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芯兒聽的小心臟,那叫一個怦怦怦的直跳。
你說這男人說的話是真的嗎?
他跟朋友說處了一個對像,是在說她嗎?
於是乎,但見這伊芯兒一副春天的母貓附身似的,臉兒紅身兒嬌,輕踩著步子,就往裴靖東身後行去了。
你說裴靖東能沒一點察覺嗎?
那絕對不可能。
但,他就這麼讓人給抱住後腰了,皺著眉頭收了電話,轉身……
走廊裡昏暗的燈光下,高大俊朗的男人,嬌小嫵媚的女子,這一幕讓路過的工作人員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暗處,閃光燈倏地一閃,取景角度別提有多准了。
「學長,你還想看電影嗎?」
伊芯兒嬌嗔的問著,真心覺得這男人就是自己的冤家來著。
你說說,怎麼就這麼讓她神魂顛倒呢?
以前也不是沒遇上過對味口的男人,但人就是犯賤,輕易得到的,總是不會去珍惜。
這麼一直吊著她,得不到的,就像是大煙一樣,讓她上了癮。
裴靖東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浮動了,低頭睨著投懷送抱的女人。靠,他媽的,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欠的,沒男人會死呀!
「芯兒還想看嗎?雖然害種電影可以增加情趣,但芯兒是好女孩……」
輕佻起女人的下顎,真摯的眼神,讓人一點兒也不懷疑他的真心。
伊芯兒眼中微微一紅。
好女孩!
她聽的最多的就是狐狸精,不要臉,婊子……
就連跟呼弘濟在一起這麼多年,呼弘濟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你是好女孩。
其實沒有一個人天生是壞人。
每個壞人心中,大概都曾有一個好人的夢想;就如同每一個魔鬼的心中,都有份該死的執著一樣。
伊芯兒自認為這是她聽過最美麗的謊言。
不過迷戀歸迷戀,卻也清醒的知道,不能再去看電影了。
看得她心癢死,這冤家也不會給她解癢的。
而且身邊還坐著個監視她的人,真是怎麼想怎麼不舒服的節奏!
「那學長陪芯兒去買衣服吧。」
伊芯兒笑瞇瞇的說著,心中則盤算著學長晚上會不會帶她參加朋友聚會呀?
恨不得揪朵花數花瓣好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沒有智商可言。
其實情迷中的女人更加沒有智商可言,她那一臉的急切神情,讓裴靖東輕蔑的勾了唇角。
「好。」惜字如金的答了一個好字,攬著女人的肩頭往出口處行去。
伊芯兒微微一怔,眼底染上一抹笑意,自動自發的纏上男人的胳膊,把頭倚在男人寬厚的肩膀處,一臉幸福神色跟隨著男人的腳步。
出口處,工作人員都不禁多看他們兩眼。
猥瑣的想著:男人的面無表情,女的臉色緋紅,又是看完『那樣』的電影出來的,估計出門就得左轉去影院賓館了。
影院外面,倆人上了裴靖東的畫子,黑色的轎車降下啡色的車窗,阻隔了外界想要窺視的眼晴。
不過卻難以阻止那些已經洩露出去的**。
家屬院蘇家的客廳裡,夕陽的餘暉傾灑,籠在古風味十足的家飾上,沉澱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韻味。
茶香裊繞間,兩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手執黑白子在棋盤上廝殺;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圍觀著這場廝殺。
這般靜謐緊張的對峙,被兀然而來的一陣手機來電音給破壞了。
老爺子們最煩的就是下棋時讓打擾,所以紛紛輕皺了下眉頭。
莫揚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而後拍了拍郝貝的肩膀,示意自己過去接下電話。
他倚在客廳處,就看著那小院裡的搖椅,摁了接聽鍵。
「說。」簡單的一個字,聲線中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莫少,拍來的東西發到你郵箱裡了。」
對方的聲音低沉又沙啞,但這個消息顯然讓莫揚的心情甚好。
只見他挑了下眉頭,道:「嗯,知道了。」
難掩語調中的輕快。
依舊是站在那兒,拿著手機五指如飛,查看郵箱裡的郵件。
附近打開一張又一張……
全都是裴靖東跟伊芯兒在一起的畫面。
原本上揚的眉頭因這照片而漸漸的豎了起來,週身都散發出一種不悅的氣息。
裴靖東這男人對伊芯兒真的不動心嗎?
手機被他捏的死緊,這樣的照片,有個屁的好拍的,他要的可不是這樣的照片!
電話又打了回去,質問對方,他付了大價錢就拍到這些嗎?
對方也是無奈,這單生意可真難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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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幾乎是天天守著,就這些還是他們取景角度好才能拍下來的。
伊芯兒那狐狸精騷的喲,那些勾引人的招數,連他們拍照的工作人員都有衝動了。
但是照片的男主人公,顯然是一絲情動的痕跡都沒有。
隱隱還有一股厭惡嫌棄的神色,當然了,這些照片他們是不會發給顧主的。
聽了對方的解釋之後,莫揚豎起的眉毛更是染了火一樣的,整個五官隱在夕陽下都有絲猙獰了起來。
院門被從外面打開,是下班歸來的蘇莫曉。
莫揚斂了怒意,對著電話輕巧的說著:「那就繼續吧,我會再付雙倍的價。」
說罷切斷通話,換上一張笑臉迎上蘇莫曉喊道:「姐,你下班了。」
蘇莫曉笑著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弟,兩個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的。
最終是莫揚沒能沉得住氣,喚了一聲:「姐,我臉上有東西嗎?」
蘇莫曉走近了幾步,站定在莫揚身前一小步,帶著薄繭的手伸出,撫在莫揚有絲皺褶的眉頭上,低語:「揚揚,笑不是這樣笑的。」
莫揚的身子僵直住,眼底的笑意也沒有了,餘下的只有煩燥與不安。
蘇莫曉悠悠的歎了口氣,拿過莫揚的手機。
掛斷通話後,顯示的頁面,依舊是先前的畫面,蘇莫曉的視線停留在那張影院走廊上,男女互擁的畫面上沒有移開。
嗤笑一聲:「揚揚,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了,需要靠這些來找安全感。」
「姐,我……」心中的不堪、陰暗,讓人挑明了,莫揚臉的臉上難掩一抹窘迫之色。
蘇莫曉摩挲著手機上的照片,而後抬頭,看著她弟說:「揚揚,種們打個賭,你贏,那以後你的事,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但我贏的話,我要我的弟弟是一個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男子漢。」
「姐,我……」莫揚真心覺得這事兒,跟他姐都說不明白的。
「就賭郝貝看到這些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敢嗎?」蘇莫曉笑著問出口。
而且這根本就不是跟人商量的,因為她直接把照片給轉到自己的手機上了。
打了個電話給助手,單刀直入的說道:「小展,幫我把照片洗好後送到我家裡來。」發你郵箱裡了。
哈哈,現在展翼是蘇莫曉的助手了。
彼時,展翼接到蘇莫曉的電話時,剛把今天的件歸檔完畢。
你說他好歹也是軍校的高材生畢業吧,跟著他哥沒十年也有五六年了,現在淪落到給蘇莫曉這男人婆打下手的地步。
真是憋屈死了,但他是軍人。
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
掛上電話,打個郵箱,點開附近看也沒興趣看一眼的就點了打印。
等照片打印出來後,他去拿時,才看清那上面的人竟然是他哥和伊芯兒那個狐狸精。
這可把展翼給氣的,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蘇莫曉。
「喂,我說,你什麼意思,你找人偷拍我哥」聲音裡是難掩的怒意。
蘇莫曉沉了聲道:「展翼同志,請你公私分明一下,這是工作。」
只此一句,展翼竟然找不到能反駁的話出來了。
蘇莫曉又說了:「把照片送到我家來,還有注意保密守則。」這是提醒展翼,不要把這件事情輕易的說出去的節奏。
掛上電話後,蘇莫曉才挑了下眉頭,看著一直蹙著眉頭,十分不高興的莫揚笑了笑:「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莫揚無奈的苦笑,道:「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強勢,這樣以後的姐夫會很有壓力的。」
蘇莫曉倒是看得開,直接丟了句:「有壓力才有動力。」
姐弟倆人走回客廳裡。
兩位老爺子的廝殺也到了尾聲,正值關鍵時刻,蘇莫曉走上前,拿起蘇老爺子手中白子,啪的一子落盤。
棋盤瞬間逆轉。
丁老爺子那張帶笑的臉上僵直住,原本穩贏的局面,因為這一字的落下,全盤皆輸。
「哈哈哈,贏了,竟然贏了……」蘇老爺子哈哈大笑,笑聲震的整個客廳裡都跟著染上了喜意。
丁老爺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下了一輩子的棋,三個人就你輸的最多。」
蘇老爺子也不在意這點,笑的跟米勒佛一樣的點頭稱是,還說要不要再下一盤。
丁老爺子掃一眼站在客廳裡的三個小輩人,最後視線定在蘇莫曉身上,道:「跟你下,還不如跟曉丫頭下呢。」
蘇莫曉笑,脫掉軍裝常服,往郝貝懷裡一丟,說幫我放樓上房間謝謝。
說罷挽起襯衫的袖子,大有要跟丁老爺子好好的廝殺一番的模樣。
郝貝接過蘇莫曉的衣服,眨巴著星星眼,覺得蘇莫曉好帥喲,簡直就是現代版的花木蘭。
她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那個子怎麼落在哪裡合適。
可是蘇莫曉一下就行了。
膜拜不足以形容郝貝此時的心情了。
郝貝小時候就特別羨慕那種女俠式的人物,覺得特別的有魄力。
莫揚看著棋盤都擺上了,就開口道:「那丁爺爺你們今晚在這兒吃飯吧,我做貝貝最喜歡吃的。」
丁老爺子是唯孫女是也之人,聽了這話,當然說好。
並讓郝貝給家裡去個電話,說一下。
莫揚攬了郝貝往樓梯處走,郝貝小聲的說莫揚你姐姐好厲害喲。
莫揚一愣,心想,他姐的確很厲害,繼而又歎了一聲,想把蘇莫曉的衣服拿過來,可是郝貝這會兒把蘇莫曉當偶像來著。
相當的崇拜,那就唯蘇莫曉的話是也了。
「不要,你去做好吃的,我把莫曉姐的衣服放上去,然後再下來幫你。」
就這樣,莫揚眼睜睜的看著郝貝抱著他姐的衣服上樓了,站在那兒,幾次想抬腳追上去。
可是……最終還是僵直著身子往廚房裡行去了。
客廳裡,丁老爺子一邊下棋一邊跟蘇老爺子聊天。
「老蘇呀,我瞅著要曉丫頭要是跟莫揚換換就完美了。」丁老爺子如是的說著。
這兩姐弟,弟弟溫柔的有點女氣,姐姐卻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漢子呀。
「哈哈……」蘇老爺子哈哈大笑,心情甚好。
蘇莫曉專心下棋,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就這麼下著棋,不過,偶爾眼晴卻是瞟向二樓的方向的。
莫揚在廚房裡拿了食材出來,卻是無心魚肉的,眼皮兒也直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瞬間,想到了什麼,丟下手中的東西,大步往二樓去了。
二樓蘇莫曉的臥室裡,郝貝本是掛好衣服就要離開的,可是蘇莫曉的手機在口袋裡響。
郝貝就伸手去拿了看,竟然是鬧鐘,這個時候定的鬧鐘。
上面也沒有顯示什麼,她把鬧鐘關掉之後就想把手機放回去的。
可這麼不經意的一瞥竟然看到了那張照片,裴靖東跟伊芯兒的照片,暈黃的光暈下,男女相互依偎,怎麼看怎麼唯美。
關於裴靖東跟伊芯兒的傳聞,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郝貝也不例外,知道歸知道,親眼看到時,心口處還有點疼疼的。
但是看著看著就看出不同來了,這個照片是從彩信裡發過來的,發件人是上面寫著弟弟。
郝貝真個沒有動別人手機的習慣,可是這會兒也抵不過心中的好奇呀。
她拿著蘇莫曉的手機,把莫揚的手機號輸了上去。
看著那上面出現的弟弟的名稱,心房猛然一震。
這是莫揚發給蘇莫曉的,那麼……莫揚呀,為什麼要做這些?
莫揚是不相信她嗎?
此時,樓下的蘇莫曉看到莫揚上了二樓時,笑關跟蘇老爺子說:「爺爺,你幫我走兩步,我上下樓。」
而後就丟下正下著的棋往樓上走了。
丁老爺子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蘇莫曉的背影,跟蘇老爺子說:「曉丫頭可是一把好手呢。」
蘇老爺子有些擔憂的看著二樓的方向。
別看老人家老了,腦子可沒有退休呢。
剛才蘇莫曉讓郝貝放衣服的小小舉動,兩位老爺子就有點心知肚明,定是倒騰什麼事兒呢。
不然依蘇莫曉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別人進她的房間的。
她是一個把房間看成是私人領地的人呀。
蘇莫曉到了二樓時,就看到她弟站在門口處想進去。
快步走過去,握住莫揚的肩膀,搖頭。
而後自己走了進。
門鎖砰的一輕響,關上了。
郝貝驚的回了神,看到是蘇莫曉,慌張的舉了手機,解釋著:「那個,剛才,有鬧鐘響,所以我,然後……」
她也不知道她在這兒說什麼呢,反正腦子裡亂轟轟的,然後就想什麼說什麼了。
蘇莫曉走過去,接過手機,指了指屋子裡的小沙發,說:「坐,談談。」
郝貝愣愣的走了過去。
蘇莫曉也跟著坐了下來,衝著外面喊了一聲:「揚揚,你要麼去做飯,要麼進來聽。」
「啊……」郝貝驚呼,倏地就站了起來,莫揚在門外。
蘇莫曉皺了下眉頭。
門外果然傳來莫揚的聲音。
「我下去做飯了。」
聽到有腳步聲離開,郝貝也鬆了口氣。
「看到了。」蘇莫曉問。
郝貝有點頹廢的坐了下來,抿著唇,有絲不高興。
這叫什麼事兒呀?她都說了會跟莫揚好好的在一起的,為什麼莫揚還要做這種事兒?
蘇莫曉看著郝貝那樣,心裡就來氣,這要不是她弟喜歡的女孩子,她真
想把郝貝給扔的遠遠的。
她不喜歡郝貝,很不喜歡的那種。
「覺得我弟做錯了,不該找人拍這樣的照片是嗎?」
郝貝抬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不過也證實了蘇莫曉猜對了。
「郝貝,做錯的人是你。」蘇莫曉肯定的說了這話,可把郝貝氣得夠嗆的。
可是蘇莫曉接下來的話,就讓郝貝認了這點錯。
雖然郝貝也吃驚,蘇莫曉怎麼會知道裴靖東夜裡去過她的房間?
不過那是事實,也沒有什麼好辯駁的,她也問心無愧。
只是吃了鍋面而已,也沒有做別的。
「郝貝呀,你說你多幸運,有我弟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他之所以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你給不了他安全感,所以,你說錯不在你嗎?你還會怪他嗎?」
不得不說,蘇莫曉是個談判高手,就這麼三兩句話的事兒,就把這些錯全推到了郝貝的身上。
郝貝那叫一個巨汗呀,平時她覺得自己的嘴巴也挺能說的。
可是跟蘇莫曉pk上,那簡上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節奏。
談開了之後,兩個人一起下樓,蘇莫曉鼓勵的拍拍郝貝的肩膀道:「去吧,機會就在眼前,能不能感化一個男人,讓他走回正途,全都在你了。」
蘇莫曉這是拿著這一點掐住郝貝了。
郝貝自己心裡也明白,誠如蘇莫曉說的。
莫揚本來挺好的,可是因為愛她,生出了諸多如嫉妒,憤恨的心思來,才會把有些事情做偏了。
廚房裡,莫揚正在洗菜,可是那水一直在流,他修長的五指在水流下,菜卻是放在邊上沒有動一下的。
郝貝踩著拖鞋走了進去,一伸手,就抱住了莫揚的腰。
臉貼在莫揚的臉上,她不敢正面去面對莫揚。
有些話,也許過了這個時間點,她就真的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莫揚,我就這麼不能給你安全感嗎?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你覺得安心,是不是把我自己給了你,你就能安心了。」
沒辦法,郝貝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莫揚安心,讓她自己安心。
心中亂亂的,看到裴靖東的照片,或者是聽到,心中還會舒服,就跟吃魚讓刺給卡了一樣的難受。
莫揚的身子震了震,深吸了口氣。
心中也是雜亂無章的,他也想知道怎麼樣才會有安全感。
說起來可笑,一般都是女人覺得沒有安全感,可是他一個在男人,卻每一天都患得患失的。
其實不過是郝貝的心裡沒有他而已。
「如果一定要這樣,你才有安全感的話,那麼,莫揚,你就要了我吧。」郝貝一口氣說完,心好疼,臉色沒有任何緋紅,而是一片慘白之色。
莫揚握住郝貝的手,心動了。
這是多麼美好的提議呀,得失就在這一念之間。
可是他明知道郝貝會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姐姐蘇莫曉說了什麼刺激她的話。
他可以對任何人用手段,也想對郝貝用手段,可是他更怕那樣得到的,只有人沒有心。
他很貪心,想要小姑娘的身心都是屬於他的。
「對不起貝貝,我錯了。」真誠的歉意說出口,扶住郝貝的轉身。
果真就看到女人那一張慘白的臉。
心中怯然的想著,果然是自己賭輸了,郝貝雖然沒有怪他,沒有生氣,沒有憤怒,可是心底想必是對他失望了吧。
蘇莫曉此時,走到廚房裡喊郝貝:「貝貝,有人送點東西過來,你去收一下。」
郝貝也沒聽到門鈴響呀,不過蘇莫曉這樣說,估計是要支開她吧。
於是乎,就點了下頭往外走。
廚房裡,莫揚挫敗的低語:「姐,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莫曉淡淡的一笑,走過去,捏了片黃瓜塞嘴裡,才說了一句:「一石三鳥,讓你們都死心。」
當郝貝站在小院門外,看著一臉憤怒走來的展翼時,還想著不會說的是展翼吧。
展翼看到郝貝站在蘇家的門口時,臉上上的憤怒隨之就換成了緊張,小聲的打著招呼問:「貝貝,你怎麼在這兒?」
郝貝據實以答,道:「莫曉姐說讓有人來送東西,讓我收一下。」
又問展翼:「你才下班呀?小瑜他們接了嗎?」
展翼的眼一紅,就覺得吧,心中沉甸甸的。
「嗯,司機去接了,一會兒就能回來了,那個,我還有有事,我先回去了……」
展翼這麼說著時,那邊裴家的小院門開了。
穿著一身米白色洋裝,化著精緻淡妝的柳晴晴高興的喚著展翼:「展翼,裴哥哥說讓你回來做飯,我要跟他去吃燭光晚餐了。」
轟隆隆!
展翼氣得全身發抖,真想一巴掌拍飛這柳晴晴的。
你說這小白花在炫耀什麼呢!
不過事已至此,展翼一咬牙,把手中的件袋交到郝貝的手上。
郝貝疑惑的問:「給我的?」
展翼點點頭:「是的。」
說罷,轉身,狠剜一眼柳晴晴,往裴家走去。
郝貝站在那兒,平靜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柳晴晴。
摸著手中的牛皮袋子,心中有點瞭然,這想必是照片吧。
柳晴晴是真高興呀,看到郝貝聽到她說吃燭光晚餐時的一臉菜色,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好了。
郝貝打開牛皮紙袋,沒有說話,就自己看那些照片。
果真,就跟她自己看到的一樣的。
柳晴晴這時候笑著說:「貝貝呀,裴哥哥約我……」話剛說到這兒,就聽郝貝在嘖舌。
「拍的可真美呢,看看人家兩情相悅的,柳晴晴你怎麼有臉說燭光晚餐呢?」
柳晴晴已然走近,看到那上面的照片,氣和臉漲的通紅,這簡直就是自打嘴巴的節奏。
郝貝也不小氣,十分大度的把這照片往柳晴晴的懷裡一塞,笑著說:「全送給你了,祝你燭光晚餐愉快。」
還愉快呢,看著這些照片,柳晴晴能愉快的起來才怪。
衝著郝貝的背影喊道:「郝貝,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肯定會嫁進裴家的。」
郝貝頭都沒有回的,心想,你嫁唄,嫁不成兒子你嫁老子,嫁裴家的阿貓阿狗也叫嫁呀。
不曾想,一語成戳呀!
郝貝沒有去蘇家,而是回了自己家。
方薔薇正在做晚飯,看到她回來了問她想吃點什麼。
郝貝說了句隨便,就上樓了。
上樓前,又說了句:「剛才說在莫揚家吃飯的,爺爺還在那兒,媽媽,你幫我跟莫揚說一下吧。」
莫揚接到方薔薇的電話,說郝貝在家吃飯時,心情瞬間跌到低谷了。
裴家,展翼回到家沒多大一會兒,兩個小娃兒就放學回來了。
其實展翼也不太會做飯,所以兩個小娃兒就吵吵著說要出去吃好吃的。
讓展翼不要做飯了。
不過還有一個趙老太太呢。
展翼打了個電話,叫了一個會做飯的小兵過來,先陪著趙老太太。
就帶了兩個小娃兒出去了。
等展翼一走,趙老太那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讓那小兵趕緊做吃的。
做好,吃了幾口又沒味口。
讓小兵推了她的輪椅去訓練場溜彎。
這老太太也是個怪物,到了訓練場,就把那小兵給打發走了。
自己一個人就坐在輪椅上,望著這慢慢變黑的天空發起了呆。
老人們吃完飯,都愛溜個彎什麼的,這呼老太太也是個健壯的老人,她有這習慣,就愛到處走走。
這不,在家屬院轉了一圈,就到了訓練場了。
看到趙老太太時,不屑的冷哼一聲,這裴家的老小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真是掃興,呼老太太轉身就要走。
不曾想,趙老太太會喊住了她。
「鈴蘭姐姐,多年不見,還記得妹妹嗎?」
呼老太太身子一峙,轉身,眼神冒著銳光,打量著趙老太太,實在想不起來,她什麼時候跟這不上了檯面的老小三有過接觸了。
「姐姐不記得了嗎?我是趙xx(趙老太有名字嗎?請提醒下)。」
呼老太太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趙老太太的,所以直接的回了一句:「不記得。」
「呵呵,姐姐是貴人多忘事呀,算起來這是我跟姐姐第三次見面了,姐姐每一次都裝作不認識妹妹呀,哎,也是,妹妹坐在這輪椅上,姐姐不認識也數正常……不過四十多年前我記得姐姐那時候還是……」
「你,你……」呼老太太驚恐的四下張望,連說兩個你字,後面的話愣是沒有講出來的。
「呵呵,姐姐想起來了嗎?還有呀,二十五前,姐姐可還記得……咱們還是見過一次的。」趙老太大笑瞇瞇的提點著。
呼老太太這會兒已經不是讓嚇著了,而是完全的呆掉了,疑惑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趙老太太。
腦海裡過慮著裴家這個老小三的訊息,說是年輕時跟沈梅香爭裴家老二時,讓汽車給撞了,之後就雙腿癱瘓多年。
「你什麼意思?想要做什麼?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呵呵,是嗎?那你說要是丁老爺子知道當年傅雁涵曾去過京都找過他,你說……你跟你兒子還有未來可言嗎?」
「你,你敢!你就不怕……」呼老太太哆嗦著,真是恨死了,今天晚上就不該出門的。
「我是不敢,我也怕呀,畢竟當年我收了你的錢呢……」趙老太太感歎的說著,好像是很懊悔的模樣。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要錢還是要什麼,我跟你說我可沒有錢……」呼老太太也是沒辦法了
,倒不如攤開了說。
趙老太太輕蔑一笑,道:「我要我兒子平安無事,你兒子想拿我兒子開刀,也要看看我這個當娘的同意不同意!」
「這是工作上的事兒,我……」呼老太太想推了這事兒,你說她一老太太,那能摻合上這些事呀。
「呵呵,姐姐呀,你別當妹妹是傻了呢,這事兒,你一定有辦法的。」趙老太太說罷,推動輪椅就往訓練場合行去了。
呼老太太站在那兒,良久都沒有動,夜風習習的吹來,冷的全身打個戰慄。
不遠處,方薔薇拿著手電筒尋來時,才發現呼老太太幾乎半僵了身子,方薔薇一扶,這老太太就倏地倒了下去。
嚇得方薔薇尖叫了起來。
呼老太太很快讓送進了軍總醫院,大夥兒都說,這丁家是不是流年不利呀,這老爺子剛
出院,這老太太就住進去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且說說柳晴晴這兒,可是歡地喜地的去赴約的。
不曾想,到了地方,沒看到男神,就先看到狐狸精了。
裴靖東說的地方是江城的一家私人會所,他平時其實也沒有來過這兒,不過這是顧家兄弟的產業。
當初知道他來江城時,打電話時就把江城這邊的產業給裴靖東說了,說哥們的產業,隨便造。
如此,便約來了這裡。
柳晴晴報了裴靖東的名號,很快就被請進了包間裡。
而包間裡,沒有裴靖東,只有風騷無比的伊芯兒。
伊芯兒看到柳晴晴那一身洋裝,不屑的冷哼一聲,心想,裝純呢,這麼大晚上的穿這麼正式,呆會兒怎麼玩。
「hi。」主動的打了個招呼,伊芯兒是知道柳晴晴的。
柳晴晴點了下頭,走進去,把包包掛在衣架上,這才脫了外面的風衣,那一套連身洋裝,在燈光的照耀下,荷葉邊兒襯的柳晴晴如出水芙蓉般的清嫩。
不過這樣的小角色,伊芯兒可是不放在眼裡的。
拿出手機打電話。
「學長呀,你請的客人到了,哦哦,芯兒知道,芯兒怎麼會欺負人呢……」
隨後又是一陣咯咯笑音。
之後掛了電話,看著屏幕上的解鎖鍵,嗤笑出聲。
她怎麼敢真打給裴靖東說這樣的話,不過是想氣氣對面裝清嫩的柳晴晴罷了。
果真,柳晴晴道行是沒有這千年狐妖厲害呀,直接就上當了,通紅著一張臉,心中不是味極了。
她可是把裴靖東請她出來吃飯,看成了兩個人的約會的。
你知道伊芯兒電話裡說的話,不言而哈,她柳晴晴就像是一個可笑的傻瓜一樣,成了客人呢!
也罷,也罷,反正自己的心早就死了。
最後一頓晚餐,就最後一頓晚餐吧。
伊芯兒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柳晴晴拂袖離去,心裡暗罵柳晴晴臉皮厚。
包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身休閒裝的裴靖東和一身正裝的方槐。
裴靖東看到柳晴晴那一身裝扮後,抱拳呵笑一聲,道:「我說三兒呀,你這不地道呀,你說你跟晴晴早就約好了的話,那我跟芯兒就不湊這熱鬧了。」
柳晴晴漲紅了臉,倏地站起身,一臉受傷的神色看著裴靖東,貝齒咬著下唇,語帶淒涼的開口說:
「裴哥哥,我以為是跟你一起吃飯,沒有想到你還請了別人,對不起,你們吃吧,我回家了,奶奶和孩子們在家,也不知道展翼能不能照顧好的……」
你說裴靖東這心裡能好受嗎?
對於柳晴晴,他厭惡歸厭惡,但不可否認,柳晴晴也有好的地方。
比如說柳晴晴為了他任勞任怨的,把他家那一堆人的吃喝照顧的很好。
「哎,晴晴呀,開個玩笑,這不是你三哥也說好長時間沒見你了,芯兒也想見見你這個妹妹,所以……」
裴靖東攬住要走出去的柳晴晴,把她往沙發上帶。
方槐皺了眉頭,把身上這米白色的外套一脫,啪的刷甩在地上,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達令,來這兒,給我介紹我妹妹,還有哥們,嗯,來唄,幫我拿件衣服過來。」
這也不在道跟那個新歡打的電話,就這麼打了。
可是他都這樣說了,柳晴晴還是一點兒波動也沒有,方槐的心瞬間也死掉了。
這麼狠心的女人,你說他是欠呀,怎麼就上心了呢。
伊芯兒這是看出點名堂來了,笑呵呵的拉住柳晴晴的手,姐妹似的說別理男人們這樣那樣的一通說,好似多姐妹情深一樣的。
很快,方槐電話中的達令來了。
是個模特,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還踩著細高跟鞋,瘦的跟排骨似的,不過胸前還挺有份量。
穿著一件跟伊芯兒有得一拼的v領晚禮服,就是拼了命的往方槐身上鑽。
不過這一晚,柳晴晴的眼晴,就一直黏在裴靖東的身上,那裡顧得了小妖精纏上方槐了呀。
/>
這飯吃的,幾人歡喜幾人愁。
晚後,四人一桌打牌。
男女混搭,唯有柳晴晴就像個怪物一樣,坐在沙發上,盯緊了裴靖東。
就是看一眼少一眼那樣的神態,直看得裴靖東心裡發毛。
方槐啪的把牌往桌上一砸,捻了根煙,站起來。
裴靖東問去哪兒,方槐說去『放水』。
方槐一走,裴靖東意味深長的摸了摸鼻子,跟伊芯兒說照顧下柳晴晴,之後就尾隨方槐出去了。
洗手間裡,方槐靠在水池前抽煙。
看到裴靖東進來時,沒好氣的掐了煙。
「說吧,非得找我出來什麼事兒?」
裴靖東一勾唇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事兒。
但作為哥們兒,有些話,他還是要提前跟方槐說一下的。
「你對晴晴,還有心思的話,你就趕緊的把她帶走,就像你說的一樣,不行了強上唄……」
方槐一瞪眼:「誰他媽的說我對她上心了!」
想到柳晴晴連處女之身都不知道失給誰了,他這心裡就跟吃了顆蒼蠅一樣的噁心。
裴靖東歎氣,「那你可想想清楚了,如果她要是嫁給了別人……」
方槐一愣:「你說她嫁給誰?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裴靖東聳聳肩,扯了下嘴角,說:「三兒呀,你跟我爸也好些年了,最近你沒發現老頭子身體的變化嗎?」
方槐是裴紅軍的專用醫生,這些年也一直照顧著裴紅軍的身體。
可是最近因為裴紅軍的內退,所以方槐也就無所事事了,就專心弄起自己的研究所。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麼?」
方槐有點恐慌了,他拚命的告訴自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寧願相信柳晴晴**的人是眼前這男人,也不要毀掉他心中對那人的敬畏。
「三兒,其實我跟你一樣的心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我……」裴靖東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這心情了。
「靠,你他媽的能不能說重點!」方槐火了,一拳頭砸在水池前方的鏡子上。
裴靖東歎了口氣,才說了重點。
「我想讓賀子蘭從裴家消失。」
其意不言而喻,賀子蘭肯定有問題,那麼就不能讓賀子蘭再呆在父親的身邊了。
這個女人必需要剷除了!
砰!砰!砰!
接連三聲響,是方槐一拳頭一拳頭砸在鏡子上的聲音,血染紅了碎舊的鏡面。
因為有外框框,所以沒有嘩嘩玻璃碎掉的聲音。
方槐一抬頭,就看到鏡中的自己,眼晴是紅的,鏡面上的血漬,像是他的眼角流出來的一樣血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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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天520,那麼今天才是521呀,誰來給靜哥表白一下呢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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