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科幻小說 > 重生之賤受逆襲

正文 89離我遠一點 文 / 妖月空

    光劍剎那間鋪滿整片天空,恐怖殺意瀰漫,映照著暮鈺白皙的臉,幾乎是金光掠過的同時,白光洞穿焚山獸的軀體,帶起段段血柱,僅僅一個照面便破開了凶獸堅厚的外殼,淒厲狂暴的吼聲響徹天際。

    一劍兩劍三劍……

    焚山獸因劇痛而更加狂暴,亂了步伐,齊木趁亂竄出數遠,卻發現暮鈺看到地上殘屍的模樣有些古怪,甚至沒有看齊木一眼。

    端坐在焚山獸背上的人總算是怒了,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在此處也能碰到個人對自己出手,有些眼熟。焚山獸是峰主較為滿意的坐騎之一,自己作為得力侍從,這才被賜予了此獸,興致之下來此溜溜,不過就是吞了點靈氣,順帶踩死了幾個人而已,對他而言,本就不算什麼大事。

    無數透明光壁憑空出現,紅衣人怒吼:「閣下這是何意?」若是對方多管閒事,那出手合乎情理,若是對方明知故犯,那便是和峰主作對,死不足惜!無論是誰,敢如此放肆,都必死無疑……理因如此。

    嗓音震天,如海嘯席捲,不少人頭痛欲裂。

    可誰知,令侍從萬萬沒想到的是,暮鈺絲毫沒有停手之意,又一道恐怖的法器脫手而出,腳下金梭不愧是仙器,速度達到極致,一滴鮮血都沒有落到他身上。

    「竟敢傷此獸,我要你們陪葬!」紅衣人暴怒,狂暴真元傾瀉而出,彷彿要撕裂空間。不遠處齊木一驚,熟悉的法則波動,此人不凡,對空間的領悟遠非自己可比。

    徑直劈斷了焚山獸的犄角,正在積蓄天地靈氣極其巨大的光球失去控制,掉落在地,轟地一聲炸開,碎石爆起,塵土遮天蔽日。

    紅衣人陡然揚頭,來人竟然在出現在半米之上,俯視自己,看清面容,心裡陡然咯登了下,臉色有些變化。

    「擋了本座的道,敢在本座之上放肆,滾下來!」

    這話傳遍四方,所有人均是一驚。敢自稱本座,必然也是一峰之主,就算是外峰也不能小覷,有看頭了。

    紅衣身影移出,在斷壁殘垣之上格外惹眼。

    先前死去之人的血熱度尚存,雖不知是誰敢忤逆峰主侍從,但若是外峰之主因門下弟子被殺而憤怒,對上一人一獸勝負難說,明白此時狀況的人,不由得揪了一把冷汗。

    瘦猴趕到齊木身旁,說了這些天來的情況。打消了齊木先前的疑惑,原本風崖下一別,瘦猴等幾人不需要在洞天福地轉悠,沒想到今日遇到此事,竟是因自己而起。

    「小木,這幾天你去哪了?那晚上你喝醉了估計書生說的話你也沒聽進去,如此高調辦了宴會鬧得人盡皆知,第二日來你這洞府的修士踏破門檻,還好書生料事如神早早地來著守著,可連你人影都沒見著,今天他們二人有事,就我來看看,就碰著你了。」

    齊木撓頭:「沒出什麼事吧?」

    「現在你的名氣大著呢,有想要結交於你的,倒還有幾個看上你這洞府想要約戰的,倒是沒出什麼大事,這幾天最大的事,」瘦猴指了指前面那頭,道:「就讓你碰著了,半路上遇到這位,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灰塵瀰漫,看不清暮鈺所在。但說實在,齊木並不覺得和暮鈺多大交情,這人會來救他還真是出乎意料。

    瘦猴蹲在地上,看著遠處:「還好你沒事,不然龐猛絕對要劈了我,善推演的人更不能惹,書生現在也很厲害,惹了他非天天倒霉不可。」

    這些倒是真心,但感動倒是不至於,齊木有些感激,又有些好笑,拍拍他的肩,道:「看看,有沒有覺得不一樣了?」

    瘦猴一愣,接著猛地跳起來,幾乎不敢相信:「你晉陞元丹境了?!難怪連峰主都不放在眼裡,背後那人必定不凡,短短幾天沒見,跟你一比,這裡個個人丹田都廢了倆,啊啊你別介意……」

    「對了,突然想起來,先前書生提出來那個前提條件還被我們兩個否決了,沒想到還真可行!」

    「沒事,什麼前提條件?」齊木沒有半點印象。

    瘦猴一把拉過他:「走走走,現在就讓書生給你講講,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心了。」

    「等會,」齊木聽得莫名,感覺不是什麼小事,看了看不遠處,道:「控制多個法寶太過費神,暮鈺支撐不了多久,先看看情況。」

    齊木眼力不錯,不知是不是錯覺,暮鈺臉色白得厲害,像是消耗過度,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紅衣人緩緩墜下,週身恐怖的真元波動未消,肅殺之氣令空氣幾分凝滯,一觸即發。

    暮鈺腳下金梭有些顫抖,錚錚而鳴。

    只聽轟地一聲,山搖地動。眾人眸光警惕,正要後退,塵土散去,看清情況,所有人均是背脊發涼。

    暮鈺一腳踩在紅衣人身上,後者半身匍匐在地,長髮垂地,看不清表情。

    「弟子有眼不識泰山,罪該萬死。叩見谷峰峰主,求峰主饒命。」

    當即一腳踹在他臉上,口角溢血,一顆牙齒蹦了出來。所有人目瞪口呆。

    「峰主息怒,雷湛知錯,擋峰主的路罪大惡極,求峰主法外開恩留條生路。」

    緊接著像是洩憤一般,暮鈺狠狠幾腳踩斷他的肋骨胸骨,踢爆他的頭骨,頭破血流,直至紅衣人癱軟在地,遮著臉甚至連說話的嗓音都聽不清,暮鈺還沒撒手,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

    瘦猴誇張地打了個寒戰,道:「小木,這人該不會對你是真愛吧,這種打法還不如一擊給個痛快,像不共戴天似的……」

    齊木擺手:「不,估計剛才死去的某個才是真愛,他到這來就沒看過我一眼。」

    瘦猴道:「原來如此,那就好。」

    不止是兩人,不怕死站在不遠處圍觀的一堆人竊竊私語,有些嘈雜。

    「峰主之間相處並不太平,這個人最是不能惹。哪有峰主親自動手打人的,向來不都是峰主動動嘴,底下人一堆的嗎?」

    「據說谷峰峰主並沒有侍從,下屬倒是不少,峰主本人似乎不喜歡一群人跟著,行事古怪不太好相處沒有人知道他的為人,總之最好不要招惹。」

    「這位峰主與其他峰主間有仇恨嗎,如若這樣倒是為我等出了口惡氣。」

    有人聽到,忍不住潑冷水:「算了吧,谷峰峰主出手不諳常理,和其他峰主間時而融洽時而起爭端,這次出手搞不好下次同流合污了。」

    ……

    暮鈺抹了把濺到臉上的鮮血,地上的紅衣人倒在血泊中,渾身骨骼盡碎心跳還算穩健。整張臉隱於陰影中如鬼一般,眸光死死地盯著地面,嗓音沙啞求饒的話語都省了。雙手隱於袖中指甲破碎出了血手指微曲,隨著他的手指動作,一旁遍體鱗傷的焚山獸再次暴動起來。

    金梭閃動,飛速離開原地,暮鈺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紅衣人假意慌亂,道:「焚山不准對峰主出手,你身受重傷我已經無法對峰主交代,千萬別做傻事!」

    下一刻,數道光劍飛掠而過,洞穿焚山獸的脖頸,這獸皮堅肉厚,普通術法攻擊全無效果,而暮鈺手中的法器至少是仙器品級,凌駕於天級法器之上,甚是不凡,破開元嬰初期凶獸的防禦綽綽有餘,先前是明白罪魁禍首是誰,對此獸並未下殺手。

    方才暴動,碎石砸下,肩頭染血,暮鈺眸光一冷,頓時有了殺心。

    渾身真元爆發,數件法器發光,偌大的凶獸淒厲嘶吼聲中,全身四分五裂,鮮血如暴雨傾盆。

    紅衣人面色煞白,血雨落在臉上格外可怖,顯得萬分驚恐,渾身顫抖:「饒命,焚山已死,峰主定不饒我,求谷峰峰主饒命,留我給峰主請罪的機會,事後雷湛必以死謝罪。」

    「求峰主饒命!求峰主饒命!」

    一句一叩首,卑微到極致。

    暮鈺冷冷地開口:「喉嚨好了?」

    雷湛渾身僵硬,頭埋得很低,雙眸陰鷙閃爍。

    「本座不殺你,回去給你們峰主帶一句話,」暮鈺瞇著眼,道:「別在洞天福地放肆,不然見一次殺一次。」

    「是是是!弟子遵命,」雷湛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齊木和瘦猴在不遠處看著有些驚訝,放虎歸山,這人真是膽大,都不怕人報復。

    暮鈺站著沒動,週身鮮血遍地,殘屍混著染血的泥土。突然,暮鈺轉過身,對著齊木招招手,齊木臉色一變,下一刻總算是明白。

    飛速掠過去,一把抓住暮鈺,騰空之上,後者渾身癱軟被人攙扶著看上去還算正常,一臉戲謔恢復如常,正要開口。

    開口必定毀三觀。齊木看他了一眼,面無表情道:「別說話,眼睛下這麼黑的幾圈,幾天幾夜沒睡覺了?」

    「大人的玩法,小屁孩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暮鈺嗓音有些疲倦,絲毫不掩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道:「木頭,你以後還是離我遠點。」

    小妖精腦袋被門板夾了?

    「剛才是你說讓拉你一把的,我離你夠遠了,你就不能別自己湊過來?」齊木臉黑了。

    「呵呵,」暮鈺訕笑:「你真是太合我意了,木頭,離開我會捨不得的。」

    「信不信把你扔下去,閉嘴!」

    「我可是很強的,摔不死,小心以後報復。」

    齊木無語,暮鈺很可能用了某種法寶,能隱匿修為。單看氣息,沒覺得多強,究竟強到哪種地步,這麼一會就走不動路了?一把扣住他的肩,加快速度往秦休住處趕去,怎麼說盛了幾次情,能還清怎麼還都沒關係。

    「鬆手,好疼!」

    暮鈺陡然叫出聲,聲音尖銳嚇了齊木一跳,差點鬆了手。暮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骨節分明,用力之大,喉管卡出幾個字幾乎要把人撕碎。

    「疼死了,別碰,我會忍不住想殺人!」

    齊木低下頭,這才注意到暮鈺肩胛骨碎了,鮮血浸透了衣袍,臉色白得可怕,幾分嚇人。趕緊換了處地方,鬆開了肩頭。

    「對不住了,方才沒看到,你忍著點,很快就到了。」

    完全看不出來這人竟然這麼怕疼,據說男人在下面格外疼,這人是怎麼忍受下來的……齊木沒有痛覺,感受不到疼痛,倒是快忘記痛是什麼滋味了。

    暮鈺喘著粗氣,表情緩和下來,緩緩閉上了眼。

    齊木速度不快,好在真元足夠充裕,帶著個人,很快就能看到丹神峰所在了。和瘦猴傳音在那裡碰頭,估計後者都已經到了。

    半晌,齊木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總纏著我不放?」倒不像暮鈺自己說的那樣,看上了自己想要一度**,名字都叫成木頭了,還有什麼有趣的成分在裡頭?

    暮鈺輕笑,緩緩睜開眼,直視:「因為,我們兩個很像。從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是同類。」

    這話說的毫無依據,暮鈺的眼睛很透徹,情緒毫不掩飾,有些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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