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魯道夫的直升飛機嘛,而站在直升機前面的魯道夫也證實了這個想法。
魯道夫舉手攔車,戈登將車停下,大家都冷冷的看著他。
斯內德也不再給好臉色了,但依舊戲謔地道:「怎麼停下來了,是不是來接我們了?」
魯道夫很是無奈地道:「直升機開不了。」
「沒油了?」雷格爾冷笑了起來:「我們的油也不多了。」
「不是油沒有。」魯道夫此時的苦笑讓人感覺到他是活該:「是油箱漏油的。」
實在太可笑了,上了直升機後,油是滿的,可油箱是漏的。魔鬼玩人的水平真的是登峰造極,讓人不得不佩服。
魯道夫用一條人命的代價搶了一架直升機,搞了半天,能飛到的距離還沒有他們遠。
「帶我走吧,我還有用!」此時魯道夫居然還有這個臉要求隨著隊伍,真佩服他的厚臉皮。
程千尋突然開口道:「魯道夫,是不是你開槍打傷了洛克?」
魯道夫去直升飛機前,戈登將僅剩一發子彈的獵槍給了他防身,這也是他要求的。
「不是我!」魯道夫很是無辜般的解釋:「那是走火了,而且並沒有打中洛克。是他自己拉傷了大腿肌肉,生怕我不救他,故意誣陷我。如果那時我還有能力的話,真的把他拉回來,你們會發現他的大腿上什麼槍眼都沒有。」
好似合情合理,可洛克已經被炸成碎片了,別說查槍眼,就連塊肉大約都撈不到了。
「那洛克叫你打死他,你為什麼不開槍?」戈登轉而看著直升機那邊,軍用飛機上應該配備著武器。
「沒有彈藥,只有個空殼子。不信你們去看。有炸彈的話我就投下去了,就算對洛克有意見,能殺掉些喪屍也好呀!」魯道夫大拇指翹起,對著直升機指了指。
「那麼我們去看看!」戈登狐疑地看著好似異常委屈的魯道夫。
「我也去!」雷格爾跳下了車,對著斯內德道:「你的小手槍呢,掏出來,見有喪屍、混蛋之類的,敢摸車,你不用警告,直接開槍!」
「不用這樣防備我吧?」魯道夫顯得越發無辜了。隨後帶著戈登和雷格爾去直升機那裡。
「我去方便一下!」程千尋感覺有點內急了。她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隨後打開後車門。
「小心點。快點!」斯內德提醒了一聲。
程千尋下了車後偷偷貓著腰,去了公路另一側。不一會回來了!
上了車後,她的臉色不大好看。
「他們還沒回來,噢,看來魯道夫說得是真的。他們開始搜直升機裡還剩下些什麼東西了。」斯內德將那把小小的手槍捏在手上,顯然這種手槍對他來說太小了。
魯道夫和雷格爾抱著兩包東西回來了,雷格爾將東西往後面的敞開式後備箱內扔了進去:「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個備用降落傘。這些布也許可以用上吧!」
程千尋抬起身,往直升機那裡看去:「戈登呢?」
魯道夫將降落傘扔進了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空空的塑料油箱:「在看直升機油箱。希望能剩下點什麼,航空煤油在理論上也能用。」
直升飛機缺油飛不動,可不代表油箱裡一點都不剩。
過了會。魯道夫和戈登回來了,戈登雙手黑乎乎的,全是油污,將大約半升的煤油往吉普車的油箱裡加。
魯道夫沒有上車,等戈登加完油。站在旁邊懇求著:「還是帶上我吧,否則你們連直升機油箱在哪裡都不知道。」
「那上來吧!」戈登看了看大家後。朝後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後座可以坐三個人,斯內德想讓出位置來,但程千尋卻硬是將他擠到車門,將她的一邊讓了出來給魯道夫坐。
「這點燃料足夠再開個五十公里路了。」魯道夫指著前面空曠的公路道:「大約前面四十公里的地方,路邊有房子,我們車開過去看看。」
有房子,哪怕再破,也代筆著有較為安全的過夜場所。於是戈登發動車輛,車往前以中速開去。
果然開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在距離公路大約一千米的草地上,坐落著一個由中間二層尖角房子和旁邊幾間小屋組成的莊園。
戈登將車直接開了過去,熄火後,讓所有人拿上工具搜索起來。
沒有喪屍,居然還能看到幾隻活雞,在農作物枯萎得差不多的院子裡到處啄食。
而兩旁的小屋,一個應該是馬廄,裡面一匹馬都沒有了。而另間應該是豬圈。
大家嗅到了腐臭的味道,戈登拿著鏟子小心翼翼靠過去後,揮了揮手:「沒事!」
其他人走了過去,原來是一頭被啃得所剩無幾的豬殘骸發出的臭味。
經過這麼幾天,大家都快對這種恐怖噁心的事麻木了,特別是今天將一個喪屍劈開,將自己渾身塗滿腐臭到窒息的屍液冒充喪屍後。
離天黑還有二個多小時,大家忙開了。
戈登和魯道夫去房間裡做好過夜的準備,而斯內德去抓雞。
他抓住了兩隻後,倒拎著雞走向了手動水泵。
降落傘被打開,支了起來,圍成了一個小小的隱秘空間,程千尋在裡面洗澡。
雷格爾正在打水,一下下壓著抽水機的把手,一桶桶的水也這樣被抽了出來。他將打好的水拎到了支起的降落傘旁,裡面的一隻細細的手將水拎了進去,隨後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澆水聲。
一陣微風吹過,風捲起了降落傘一邊,在裡面濕漉漉地上站著一雙光滑細長的腿來。
兩個大男人頓時看直了眼,希望風再吹大點,可是降落傘很快地就落下,風再也沒有吹起。
「嗯嗯!」斯內德清了清嗓子:「你把雞給處理了,我去地裡看看。好像那裡種了一些土豆。」
戈登和魯道夫過來了,此時程千尋也洗好了,她將降落傘撕開布包裹住了身體:「終於洗乾淨了,我從來都沒有那麼臭過,大約掉進糞坑都沒那麼臭!」
她光著腳往屋子那裡走去:「不知道裡面有沒有合適的衣服。」
但沒有人回答,她回頭一看,臉微紅了,所有男人都用火辣辣的眼睛盯著她。
戈登咳嗽了一聲道:「有的,都堆在沙發上了,你自己選。」
她笑了笑:「謝謝!」每天都有可能死。他們愛看就看吧,也算是逃命生涯中小小的插曲,就像是大片裡總要有點曖昧的鏡頭調劑一下。
衣服基本都是比較大的。合適她的衣服只有……當洗乾淨的雞塊下油鍋烹時,一股香味已經瀰漫出來。
戈登、雷格爾、魯道夫在用木板釘門窗,忍不住抽動著鼻子說香。
斯內德站在旁邊,幫忙削著土豆,側頭看了看拿著鍋鏟不時翻動雞塊的程千尋。猛地笑了出來。
她穿著帽子有著耳朵的可愛小熊睡衣套裝,這裡也只有這件衣服尺寸適合。
程千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旁邊一堆積著灰塵的調味品中找著:「黃酒有嗎?花彫也行!」
「黃酒?」斯內德揮了揮手後,幫忙翻了起來:「黃酒是什麼?歐洲人用葡萄酒、朗姆酒、薄荷酒……」
很難想像土豆雞湯裡加上這些酒的味道,她微微皺眉:「就沒有清淡一點的酒,米酒也湊合著試試。」
「要不啤酒?」斯內德從旁邊早已斷電。發出一股霉味的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
「那就這個試試吧!」程千尋打開啤酒,將這罐啤酒全都加了進去,油鍋裡頓時「滋滋」作響。酒香混著雞肉香味頓時騰起。
沒有麵包、也沒有香腸什麼的,這裡就找到了雞和地裡沒爛的土豆。
當開飯時,一大鍋子的土豆雞湯端上了餐桌,打開蓋子時,所有的男人都深呼吸起來。到底是原生態雞,湯麵浮著的油呈金黃色的。
「噢。如果外面有喪屍,一定會改變飲食習慣的。」斯內德猛地抽動著鼻子,一副饞涎的樣子。
「呵呵,馬上好!」程千尋飛快地在每個碗裡先舀上一大勺:「小心燙,那麼大一鍋,足夠吃了。」
男人們都爭先恐後地搶過一隻湯碗來,急得程千尋叫道:「吹一吹,很燙的!」
「嗚呼,呼,呼!」一個個燙出一副狼狽樣子,但還是餓了三天一般,生怕速度慢了一拍。
一鍋子的湯幾乎喝完了,大家挺著圓鼓鼓的肚子,躺著靠著,撐得一動都不能動。
「雞還有嗎?」戈登長長吐出一口氣,結果又打了個飽嗝。
雷格爾說出了戈登以及其他人想說的話:「我明天早上還想吃。」
「還有幾隻吧!」斯內德也快吃到喉嚨口了,隨後就聽到外面雞「咯咯」亂叫的聲音,以及喪屍的嚎叫聲。於是他補充了一句:「現在可能沒了。」
魯道夫不由感歎起來:「征服男人首先征服男人的胃,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會娶一個有這樣廚藝的女人。」
程千尋也吃了不少,躺在沙發上、斯內德的身邊冷笑了起來:「哪個女人敢嫁給你?不知道哪天晚上被你給煮了!」
其他男人頓時輕聲笑了出來。
這裡雖然沒什麼吃的,但被子、褥子不少,可以讓每個人都單獨一個被窩了。
吃飽喝足,這一晚睡得很是舒服。
天又亮了,將釘在門上的木板取下,斯內德出去搜索了一圈回來了。
「雞果然全部被吃光了,我弄來一些土豆。」斯內德很遺憾的道。
「土豆就土豆吧!」總比沒有吃的好,程千尋將一籃子剛從土裡挖出的土豆倒進水槽裡,開始削皮。
「哦,還有這個!」斯內德變魔術般的拿出了一個布包裹,打開後裡面是四個雞蛋。
「太好了!」程千尋歡呼了起來,小心地接過雞蛋。
「呵呵,你的樣子簡直比我前女友看到鑽石還高興。」斯內德樂了起來:「看來這些雞臨死前還是做了點好事,喪屍顯然對雞蛋也不感興趣。」
一個個盤子擺上桌了,是炸得外焦內酥軟的土豆塊,搭配著金黃的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