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像影視作品裡亂撲,像那樣撲上去,將對方壓倒在地上,其實如對方夠冷靜,如魯道夫,完全可以立即開槍,照樣能殺了對方,不死也能傷得夠在醫院裡躺上半個月。如果人躺在醫院裡,那麼接下去的殺手就有機會了。所以應該這樣做……
程千尋撲的同時,抓起對方的手臂,用足力氣往上抬,身體往對方的腰側部分撞。人的腰側其實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之一,那裡沒有肋骨之類的骨頭阻擋外面撞擊。而她的力氣不可能達到斯內德他們男人一般,能將對方的肋骨都打斷,所以只有這樣做。
說什麼也不能這個時候打死艾伯特,這個傢伙還沒聽她絮絮叨叨的布道,還沒有棄惡從善,怎麼可以被槍打死,如果艾伯特死了,證明他不是目標,那麼又要上哪裡去找所謂的墮落的人。
當她抓住對方的手腕往上舉時,槍也響了,但是朝天開的槍,而對方被她撞了一個踉蹌。
「啊~」槍聲響起的同時,四週一片尖叫聲。
那殺手一愣,隨後立即轉身逃跑了。速度如此的快,很快地就沒了人影。
程千尋側頭看過去,艾伯特已經被身邊六個彪形大漢圍著,一路護送著出去。四目相對時,她看到了艾伯特的詫異,一定是認出了她。
想上前,但沒用,艾伯特根本無法脫身,此時哪怕他要求。那些聘請過來的保鏢也不會答應。那麼她也應該快點跑,否則被人攔住,交給了警察。就等著因為身份證是假的被審查吧。
四處都是記者,趁著記者都一個個對著逃跑的殺手照相,她趕緊地低下頭,用手捂著臉,用最快的速度往記者背後方向跑。
有個記者發現了她,立即轉身喊道:「女士,停一下。給我拍照。」
能將敢阻攔殺手犯罪的女人,也是新聞的賣點呀!其他記者也要轉身時。就聽到有人喊:「殺手出現在兒童樂園裡了。」
還是拍殺手要緊,這群記者立即拿著攝像機、大炮筒的一個勁往兒童樂園那裡跑去。
聽聲音就知道是戈登,只有轉移注意力才得以脫身了,程千尋一路低著頭。左右看看沒人跟了,這才躲進一直跟在旁邊的斯內德臂彎裡。
所有隊友全部回到了車上,在車上等待著的雷格爾見不妙,立即先發動了汽車,開了一段路才問情況。
戈登將大致情況說了說,雷格爾笑了出來:「看來要殺他的不止我們一家,只可惜,哪怕要死,也應該死在我們手裡。」說得正是那麼回事。如果艾伯特死了的話,還真不知道這次的目標是誰了。
「這下完了。」戈登拿著手中的行程表歎氣:「發生了這種事情,所有行程一定全部取消了。」
「確實可惜。那可是用色相換來的。」程千尋沒個好氣地道,其實她是害怕斯內德為了她去阻止殺手而多想,救艾伯特也確實是為了大局著想。
「這倒未必,不向惡勢力妥協也是顯示出出眾的氣魄。」魯道夫悠悠地道,老謀深算。他微微皺起眉頭:「那個殺手也太不專業了,肯定不是高層排出來的。」
「怎麼了?」戈登問道。
魯道夫回想著:「如果是我。一槍沒命中,就會再補上一槍。他卻逃了。逃跑的路線倒是挺熟的,曾經踩過點了。」
「沒有幾個人會像你一樣專業,冷血殺手。」雷格爾戲謔了一句,車子大轉彎了:「我們還是先去他下一站看看,或者行程並沒有由此取消掉。」
在下一個行程,一個居民居住區等了許久,一直等到肚子咕嚕嚕叫,可艾伯特一行並沒有出現。
戈登去買午餐回來了,兩袋子的快餐:「這頓吃匹薩。」
「錢快花完了吧?」程千尋從口袋裡掏出剩下的錢,每人均等發了出去,自己一張都沒剩下:「以後的事情一定越來越出乎意料,還是把錢分給你們,也不用到時缺錢還要去冒險。」
「你是怎麼了?」斯內德拿到錢,捏在手裡,看著她,笑得有點勉強:「那麼小氣的人,不可能一下變得那麼大方。」
「確實有問題。」魯道夫一點都不客氣地將錢塞進自己的口袋裡,去打開匹薩餅盒:「有什麼擔心的事情就說出來,不要藏著掖著。」
隊友都是明眼的人,也不用隱瞞,否則他們總會有辦法知道答案,為了讓這群為了能知道答案而不擇手段的傢伙消停點,還是老實話老實說吧:「剛才在公園,艾伯特看到我了。以他的性格,也會想辦法將事情搞清楚的。」
如果說魯道夫夠狠,戈登生存能力強,雷格爾力量大,斯內德武藝強,那麼七年前的艾伯特簡直是集四人的優點之大成,隨便抽出一樣來,水平簡直不分上下。
她猛地一笑:「看在我又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應該會客氣很多。先吃東西吧,海鮮披薩買了沒有?」
隊友們相互看了看,雖然沒有說話,但氣氛有點不對。
戈登遞過去一個紙盒:「這是海鮮的,還加了雙份芝士。」打開一看,果然是,到底是長期以來的老隊友了,什麼興趣愛好、口味習慣都知道。
吃完後,下午又去了另一個行程安排地。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看來艾伯特打算不當一個向惡勢力低頭的傻帽英雄,等在中央大街上,雖然沒等到艾伯特的人,但還是看到了他。
在大街中央地帶有一個電視頻幕,他正在發表演說,對於早上的刺殺事件表明堅決予以譴責,而且要求警察徹查到底,將殺手以及他背後的黨羽全部一網打盡。說得很是慷慨激昂,帥氣的外表一定會讓很多在家的家庭主婦癡迷一番,已經有很多人在網上留言了。
老外說話直接,她們可不會說好帥呀,迷死人之類的話,很多直接說他非常的性感,很想和他在一起等等。顯然這次失敗的刺殺,讓艾伯特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因為曝光率提高了,支持率又增加了至少一個百分點、甚至更多。
演講結束後,此家電視台報道,因為遇刺事件,為了能更好的服務大眾,參議員競選者艾伯特辦公室人員證實,參議員今後的行程不會再取消;明天開始,一切照常進行。
這倒是一件好消息,而且他們今天可以回去了,明天再繼續跟著。直到找到機會,向他說教。想想和這樣一個人談什麼人之初性本善的話,他如果能聽的話,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雷格爾繼續開車,魯道夫突然道:「到了前面的街口時右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魯道夫這樣說,一定是被人盯上了。於是雷格爾照辦,在下一個路口右轉了。
「開二條街,再左轉。」魯道夫又命道。
當再轉彎時,大家發現了,在車後不遠的地方,有一輛黑色商用轎車在跟著。
「看來……」魯道夫正要說,沒想到這輛轎車一個轉彎,不再跟著了。他對著隊友抬了抬眉,繼續道:「看來我們可以繼續回去。」
大家也都多長了個心眼,看著車後的車輛,也就跟著幾條街,隨後就分道揚鑣了,那麼暫時還沒有跟蹤。
一晚上還是很安寧的,程千尋躺在床上,卻又一次的失眠。夢境一別,又過了六年,艾伯特還能聽她的嗎?讓他放棄州參議員的競選,或者是以後再也不要殺人,他能做得到嗎?
天亮了,草草塞了街上買的肉狗和五毛錢的一杯咖啡,大家就去會場,繼續候著艾伯特。期望今天能找到機會,但發生的刺殺事件,安全防衛措施一定比昨天更強。
還是雷格爾坐在車上等待,他的身材實在是太高大了,在這個看外表的世界裡。如果他出現在片場,那麼就會被當做替身或者演員。但在這裡出現,往往會被很多眼睛盯上。所以當間諜的話,還是魯道夫這種看一眼就忘記的臉是最好的。
斯內德和程千尋依舊是一組,而戈登和魯道夫分散在另外兩個角。
艾伯特來了,和猜想得一點都沒錯,果然是大隊人馬,而且身邊的保安已經不光是組成人牆擋著,有幾個還手一直插在西裝衣襟內,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西裝胸口口袋裡有著一把槍,隨時額可以掏出來,對著危險份子射擊一般。
艾伯特走上了這個購物中心底層的臨時演講台,這個檯子也放置得很是到位的地方,別人一般都放在天井中央,那麼可以讓盡可能多的人看到。但這個檯子放在靠邊上,為了就是減少射程範圍。放在中央的話,任何人在商場的任何角度,可以用狙擊槍射殺。
「各位,大家好!」艾伯特一點都沒有昨天遇刺後的慌張,反而顯得很從容,話語也很風趣幽默:「大家一定都認識我了吧,哪怕以前不認識,不關心的,也在昨天的新聞裡見到了我。原來是他呀,差點被崩掉小命、不知死活的傢伙。」
於是吸引了更多的人圍觀起來,聽著他接下去要說些什麼。
程千尋對斯內德道:「他應該還要講一段時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斯內德鬆開了一直握著她的手,於是她往洗手間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