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安全的一夜,誰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如果想活著,不被淘汰,就要做些什麼。
吃完了早飯就開始設置陷阱起來,沒有高科技的中世紀、第一個燈泡都要等到三百年後才會有,當然沒有電子眼、激光網、警報器。於是大家就努力地回想古代有哪些陷阱,並且付諸於行動。
雷格爾拿著鐵鏟挖著坑,他的特能派上了大用處。否則這些完全靠體力的活,也不會幹得那麼快。
他在裡面不停地將土鏟到掛著繩子的筐裡,洞口的魯道夫和斯內德見筐裡土滿了,就拉著繩將土拉出來,倒到至少五米遠地方去。
「怎麼樣,夠深了嗎?」雷格爾站在坑底仰頭問:「哪怕是狗熊都爬不上來了,如果有熊的話,說不定真能打到。」
「差不多了。」魯道夫將繩子放下,跟著斯內德將雷格爾拉了上來。再往坑洞上放上細細樹枝作為支撐,再灑上土和一些干樹葉,這樣就完全看不出了。
一起幫忙往上撒土和樹葉的程千尋有點擔心的問:「會不會別人掉進去?」剛說完就覺得太過聖母了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管別人,特別是那些渾身髒兮兮、滿腦子天堂和魔鬼的愚民,如果他們掉下去摔斷了脖子,那才是大慈大悲給他們解脫的天使了。
果然魯道夫乾笑了幾聲,但沒說什麼。在坑旁邊插了根樹枝作為自己人辨認的標記。
在一旁稍作休息的雷格爾道:「這裡可是領主的狩獵場,不經允許是不能入內的。摔死活該!」
斯內德安撫道:「現在所有人都在到處翻隱身巫師,早就封了所有的路,山也早就封了。如果要上山的只有這小子。」
「好了!」做好這個陷阱,魯道夫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現在是去砍樹,做個吊錘,就像那小子做的一樣。如果傑弗裡能死在吊捶上,他一定很鬱悶。」
大家都忍不住笑笑,繼續下一個陷阱。
牽動繩子,頂上一個木頭做成的木排就會掉下來,上面綁滿了樹枝削成的尖刺……曬乾鹿筋繃得直直的,這是個簡易的投石器。只要一觸碰。一個腦袋大的石頭就會像炮彈一般彈向觸碰機關的倒霉鬼……
一直忙到了下午。將木屋四周佈置得到處都是機關陷阱,只有他們才會知道哪條路可以走、哪裡必須繞過去、哪裡不能踩!
回到木屋,開始烤鹿肉。鹿肉還有多,足夠再吃三天,也許三天內就會見分曉了。雖然撒旦並沒有將計時器掛在大家跟前,但所有人都知道,遊戲將進入尾聲,就算他們不死;傑弗裡也差不多,他目前不找到合適的藏身處就不會吃東西,不是死於目光閃爍著金光的中世紀人手中,就是快餓死了。
「我出去洗一下!」斯內德拉開衣服領子,對著裡面嗅了嗅:「如果要死。我想也要乾乾淨淨的死。」
說完他拿著一塊專門擦身的布走了出去,雷格爾喊道:「水不要攪得太混了,我也要洗。」
屋子旁邊就是一個水塘,不大也不小,水也算乾淨;積著雨水和山中流過的小溪,就是底部是泥漿,多踩幾腳的話,就要等泥沉澱下去再洗了。
「我們好像忘了了還有那裡!」程千尋立即敏感地察覺到了空白地:「如果傑弗裡順著水走過來,那些機關就沒用了嗎?」
「嗯,明天弄吧,等我們洗完、吃完,天也黑了。」魯道夫叉著鹿肉烤著,想了想後道:「吃完後我先去做幾個假機關,萬一他晚上來的話也會知難而退。」
「要知道我研究一下古代墨家的奇門遁甲,一定有許多古代機關。」雖然沒幹什麼,大部分的活都是男人幹的,但程千尋依舊累得腰酸背痛。
「我是將能想到的全都想了。」雷格爾往火裡加著柴,太長的,他直接拗斷了扔進去:「等回去後,我好好惡補一下野外生存、製作原始陷阱一類的。」
魯道夫悠悠道:「也許下一層玩其他的了,可以作為主題的實在太多了。也只能碰運氣!」
程千尋適時地道:「所以隊友多,利用大家的智慧和知識,就越有可能活下去,我只希望不要將我們分開就行!」
「我也是這樣想的!」魯道夫將肉從火裡拿出來,抽出小刀在肉上畫了幾刀,隨後將刀塞回了靴子裡,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合作愉快。」
大家都會意地笑了笑,魯道夫也越來越感覺到團隊的重要。睡覺時能有人放哨、遇到危險時能有人幫忙解圍、肚子餓時總會有一口。至少魯道夫不會輕易殺隊友了,也是團隊的力量,讓最危險時刻變得少了許多。
倆人都在烤肉,她不能光坐著等著吃,目光移到桌面上的木頭水壺。
忙了一天,口很乾。程千尋站起去看水壺,壺裡最多五六口,快沒水了。她拿起旁邊的木桶:「我去打點水來燒。」
如果是其他中世紀的人,就直接捧起水窪裡的水喝了,而他們還是燒開後喝,可難說裡面沒有什麼寄生蟲一類的。
她拿著木桶出去,累得發暈的腦袋一時忘了斯內德還在外面。
等走出木屋,走下二層階梯,拎著水桶往水窪邊走了幾步,這才發現斯內德站在水塘裡洗澡,水剛好掩蓋住下腹,露出上半身健壯完美的身軀。
她一愣,而斯內德也看到了她,對著她不慌不忙地依舊用布擦著身體。
撒旦眼中最完美的身體,在凡人眼中那衝擊力更是排山倒海般的……程千尋頓時感覺眼都快花了,腎上腺素大量分泌,一時口乾舌燥,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
斯內德還慢悠悠地用布撩起水中的清水往平而厚實的肩膀、紮實而鼓起的胸口一下下的擦著,一連串的水珠從他身上滑過的視覺效果,那簡直比得上最佳特效攝影,讓人賞心悅目到極點。不要說女人,大約男人都會癡迷了。
目光好不容易從斯內德身上挪開,這真的非常不容易,程千尋低著頭,輕微的聲音都發顫了:「我,我待會兒再來。」
「打水是嗎?桶給我吧!」斯內德朝著她走來。
微微的水聲,隨後斯內德走到了她跟前,她低著頭看到了正在滴著水的斯內德雙腳。從未想到,男人的腳可以那麼美,除了因為身高原因稍微大了點,但完全沒有了陰柔,顯得美麗而有力。
手中的桶被斯內德接了過去,肌膚相互輕微的觸碰,感覺象電流一般的炙熱。
斯內德轉過身往水塘走去,程千尋忍不住抬起頭,一看到斯內德那高大強壯的背影,倒三角的身材、那臀又鼓又翹……趕緊地又低下了頭。再多看幾眼,又會盯著了。
小半桶清水被放在了她身邊,頭頂傳來了斯內德和煦溫和的聲音:「放心,我拿的是上游的水。」
斯內德總是很貼心,哪怕是取水也考慮到她的力氣,只取了少量但足夠喝的,讓她提進去時沒那麼累。
「謝謝!」她感謝著,正要彎下腰去拿木桶,身體儼然一緊,已經進入了斯內德還未乾透、濕潤但溫暖的懷抱中。
心臟跳動陡然加快,她連掙扎的力氣居然都沒有了。
「程!」斯內德溫和而輕柔地聲音響起,吐出的氣弄得她頭頂暖暖的癢癢的:「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這身體也是你爭取來的。回去後就要還給瑪門了,難道你不想享受一下,這是你應得的。」
隨後斯內德力大無比地將她猛地托了起來,側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唇,隨即越來越深入、越炙熱……
而中間部位也挺了起來,那麼的粗大,讓她感覺就像坐在了一根橫過來的滾燙消防栓上……哪怕就算還未經人事,可這一套都知道。斯內德是個**的高手,吻比起那個男友來簡直是天差地別,一個是帶著拉丁風格的火辣,而另一個……只能說是白開水般的完成任務。這個糟糕的初吻,讓她第一次產生了是不是要沒有感情過一輩子的疑問。
斯內德抱著她往旁邊的樹林邊吻邊走去,將她頂在了一棵樹上,抱著繼續吻著。
「不,別……」只感到唇、臉頰、脖子,斯內德炙熱的吻密密地游暱著,游刃有餘地用一條胳膊托著她,另一隻手摸扶著她的臉頰,滾燙的手心一路往下,開始解開她的衣領,並且摸了進去……
「不……」渾身都隨之跟著一起滾燙起來,拼著最後一絲理智,她喘著氣拒絕著:「求你了,別這樣……你想活下去的話,想讓我活下去的話……停……停下!」
最後一句是叫喊出來的,刺破了樹林裡的平靜和無限溫情。幾隻鳥為此受驚地飛了起來,拍著翅膀四散奔逃。
斯內德抬起了頭,看著托在胳膊上的她,綠色眼眸中全是不解。
程千尋喘著急氣,花了幾秒鐘後才緩和了些,語重心長地,聲音因為剛才的激盪而微微顫抖著:「你的身體是撒旦瑪門的,好好想想,為什麼瑪門搶在別西卜之前給你快速癒合的特能,就是為了保住這對他來說是無價珍寶的上帝之身。如果你敢亂用的話,很難說瑪門會不會發怒,到時不要說你,就連我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