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斯內德和魯道夫出來了。平時看慣了隨意的樣子,天界休息時都是亞麻長袍一套,在爬階梯時又是不同的裝束,看著他們現在一身商務裝、還真有點商界精英的樣子,比蘇美爾時期穿著類似裙子的衣服都要感覺不習慣。
上了車後,程千尋問:「預約好了?」
「這傢伙沒約到,預約都排到了大選以後了。」魯道夫嘴角微微揚起:「但接待小姐被斯內德約到了。」
她立即鼓起個眼珠子,斯內德趕緊地解釋:「我也是為了套一點線索。」
「不用你去請美女吃飯,犧牲色相了。」魯道夫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來:「行程我已經拿到手了。」
「是嗎?」戈登拿了過去,打開看了看:「還真是,有本事。」
看著程千尋酸意很濃的模樣,斯內德只有繼續解釋:「如果我不去分散人家注意力,魯道夫怎麼可能弄得到?」
「確實斯內德幫了很大的忙。那助理的眼睛全在他身上了,哪怕我到旁邊亂翻資料,她都沒察覺。」魯道夫平靜說出來的話,總是很有殺傷力的。
「行了!」斯內德嘿嘿地討好笑了起來:「就說了幾句話而已。」
「也就是抓著人家的手說了幾句而已。」魯道夫簡直是人艱不拆了。聯繫前面的話,腦海裡能活靈活現出現一副聲色畫面。
看著程千尋氣鼓鼓的臉。而其他隊友一個個看著他等好戲的樣子,斯內德叫了:「怎麼還不開車,開車呀!」說完趁著程千尋一個不注意。轉身就摟住了她,重重地就親了下來……
「高手,真正的高手!」雷格爾發出了驚歎的聲音:「和女人說的多,不如做得多。這樣比解釋一百句都有用!」
「開車!」戈登和魯道夫幾乎同時說了出來。
車開動了,裡面的氣氛從酸溜溜地變為了甜美了。一個悠長的吻後,斯內德笑盈盈地看著她。她的臉頰都有點發紅了:「臉皮真後,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不要緊。你們嗚嗚……」雷格爾的嘴被戈登摀住了。
斯內德坐了起來:「那麼去找地方吃飯吧,再看看接下去該怎麼安排。」
「還是吃好點吧。錢用完了再去賺。」魯道夫打開了筆記本,搜索起吃的店來。
「筆記本又是偷的?」戈登苦笑了起來:「小心被人抓了。」
「不是偷,只是借用。我們現在應該也屬於給那傢伙辦事,救贖他。多麼高尚的事情,用他的辦公室裡的筆記本算什麼。」魯道夫說得是振振有詞,聽上去好似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問斯內德:「那美女的手軟嗎?」
看到斯內德翻了翻眼,又要撲上來的樣子,她笑著往旁邊躲藏叫道:「好了,不說了,真不說了。」
選了家餐廳,看著菜一盤盤的上。戈登對著程千尋道:「這裡價位還是可以的,吃一頓也就一二百。」
「哎呀,又不是法式餐廳。緊張什麼。」雷格爾已經吃了起來。
程千尋灑脫地一笑:「你們都在幹什麼?隨時隨地都可能沒命,錢花光最好。」拿起刀叉吃起了牛排來。
魯道夫沒有說話,拿著紙還在手提上面翻查著。
「哎,吃了,吃完再弄好了。」斯內德喊了一聲。
「就好了,好了!」魯道夫關上了手提。也開始吃了起來:「這傢伙天天都有活動,時間排得相當的滿。如果想要接近。那就跟著他轉。」
「去一次就應該可以了吧,他見到程,一定會過來的。」雷格爾說完就知道又說錯話了。
「人家是有正事好不,怎麼可能放下一群要拉攏的選民,過來聊天?」戈登立即就接上了,同意了魯道夫的辦法:「明天開始就跟著他。」
「真麻煩!」魯道夫很是惆悵:「能不能直接做掉算了,買一把射程遠,瞄準率高的,一槍就什麼都解決了。」
「那是救贖嗎?要勸不了才做了。再來一份黃油!」雷格爾舉起了手。
又一天的開始,今天第一站,在某中央公園發表演說。
程千尋和斯內德自然一組,戈登和魯道夫各自活動,目標就是接近艾伯特。雷格爾呆在車裡等著他們,如果公園沒完成目標,那麼就開車去下一站。
「棉花糖!」她看到有人賣這玩意,覺得很有意思:「我那裡也有。」
「那買一份。」斯內德掏出錢來要了一份,遞給了她,很好笑的樣子:「還要不要冰激凌和氣球?」
當她是小孩子了?翻了翻眼,但是笑著繼續往前走。
今天的天氣非常的好,老外喜歡曬太陽,所以很多人都在公園裡運動、坐在草地上看書或者躺著。孩子們在公共遊樂園裡,玩各種免費的設備,玩沙子,可以說很熱鬧。
在一處的綠地上,有個簡易的舞台,一組人正在彈奏搖滾樂,至少有三四十個人圍在舞台前觀看。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在一處傳來了:「艾伯特來了,請投他一票,請投能為民眾說話的人一票……」
正在吃著最後一點棉花糖的程千尋側頭看過去,一大群,至少上百人,浩浩蕩蕩走進了公園。
「這就是這個國家的特色。」斯內德將她抱到了凳子上,讓她可以看得更清楚點:「在競選時,哪怕是總統候選人,也會突然出現在普通人家的後院,品嚐一下女主人做的小餅乾。」
終於看到了艾伯特,在夢境中見到後,又過去了六年。這六年時間,他身高沒有縮水,但肚子大了不少。臉型和報紙一樣,發福了。髮際線也往後退了,幸好他的髮型師幫他打理得相當好,挨不上禿頂的標準,反而顯得越發精明、高智商。
雖然他聘請了不少和他身高差不多的保鏢,公園裡歐版的帥哥也不少。但在人群中,哪怕已經是中年的他,依舊是最顯眼的,亮得就像是塊打磨好了的鑽石。光他的外表,就能拉高五個百分點的投票率。
走到兒童樂園了,斯內德輕聲道:「保證會抱孩子,還拍照。」
艾伯特走進了遊樂場,走到一個推著手推車的三十歲左右女性跟前,白種女人只要一生孩子,身體往往就跟發酵的麵包粉一般,一個勁地吹大。他笑著和這女人交談,這樣一個事業有成、像是美酒一般的中年帥哥,女人自然不討厭。寒暄的話自然也和孩子有關,和女人談話,如果不是化妝品、衣服之類的,孩子和男友老公是最好的切入點。
人多,喊著投票的聲音又響,過了會兒,孩子醒了。女人從童車裡將大約只有六個月大的孩子抱了起來,哄著……艾伯特果然將正在哭著的孩子接了過去,笑著哄。旁邊的助理拿過一粒糖,他接過後,在孩子的跟前晃。
彩色的包裝紙吸引了孩子,伸手抓了過去,笑了起來。於是攝影師紛紛拿起攝像機,一個競選者抱著含淚但卻笑的孩子,如此溫情的場面保留在了瞬間。
逗笑了孩子,艾伯特將孩子還給了母親,又一路往前走。
這場作秀的目地是拉攏選民,給與親民的好印象。接下來就應該是發表演講,表明立場,告訴選民,如果選他能帶來什麼好處。很多競選者都會口若懸河,畫了一張好大的餅,事後無法兌現的很多。
就這樣,一路握手,打招呼往中央的簡易舞台走去。
看到魯道夫和戈登了,戈登想接近,但被工作人員攔在了外面。看似親民,其實就是作秀。甚至那個帶著孩子的母親,也是安排下來的。
魯道夫在和一個小孩說話,小孩拿到什麼後,往人群鑽去。小孩子往人腿中間到處穿梭,終於快到艾伯特跟前了,但立即有一個工作人員將孩子攔下,笑著遞過去一粒糖,就是不讓他過去。
娘的,就連孩子都擋在外面,這下應該怎麼做?程千尋看了看斯內德,斯內德也很無奈地看著她,一切都是規劃好的,所以一切才如此的完美。
一個工作人員跑到了舞台上,拿過話筒,開始慷慨激昂地開始說了起來,什麼政界的新星,萬民支持的,為民眾說話云云。就拿好聽的說,彷彿立即上台去的是救苦救難的神靈。
在一片鼓掌聲中,艾伯特走上了舞台。一百多個工作人員鼓掌起來,哪怕沒人鼓掌,也是掌聲一片。看來從政的首要就是會演戲,隨後就是臉皮夠厚。
「各位先生、美麗的女士們……」艾伯特開始演講了,說的自然是能源、稅金,一切的他強項,民眾可撈的好處。
在眾多圍觀的人中,程千尋發現了一件不對勁的事情,一個人的表情和其他人不一樣。
長期的歷練,她也學會了部分的察言觀色。這個人那麼熱的天,還穿著外套,表情帶著緊張。他的手,是伸進外套內,按在腰側的。像雷格爾和其他隊友,要隱藏槍支,要麼穿外套,要麼就是將槍塞在褲腰、t恤放在外面。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按著的應該是鐵貨,總不會按著的是正在隱隱發癢的手術刀口吧?
不對勁了,她立即跳下了凳子,往這個人那裡狂奔了過去。
當這個人抽出手槍的時候,她正好跑到,撲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