    他猛地把齊木推開,喘著粗氣起身穿上了衣袍。眸光很是複雜,甚至有些厭惡,他冷哼一聲離去,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那聲並非是直接說出來,而是傳音!

    齊木含著半口玉液沒有吞也沒有吐出來,眼裡透著一絲清明,復又迅速被□取代,掙扎不休。

    他渾身戰慄,雙眸充血,甚至忍不住仰天長嘯,不能露出破綻,幾乎是陌戟離開的瞬間消失在原地,

    衝向樓外,返回寧王府。

    這般狼狽之態,齊木不用想都知道,實在不願被任何人看到。

    他沒有半分氣力並未驚動旁人,輕車熟路般回到自己的庭院,想要衝向房間。眼前卻模糊不清,體內滾燙的血液翻滾,那種鋪天蓋地的快感來不及疏解的難捱感,讓他幾欲絕望,連恨都沒空去想。

    突然,吱呀一聲,門開了。

    齊木看不清人來,下意識衝了過去,狠狠撞在那人身上。

    一聲極低的悶哼。

    那種難以言喻的聲音,恍若魂牽夢繞了無數次,熟悉到骨子裡,那是一個單音都極盡蠱惑,欲罷不能。

    齊木按住那人的頭,重重地吻了上去,來不及吐出的玉液順著舌尖盡數推進那人口中,好聞的氣息縈繞鼻尖,齊木僅存的理智彭地一聲支離破碎。愈加急不可耐。

    只聽一連串桌椅倒地聲,兩人翻倒在地,滾了幾圈。

    淵落觸不及防被壓在身下,頭磕在桌角有些暈乎,只覺得齊木很不正常,被壓得渾身隱隱作痛,正要推開。

    然後聽到了沙啞的一句,像痛苦壓抑得再無法克制,飽含無數情緒,說不出的想念癡迷。

    「尊上,不要走……」

    淵落一怔,抬起的手臂停在空中,頓了片刻,後輕輕摟住了齊木的後背,長指探入他黑髮間。

    閉上雙眸,沒再掙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扔雷麼麼噠

    羊咩咩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9-2510:12:16

    粗長奉上╭(╯3╰)╮

    週末也被俗事佔滿親媽也是醉了盡量更新以後若是十二點還沒更親們早睡咩愛你們

    最愛的劇情開始走起了……親媽有點小激動呢。

    感謝冒泡泡泡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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