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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露水姻緣(高潮前奏) 文 / 心靜如水

    「三兒。」

    裴靖東握住方槐的肩膀,眼中也是一片不忍之色。

    但是,現實就是如此,你不對別人殘忍,那麼就只能等著別人對自己殘忍。

    而且,真心話,裴靖東覺得柳晴晴是不會愛上方槐的。

    方槐要不在意柳晴晴心裡想的是誰,直接上了,當玩玩倒也沒什麼。

    但是方槐又不是把柳晴晴定義成這樣的一個角色,所以……

    重重的一歎氣,心中有點愧疚沖上心頭。

    但他自認為這是對柳晴晴最好的安排。

    「你他媽的別碰我,你們裴家就沒一個好東西。」方槐憤恨的罵著,眼中也迸發出一種恨意來。

    裴靖東一怔,不樂意了,你說我這要是不通知你,不也這麼回事,當兄弟的,通知你了,你小子還來勁了是吧。

    「得,我們家沒一個好東西,你們家就全是好東西,你上過的女人少?還是你老子睡過的女人少?」

    少他媽的在這兒五十步笑百步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裴靖東這是往方槐心尖上戳呢,沒辦法,誰讓方槐他爸就不是個東西。

    婚外情人一串串兒的,最後逼得方柳她媽(柳晚霞)也找起了情人。

    當時在江州,這就是一對奇葩的夫妻,而柳晴晴正是柳晚霞婚內出軌的私生女。

    戲劇性的就是,方槐又是他爸婚內出軌的私生子。

    這也是方槐的小糾結,你說他和柳晴晴這不算是兄妹對吧。

    但就這麼尷尬的身份,要是結婚了,那不得讓江州父老鄉親們,都要笑死的節奏呀!

    等兩個男人回到包間的時候,已經沒有見柳晴晴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柳晴晴接了個電話,之後就出去了。

    方槐一聽這話,一溜煙的往外跑,他那個『達令』自然是緊隨其後。

    一時之間,包間裡就只有裴靖東和伊芯兒了。

    這麼好的氛圍,這麼隱蔽的空間裡,伊芯兒要不想做點什麼,那就白瞎了別人罵的那聲狐狸精了。

    「學長,你來點這個不……」

    裴靖東暗咒一聲,得,他媽的,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呢。

    不過,還好,這兒是顧家兄弟的會所,他倒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

    伊芯兒是個勸酒的好手,那說詞一套套的,各種的說,各種的勸。

    裴靖東這不知不覺喝的就有點多了。

    當然伊芯兒也沒少喝的。

    此時的伊芯兒,臉色緋紅,跟染了血似的,眼神也是飄的不行,一個勁的往裴靖東身上膩歪,那模樣別提有多風騷了。

    裴靖東喝的有點高了,暗道不好,這他媽的怎麼頂得住呀。

    手機摁上一個快捷鍵撥號過去。

    這才放任自己癱坐在沙發上。

    「哈哈哈,學長,你好壞,你故意勾著芯兒的吧,可是今天晚上你跑不的喲……」

    伊芯兒嬌笑著窩在裴靖東的懷裡,勾著男人的脖子,嘟著紅唇,一下下的親在男的下巴上……

    裴靖東就覺得這會兒困的厲害,好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可是眼皮兒快合上時,又看到伊芯兒這騷的喲,都快要把『狐狸皮』給剝完了。

    這他媽的要為了任務還**了,他以後還想把郝貝那死女人給搶回來,怕是不用郝貝噁心的,他自己都得先把自己噁心死了的。

    「芯兒,別鬧,困,睡覺。」說著藉著酒勁,一把揮開快剝光了的伊芯兒。

    伊芯兒讓揮倒在沙發上,她其實是喝高了,但就憋著一口氣呢,就非得要把這冤家給撲倒了不可的。

    故而縱身一躍,撲上去就是一通亂扯,之後又是一通亂啃的,手也沒閒著的。

    卻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清俊的,穿著制服的服務生走了進來,看到沙發上那幾乎都半裸的,纏在一起親熱的男女時,臉上訕訕的。

    不過還是開口提醒著:「先生小姐,我們樓上有為客人們準備的客房,兩位是不是……」

    裴靖東這時候鬆了口氣,一把捉住伊芯兒作亂的手,往懷裡一帶。

    「去房間。」他的聲音都是暗啞的了,那模樣完全就是男人動了情,急需洩火的調調。

    深諳此道的伊芯兒美不勝收,嬌語著:「都聽你的,冤家喲,愛死你了……」

    年輕的服務生走過來,半扶著裴靖東,伊芯兒還在裴靖東的懷中,就這麼往電梯處行去。

    一路上,伊芯兒那叫一個火熱喲,就跟吃了藥似的,一個勁的扭著身子,在電梯裡都不安分,對著裴靖東就上下其手的。

    完全就是不管不顧那種,把那服務生看的瞪目結舌的直吞口水。

    你說現在的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那衣服喲,都快脫光了的。

    終於到了房

    間,伊芯兒也不管服務生還在呢,直接就把裴靖東給撲到床上了。

    這麼一撲,好傢伙,裴靖東一個閃身就從床上起來,撐著頭,醉呼呼的說:「想吐……」

    伊芯兒一聽這想吐,可是趕緊的不纏了,喊那個站在邊上發愣的服務生說:「你扶他去浴室吐下。」

    服務生把手中的水杯遞給伊芯兒,討好的說:「姐,那你先喝點水。」

    伊芯兒接過杯子,喝了口水,看著服務生把裴靖東扶進浴室。

    她才放下水杯,三下五去二的就把自己脫了個淨光,往被子裡一鑽,一臉賊笑的想著呆會兒的美事呢。

    洗手間裡傳來男人嗷嗷狂吐之聲。

    接著又是嘩嘩的水聲,之後是服務生告辭的聲音。

    「姐,那個,哥在裡面洗澡,已經收拾好了,沒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伊芯兒窩在被窩裡,迷迷糊糊的勉強應了一聲。

    之後就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再然後依舊是水聲。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的她都快要睡著時,屋內的燈光倏地一滅,一室昏暗。

    浴室的水聲也消失了,只圍著浴巾的男人,一身精壯的肌肉從浴室裡走出來。

    床邊一沉,伊芯兒嬌呼一聲就被男人抱在了懷裡。

    這一夜,伊芯兒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小死!什麼叫九死一生!

    那種感覺,簡上顛覆了她以往所有睡過的所有男人給他的感覺。

    翌日,天光乍亮。

    裴靖東皺著眉頭從房間裡出來,走進電梯裡,抬頭看向頂方的監視器,滿臉懊悔的神色。

    會所門外,他那輛黑色的轎車早就等在門外了。

    裴靖東拉開車門,坐進副駕座,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開車。」

    蘇莫曉一踩油門,駛離了原地,側目瞥了一眼裴靖東,那眼神帶著一種打量。

    裴靖東惱火的一瞪眼:「有事兒?」

    蘇莫曉一聳肩:「有點好奇。」

    「說。」裴靖東說著,仰頭活動了下頭部,發出咯吱吱的響聲來。

    「昨晚你……」蘇莫曉就是再男人婆,也改變不了女人的本質,後面的話也是沒問出來。

    裴靖東虎眸一瞇,凝視著蘇莫曉,聲線依舊是暗啞,還帶著股鼻音,道:「蘇秘書,公私分明這個詞你老師沒教過你嗎?」

    蘇莫曉沒再說話,專心開車,但心中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裴靖東則坐在車裡,怎麼著都不舒服,這全身的骨架都跟散了一樣的,腦袋也昏昏沉沉的,身上還有點發熱。

    還是蘇莫曉發現裴靖東好像發燒了,給拉到附近的一家醫院裡,掛了兩瓶點滴這才又往單位開去。

    蘇莫曉是直接把車子開到辦公樓下的,裴靖東窩在座位上,腦袋更沉了,完全就不想動。

    蘇莫曉說到了,他就下車,下車時還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沒摔著的。

    蘇莫曉就扶著他往辦公樓走。

    這會兒就十點多鐘,蘇莫曉這麼扶著一身便裝的裴靖東往樓上走。

    走廊裡,一個個看裴靖東的眼神都帶著點顏色一樣的。

    裴靖東這會兒倒是比剛從會所裡出來時好了一點,冷哼一聲:「動作夠快呢。」

    蘇莫曉抿著唇,眼角卻是上揚的,裴靖東一把甩開她:「哼,做好你的份內工作,如果讓我知道你有任何徇私,那麼我表直接向上面反映。」

    說罷自己邁步往辦公室行去。

    倒是蘇莫曉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手伸進自己口袋的手機裡,臉色上一沉,最終還是信步往辦公室行去。

    裴靖東的辦公室裡,展翼都快急瘋了。

    你說他哥昨晚上沒回來,今天早上也找不見人,這伊芯兒個狐狸精,一上班就跑來他哥的辦公室休息間裡補眠來著。

    伊芯兒真是個不要臉的,這下全單位的人都知道昨晚上她去幹什麼去了。

    展翼急的恨不得把一頭短髮都給揪長了的,這才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就走了過去。

    裴靖東正要開門,門就開了,心情稍舒展了一點。

    緊跟著就是被展翼給炮轟。

    「哥,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哥,你怎麼能跟伊芯兒那個狐狸精睡了?」

    「哥,你倒是給我句話呀,我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我以為你心裡還想著我嫂子呢!」

    裴靖東沉著眉頭,冷冷的看著展翼,良久才吐出兩個字:「出去!」

    展翼氣得跳腳,裴靖東越過他,走到辦公桌前,摁了個內線,對著電話說道:「蘇秘書來下我辦公室把閒雜人等請出去。」

    沒兩分鐘,蘇莫曉就來了。

    看到展翼那跳腳的模樣,低罵一聲:「幼稚。」

    展翼這會兒一身的火,就跟男人或女人捉住對方的姦情一樣,一臉憤怒的神色,瞪的眼珠子都快要出來了!

    蘇莫曉忽然沒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她的笑聲和她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可不一樣,是那種特別豪邁,要笑就大聲笑,一點兒也不含蓄,一點兒形像也沒有的笑。

    就比如這會兒,她突然就笑了,還笑的哈哈。

    嘴巴圓張著,都快能塞下一顆小雞蛋了,眼晴也是笑的瞇成了一條縫隙。

    屋子裡炸毛了的展翼也愣住了,繼而回神後就是各種的嫌棄,不悅的吼道:「你他媽的笑什麼呢?」

    就這麼一句話,蘇莫曉的笑容斂了,瞇著眼。

    她的眼晴也不是那種女人家常有的,大而有神的,可以說是那種細長型的,不大不小剛剛好,配這麼一張臉上,倒帶著一種中性美。

    「展翼,你是小『守』嗎?你跟頭兒(裴靖東)是情侶關係嗎?」

    蘇莫曉這話一問完,別說是展翼了,就是裴靖東都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展翼又急上了,一腦門的汗喲,怒吼吼的叫道:「你神經病吧,那是我哥,是我哥聽到沒?」

    蘇莫曉掏了掏耳朵,又特別淡定的問一句:「那你是火雞嗎?」

    「你他媽的才是火雞呢,你全家都是火雞。」展翼吼吼著。

    如果要用一種動物來形容的話,蘇莫曉想,那麼此時的展翼就像是一隻炸毛的火雞。

    「閉嘴,不是情侶,不是火雞,他媽的在這兒鬼吼吼什麼呢,是怕這事兒知道的人少還是怎麼地的!」蘇莫曉冷冰冰的嗓音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衝著展翼就開火了。

    裴靖東搖搖頭,心想,展翼到底是小,經過的事兒少,所以才會站不住陣腳的。

    如果展翼要跟蘇莫曉在一起,裴靖東猛然打了一個戰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就這麼一個弟弟,要娶就得娶一個溫柔的弟媳婦兒。

    展翼讓訓的委屈極了,可是他心裡不舒服,怯生生的看著他哥。

    裴靖東卻是一揮手:「下去工作吧,我不太舒服先睡會,有事叫我。」說著就要往休息室裡去。

    展翼又急了,腳步才一抬,肩膀就被人扣住了。

    一回頭就是蘇莫曉那惡狠狠的眸光,和冷硬的言語:「我不介意把你給抗出去。」

    臥槽!

    展小翼同學心底不屑的想著,老子再瘦也是這麼一大高個,你一個女人,長的又不是『大力士』的模樣,能抗得動嗎?

    後來後來的某一天,展小翼同學淚了:果真不要小看女人,真他媽的能抗得動他的,嗚嗚嗚……這還是女人嗎?這是變異的第三性人吧!

    「出去。」蘇莫曉的手就像是鐵爪一樣,扣在展翼的肩膀處。

    展翼咆哮著:「不是說閒雜人等都出去嗎?那休息室裡還有一個……」

    此話一落,裴靖東的腳步明顯一頓,狐疑的回頭看向蘇莫曉的方向,好像在問怎麼回事?

    蘇莫曉聳聳肩,無聲的表達著一個意思,那就是不知道,她鬆開展翼就往休息室裡去。

    裴靖東回到辦公桌前,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飲水機,示意展翼倒杯水。

    展翼屁顛屁顛的就去倒了杯熱水,小跟班的站在裴靖東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就說吧,別跟火雞一樣,展翼,你也不小了,凡事看開點。」裴靖東無奈的說著,心想他也不可能當展翼一輩子的保姆的呀。

    這麼單純的展小翼,沒有了他們兄弟的庇護,就跟小白兔進獸籠一樣,可想而知結果會是什麼了……

    「哥,你真跟伊芯兒睡了?」展翼咬著唇問了出來。

    裴靖東皺了下眉頭,伸手摁著突突突亂跳的太陽穴,解釋著:「小翼,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展翼眼晴紅紅的,心中難免失望,「我以為你還一直想著我嫂子的。」

    裴靖東沉著一張臉,冷冷的提醒著展翼:「我過完年就三十三了,不是二十三,更不是十三,你明白嗎?」

    展翼搖頭,他不明白呀,真的不明白,他哥很愛嫂子的,為什麼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為了任務,也不應該這樣的呀!

    「不明白就去想明白,想不明白就去撞牆。」裴靖東也火了。

    此時,休息室裡,蘇莫曉一把拎起窩在床上作美夢的伊芯兒就出來了。

    伊芯兒被人從被窩裡拎出來,嗷嗷的亂叫,花枝亂顫呀。

    本來就差不多全脫了,這會兒就蓋了三點,就被蘇莫曉給提留出來了。

    這架式,伊芯兒什麼時候見到過。

    恨都恨死蘇莫曉了!

    展翼呆呆的看著半裸的伊芯兒,心中那點兒想法也全沒了。

    伊芯兒那身上全都是青紫吻痕,他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

    「學長,救我了,你看看蘇莫曉這像什麼樣呀……」

    裴靖東擰緊眉頭,坐在辦公室前,看著讓蘇莫曉甩在地上的伊芯兒,不悅的開口道:「芯兒,我以為你是愛我的,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卻並不是這樣。」

    伊芯兒快哭了,她不知道哪兒做錯了,明

    明昨晚他們還那麼親密的分享了彼此的身體。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冷的就像塊千年寒冰,讓她都懷疑昨晚那火熱中的男人和他是不是一個人。

    蘇莫曉也不能真就把人這麼扔出去的,去休息室一頓狂掃,就把伊芯兒的衣服給扔了出來。

    裴靖東走上前,撿起一件外套,走過去,披在伊芯兒的肩頭,又說道:

    「這是單位,你我都是軍人,芯兒,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知道的,還是你想讓我像呼弘濟那樣對你嗎?」

    伊芯兒嗚嗚嗚的就哭了起來,她不要裴靖東像呼弘濟那樣對她。

    如果從來沒有得到過,那麼就不會有念想。

    一旦嘗試過,那麼就會有無盡的貪念,此時,她想要的不再是一場露水姻緣!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伊芯兒泣聲認錯。

    裴靖東拍拍她的肩膀,這才站起身來,看著蘇莫曉訓道:「有你這麼做事的嗎?以後……」

    總之就是為了伊芯兒找點面子,表現下他對伊芯兒的在乎吧,所以把蘇莫曉給訓了。

    展翼有些難受,悄然的退出了辦公室,這裡面好像已經沒有他可以呼吸的空氣了。

    走出辦公樓,他去了訓練場,這裡是機關,所以訓練場,除了有檢查時,還有每天早間警衛處的早課之外,就是空著的。

    空空蕩蕩的訓練場上,展翼走到中心的位置。

    仰身躺了下去,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腦海裡那些事兒,像是這天空的白雲一樣,一朵朵的飄過。

    ……

    裴靖東的辦公室裡,終於把伊芯兒送了出去,裴靖東就沉著臉吩咐蘇莫曉把他休息室,從頭到尾全換掉。

    這個換的意義可廣了,自然是不能假他人之手的,需要蘇莫曉親自去做。

    裴靖東就坐在辦公桌前,桌上那杯茶還是展翼給他倒的,熱氣早就沒有了。

    漫不經心的看著蘇莫曉的進進出出。

    在整理房間的蘇莫曉,倒也沒有那麼陽剛味,反倒是一種居家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溫曖,緩和了她身上的那種烈性。

    裴靖東其實有點動心了。

    但轉念一想,就打消了心底的想法,拿起手機給寧馨去了個電話。

    寧馨接電話時還在南華,正在打一份秦立國要的件。

    看到是裴靖東的電話,就樂呵的接了起來。

    「老大,想我了嗎?」

    裴靖東聽到這話,原本擰著的眉頭就舒展了一些。

    寧馨就是有這種本事,一句話帶著笑聲,能讓人心情愉悅,怪不得展翼會愛上她呢。

    「沒什麼重要的事,在忙嗎?」

    「沒了,幫老闆打份件。」

    聽筒裡還傳來一陣辟里啪啦打字的聲音。

    裴靖東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提這個要求了,但為了展翼還是得開這個口呀。

    「寧馨,你給展翼打個電話吧。」

    寧馨那邊一怔,而後問:「展翼怎麼了?」

    裴靖東輕描淡寫的說展翼受了點小刺激,恐怕會有點想不開。

    寧馨那邊說知道了就掛掉電話。

    掛上電話的寧馨,手中打字的動作也停了,愣愣的看著手機。

    短信音響,點開來看,是姚修遠發來的。

    姚修遠去意大利出差了,每天這個時間是他休息的時間,有時他會打個電話,這幾天沒打電話,反倒是每天這時候一個短信。

    短信的內容,寧馨不用看肯定都是一樣的,那貨可懶著呢。

    因為她已經收到三天一模一樣的短信了。

    不過還是劃開來看,依舊是那條:

    寧馨把短信刪除掉,她每天看完就刪,也不回的。

    打開撥號鍵,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進去。

    展翼的號碼她沒有存,是姚修遠不讓存的。

    不讓存她就不存,可是她在心裡把這十一個數字記得牢牢的。

    手指都點在那綠色的撥號鍵上了,只要點過去,就能打通……

    可食指點了幾次,不知是天意,還是心意,手機愣是沒反應。

    狠狠的把手機『啪』的往桌上一扣,繼而又抓了起來,照著牆壁就砸了過去。

    瞬間,手機落地,電池都飛散出去了。

    深吸口氣,小臉上一片慘白之色,又抓起座機電話,接了總機,報了一串號碼轉接了過去。

    郝貝接到電話時,正陪爺爺在下棋呢。

    與其說是陪,不如說是丁老爺子昨個兒讓蘇莫曉給刺激了,心想,自家孫女兒可是有小神童之稱的,高智商呢,沒道理下棋不如蘇家的丫頭。

    所以大早上的就喊郝貝下來,教她下棋。

    不得不說,郝貝

    對這玩意真沒什麼興趣。

    所以學的也不用心,一會兒吃水果的,一會兒喝茶的,儘是事兒。

    莫揚也在邊上坐著,時不時的指點下郝貝。

    手機響,像是救星一樣,郝貝把棋子往莫揚的手中一塞道:「你陪爺爺下,我接個電話。」

    「寧馨呀,我呀,我沒事兒,我在陪我爺爺下棋呢……」

    郝貝拿著手機走到小院裡的鞦韆處,坐了下來跟寧馨聊天。

    這鞦韆也是她爺爺回來後,讓人搭建的,不光有鞦韆,還有白色的石桌,雕刻成花朵的式樣,每一樣都特別的精緻。

    爺爺說她本來就是公主,所以要給她公主該有的生活。

    沒說了幾句,郝貝就拿著手機往外走,並跟莫揚和爺爺說了:「爺爺,我散著步跟寧馨聊聊天喲,莫揚你陪我爺爺下棋喲。」

    說罷人就往小院外行去。

    莫揚一聽說是跟寧馨聊天,倒是放心多了。

    丁老爺子倒是有點小生氣的喃喃著:「朋友都比爺爺重要嗎?」

    ……

    郝貝走到外邊時,才開口問寧馨:「出什麼事了嗎?」

    寧馨就把裴靖東打電話來說讓她給展翼的事情說了一下。

    說完又很為難的說:「貝貝,展翼很好,可是我……」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又說:「我不適合他,所以你給展翼打個電話,別說我說的,就說是裴靖東說的,好不好?」

    郝貝掛掉電話之前,對寧馨說了一句:「寧馨,這次你做對了。」

    不能在一起,就不要給人家在一起的感覺。

    郝貝覺得這是個道德的問題,寧馨要是離婚了還好說點,而且姚修遠的樣子根本是很在乎寧馨。

    她不知道寧馨到底愛不愛展翼,但有生活中有時候就這樣,愛情也不是萬能的。

    郝貝打了電話給展翼,打了三次,展翼才接。

    有氣無力的一聲『喂』聽得郝貝心都跟著酸了一下。

    「展翼呀,你在哪兒呢?」

    此時,展翼剛小睡了一覺,就這麼睡在訓練場上,電話響了,他才醒的,聲音中都帶著鼻音。

    郝貝就以為展翼這是哭了,那別提有多撓心了。

    「嫂子,我……」

    展翼說到這兒,又想到自己叫錯了,改口道:「貝貝,我在訓練場呢,怎麼了?」

    郝貝一聽訓練場,就丟了句:「那你在那兒等著我。」

    說罷就往訓練場跑去。

    片刻之後,訓練場處,郝貝終於找到睡在地上的展翼了。

    看到展翼眼中一片紅時,心中一疼,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展翼點頭又搖頭,就像個孩子一樣無措。

    這讓郝貝著急呀,再問,展翼就是一個勁的搖頭。

    逼緊了,展翼就站起來,原地轉圈圈,邊轉邊說:「貝貝,你就別問我了行不行,再問我,我也不說。」

    他怎麼能說,說了貝貝不對他哥失望透頂了呀!

    可是郝貝這人就這樣,你越不說,她就越想知道。

    最終把展翼給逼緊了,就把這事兒給說了。

    展翼想,他不說,他嫂子也會知道的吧。

    說罷了,他又後悔了,萬一他不說,郝貝也許不會知道呢?

    「嫂子……那個,我哥有苦衷的,我哥他……」

    展翼說著說著都快哭了,有個屁的苦衷,如果是他,他寧願不做這個任務,也不會去睡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郝貝這才算是聽明白了。

    裴靖東跟伊芯兒在一起的事兒,她是早聽說了,照片也看過了,聽到人家倆人睡一起時。

    郝貝的心沉甸甸的,就好像是那種——終於有了個結果了。

    她這人就那樣,沒人逼她,她就縮著脖子不上前。

    當時陸銘煒的事兒就那樣,一直知道劉佳喜歡陸銘煒,就想著人家就是喜歡,也沒做什麼不是嗎?她要去找人家了,那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可是當劉佳跟陸銘煒睡在一起時,那就是有人在你拿刀逼著她去了斷這事兒一樣,所以她急了,一舉刀……

    其實當時,包括現在,所有的人都以為因為劉佳搶了她的男朋友,所以她把劉佳給捅了。

    但事實只有郝貝心裡清楚,她想捅的不是劉佳,而是陸銘煒。

    可是就這麼陰差陽錯的,劉佳替陸銘煒挨了那麼一下。

    「展翼呀,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你真以為這世界上有守身如玉這四個字呢。」

    郝貝不知道她這是勸展翼呢,還是勸她自己。

    總之,她就這麼說呀說呀,各種的說,各種的勸。

    說到最後,展翼哭了,她也哭了。

    兩個人流著淚,抱在了一起。

    莫揚找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哎,郝貝歎了口氣,眼晴紅紅的,被莫揚分開她和展翼之後,她就轉而抱住莫揚,哭的嗚嗚的。

    展翼也是紅著眼,跟莫揚解釋:「莫揚,我跟貝貝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因為這個生貝貝的氣。」

    莫揚的確很生氣,丁老爺子又不喜歡跟他下棋,所以兩個人只下了一盤就不下了。

    丁老爺子找蘇老爺子去下棋了。

    莫揚沒事做,就出來找郝貝,沒見人,以為出去了呢,到門衛處問了小兵,小兵說去訓練場了。

    所以他就找來了。

    可是找來時,看到就是兩個抱著痛哭的人。

    那一幕,真刺眼。

    「那是怎麼回事?」莫揚的聲線是沙啞的,帶著如這冬天裡的北風那般冷冽的氣息。

    展翼是真想解釋的,可是郝貝卻是喊停了。

    「展翼,你先回去吧,這是我跟莫揚的事兒,莫揚沒這麼小氣的。」

    展翼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又跟莫揚說:「總之,我喜歡的人是寧馨,莫揚你別亂吃飛醋,你要是對我嫂子不好了,我不介意把嫂子搶回來。」

    莫揚眼中風雲變幻,利箭出鞘般的直射而出。

    「發生了什麼事?」莫揚問郝貝。

    郝貝沒有回答,只說沒事兒。

    她不想說也是怕莫揚多想的。

    可是她越不說吧,莫揚就越容易多想,一想就想到裴靖東的身上去了。

    裴靖東被伊芯兒給睡了這個消息,就跟一串鞭炮一樣,直轟進的江南軍區每一個同事的耳中,不消一天的功夫,莫揚就聽說了。

    心中暗爽,同時隱隱的充斥著憤怒。

    可不就是憤怒嗎?郝貝是因為這件事傷心的。

    但對於莫揚來說,傷心是遠遠不夠的,他要的是郝貝對裴靖東的死心。

    心死了,就死灰難染。

    「姐,我求你了,就這一次。」

    是夜,莫揚低語著求著蘇莫曉。

    他想調那天晚上會所的監控,可是被列為軍方的保密計劃調不出來。

    莫揚知道他姐現在是跟著裴靖東做事的,所以,應該是有辦法的。

    「揚揚,這是你第二次求我,第一次是求我說服媽媽讓你回國找你的小姑娘,第二次就是現在,求我去做這些違背道德和我職業守則的事情?」

    莫揚這也是沒辦法的了,反正他在他姐面前已經沒有尊嚴可言了。

    那些陰暗的,不堪的,他姐都看到過。

    「姐,我求你了,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蘇莫曉歎了口氣,這才說道:「好,最後一次,記得你說的話,做的事,有一天你就算是後悔,也必需自己承擔後果。」

    蘇莫曉說著把一張照片調了出來。

    照片的背景是會所,但比較暗的燈光下,只看清男人一張汗濕的臉,不之照。

    總計兩張照片,蘇莫曉只是給莫揚看了一眼,就開口道:「這照片我不會發給你,也不會發給郝貝,我會打下來,親自讓郝貝看,讓她死心,然後銷毀照片。」

    蘇莫曉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三天後,軍區傳的沸沸揚揚之時,蘇莫曉就約了郝貝在訓練場。

    依舊是藍天白雲,郝貝的心就如這肆虐的北風一樣,呼哧的喘息著——寒徹骨。

    看著眼前的這張照片,男人汗濕的一張臉,那怕是不清楚,郝貝也記得清清楚楚,這男人什麼情況下會有這樣的神色。

    「蘇莫曉我以為你是不同的,可是沒想到,你也這樣……」

    蘇莫曉也不管郝貝是什麼態度,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這才淡淡的道:「我有什麼不同,我不過是希望我弟弟能幸福,如果他幸福的對像不是你,你以為我會有這功夫冒著犯錯誤的危險給你看這些。」

    郝貝不肖看,看一眼都覺得是在羞辱自己的雙眼。

    冷冷的拍開照片,轉身就要走。

    肩膀卻是讓蘇莫曉給扣住了。

    蘇莫曉顯然很生氣,怒吼吼的說著:「把照片給我撿起來。」

    郝貝也來勁了,掙扎著,怒罵著不撿。

    可是她面對的不是疼她護她的男人呀,面是號稱冷血無情的男人婆蘇莫曉。

    蘇莫曉可不慣她這小性子,一扭她的胳膊威脅道:「不撿起來,你就等著我扭斷你的胳膊吧。」

    這種時候,真是疼的郝貝不得不低頭去撿照片。

    剛才沒有看到的第二張照片也看到了,那樣不堪的男女結合的畫面,雖然是背——背影,但依稀可以看出當時有多麼的火熱。

    郝貝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就這麼一直哭呀,抱著那照片哭的稀里嘩啦的。

    這可把蘇莫曉給嫌棄的,不就一個男人嗎?

    有必要哭的跟死了爹娘一樣嗎?

    郝貝昏昏沉沉的在家裡睡了兩天,這兩天莫揚沒有來找她。

    把方薔薇給急的喲,不過丁老爺子好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吩咐著不許打擾郝貝休息。

    正好,呼老太太也在醫院裡住著,方薔薇每天還要分神去醫院裡送飯之類的,倒也沒多吵著郝貝了。

    倒是裴家的趙老太太,這兩天往醫院裡跑的次數多了起來。

    這老太太就說是作夢夢到重孫兒了,大胖小子喲,那別提有多高興了。

    天天往醫院裡跑去看秦汀語。

    秦汀語撐著七八個月大的肚子,天天還要應付這老太婆,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

    賀子蘭這跟趙老太太不對頭,所以一般趙老太太過來,她就回家。

    趙老太太回家,她就去醫院。

    這一天,趙老太太由柳晴晴推著進了病房,賀子蘭就冷著一張臉拿了包包,一扭一扭的走了。

    秦汀語也是頭大,你說她最近好不容易消停點,連方葵都不來找她了,她得多輕鬆呀,可是天天對著個老怪物,這老怪物還一臉陰陽怪氣的笑,真是笑的慎人死了。

    「晴晴呀,你去外面守著,我跟小語好好聊聊……」

    趙老太太說完,柳晴晴答了聲是,就退了出去。

    秦汀語警惕的看著趙老太警告著:「你要想趕我走,那是沒門,我爸爸也不會同意的。」

    趙老太太笑的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呀。

    「小語呀,奶奶一都是喜歡你的,以你的家世學歷和長相,那才是能配得上我大孫子的。」

    秦汀語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趙老太太,心想,老東西這是想做什麼呢?

    「奶奶,你有話就直說吧,反正我是不會退讓的,我可是聽說了,裴靖東最近跟伊芯兒勾搭上了,柳晴晴也是沒戲,反正我不管,這個裴家少奶奶的位置我是坐定了。」

    秦汀語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就敢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你說她這話一出來,趙老太太能高興才怪。

    不過今天趙老太太可是出其的好說話,笑著說:「當然,這個位置沒有人跟你搶,就是晴晴也不會跟你搶的。」

    秦汀語一副見鬼了的神色看著趙老太,不知道這老東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柳晴晴不跟她搶,天天呆在裴家,把趙老太供的跟菩薩似的做什麼呀?

    「怎麼不相信奶奶的話嗎?」趙老太太笑著問出聲,覺得這秦家的大小姐也不過是一大草包。

    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怪不得讓賀子蘭控的死死的呢。

    「晴晴呀,你進來,跟小語說說你想嫁的是誰。」趙老太太這會兒忽然喊起了柳晴晴。

    這把秦汀語給氣的直喘粗氣,大著個肚子,本來就難受,這老東西是來給她添堵的。

    門吱呀一聲開了。

    柳晴晴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這兩個人不對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就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模樣。

    「晴晴呀,你想要嫁進裴家,我這兒是沒問題了,但是你也得爭取下小語這一票呀,畢竟她也是至關重要的當事人呢。」

    趙老太意有所指的說了這話。

    柳晴晴臉上一白,牙齒都咬著下唇快咬出血來了。

    可是能怎麼辦,早在那天在會所時,心就死了,而後又接了那通電話,過了那一夜,一切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小語,我想讓你支持我嫁進裴家……」柳晴晴這話才剛說到這兒。

    秦汀語就急上了,吼吼的叫著:「柳晴晴你作夢,我秦汀語還沒死呢,誰都別想嫁進來。」

    柳晴晴也是氣,尼瑪的,她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

    「沒人讓你死,賀子蘭死就成了。」

    只此一句,秦汀語安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柳晴晴,腦子這會兒開始運作了,小聲的問了句:「你要嫁給誰?」

    柳晴晴一咬牙齒,梗著脖子道:「裴紅軍。」

    「哈哈哈……柳晴晴你在講什麼笑話呢,當不成他老婆當他小媽嗎?」

    秦汀語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肚子也隱隱作疼。

    柳晴晴讓秦汀語笑的滿臉通紅,繼而又是咬牙切齒的恨意,可笑吧,的確很可笑,這一切又都誰造成的?這些人,一個個的,她都不會放過的。

    「小語,我需要你的支持,我們和好吧,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搶走裴靖東了,而且我保證不會干涉裴靖東和你之間的任何事,而且我不喜歡郝貝,如果有一在裴靖東還要娶郝貝,你也放心,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柳晴晴心中再恨,臉上還是帶著大度的笑容,好言好語的相勸著來拉攏秦汀語跟她站在一起。

    秦汀語斂住了笑,一臉使壞的神色道:「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可能,但你以前可是沒少讓給我添堵的。」

    柳晴晴暗道不好,就知道秦汀語不會是什麼好人,也沒有這麼好說話的。

    「那你想怎麼樣?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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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秦汀語笑點瞇瞇的點點頭,說:「這樣呀,那如果我讓你給我下跪呢?」

    下跪!

    柳晴晴屈辱的咬了下唇,恨不得撲上去,把秦汀語的肚子給打的稀巴爛的。

    不過趙老太太卻是開口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呀。」

    這麼提點的一句話,根本就是不給柳晴晴反悔的餘地。

    只聽噗通一聲,膝蓋重重落地的聲音,而後是柳晴晴帶著屈辱的磕頭聲。

    「小語,求你了,以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秦汀語完全呆掉了,剛才她以為是個玩笑,但,這是真的嗎?

    那賀子蘭……

    隔壁的觀測室裡的人搖搖頭,暗道:秦立國這是生了個什麼女兒,這麼草包,白瞎了那麼好的基因了。

    ------題外話------

    接下來很好玩~\(≧▽≦)/~啦啦啦

    ps:因為現在審編輯是早九點才上班,所以不管我再早傳也就是九點才能開始審核,所以審核過後就是九點到十點之間,通過後就自動傳了喲。我爭取前一天寫完,這樣就能准點一些了,且等我緩緩了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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