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議,應該可以讓二副接受吧,無論底部船艙有什麼,全部封上就是。既然下去的人都一個個失蹤,那麼對方絕不是普通角色。
想讓她的人去送死,做夢!程千尋看著二副,等著回復,反正她不急著離開這裡,除了這裡,也只有漂在海上,或者等待軍方審問吧。
二副沉思了許久,對著旁邊的人下命:「找幾個人去把底艙出入口封了。」這就對了,他要的只是錢,才沒空去調查什麼靈異事件。
走了出去,雷格爾輕聲問:「真的不去查查?」
「知道第一隻進入火山的猴子怎麼死的嗎?」程千尋反問。
「怎麼死的?」雷格爾不知道是還沒明白,還以為是逗他玩。
「是被燒死的唄。」斯內德代為回答了。
在後面跟著的魯道夫道:「所以不要太好奇。」
戈登接著:「太好奇的話容易死。」一個連著一個,把雷格爾給噎的。
走到游泳池旁,大家這才開始再做游泳前運動,就看到幾個人抱著木板、手拿著工具箱從小庫房出來,顯然是準備去船艙底部封門的。
「不會有什麼事吧?」戈登也擔心了起來。
程千尋也看著去封門的人,看淡一切地道:「要來的總會來,反正大不了一死。」
半夜躺在床上,程千尋想了想後,坐了起來,偷偷地下床,也趴在地上,耳朵貼著聽了起來。
當耳朵貼著地面的時候。確實能聽到一些共振傳播上來的聲音。聲音通過並不結實的牆壁、地面能傳得挺遠的。
魯道夫悠悠道:「不用聽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程千尋心中猛地一跳,輕聲問:「真的有東西?」
「不但有,好像還挺大的。」魯道夫也坐了起來:「但會是什麼?餓了的獅子老虎跑出來吃人……不像。」
「如果是獅子老虎出來就好了,反正門已經被封上了。還害怕什麼?關個半個月,不餓死,也餓得只剩下半條命。」程千尋還是挺放心的,此時可不是講什麼瀕危動物動物保護法的時候,哪怕全世界只剩下一隻,是恐龍。為了活命,也只有委屈了這只恐龍了。
魯道夫點頭表示了認可。程千尋於是起身,又回到了床上去睡。
斯內德的手臂勾了過來,他也沒睡。程千尋於是往他懷裡拱了拱,舒舒服服閉上眼睛睡了。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第五天了。程千尋滿懷著期望著,這一層到目前看來,所有困難還不算難。畢竟他們可以選擇棄船逃跑,大不了到軍方那裡裝傻。也可以留在這裡,只要對綁匪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就行。
起身,換衣服。等待著監視他們的二個綁匪過來,一起去游泳池那裡,用餐完畢後就可以游泳、曬太陽、吹海風。
「篤篤篤~」有敲門聲。
戈登過去開了門。可門口站著的不是普通綁匪,而是二副。
二副臉色變得越發凝重了:「門被撬開了。」
還有什麼門,當然就是昨天封掉的船艙底部出入口。戈登直截了當站著門口問:「告訴我們幹什麼?」
「想叫你們去看看。」二副道。
電梯上方的數字不斷往小的方向變化著……
「沒想到你那麼爽快就答應了。」站著旁邊。已經換上全套迷彩服、一身裝備的二副道。
「那是當然!」也穿著同樣裝束,全身武裝的程千尋還是很老實地戲謔道:「因為你也去,就證明那裡應該空無一物,或者已經是安全的了。」
二副嘴角微微揚起,不否則是。
雷格爾問到:「可為什麼要叫我們來?你的手下並不少。」
「因為他看得出,我們比較專業。」魯道夫一語道破。說得還是很含蓄的。事實是,程千尋的團隊。大約也只有二副夠格平起平坐,二副的手下沒幾個是同一級別的。
數字到了「-b1」。就代表著已經到了底層。十個人從電梯裡出來,一個綁匪帶著她合隊友往前走。
綁匪推開了自動關閉的彈簧門,隨後的斯內德扶住了門,但立即甩手,一臉的噁心嫌棄:「這是什麼呀?」
「放心吧,無毒。」二副站在旁邊,不急著進去。當然也是為了讓他們也能全面觀察一下,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來。
魯道夫上前來,食指尖沾了一點,與大拇指捻了一下,放到鼻端嗅了嗅:「味道很腥,粘液有點感覺象稀釋後的膠水。」
「難道是大號的鼻涕蟲?」程千尋開玩笑地說一句。
魯道夫伸手推了下門,這門是前後都能推開的,他顯然稍微花了點力氣:「如果是從裡面出來的話,那麼這個鼻涕蟲也夠大的。」他掏出手帕,有點誇張地擦著手指,像是有重度潔癖一般。但對於一個有本事的人,這點毛病算不了什麼。
不要說二副手下的四個人,就連二副臉色有點變了。二副道:「進去吧,裡面的猛獸都沒有了,暫時還是安全的。」
門並不大,只能容一個人進出,程千尋要伸手推門,但斯內德先一步幫忙推開了門,很有紳士風度地道:「小姐,請。」為了不弄髒她的手。
程千尋微微含笑地走了進去,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到。
「卡~」的一聲,燈亮了。一個劫匪在旁邊摸索到了電源開關,打開了燈。
這下大家都瞪著眼睛看著前面,燈光雖然昏暗了點,但能看得出前面的大致情況……狹窄的走廊大約長五米,而前面稍微寬闊了點,有十平米左右的正方形區域,可能用於裝卸貨物。再過去則就是底倉出入口,越高三米,寬二米的門。
原本的門現在已經被打開,而門口橫七豎八釘著的木板也在中間被砸出一個窟窿來。
魯道夫走了過去,用手臂量了一下,看著戈登:「直徑應該有一米五。」
戈登也點了點頭,也提出了詭異的地方:「但剛才的安全門全部推開也只有一米二。」
魯道夫淡淡地回答:「橫著出去就行。」那麼這玩意可能就是直徑寬一米五,高不到一米二。
「那是什麼?」雷格爾百思不得其解:「寬一米五,高一米二……犀牛,河馬?還渾身帶粘液。要麼是帶粘液的河馬,要麼就是變異的鼻涕蟲。」
程千尋想像著長而大的鼻涕蟲就皺眉:「別說了,噁心死了。如果是鼻涕蟲倒好了,準備幾包鹽就行了。」鼻涕蟲碰到鹽,就會脫水,一會兒就沒命。
「應該沒那麼簡單。」戈登長長地吐氣:「四周可是大海,到處都是鹽水,那麼大個鼻涕蟲怎麼上來的?而且怎麼樣變異的?進去看看吧。」
「慢著!」雷格爾抬起了手攔住了大家,對著二副質疑:「您先請。」這是要確保裡面真的是安全的,雷格爾這段時間也不是白白混著的,學到的東西也不少。
「已經將監控機器人放進去過了,那東西確實不在了。」說完二副就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斷裂的木板鑽了進去。
人家鑽進去了,證明裡面確實沒問題。雷格爾索性抓著木板用力扳,想弄掉算了。但一用力,發覺木板釘得很牢。
戈登上去看了看:「實木硬板,有一點五英吋厚。」說完鑽了進去。
那麼厚的木板也折斷了,可見那東西力氣大得驚人,也許真是只大犀牛,一頭撞了出去,才能產生如此破壞效果。
程千尋也鑽了進去,裡面很大,可以是說是別有洞天,足足三百平米有的。一進去,大家就皺眉。
「什麼味道?」魯道夫將手帕立即捂著了鼻子,也不管手帕上剛才擦粘液時用過。
程千尋嗅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還帶著腥味和苦味。反正很難述說清這股味道像什麼,簡直讓人要吐出來了。
二副道:「底下有三個船艙,因為這次運輸的動物很多,所以這個船艙就專門放動物的。」
「那麼動物呢?」斯內德問。是呀,那麼多的動物到哪裡去了?大家只看到一隻隻大鐵籠,有些的鋼筋已經被拉開,而有些鋼筋較粗的,是鎖被砸開,門打開了。
「都在一處,做好思想準備。」二副慢慢往船艙的一角走去:「希望不會嚇到你們。」
走路不得不慢,因為地面上有著好多濕滑的粘液,簡直就像幾大桶的膠水全部倒在了地上。
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跟著二副走,忍受著這股子衝鼻的氣味,大約化工廠化學原料洩露才能產生那麼熏人幾乎流眼淚的臭氣。
一路上,無論大小鐵籠只只都空著,還有一隻較小的籠子,應該是關金剛鸚鵡之類的。現在籠子斜著,裡面的鸚鵡也不見了,但散落好些深藍發亮的羽毛證明籠子原本關著的是什麼。
「它倒是不挑食,什麼都吃,連肉都沒多少的鳥都不放過。」斯內德帶著幾分戲謔,稍微緩和一下此時的詭異陰森環境。
「餓了自然什麼都要吃,應該是這裡的動物全部吃完了,再將送肉過來的人和肉全都吃了後,只有破門出去。」雷格爾一腳一腳小心地往前走,如果這裡滑到的話,身上的粘液大約沖半小時都沖不乾淨。
在一角有放著一堆箱子,應該是船艙很大,動物放完後再放一些其他貨物。
繞到高達二米的箱子後面,頓時大家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