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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藏經閣【+小劇場】 文 / 妖月空

    微風吹過,竹葉婆娑。

    半晌,只聽見枝葉撞擊的聲音,環顧四方,一個人都沒有。

    齊木緩緩轉過身,神識外放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生物。

    想來是可能是自己精神太過緊繃,猜錯了。

    氣勢未減,不作遲疑,迅速離開。

    可人走後不多久,林間走出一道黑色身影。

    竟然當真有人!

    這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連整個頭都被漆黑兜帽遮住,露出小半張臉,咋看之下彷彿與此景融為一體,說不出的詭異。

    「呵,還真是警惕。」

    眼角有黑色紋路勾勒開,格外妖異。

    黑袍者扶竹而立,手修長白得有些可怕,骨節分明,中指末端戴著一枚灰黑色指環,很是古舊。稍頓,轉身朝著反方向離去。

    此人行動中沒有半分滯意,待他走後,方才拂過的翠竹寸寸截斷,落地剎那碎成粉末,無聲無息。

    這人速度極快,穿梭於群山間,輕車熟路般來到魔尊寢宮所在的地域,幾乎是他踏足於此的剎那,黑芒閃電般襲來。

    一系列連環反應讓他措手不及,恐怖能量從玄奧法陣中激盪開,形成巨大華光劍陣,陣法演化億萬光劍,密密麻麻佔滿整片天空,凌厲殺意流露,毫不懷疑會將擅闖之人就地抹殺。

    黑袍者隱匿身形,再不敢近分毫,似乎在忌憚。

    幾乎是同時,從數個方向傳來人迅速飛來的破空聲,窸窸窣窣,似乎不多久便能來到此處。

    半晌,深深地環視周圍,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

    齊木和師父打了聲招呼,逕直回到西苑,很快就到了藏經閣開啟之日,這在四大苑看來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果不其然,相較於現在的熱鬧,先前還算是冷清的了。

    來往之人甚多,沿途聽到的消息不少,總算不全是在講自己,倒是讓齊木鬆了口氣。

    四大苑弟子並沒有太大約束,玄天殿內門無數的洞天福地,但凡弟子均有資格佔據,但一切單憑實力,強者為尊,實力越強越代表能得到的福利越多。

    這也形成了一個普遍規律,強者更強,弱者止步。

    成為內門弟子不久,齊木就知道了,常年在苑中遊蕩的老弟子便是當年一代代淘汰下來的,天賦實力不如人,最開始便搶不到好的資源,修為提升緩慢,等到了一定歲數,則再難進分毫。淪落為下人。

    起初齊木還有些疑惑,早很多年入門的老弟子就算仗著自己輩分高,也不會在新弟子面前大擺架子,甚至對於天賦過人的小輩言語間不乏殷情。

    並非所有老弟子都是如此,真正強大的核心弟子,都在自己的洞天福地裡閉關修煉衝擊更高境界。

    這些人鮮少露面,或者說他們的歷練修行之路和在此的所有人不在同一層次,別人去綠野仙洲找尋機緣之時,沒資格的弟子也只能去趟普通歷練區罷了。時間越長,修為拉開的距離更加恐怖。

    核心弟子身份地位極高,就算遇到普通長老等人也不必見禮,那些位及九峰之內,仙靈洞府之主,實力強大匪夷所思,幾乎個個都是天賦頂天的變態,讓人聞風喪膽。

    數十年前,有屆四大苑奪魁之人,身附土木火三靈根,未滿百歲便已是元嬰境,驚才艷艷響噹噹的傲世之人,為奪仙靈洞天,給九峰中據說最差的核心弟子下戰書,卻慘敗在一擊之下。

    此戰在當時引起極大轟動,在場數千人完全震驚,根本沒看清九峰之人怎麼出手的,那個三靈根術法滔天之人,橫飛百米,血染碧空。

    實力差距可見一斑。九峰之人地位更加超然。

    無論是九峰亦或是四十九重山天字級洞府,依次往下地、玄、黃三個級別的洞府,百、千、萬為數量級。遍佈玄天殿內圍延綿十萬里山域之內,不說天地玄黃四個級別的核心弟子,不常見。仙靈洞天弟子每次出現,注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這一次,也不例外。

    每輪新弟子歷練結束,進藏經閣之日,核心弟子便會出關走一遭,在新弟子中挑選自己認同之人為侍從,而仙靈洞府之人可能也會到來,能成為九峰仙靈洞府的侍從絕對是天大機緣,妥妥的一步登天。

    齊木並不驚訝,聽聞這些後封閉的記憶打開了道縫隙,玄天殿四大苑等級森嚴,但憑實力,進了藏經閣代表著跨入普通核心弟子之列,能參與洞天爭奪。想到這裡,齊木有些雀躍欲試,既興奮又不安。

    四大苑大比僅限於百歲以內的內門弟子,某種意義上講,算是公平公正。

    西苑幾乎所有人的話頭都變成了核心弟子有關的話題,書生,瘦猴,龐猛三人聞訊還是寸步不離和齊木在一塊,這幾人都是准核心弟子,事已成定局,就算有人心有不滿也無言以對。再者技不如人也是硬傷。

    三天很快過去,此次歷練合格者加上齊木僅十一人,單單西苑便佔了接近一半,倒是折煞了某些長老管事們,眾所周知,四大苑中西苑最弱,如今竟然力壓其餘三大苑,一時間西苑苑主導師長老甚至弟子們一個個都揚眉吐氣。

    反觀一路上,凡是對齊木合格有意見的大多是另三苑普通弟子,而西苑弟子則一致對外,當聽到有人據理力爭為自己說好話的正是當初落井下石之人時,齊木表示,我伙呆。

    似乎是上次齊木發威之後,西苑的言論便好聽了許多,而說得最不難聽的卻是其他苑之人,說的話萬變不離其中,無非是齊木沒資格,這次歷練對西苑評選有異議,卻有不敢光明正大說,只會背後議論。

    「西苑竟然有五名,那個破例加進去的叫齊什麼的,半點修為都沒有,據說受了重傷,歷練活下來都成問題,當初連個人影都沒見著,突然冒出來就得了個名額,在下就不明白了有什麼能耐!」

    「據說這人不簡單啊,聽歷練的小友說,能活著回來都不可思議,這人據說差點身亡多次,實力超強,現在不過是受了傷,發揮不出十之二三而已。」

    「亂說什麼廢話,在我看來,齊木就是在虛張聲勢,若真有實力,何必忍氣吞聲,直接大殺四方,他不是有後台嗎,這點膽氣都沒有,莫不是連後台也是假的?」

    「這回西苑算是風光了,不過以為就此結束實在是太天真,總之其他人怎麼樣,我等沒興趣知道,但瘋狗齊木此人,絕對不會好過。」

    「不只是我們不讓他好過,你們也不想想,歷練中那麼多人屍骨無存,千辛萬苦活下來卻被評為不合格的弟子們,怎麼可能容忍齊木如此得到名額,不說這些,想想那些得到名額的人,這個不勞而獲的出場莫不是往他們臉上掄了一掌摑,到時候……」

    「仇人相見兩生厭,齊木惹毛了那麼多人,想要善了簡直癡人說夢。」

    「西苑再護他也沒用,沒修為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們別想得這麼簡單,齊木實力不弱,凡蛻巔峰完全不是對手,你們瞎湊個什麼熱鬧!到時候只管看好戲……」

    ……

    說的這些話大都如此,萬變不離其宗。齊木左耳進右耳出,倒是沒感覺到刺耳,心裡翻不起絲毫波瀾。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身側那個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身上,這人微微仰起頭,眼角有著詭異的黑色紋路,眼睛一藍一紅,露出的下巴白得如同死人般,只是小小的引靈中期,這樣的裝束在魔域並不少見,甚至連同妖冶雙眸也沒有為他爭得多大存在感。

    路上,他一直在走神。

    似乎感受到齊木的視線,那人轉過頭,一紅一藍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齊木,笑了下。

    齊木有些忌憚,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他清楚地記得歷練最後那個憤怒咆哮的男人,也是同樣的妖冶異色瞳孔,還記得自己一刀洞穿了他的後頸……

    這兩人瞳色恰好相反,花紋也在相反的方向,況且年紀上也差得太多。儘管齊木知道就算很多方面都可以偽裝,真元波動靈魂波動卻是獨一無二的,若非到了尊上這個層次,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總有莫名違和感,說不上來的怪異。

    就在齊木七想八想的時候,異瞳者扯了扯他的衣袖,齊木低頭看了下,有些疑惑。

    那人嘴巴一開一合,道:「正,睡著。」

    齊木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有蟲正睡著,在你的骨中。」

    齊木瞳孔微縮,瞬間恢復如常,彷彿有些驚訝又有些可笑,隨意道:「別亂說,玩笑可不能亂開。」

    那人正拽著齊木衣袖晃動的手,頓住,神色微變,笑了下:「我看到了。許是看錯了也不一定。」

    這話一出,很假。但他的表情很真實。

    骨中蠱是師父費盡心力推演出來的,尊上知不知道還是個未知量,可現在突然出現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突然語出驚人,老實說,和淡然的表情完全相反,齊木心臟咯登了下,再難恢復平靜。

    半晌,齊木嗓音如常,道:「那一定是看錯了。」

    古怪的人還在笑著,鬆開手,眼睛雖然詭異卻很澄澈,裡面什麼都沒有。

    齊木道:「你叫什麼名字?」

    「無,一個字。」

    無,意為不存在。真是奇怪的名字。

    陡然間,齊木明白了感覺違和的原因所在——僅僅是引靈初期,這人究竟是怎麼憑一個人得到合格者資格的?

    「和你年歲相同,」無像是明白齊木在想什麼,指了指自己道:「或許是因為這個。」

    難怪!

    十六歲的引靈初期,天賦實力逆天,還是丹田完好的,羨慕嫉妒恨。

    齊木應了聲,正要說話。與此同時,驚呼聲響起,齊木驀然停下。抬頭,眼睛都直了!

    百級白玉台階之上,一座高聳入雲的古塔眼入眼簾,恢弘大氣,透著古樸滄桑的大道印記,隔了數里也能感受到磅礡威壓,讓人不由得想要屈膝頂禮膜拜。

    ——玄天殿傳承,藏經閣。

    ————————————以下是特輯小劇場親拍—————————————

    #本尊向來一言九鼎#

    數年後,兩人心意相通,日子過得平靜安穩。

    某天,齊木心血來潮,是男人就該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管好人的心,就該收養他的胃!於是→決定秀秀自己出神入化的廚藝,好讓淵落收收那副孤傲淡然的高姿態,至少外人不在的時候,溫柔一下會死嗎會死嗎!

    於是,具體流程如下——

    事先讓尊上等待驚喜,一副神秘模樣出門,三個時辰的轟鳴聲爆炸聲雞飛狗跳聲後,齊木灰頭土臉的端著盤其貌不揚的不知名物品,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匡噹一聲放在尊上面前。

    「精心調配,味道絕對不錯!嘗嘗,吃了千萬不要太膜拜我!」

    淵落看了眼面前黑不溜秋看不清形狀、還冒著著騰騰灰煙的物體,萬分淡然,道:「本尊不需要進食……」

    齊木兩隻大眼睛閃了閃,似有水光,臉上鼻子上黑灰,一副可憐樣。

    淵落話頭一轉,道:「但可以一試。」

    齊木眼睜睜地看到他嚥下一口,然後平靜地放下筷子,再把盤子推到齊木面前,起身,擦了擦他臉上的黑灰,面上依舊淡然。

    身姿挺拔,大步跨出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留下一臉呆滯的齊木,耳邊還迴旋著某人毫不留情的話。

    「不算太難吃。」

    無意識地夾了一塊,扔進嘴裡沒嚼便嚥了下去,齊木喃喃道:「不算太難吃說的也太過了吧,應該不錯才對……」

    話頭戛然而止,陡然間胃裡翻江倒海,齊木像吃了大便似的,猛地全吐出來,咳得整張臉都綠了,直不起腰來,當真說難吃都是難為這玩意了。這絕對不是貧僧做的菜!

    吐乾淨膽汁,飢腸轆轆,格外誘人的香味飄來。

    齊木瞪大了眼,迅速衝了過去。

    看清眼前的一切,下巴差點掉地上去。

    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散著璀璨霞光,香味撲鼻,極度誘人。

    淵落一身黑袍穿梭往來,至高無上的人哪怕是做著此等粗活也依舊風華絕代,讓人著迷。

    半晌齊木擦了把口水,結結巴巴道:「尊上,您竟然連這個都會!」

    淵落斜睨:「這世上沒有本尊不會做的事。」

    齊木先是一呆,然後眼睛亮了,小跑過去,嗓音黏糊,很難為情地道:「尊上……」

    淵落停下:「什麼事?」

    齊木掰掰手,抬眼滿是期待,道:「您也會口/交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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