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犯我飛鳥團,雖遠必誅!」唐於藍傲然而立,帶著一股睥睨天下之勢,冷笑著看著眾人,將火箭筒扔掉,緩緩朝著霍烈走去。
霍烈身受重傷,呼吸間胸口火辣辣疼痛,像是有無數螞蟻撕咬一般,踉踉蹌蹌後退,慌張叫道:「擋住他。」此時他身受重傷,連行動也不利索,在兩名刺青男子的攙扶下,向前奔逃。
「想走?」
唐於藍快步追上,有趕來的紋士驚恐的看著唐於藍,還有幾名高額頭挺鼻樑的蘇國人拿出衝鋒鎗衝著唐於藍飛快掃射。
「哼!」唐於藍左手去抓,子彈在手中被捏扁,團成鐵球,抖腕甩出去,直砸在攙扶霍烈的刺青男子大腿上,從前面透過,帶飛好大一快血肉。
刺青男子倒在地上,掙扎著,慘叫著。
現場中編織成一場讓人驚心動魄的死亡交響曲。
在他朝霍烈走過去的時候,幾名紋士毫無畏懼死亡的朝唐於藍撲過來,這是一種完全自殺式的攻擊,為的只不過是多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唐於藍冷笑一聲,單手揮出幾團火焰,飛快打在幾個人的胸口,頓時就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
紋士剛一倒下,唐於藍便已躍出十米外,來到霍烈身前。
霍烈明白自己難以逃走,閃爍詭異紅光的眸子盯緊唐於藍,說道:「唐於藍,你不能殺我!」
「為什麼?」唐於藍表情默然,襤褸被燒壞的布料從身上脫落,他右上臂已經成了青紫色,比往常粗了一圈,那種僵冷麻木的感覺還在往上蔓延,已經到達手肘
「因為,脫胎換骨後,每個人領悟的規則力量都相同,種種原因之下……咳咳……」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霍烈獰笑著說:「……種種原因之下,會出現每個人力量都不相同。所以,只有我能把你的胳膊醫治好。不然,除非你現在截肢,否則的話,就算你僥倖不死,也會全身僵冷,活著也像是個殭屍。」
「是麼?」唐於藍冷笑一聲,說道:「可是,我不信。」左手猛地向前一戳,手指如插豆腐般,戳入霍烈胸膛,捏住他的心臟。
唐於藍出手快如閃電,已經不是肉眼能夠捕捉到的,他對人的身體構造十分瞭解,如果換成另外一人,恐怕手指弄不破心臟也把肝臟甚至肺臟給弄破了,頓時感覺被霍烈收縮的胸部肌肉狠狠勒住,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手臂會直接被勒碎。
霍烈心臟被抓,一張臉頓時變成紫色,四肢不聽使喚的抽搐,嘴唇哆嗦著說道:「你……你不能殺……我……」
「放開霍烈大人!」一名紋士長尖聲叫道。
幾名僥倖生存的紋士,紛紛圍攏過來,如臨大敵的看著唐於藍。
唐於藍懶得搭理這些人,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邪邪道:「不能麼?」話剛說完,他感覺到手指戳入的地方像是一座冰山,四周溫度都隨著下降了足有六七度,只見霍烈全身上下竟然起了一層寒氣,這股隱隱發白的寒氣竟然連頭髮都凍住了。
「你想耍花樣麼?」唐於藍感覺到絲絲寒氣侵入左手皮膚,如同針扎,冷冷道:「如果我在你胸腔裡放一把火,你想會是什麼樣子?」說完,左手輕輕一捏,感覺咚嗒跳動的心臟在手下微微變形,一股磅礡的力量鼓動在手指之間。
霍烈身體猛地抽了抽,雙腳將地下石板踩碎,石礫震起一米多高。週身凍人的寒氣緩緩消散。
霍烈努力的抬起頭,臉上已經佈滿了冷汗,猙獰的眼神怒視著唐於藍,咬牙道:「我不要殘書,以魔王名義……許給凌江市安寧……甚至,可以……把你的胳膊醫好。」
唐於藍嘲諷的笑了笑,搖頭道:「這些,我都能自己得到。」
「不可能!」霍烈像是抓緊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叫道:「這種傷勢,已經超出普通醫學理解……就算黃老頭,也不能……不能治好你,除非……你可以領悟到和我一樣的規則力量,哈哈……」說到一半,霍烈忽然狂笑起來,嘴裡含著半口鮮血,繼續道:「水火不相容,寒冷和炎熱怎麼可能同時存在。我耗費十數年,才練成的本領,你怎麼能……咳咳……怎麼能輕易破……破解?就算你天資卓絕,沒有十年的時間,也休想……休想領悟到,反正……你是沒有機會了,十年的時間,足夠你死十次了。「
唐於藍沉思不語,心神努力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隨著最近和古時扁的接觸,唐於藍對於筋脈、腑臟、肌體有了很多新的認識,他驚奇的發現,腎俞穴位置竟然隱隱有發熱的感覺。腎屬水,腰部腎俞穴對於腎臟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心口處卻隱隱有一絲寒冷。
腦海中明悟瞭然於心,此消彼長,不管如何變化,都逃不開陰陽、五行。
水可生木,而木能旺火。肝屬木,只需將腎水引導促生肝木,而後便可促進心火旺盛。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霍烈目瞪口呆。
只見是唐於藍右臂慢慢的滲出一陣白霧,手臂的顏色也在快速的恢復正常。
唐於藍閉著眼睛,神態十分陶醉,開口道:「原來如此。」
霍烈不顧疼痛,驚駭之中嚇得大叫出聲:「這不可能!」
唐於藍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中射出兩道異常銳利的光華,淡淡的說:「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隨手捏碎了霍烈的心臟。
「不!」
霍烈憤怒的咆哮著,他頭髮凌亂,滿臉狂怒,聲音震的天地都在顫抖,他忽然咬
緊牙,張口吐出一道血箭。
唐於藍側頭躲開,血箭在臉頰擦過,竟在臉上割開一道血粼粼的口子,而後血箭刺在後面三十多米遠的牆壁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竟如子彈般在牆上打出來五六公分深的痕跡。
霍烈心臟雖然被捏碎,卻並沒有馬上死去,而是狂叫大吼著,瘋狂的朝著唐於藍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