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中尉帶人和狗去看下的陷阱有沒有獵物,他的兩個士兵已經全被魯道夫培訓出來了,今後哪怕沒有的人指導,也應該可以生存下去。
大家圍坐在魯道夫的身邊,看著他發報,發的自然是「努力審訊俘虜」的最新成果。
最後一天了,終於最後一天了。等魯道夫發完後,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就這樣兒了。」
程千尋看著戈登,齜牙咧嘴地故作猙獰警告著:「你別弄出什麼事情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不會了,一定不會！」戈登舉起手指,一副發誓的樣子。
斯內德冷冷道:「指天發誓是二根手指,你伸出三根幹什麼?」
戈登愣了愣,但接上去也快:「代表著聖父、聖子、聖靈唄。」
程千尋沒個好氣地道:「舉起一隻手是不是還代表著七大天使?行了,反正就最後一天,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太平點吧。我否則我親手宰了你！」
「好吧,好吧。」戈登舉起了雙手,投降狀:「我今天一定出了睡覺還是睡覺,養好精神,這樣行了吧?」
上面傳來聲音,是上尉他們回來了,程千尋和魯道夫上去,今天收穫馬虎,二隻兔子。加上還剩下的小半頭麋,混個二天沒問題。
架上鍋,開罐頭燒蔬菜湯;烤肉。只要有了吃的,好似世界就和平了。
程千尋一邊幫著烤肉,一邊對中尉輕聲道:「人多可能要分二批走,你和二個人一批,證件你收好了。你們可以選擇去前線,也可以選擇帶人通過國境線去中立國。盡量冒充老百姓,到時狗和雪橇我會留給你的！」
中尉看樣子就知道。原本是帶著疑惑和擔憂的,可一聽到各種證明文件和雪橇以及狗全給他們,心中一定是感激著:「那你們怎麼辦?」
程千尋將肉翻了個面:「放心吧。我們人多,可以再做個雪橇。沒狗拉,可以想其他辦法。你說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嗎?」
聽到她那麼自信,中尉放心了,點了點頭。
肉烤得差不多了,程千尋在地窖口遞給了魯道夫,她也慢慢地爬下梯子。
魯道夫速度很快地將肉在盤子上分割開,切成小塊,隨後一小盤。一小盤地遞給其他人。這裡氣溫極低,根本不要在意有感冒什麼的,那麼低的溫度,就連感冒病毒都沒辦法發展起來。盤子吃完,他們還是比較講究的,用雪擦一擦,否則放著二個月,只要不開春就根本不會長毛。
程千尋走到斯內德身邊,坐在他身邊,兩個人用手指捏著肉吃了起來。
「這塊好。」斯內德捏著一片肥瘦適中、看樣子就好吃的肉。遞到了她唇邊:「你吃。」
她張開了嘴,將肉抿在嘴裡,隨後笑看著斯內德。嚼了起來。而嚴謹的斯內德,也對著她笑了起來,好似比他自己吃還要開心。就是這種感覺,以前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也選了一片,遞到了斯內德的嘴邊,看著他從手指上接過肉,在嘴裡嚼著,那種幸福滿滿地在內心瀰漫開來。
戈登一邊吃,一邊看著。帶著幾分酸意:「表哥……」
魯道夫反應速度很快,立即冷冷打斷:「我不是你表哥。」
戈登吃了個釘子。但還心不死:「難道我那麼差嗎?其實我很專一的,一定會好好照顧你表妹的。我哪點比不上他?」
魯道夫眼皮子都不耷拉他一下。帶著幾分陰陽怪氣:「差得遠了,他比你年輕,最重要比你帥。」
戈登伸手拿過旁邊的一個空盤子,對著金屬的光滑表面看著自己:「我還可以呀,差不了幾歲,再說大一點的會疼人。而且我還會燒飯煮菜,以後可以和程一起做飯！」
「這個理由有點打動我了。」魯道夫終於抬起頭,目光冷冷地:「只可惜,比德國菜更難吃的就是英國菜,哪怕你是印度人,只會燒咖喱菜,我都會考慮。」
大家頓時都笑了出來,確實,德國至少還有香腸,英國菜那真的是黑暗料理了。
「英國菜還可以呀,至少早飯牛奶麥片的,可以讓你表妹躺在床上用早餐,不用早起！」戈登叫起了冤枉來,試圖能再說動魯道夫:「還有下午茶,我烤的蛋糕和小鬆餅還是不錯的。」
雷格爾哈哈笑著:「行了行了,以後都是鄰居,你烤好後我們會過來嘗的。至於你,稍微用上幾分力氣,酒吧間裡的女人還不一個個朝你拋媚眼。你就可憐可憐我的好朋友吧,他可真不會討好女孩子。」
不會討好女孩子?程千尋對著斯內德笑,心知肚明,斯內德在以前是什麼料。
戈登癟了癟嘴,那樣子怪怪的,很有意思,嘴裡嘟囔著:「不是把最好的給討好了去,她可以前是我的未婚妻。」
斯內德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只管在盤子裡挑碎肉,將整片的好肉留給程千尋。
在一旁的游擊隊傷員問道:「你們明天就要走了?」
「是呀。」程千尋回答,還要裝出幾分捨不得:「真想多呆幾天,這裡有吃有喝的,可不行,要趁著新年邊境可能鬆動趕緊的溜出去。放心,到時我們帶走的東西不會多。」
傷員也有打算:「明天我們也要走了,德軍一定還會派人過來查。」
上面派來的人沒有回去匯報,哪怕屍體暫時沒被發現,時間長了自然上面就會起疑心,還會派人過來查看,這裡確實不能長久呆著了。
程千尋道:「那麼多的東西一時半會搬不走,你們運走需要的東西,其他的用硯住就可以了,以後再來取。狗和雪橇我留給中尉他們了,有狗雖然方便,但它們都需要吃的,你們長時間帶著養不起,等到春天到還有一段時間,就讓他們帶到境外或者德軍那裡吧。」
此時傷員也表示了認可,八條狗,每天等於需要至少四個人的口糧養著,不可能天天帶著運輸用的狗去作戰,一般人養不起,更何況他們風餐露宿到處轉移躲避的。
吃完後,大家打牌,上面的人玩棋子,等到中午再吃了頓,好似一切都平安無事。
「我出……不要……」下面吃完午餐後繼續打牌,程千尋靠在牆角,身上披著棉被打瞌睡。
正在打牌的魯道夫側眼看了看:「這個時候還不放心?」目光一定是瞟向了她放在身上,還一隻手握著的那桿槍。
程千尋帶著幾分慵懶地看了看槍:「越是最後越是有事情發生。」
「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傷員打出一張牌,帶著幾分好奇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也算認識了挺長時間了,我越來越感覺你們不是普通人。」
大家都沒有回答,他又繼續道:「比如說,你們說的話,所有人都能聽懂。」無論說俄語的游擊隊員還是說德語的中尉士兵,只要是他們說出來的,確實都能聽懂。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程千尋說完坐了起來,想拉好身上的被子。
地窖上面有人喊道:「頭,我們下來拿個鍋。」天色應該不早了,馬上就要燒晚飯。
傷員抬頭喊:「上面不是有鍋嘛。」
「上面的鍋漏了。」
「那就下來吧。」傷員甩下一張牌,不滿地嘀咕:「那麼厚實的鐵鍋都能用壞,是不是砸壞的?」
程千尋感覺到了有點不妙了,拿個鍋而已,用得著下來二個人嗎?
他們一個個背著槍,因為他們的槍都是長槍,所以不方便一邊爬樓梯,手中還握著槍。
於是她道:「你們上去吧,鍋還要翻,我知道在哪裡,幫你們送上去。」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翻好了。」二個人還是下來了。
當他們二人,其中一個抽出小刀,另一個將身後背著的槍拿下來的時候,槍聲響了。
「呯~」槍聲如此的刺耳,震得地窖口的炎紛往下掉。那個試圖拿槍的游擊隊員手捂著胳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槍也掉在了地上。
「最好不要動,我不想殺人。」程千尋將槍對準了另一個人,表情表明她不是開玩笑的,而這個人以及將刀架在了雷格爾的脖子旁邊,還沒來得及下手,手中握著刀,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身邊的隊友。
傷員看後頓時暴露了,坐在那裡捏著牌不敢動,先罵了起來:「是誰叫你們這樣做的,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頭嗎?」
「頭！」一個傢伙緊緊捂著受傷的手臂顯然非常緊張,畢竟程千尋先一步手中端著槍,而戈登和魯道夫兩個人應該伸手不差:「明天他們一走,就會拿走很多事物,現在離春天還早……」
「笨蛋！」傷員站了起來,衝著這個傢伙就罵:「已經說好了,他們要去邊境,只取走很少的,過了邊境,他們想要什麼有什麼。你們這些傢伙,這幾天肉都餵給狼了嗎?」
「可是頭……」他也猶豫了起來,突然抬頭喊:「射擊,全部打死他們,快！」
頓時地窖口有兩個人露出了頭,手中端著槍。
，！認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