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回答,只要同意,立即將所有吃喝全都扔到船上,和這裡拜拜。
二副上下打量了程千尋幾眼,隨即笑了出來:「到底是大小姐,什麼都不懂。」
「不肯嗎?」程千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二副走到一旁,那裡有航海圖:「我們現在離海岸線大約一千多公里,哪怕你有四個男人日夜不停的划船,每天行五十公里,也需要二十多天。其中還可能碰到狂風、洋流、漩渦、暗礁。你們勝算有多少?」
「總比在這裡等著挨槍子強。你也知道那幫子人的,你再叫著不准他們過來,他們還是會過來。」程千尋也是老實話老實說:「到時空軍、海軍一起出動,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哪怕他們把船炸沉了,也會把一桶污水倒在你們身上。」
「說得沒錯!」二副又轉向了監控,那麼多人在一起,多少有很多的不方便,此時監控中一個女人要求上廁所。這裡有女人,自然也需要配套服務,於是一個女綁匪負責押送她去廁所。
二副下命:「第25號鏡頭放大。」
鏡頭慢慢放大,一個流淚滿面的女子倒在了一個男子身上,男子摸著她的頭髮在安慰著。
「這就是國防部長的獨生子,和他懷孕的兒媳。」二副嘴邊的笑意更濃了:「船上還有副總統的外孫,一些國家的外交使館人員。我只要一見到軍艦和戰鬥機的影子,隨便找一個卸下一隻手、一隻耳朵,他們立即就不敢動,更何況還有其他國家試壓。我在船上那麼久時間。就是等著有那麼多的好貨色集中在一起。」
確實貨色越好,談判的籌碼就越高,這次不得不讓這個二副大發一筆了。
二副看了看程千尋和她的隊友:「你們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到時你們想跟著人質交換出去就出去,想坐救生船也行。反正過個十天。,也就能看到駐守在外面的軍艦。」
「那麼多謝了,能享福,我何必去受罪?」程千尋微笑著抬了抬眉毛,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好似對著綁匪是絕對的信任。
「頭。有狀況!」對講機響了起來。
「說!」二副拿起對講機很是簡短地道。
原來那個上廁所的女人,被綁匪看中,給強了。
「我有事要處理一下,你們可以先走,也可以在這裡稍坐片刻。隨時可以離開。」二副道。
當然選擇呆在這裡看看二副會怎麼樣處理,而且二副也是這個意思吧。
在監控裡,二副走到了自助餐大廳內,對著以淚洗面的女人說話,可能是問什麼吧。雖然帶著恨,但女人還是點了點頭。
二副直接掏出手槍,轉身就對著好不在乎的犯事綁匪腦袋就是一槍,隨後像是警告陪女人質去廁所的女綁匪。
這下不光是自助餐廳的人。就連程千尋他們也驚呆了。看著屍體被其他綁匪拖了出來,魯道夫抬了抬眉,表示很意外。
在走回去的路上。程千尋說還想游泳,這樣可以減肥,還能睡得香一點。雖然她身上沒有多少肉可以減的,可減肥永遠是女人的主題,說說也無妨。
跳下游泳池,程千尋直接就說:「看來我們暫時還不要走的好。說得也對,漂在海上絕對沒有大船安全。看不對時再走不遲!」
其他隊友都認可了。於是程千尋開始練習起換氣來。
劫持游輪的第二天夜裡,比第一夜安靜了許多。槍聲到半夜還沒聽到。看來很多人都放棄掙扎反抗。畢竟人家是要錢,就是為了錢。
二副今天殺了一個強了女人質的綁匪,這一手做得絕對高明。有了錢什麼女人得不到,這種只圖眼前利益的人,殺一個還能少分一份的錢。卻能起到警告其他綁匪不要破壞規矩,讓其他人質安心。
魯道夫依舊躺在地毯上,這樣外面有什麼動靜,他都能聽得到。
程千尋輕聲道:「魯道夫,你還是早點睡吧,拖久了身體會垮掉的。反正有什麼事,不是能靠防就能防得住的。」
魯道夫嘟囔著:「怎麼又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戈登立即從沙發上起來,趴在地上也耳朵細細聽著:「我什麼都沒聽到……慢著,好像有金屬扭曲的聲音,很細微。」
他坐了起來,回到了沙發上:「這是游輪,機器很多,任何機器都有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睡吧,睡吧。」
第二天再幹什麼,當然還是游泳,否則還能做什麼?在外面透透氣也阿訇,程千尋也想著趁機學會游泳。
要贖金可能需要至少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時間,而游輪的食物只能供應十五天。想必到後面沒有人拿錢來贖的人,可能要餓肚子等待政府出價。
躺在程千尋旁邊躺椅的魯道夫輕聲道:「那兩個傢伙好像說著什麼,臉色不對。」
程千尋側目看過去,確實不大對,好似很嚴肅:「有可能是在說昨天被打死的色鬼吧。」
「色鬼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魯道夫卻不這樣想,他坐了起來:「我去打聽一下。」
原來是綁匪去船底視察巡邏,一去不復返。已經連續三個晚上了,還沒開始控制這艘船前就失蹤了一個。
「就是我們踏上這艘船開始的嗎?」雷格爾朝天吐笑:「不要大劫案又穿插連環殺人魔王的玩意?」
魯道夫目光如炬:「這不好笑,殺人魔問題還不大,就怕是一些為止的東西在。」
戈登皺眉:「你的意思是,鬼船?」
一聽鬼船,大家後背都颼颼的發涼。鬧鬼的船是最不想碰到的,沉船可以上救生船;劫持目前也能保住命;殺人魔王在魯道夫和能打會殺的隊友跟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可鬧鬼,誰都沒本事抓鬼!
「不要多想了,也許只是湊巧而已。」程千尋強笑著安慰。
「這可不知道了。」魯道夫正言道:「聽說船底船艙有很多獅子老虎,但他們說,人走到門口,卻聽不到任何野獸的聲音。這些人都是下艙喂野獸順便巡邏的,結果下去後就再也沒上來。」
「那有點邪門了……靜觀其變吧。」程千尋又躺了下來。雖然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心中還是忐忑不安,但也有可能船艙裡有還沒抓住的船務人員或者誰,自然下去一個,就宰一個。
在遊船的第五天,天氣依舊很好,雲朵在空中飄浮。海上很少有下雨的,就看到遠遠的從海平面上,水蒸氣從海面升騰起來,一直飄到半空成為雲朵。
看著這種景象,真的很奇特。好似雨倒過來下一般,而濛濛細雨到了半空成了雲朵。藍藍的海成了天空,雲朵則成了地面。
二副大步走了過來,看到他的樣子好像不大妙。臉拉得比平時長了太多,好似很難保持冷靜了。
程千尋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並站起:「怎麼了?」
「不對勁,這船不對勁。」二副一臉凝重的樣子讓人感覺到可怕。
昨晚又派了一個人帶著餵養動物的鮮肉下去了,同樣的一去不復返。
「因為已經有好幾個失蹤了,可那個阿拉伯王子非要他的寵物不被餓死,願意每隻花二百萬美元。」二副有點惱怒地道。
這個世界有時動物比人更值錢,程千尋一笑置之:「其實生命都是均等的,只有強弱之分。所以又派人下去看了?」
「是的!」二副予以了肯定,這個人下去,通話機一直打開著,最後是聽到類似金屬扭曲的聲音,外加他淒厲的慘叫聲而結束。
「叫聲很慘,他一定碰到了什麼。」二副看著他們:「所以請你們幫忙,下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麼讓我的人都沒回來。」
雷格爾立即就道:「你的人,又不是我們的人,為什麼要我們去?」
「不要這樣!」斯內德打著圓場:「畢竟我們現在吃人家,喝人家的。也應該效力,但是我不明白,明明知道下面有古怪,為什麼會返航查看?」
「因為回去了,那麼好的一次貨物沒了,等到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戈登道。
「當然不會讓你們白干。」二副開出條件來了:「只要你們去看一圈,我立即就派飛機送你們走。美軍的巡洋艦已經在五百里的地方停著了。」
走嗎?才不走呢,冒死下去一次,還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然後送去海軍那裡,他們怎麼去解釋他們是誰?等於剛離開狼窩,就自己送入虎口。
程千尋於是笑瞇瞇地問:「除了下去的人會失蹤,其他還有異樣嗎?」
二副回答:「沒有。」
「那麼那裡有幾個出入口?」她又問。
回答是除了一個之外,就是可以升降方便下貨的登岸口。但每到港口,不會打開。
「那就簡單了!」程千尋悠悠道:「就把門封了,不要下去就是。獅子老虎餓死就餓死吧,還不知道它們還活著不。不去最好,這樣也不會死人,萬一我的人出事,我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