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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9章 那麼熟那悉 文 / 幽幽弱水

    「你也來點!」斯內德一口飲盡杯中琥珀色的酒,放在矮櫃上後,拿起放在椅子旁的一個酒瓶。他叼著剩餘的煙,動手擰開酒瓶蓋,往酒杯裡添了一點酒。

    程千尋謝絕了:「不,我不會喝酒。」

    斯內德很少會這樣,這樣的頹廢。他將酒瓶裡剩餘不多的酒全部倒進杯子裡,舉起酒瓶看著上面的標籤,自嘲地苦笑:「伏特加,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喜歡那麼烈的酒。大約只有酒鬼了!」

    心裡不痛快,她看得出來,從被人在背後議論後,斯內德就渾身陰氣沉沉的。這也是雷格爾為什麼一聽到可以有辦法恢復正常而興奮的原因,難道通過這關的辦法就是用能治療不育隱疾來拉攏隊友?感覺就像是江湖術士,而且是坑蒙拐騙的那種。

    看到斯內德將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裡掐滅,而煙灰缸裡至少有四個煙頭。斯內德拿起放在旁邊的煙匣,從裡面又抽出一支煙來。

    旁邊就是火柴,程千尋勸道:「不要抽了,對身體不好。」再抽下去,斯內德不是醉酒而是暈煙了。

    斯內德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苦澀。他將煙放下了,擱在煙灰缸旁邊,可又拿起了酒杯。

    「也別喝酒了,你喝了很多了。」她又勸道。

    斯內德這次沒有聽,拿起酒杯喝了口後,臉雖然通紅,但口齒很清晰。他手捏著酒杯,食指卻直挺地指著程千尋:「你知道跟誰在說話?我可是黨衛軍少校,知道什麼是黨衛軍?」

    顯然,此時的鬆懈只是假象而已,如同小憩的獵豹。程千尋想了半天才道:「是蓋世太保?」

    斯內德微紅的眼睛看著她,猛地笑了出來:「那是秘密警察,黑色制服負責保安,你真正要提防的是深灰制服,他們才是讓其他軍官真正害怕的告密間諜。而我……」

    他伸出了手。在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這枚骷髏戒指代表著什麼知道嗎?」

    看著那泛著銀光的戒指,她搖頭,側頭看看在一旁衣帽架上端放著的軍帽,最上面是第三帝國的鷹。下面也有一個骷髏標誌。讓他的軍服比起其他制服來,更添加一種恐怖。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斯內德拿起酒杯又喝了口,對著天花板惆悵地吐出一口氣:「代表著是集中營裡的看守,每天要讓多餘的人死是我的工作。」

    「長官,不要再喝了。」程千尋走了過去,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擱在旁邊。雖然她怕死,怕得要命,可不能讓斯內德將得來不易的身體喝垮了。現在才過幾天,最多再過一個月。氣溫就要跌到零度以下,要面對寒冬。

    看到斯內德瞪著眼睛看著她,心中又一陣的發虛:「喝酒不好,長官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幫你捏捏肩膀吧。」

    她走到斯內德身後。伸出雙手開始在斯內德厚實的肩膀上拿捏了起來。

    感覺到斯內德很享受這種服務,他鼻翼裡發出帶著慵懶的聲音,聽上去很磁性:「嗯,很舒服,確實比喝酒好得多。」

    肩膀又厚又硬,捏到手指發酸,斯內德才伸出手。在她的掌面輕拍了兩下:「好了。」

    那手滾燙似火,她心都能為之跟著一起跳起來,趕緊地縮回了手。

    外面的雨小了一點,斯內德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台,姿勢很是瀟灑。哪怕是在最頹廢的時候,都有股子英氣。他往外看去,看到手電筒的光芒依舊在,冷嗤了一聲。

    看著與以前不同的斯內德,她的心情暗暗翻湧著。這樣的隊友比第一層更加讓人頭疼,當看到屬於敵方的魯道夫,將會是什麼態度?

    「你又出神了。」斯內德的聲音傳來。她回過神,看著站在窗前的斯內德。外面用於防止俘虜逃跑的高射聚光燈,不時照著在窗口處,透過窗上的雨水沖刷,波光粼粼的形成背景,襯托著斯內德高大強壯的身軀。

    「而且你又摸項鏈了。」斯內德的話讓她才反應到,手確實又摸著黑羽吊墜。

    斯內德想了想,一個側頭:「過來!」言語中帶著命令的口吻。

    程千尋走了過去,站在斯內德的跟前,微微抬頭看著他。

    斯內德胳膊肘撐著窗旁邊的牆壁,也看著她:「很奇怪,你怎麼看到我不怕?第一次見到你,我感覺我們認識很久。」

    確實會有這種感覺,哪怕忘了一切,但那種微妙的感覺還存在著,彷彿已經融入到血液裡。

    斯內德抬起了手,炙熱的掌心輕輕撫著她的臉,眼眸直視著她:「你的眼睛裡沒有恐懼,卻總是有著一種悲傷,看著我和雷格爾的時候,那種憂傷卻比看著那些俘虜的還要多。你到底心裡藏著什麼?」

    他的手從臉上慢慢往下滑,一路過去肌膚上卻微微起了雞皮,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斯內德已經不是曾經的斯內德,他是黨衛軍,是納粹的殺人機器。

    手到了脖頸處離開,手指捻起了她的吊墜,斯內德低頭看著,嘴裡輕輕喃喃:「就連這也是那麼熟悉,卻記不起來還在哪裡看過。」說著說著,手就跟著探進了衣領,扶在了她的脖頸上。

    此時清澈似水的綠眸又挪到了她的臉上。臉越靠越近,彷彿想細細的看,探究個清楚:「這臉、這眼睛,都那麼熟悉,還有這嘴唇……」

    當噴著酒氣地說到「嘴唇」時,唇離得那麼近,斯內德低著頭,捏著她的脖子,就吻了上來……

    程千尋一下愣住了,他可是評定為純雅利安血統,怎麼會這樣?

    可她不敢動,惹惱了一個黨衛軍的骷髏隊少校,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不要說斯內德目前在天界,還算是她的未婚夫身份,就算是一個喝醉酒、無論是哪個國籍的軍官吻她,想活命的話都不應該反抗……找機會、適時再捅刀子。

    斯內德剛開始的吻,帶著幾分猶豫,那種輕柔的假象,酷似往昔,讓她為之心輕輕顫抖起來。可接下來,完全可以用德國戰車坦克金屬帶碾壓來形容不為過。原本扶著脖子的手,托捏在後頸和腦勺處,以方便他肆無忌憚的狠狠吻著,彷彿將剛才所有的鬱悶加上酒精的催化,一股腦的全部傾注於吻上。

    該死的床又正好在窗台旁邊,根本沒辦法反抗地被緊摟著、兩步挪到床邊,順勢被壓倒。

    而床上還放著黝黑的黨衛軍軍服,斯內德剛才進來時,一定是軍帽擱在衣帽架上後,脫去軍裝扔在床上,帶著羞惱地去倒酒猛喝。

    這軍裝自然沒功夫挪開,她就被斯內德壓在了帶著特殊骷髏標誌的黑色軍服上。

    上一層她是有嘴也不能言,而現在是能說話,卻被吻堵住,也同樣的說不出任何話來。也別指望能擺脫,早就領教過這些男人的力量,如果壓著的話,別說掙脫,光他們的體重就讓身體動都動不了。

    滾燙、炙熱、帶著濃重酒氣、沉重異常的吻,讓嘴唇疼痛難忍。而哪怕殺人都彬彬有禮,克制著行為的斯內德,手粗暴地一把拉開了她的襯衫前襟,探了進去用力地在胸口並不多的肉上揉捏著。

    頭一下就大了,耳朵都「嗡」得響起來,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此時的斯內德,每一個動作都極具侵略性,毫無溫柔可言,完全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她又能怎麼樣?正當聽天由命時,沒想到的事情又發生了,斯內德卻放開了她。

    他猛地一個翻身,坐在床沿邊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似在如此瘋狂吻後、缺少空氣的是他。靜謐的房間裡全是濃重的呼吸聲……

    那些制服控,特別是納粹軍裝控的,根本無法體會此時的心情。這就是現實和虛幻的區別,刺激,肯定刺激,是刺激得幾乎要暈過去了;不是爽得要死,而是讓人怕得要死……此時程千尋心臟猛烈跳動著,躺在床上根本動的力氣都沒有,或者根本就嚇得不敢動。耳膜隨著每次血液劇烈流動形成的震動,都能感覺出心跳得有多快。就怕斯內德一個惱羞成怒,掏出手槍把她給斃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斯內德終於開口了。

    他的話冷酷而簡短:「出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要不是眼淚幾乎流乾、所剩無幾,在以前足以眼淚奪眶而出……並沒有殺她,卻沒有讓她感覺如釋重負。程千尋鼻翼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心中的痛,坐了起來。下了床後,往門口走去。開門後再回頭看了眼斯內德,他依舊坐在床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床上被弄皺的黨衛軍制服,證明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輕輕地開了門,盡量不驚動任何人的走了出去,又悄悄地關上了門。

    走廊上的燈依舊亮著,大約是哪裡開了窗,形成的通風讓吊燈微微晃著。配合上此時的心情、感覺陰森又沉重。

    她渾渾噩噩地走著,等到看清楚時,發現雷格爾正站在她房間門口旁,那裡正好是昏暗處,而雷格爾身材很高、軍服又跟整個環境幾乎融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根柱子。

    他正好看到她衣衫不整地從斯內德房間裡出來。

    雷格爾表情凝重,伸手打開了她的房門說了聲「進去」,就先邁開大步,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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