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的生活一般很有規律。
每天晚上十一點以前必須休息,十一點到凌晨一點時候是膽經當令,對養生很是有好處。
只不過,今天卻是個例外,他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外面傳來的情報。
從唐於藍到寰宇大廈,還有特納波伊爾逃跑,每一件事情他都在第一時間內得到消息。這些都得益於幽靈在不同的領域精心佈置的眼線,而這些貌似很普通的眼線,卻能夠通過提供不同價值的信息獲得一筆不菲的酬金,過著奢侈的生活。
當談,那些人並沒有紋身的能力,也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為誰服務。
**點鐘的時候,人特別容易犯困。不過到了晚上十一點,人就開始清醒,這時候,但膽經的陽氣開始生發起來。
「波斯特曼家族,竟然也養出這麼一個廢物。」幽靈自言自語道:「幸好我沒有和他取得聯繫,豎子不足與謀啊!既然終究是要死,那就讓他死的有價值一些!」
他緩緩的轉過身,連身的刺青顯得有些不穩定。胸膛前,被抓破的皮膚仍在流血。
「地獄是痛苦的,而痛苦是對我最佳的洗禮,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人得以解脫。世間的種種罪惡讓我厭惡。獄皇陛……獄皇大人,只有您才能改變這一切。」幽靈虔誠的說,他為自己的口誤感到萬分自責。
在眾多地獄成員的眼中,稱呼獄皇陛下才是理所應當的。可這樣卻為獄皇所不喜,他曾說過,會有一個真正值得稱呼為陛下的那個人,只不過,那個人簡直比夢更虛無縹緲。
就在這時候,放在床頭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還有誰能夠打電話來聯繫?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幽靈接起電話,淡淡的問道:「什麼事?為什麼直接打電話來?」
電話另一端傳來十分恭敬的聲音,「幽靈大人,您派我暗中待在寰宇大廈,守著超級戰士和特納波伊爾。並交代我,除非是很重要的消息,不然不能向您聯絡,防止身份暴露。」
「對。」幽靈面色緩和了不少,問道:「說吧,今天晚上你發現了什麼,是特納波伊爾被殺了麼?」
「不是,他受傷,被兩個保鏢護送走了。」男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重點報告了唐團長和超級戰士之間的較量。
幽靈越聽面色越來越難看,聽聞唐團長把超級戰士打的倒地不起,更是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
「這……這都是真的?!」
「不敢隱瞞幽靈大人您呢!」那男子緩緩說:「不過,超級戰士好像並沒有受什麼傷,躺在地上沒幾分鐘就起來了,他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把看熱鬧的四個保安打的身受重傷,還一拳打透了隔斷牆。」
幽靈皺了皺眉,哼道:「這該死的傢伙,就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非要把事情鬧大麼?!我來想辦法安撫好寰宇大廈這邊,有沒有被記者拍到照片?」
電話另一端,男子沉思了片刻,說:「大人,寰宇大廈經常出沒明星和商賈富豪,許多記者都把目光盯緊在這兒,他們只要有會員卡,寰宇是沒有辦法不允許他們進入的,況且現在針孔攝像頭流行,每個人的手機都有照相功能,這件事想要隱瞞的話,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知道了,你留在那繼續觀察。托雷斯布恩若有什麼行動,及時通知我。」幽靈很不高興的掛掉電話。
唐於藍和托雷斯布恩已經交手了,這樣提前碰面並且發生衝突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托雷斯布恩脾氣火爆,沒有什麼人能夠管束的了,若是明天媒體再把這件事情報道出來,他鐵定會因此發飆。
毫無疑問,現如今的局面已經偏離了自己預想設想的軌跡。
幽靈深吸了一口氣,陰深深的說:「唐團長,你的實力果真厲害,不過你越厲害,這便越是我想要的。這件事恐怕要再稟報獄使大人了!」
……
唐於藍在把超級戰士干翻在地的時候,立刻打電話調整了飛鳥團的整體部署。
將重要攔截區域,從汽車站、火車站等地方改變為醫院。
受這樣傷的人,自然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往醫院去,而且特納波伊爾選的這家醫院,也必定夠權威,夠規模。當然,距離也夠近。
飛鳥團調集了不少人,就是為了追殺這頭被閹的白皮豬!
令唐於藍意外的是,左少涵主動打電話過來。
「左少涵,最近傷養的怎麼樣了?」
「這生活太奢侈了,健師傅紅茶和酸爽牛肉麵已經不能夠滿足我了,大哥,我感覺我的野性已經可以釋放出來了!」左少涵語氣躍躍欲試。
「還差許多。」唐於藍笑了笑,說:「以後你就天天喝綠牛功能性飲料吧。」
「還要再加一杯牛奶!」左少涵討價還價。
「沒問題!」唐於藍一口答應,「說吧,晚上主要打電話來做什麼?」
「大哥,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講!」
「下午有個老頭在路上摔倒了,路上許多圍觀的,沒有人敢去幫忙,那老頭卻被外國人扶了起來。我並不感覺中華人素質比老外差!還有一些人,如特納波伊爾那樣,在中華橫行無忌,為什麼沒有人管?」左少涵的聲音有些茫然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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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始悟了!」唐於藍走出寰宇大廈,看著月淡星稀的夜色,緩緩道:「歐美在工業革命中,經濟以及科技快速發展,成為世界中心。我們國家落後,開始崇拜學習他們的生活方式。
中華人自幼接受教育便是謙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但是這種謙虛,有時候顯得太過軟弱甚至有些虛偽,面對外國人欺凌的時候,竟然忘記反抗,保證自己的尊嚴。
老外敢扶摔倒的人,當然有可能是道德高尚的友好人士。還有部分原因是表現自己,別人不敢做的他們敢做。當然,官方善待國際友人,想要訛詐他們,馬上就會受到官方重視。就連強拆也不敢輕易拆遷那些老外在中華的住房。
由此看來,訛詐中華人似乎變得天經地義起來,而且很輕鬆的就能夠做到。
再加上,他們的語言是世界流通的,國人自幼就要學習,長大後更要應付各種考試。種種不同的對待,讓國人感覺自己的化和歐美化比起來要遜色許多。卻不知老祖宗的化何等博大精深,在老外茹毛飲血的時候,中華各種化以及明已經源遠流長。
久而久之,社會上就出現一種奇怪現象,國人遇到外國人禮讓有佳,甚至大獻慇勤。
老外可能性子並不猖狂,可當他們以為碰到個軟弱的民族,就開始無法無天,甚至目無法紀而不會受到懲處。
甚至,西方流傳著一句名言:中華是外國人的天堂。
在這裡,他們能夠享受到特權和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哼!」左少涵握緊拳頭,怒道:「可惡的東西!」
唐於藍緩緩的說:「是到了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了。」
左少涵語氣堅定的說:「今天晚上,讓我過去吧!我要直接對付那個外國佬。」
唐於藍來到林肯領航員車前,打開車門鑽進去,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左少涵拍了拍胸脯,說:「我身上的傷已經無礙了,現在胃口好得很,就連托雷斯布恩過來,也都不在話下。」
唐宇於瞥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睡著的水雞,問道:「還有呢?」
左少涵咬了咬牙,說:「我不會再對他們仁慈了!」
唐於藍點了點頭:「很好,你進步了。」將汽車發動,緩緩向外駛去。
左少涵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麼,我可不可以開車去?雖然我沒有駕照,不過我很想再嘗試一下。」
電話裡,猛地響起了謝三彪近乎咆哮的抗議聲,他扯著嗓子大聲叫嚷道:「不行!」
……
「老闆,」阿爾克溫嚥了一口吐沫,艱難的說:「我想到一個好辦法,這或許是醫學史上的又一次重大突破。」
特納波伊爾見他神色古怪,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此時他虛弱疲勞,沒有精力多想,便問道:「怎麼了?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脾氣。」
阿爾克溫緊握住雙拳,責備的看了奧爾登一眼,暗忖:「你放在哪不好,偏偏放在口袋裡,衣服再給老闆披上,能不掉麼?」
特納波伊爾見他猶豫,更加不悅,沙啞的叫道:「有什麼就直說!」
阿爾克溫低著頭,十分艱難的說:「東西,掉了!」短短四個字,像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而後,他緩緩抬起頭,朝特納波伊爾看去。
「什……什麼!」特納波伊爾猛地一哆嗦,眼神顯得有些空洞。
奧爾登不合時宜的插話,叫道:「老闆,中華有句古話,說什麼減去一絲煩惱,少了一絲牽絆。忘卻世界上七情六慾,早點皈依佛門!」
「那減的是頭髮!」特納波伊爾怪叫一聲,有氣無力的掐著保鏢的脖子,罵道:「法克!法克尤!回去!快給我去找!給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