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聯繫到唐兄弟麼?」高山魁問了句,他坐立不安的從房間裡面來回踱步,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前面走到後面,面容始終帶著焦急之色。
「沒呢!」趙廣離無力的搖了搖頭,咬了咬牙,說道:「高胖子,你能不能別老在房間裡轉圈了,轉的我頭暈眼花的!」
「我能停下的了麼?」高山魁攥著拳頭,他側耳聽著外面打鬥的聲音,叫道:「現在怎麼聽不到什麼了呢?余先生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那老神棍,應該不會有事吧!」趙廣離瞥了一眼李香香,說:「老伯讓我們在這兒保護她,你也聽到了,咱們出去的話只會礙事。」
李香香坐在沙發的邊緣,沮喪的低著頭,手裡攥著一部手機,不停的撥打著電話號碼。
「你在幹什麼?我已經給唐大哥打了這麼久的電話,都打不通,你打有用麼?」趙廣離猛地一拍桌子,瞪大眼睛看著李香香。
李香香嚇的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咬了咬嘴唇說:「又不是我讓你呆在這的,你衝我發什麼脾氣!再說,我從來沒有想過你能夠保護我。」
「哼,如果不是答應了他們,我才懶得管你。生這麼漂亮的臉蛋,一看就是個會勾引人的妖精。」趙廣離認為,晚上的事情多半和李香香脫不開關係,說話的時候刻薄了許多。
「你才是妖精!」李香香端起桌子上一杯涼開水潑了過去。
趙廣離措不及防,被潑的滿臉都是,瞬間的涼意讓他倒抽一口冷氣,站起身來怪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李香香怒目直視,冷道:「再亂說,我下次找硫酸潑你!」
趙廣離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叫道:「你敢!我說的都是事實!」
「夠了!」高山魁轉過身來,環抱雙手,叫道:「你們倆有完沒完?還有,老趙,不是我說你,你的嘴有時候就是欠!」
趙廣離扭過頭去,撇了撇嘴說:「哼,瞧我說的沒錯吧,你現在都護著她了,女人就是危險,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活該你是個光棍,下半輩子你就靠右手安慰吧!」高山魁訓斥了他一句,轉頭又對李香香說:「沒事,他這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刀子嘴豆腐心,不要放在心上。我們應該想想辦法才是!」
李香香失落的垂下頭,雙眸裡盈盈閃爍珠光,幽幽道:「我比你們都著急。我也很想幫忙,剛才我給我爸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現在他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你們以為我心裡不著急麼?」她說完,無助的輕聲抽泣了起來。
趙廣離嘟噥著:「女人,就是麻煩,現在又哭起來了……」話說到一半,看著高山魁凶光閃爍的眼神,趕緊閉上嘴。
高山魁說道:「大老爺們,沒事就欺負女人,你也好意思。嫌不嫌臊!」
「又不是我把她弄哭的。」趙廣離嘀咕著,跑到洗手間拿衛生紙擦頭髮去了,嘴裡還念叨著:「都說男女平等,男人把女人氣哭就是男人的不對,可女的把男的氣哭,男的就是窩囊沒用,憑什麼啊?」
「憑你找不到老婆,廢話真多。」遠遠的傳來高山魁的聲音,他低聲道:「我警告你,先保護好香香。我出去看看情況,如果你敢欺負她,我跟你沒完。」
「知道啦!」趙廣離不耐煩的應了一聲,看著臉上還沒消掉的淤痕,苦悶道:「還跟我沒完,這不真要被你給打死了。」
高山魁輕輕打開一條門縫,衝著外面看了兩眼,走廊裡十分乾淨,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有消息就通知我啊!」洗手間內傳來趙廣離喋喋不休的說話聲。
「你閉嘴!」高山魁悄聲回了一句,冷冷的瞪著他一眼,閃身而出,關上背後房門。
高山魁剛剛從房間裡走出去,他順著走廊走過去,一個個混混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扶著牆愣是站不起來,還有幾人疼痛的不住呻吟著。他沿著走廊繼續往外走,六米外的走廊上,
只聽拐角處陣陣慘嚎聲帶著血腥味一同傳了過來。
高山魁眉頭皺了皺,走到拐角處向右一看,頓時心臟狂跳!
入眼處,只見一個個混混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地板上淌滿了濃稠的血液,這些鮮血有的噴灑在牆壁上,形成十分妖嬈的圖案。
房間內,趙廣離剛擦乾淨頭髮,就聽見外面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難道,和唐大哥的電話打通了?趙廣離心中一喜,卻聽到了李香香接起電話的聲音。
趙廣離趕緊跑過去,也忘了剛才和李香香的矛盾,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可聽她口氣卻感覺不是那麼一回事。
過了一會,李香香掛掉電話,皺著眉毛說3a「我爸打來的電話,他派人趕來的話,需要四十多分鐘才能到這裡,這可怎麼辦?」
趙廣離一甩胳膊,咬著牙說3a「四十分鐘,說不定不到個小時,老神棍就被人給砍死了,現在沒有辦法,只能依靠自己了!」他也很想出去幫助余天燦他們,不過李香香也很重要,思來想去,最後洩氣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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