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塊石頭都要被砸碎了,雖然血族厲害,但也是血肉之軀。霍夫曼這下終於抵不住了,趴在地上咳嗽了。
魯道夫和戈登不是不幫忙,而是在速度極快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看清楚和十足把握去貿然出手,反而會添亂。事實是,斯內德根本也不需要他們幫忙。
「咳咳……」他邊咳邊嘴裡噴出血沫來,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斯內德:「這不可能,不可能那麼厲害。」
「你的能力確實比我強,只可惜我們是血族,只要吸乾了一個純潔女孩的血,能力會比吸一百個壯漢的血更強。」斯內德衝著程千尋一笑,不明而喻了。
程千尋先是一愣,隨後在隊友善意的笑容下,臉變得通紅。
此時霍夫曼突然像個蛤蟆一樣,雙腿一蹬、利用衝力、身體幾乎平貼在地面上往外飛去。
「別跑!」斯內德趕緊地閃過去,一腳踏上去,試圖踩住。可霍夫曼卻一隻腳一點,換了個方向,奪路而去。
不能讓他給逃了,外面四周都是山,躲藏起來很方便。魯道夫和戈登也動了,目地只有一個:抓住或者殺了他。
「別逃!」露台跳下幾個新生吸血鬼,霍夫曼已經公然成了吸血鬼獵人,如果他不死,下一個輪到的可能是他們。
「讓開!」霍夫曼一聲低吼,一拳一個,打飛了兩個撲上來的新生吸血鬼。此時求生的*讓他的力量陡然增加,就連頭髮也有了幾縷白色。
「小心,他在消耗能量。」戈登提醒了一聲。隨後撲上去,一把抓住了霍夫曼衣襟。可霍夫曼一把反抓住了戈登的衣襟,力量極大的帶著他往一旁壓去。
戈登雖然力量並不小,可像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他推著走。當做了擋箭牌。他抽回了一隻手扶住了胸口,防止霍夫曼攻擊心臟。
從一頭硬是被推到了另外一邊,魯道夫和斯內德一時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程千尋撿起斯內德剛才扔下的弓弩,裝上箭後大喊一聲「讓開」端起瞄準。
不能對準心臟,對準腹部!程千尋弓弩往下一傾,隨後按了下去。
「登~」的一聲清脆牛皮筋反彈聲音。箭「嗖」的射了出去。
霍夫曼立即放開了戈登,此時他一頭棕色的頭髮,白的地方更多了,幾乎一半都發白了。可戈登卻沒放開他,硬是挨上了一箭。箭從戈登後腰射入,隨後又從霍夫曼的腹前插進,將兩個人連在了一起。
「嗯~」戈登悶哼了一聲,隨後啞著嗓子喊著:「快!」
霍夫曼也算是厲害,猛地一推戈登,將其推飛了出去。而箭的箭尾露在他腹部的外面,帶著血。
新生吸血鬼都看愣了,一時被霍夫曼這種梟狠之氣震懾,站在原地忘了攻擊。
霍夫曼手捂著受傷部位,一個轉身,從露台上一躍而下。沒有一點猶豫和拖泥帶水。
當程千尋他們跑過去,從露台欄杆處往下看,只見一條黑影飛快地從圍牆翻過,一晃閃進了城堡旁邊的樹林消失不見。
還是讓他給逃了,程千尋轉身去扶戈登:「沒事吧?」
戈登站了起來,拉起衣服往裡看,腹部的傷口開始癒合了。於是問道:「不是塗銀的?」
「不知道,應該不是。」程千尋見傷口從一節指長短短幾秒鐘後縮小到無,只有稍微粉紅,而且又過了幾秒。已看不出是受傷部位了。
「因為用銀的,你的心腸還不夠硬。反正我死不了,只要殺了這個混蛋就行。」戈登帶著遺憾地教訓著,口吻還是很溫和的:「我就是一個傷口,可箭頭會留在這混蛋肚子裡。」
「這我知道。可放在屋裡的只有沒塗銀的。」程千尋有點委屈地道。
「是我不好。」斯內德笑呵呵地解釋:「是我換了箭頭,銀的一個不小心會弄傷自己,傷口很疼。」
魯道夫對著其他新生吸血鬼道:「你們先去休息吧,天快亮了。」
那些新生吸血鬼於是紛紛躍下露台,從其他窗戶或者露台進去,往地下室去了。
魯道夫聳了聳肩膀:「這些傢伙怎麼放在跟前的門不走?」
當曙光從山東邊亮起時,程千尋他們已經走進了城堡,厚重的窗簾全部拉上。
往地下室走去,魯道夫問:「霍夫曼頭髮變白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種短時間消耗身體力量的表現。」一起往下的戈登解釋道:「但這樣做,事後需要血液補充、恢復體力。」
「只要能殺了他,遊戲也結束了。」魯道夫往下繼續走著,他停下腳步,轉身抬頭看著戈登:「怎麼辦到的?」
戈登很是無奈地回答:「不知道。有些血族特能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握的,我們以前都是相互交流和學習的。我們都不知道霍夫曼什麼時候會這個。」
搞了半天,原來大家都不知道怎麼樣做到的,只有霍夫曼會。
程千尋詢問道:「血族有哪些特能?」
戈登想了想後道:「除了所有都會的之外,有讀心術、能站立在牆面如履平地的走牆術、變身術、飛翔等等。除了讀心術和走牆術,其他的都是要活得很久的血族會!」
斯內德苦笑著:「就連最基本的讀心術,也只有死去的費恩會。」
而走牆術,想想能擺脫地心引力隨意在牆上走,是很神奇的。可對於血族,他們的能力可以利用指力、臂力爬上牆,所以這種特能除了有點譁眾取寵或者保持風度外,實用性並不大。
斯內德無奈地道:「我們都按照他的方法試過。最後還是直接吸點血嘗嘗更簡單點!」
「你不是有些女人的心讀得懂嗎?我才是一點都不會。」戈登看了看斯內德,平靜的樣子越發有點讓人好笑。
程千尋翻了翻:「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他越能讀懂?」
戈登側頭轉而看著她,帶著幾分吃驚的樣子:「你怎麼知道?」
這下屬於高級黑了,在程千尋微帶醋意的目光下,弄得斯內德手捂著額頭,長吁短歎。
有點麻煩,霍夫曼能瞬間爆發力量,就連戈登也只有護著自己、難以還手。
「拖延戰!」魯道夫給出了一個方案:「這樣的消耗一定不能時間過長,只要拖住他,看他還有什麼花樣能使出來。」
這是個好辦法,大家都認可了。
到了地下室,其他新生吸血鬼都已經早早地躺下了。好似這也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他們總是睡得最早,趕在其他地位高的血族之前躺下。如果早起來的話,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這兩天就是如此,弄得睡覺時他們像是沒在城堡一樣。
棺材蓋打開來了,斯內德抱起程千尋將她小心地放進了棺材內。
「睡一覺,如果醒過來的話,記得來找我,不要自己又先離開了。」斯內德微笑著。
程千尋點了點頭,坐在棺材裡正要躺下,左右一看,就看到也已經在棺材裡的魯道夫和戈登都沒躺下,一個個都朝著她和斯內德看著,平靜的臉上好似隱藏著羨慕妒忌,發覺她瞧過來後,在斯內德沒有側頭前全部躺下了,一隻手去抓棺材蓋蓋上了。
她躺了下來,看著斯內德幫她蓋棺材蓋,英俊的臉上含著微笑……胸口貼著的那根黑色羽毛好似微微動了動,弄得胸口有點癢癢的。腦海裡居然浮現出剛才霍夫曼帶著傷、翻牆逃跑的樣子……
「斯內德!」在棺材蓋沒有完全蓋上前,她喊了一聲。
「什麼事?」斯內德立即停下,並且拿起蓋子看著她。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猶豫了一下後道:「我好像心神不寧,不知道為什麼。」
斯內德將蓋子先放在旁邊,低頭笑看著:「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應該也有比較寬的棺材,就是兩個人躺著需要側著,不大好翻身。」
但這種感覺不是光想身邊陪著人那麼簡單,程千尋左右看了看地下室,這裡除了通氣孔和門之外,沒有其他出口:「我不想睡在這裡。」
「睡在棺材裡可以很快就睡著,好了,躺下睡吧。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斯內德就像哄著孩子一樣。
當斯內德又要拿棺材蓋,程千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懇求道:「我不想睡在這裡,總覺得不舒服。和我一起睡房間吧,我不想睡在這裡。」
如此反覆強調,讓斯內德很是無奈地道:「好吧,既然你那麼想,我們就回房間去睡。來,我抱你出來!」
程千尋開心了,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斯內德的肩膀,從棺材裡跳到了外面。
看著她的笑臉,斯內德無奈地搖了搖頭,一種對她無可奈何的寵愛。
幸福又一次的在心中蕩漾開來,其實她要的並不多,這樣就足夠了。
斯內德牽著她的手,正要回樓上,走過魯道夫和戈登睡的兩口棺材時,程千尋卻停下了……她想了想後,索性豁出去了,去推魯道夫棺材的蓋子。
這下斯內德很是意外了,見程千尋用足力氣推開了棺材蓋。
「魯道夫!」程千尋微微喘息地低頭看著雙手交錯置於腹部,正平躺著的魯道夫。
魯道夫一貫警覺,更何況剛躺下,已經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程千尋很嚴肅認真地對著他道:「你也不要睡在這裡,把所有人都叫起來。我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