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哈伯特理性的點了點頭,他自認受過高等化教育的,別人說的有些道理也會聽著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唐於藍悠悠歎了一口氣,擺出抑鬱憂傷的姿態說:「我想起是一些老外,他們來中國目的不是欣賞壯麗山河、體悟燦爛化和經濟高速發展所帶來的巨大變化,而是在這裡找女人,在家裡混不下去,一些吃生肉的蠻夷來批評五千多年悠久化的中華實在是太膚淺了。」
「那只是一部分外國人,不要一概而論。」蘇哈伯特憤怒的說,他氣的五臟六腑差點移位。
唐於藍心裡打定主意,回去後告訴謝三彪,外國人開的公司保護費要多交百分之五十,外國人在k廳費價格翻倍,並且不享受一切優惠,他要讓華人的自豪感從凌江擴散,然後到中華的每個地方。
至於那些騙吃騙喝的老外則會光著屁股在這裡做奴隸,要麼就滾回老家。
他輕輕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然後接著說:「先生既然是音樂大師,自然知道音樂的奇妙,能夠沁入思想,融化靈魂。中華音樂化豐富多樣,深愛音樂的學者、農民,知道如何修身養性,尋求人與自然的和諧,體悟興榮衰敗,寵辱不驚。靜聽《高山流水》、《梅花三弄》、《廣陵散》、《梁祝》便能發現華人如何高、逸致。」
蘇哈伯特究竟是十分喜歡音樂,聽到唐於藍的談論後不禁側耳細聽,這次他音樂到了一個瓶頸,希望能夠通過中華化打破平靜壁壘,從而有更高的突破。
「在看中國詞曲,笑談渴飲匈奴血,夢裡不知身是客,天生我材必有用等等,如此大氣磅礡的詩句外國又有多少?」
蘇哈伯特被說的膛目結舌,外國化當然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不過卻終究比不過中華化的燦爛多樣,豐富無比,一時間無言以對,漲紅著臉不知道說什麼。
郭光笑呵呵的瞇著眼,一看老朋友蘇哈伯特鬱悶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朋友,你對中華的瞭解太少了。」
「或許是吧。」
郭光說:「很多西醫不能解決的疑難雜症,中醫早在幾千年前便有解決的方法,調理養生、奇經八脈。中華的醫書在外國可是賣的十分火熱。」
「嗯,我知道。」蘇哈伯特十分坦然,說:「中華的菜同樣也是世界上菜品最豐富,最可口的。還有獨特的建築風景,紫禁城、長城、十里亭、蘇州園林、平遙古城、喬家大院、天壇等等,轉一圈簡直收穫多多。」
唐於藍見發現這老東西並沒有那麼可惡,不會因為個人情緒而說出違心的話來,十分坦誠。心裡想到自己的k廳裡還少個在大堂彈琴的,如果能夠讓他在那裡彈奏《十八摸》曲調肯定能夠招攬很多顧客。
蘇哈伯特不住點頭,隨著深入交談,剛才尷尬的氣氛也緩解了很多,他感覺唐於藍肚子還有些化,問道:「既然唐先生知識淵博,聽說琴藝也十分精通,不如到三樓琴房中演示下如何?」
唐於藍一聽頭大了,他好面子愛吹牛,承認自己不行的事是萬萬不會做的。
「彈琴這些小手段我已經不願意在施展了。」唐於藍話剛脫口,頓時引來青夢的噓聲和蘇哈伯特的鄙夷,老臉頓時通紅。
蘇哈伯特浸淫鋼琴三十年,都感覺鋼琴之中音律奧妙,他竟然說這些只不過是小手段,讓他如何不氣惱。
「太狂妄了,我蘇哈伯特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狂妄的人。」
朱境淵深知唐於藍脾氣,在人面前從來不肯示弱。
郭光更是如此,上次點評畫作被唐於藍好好的批評了一番,然後他施展出來的才藝讓人刮目相看。
「老師別不要生他的氣,有些人會數星星的時候便誇口知道天,會彈兩隻老虎便感覺鋼琴不過如此,實在太膚淺了。有些人油嘴滑舌,說的話可不算數對麼,朱大少?」青夢深知朱境淵喜歡追求他,所以故意提問為難。
「呃……這個嘛,還真不好說。」朱境淵在美色面前,稍一猶豫便把唐於藍給賣了,
「對,那些人太膚淺了。」蘇哈伯特滿意的看著他。
郭光偷笑著不說話。
重色輕友的傢伙,唐於藍心底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說:「這叫見微知著,英國詩人威廉布萊克曾說過,一花一天國,一沙一世界,掌中握無限,剎那含永劫。這句話你們如果沒聽過,那《華業經》說的佛土生五色莖,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就更應該知道。」
蘇哈伯特目瞪口呆,青夢支支吾吾的說:「我不信佛。」
唐於藍冷笑一聲:「天地日月小,袖裡乾坤大。最複雜的道理蘊含在最簡單的事物中,正如《莊子·天下》所說:『至大無外,至小無內。』」
青夢氣的咬牙的跺腳,他明明無理卻又說的人不能反駁,氣的不顧形象的直抓頭髮。
「幹什麼,更年期提前了?」
「去死。」青夢氣呼呼的說:「既然你看不起鋼琴,那麼空口無憑,你總要展示一下讓我們心服口服。」下巴一抬,高傲的看著他。
朱境淵為了討好青夢,用胳膊碰了碰唐於藍手臂,說:「唐大哥,你不妨展示一下。」
「對啊,小唐青年才俊,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郭光笑著說。
唐於藍暗道:「重色輕友的登徒子還有老東西,你們兩個也是拿我往火坑裡推啊!」
話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後退便顏面盡失,唐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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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滴溜一轉,說:「無論演奏鋼琴還是小提琴、薩克斯、吉他,如果要達到令人尊敬的高度,他們無一例外都有著對音樂的瘋狂的執著和喜愛。」
眾人點頭同意。
「音樂本是一家,是那些優美動人的旋律,抑揚頓挫,跌宕起伏,好的音樂總能讓人的思想為之共鳴。」唐於藍說:「現在麼,我就給你們表演一段音樂的最高境界。」
「什麼!」蘇哈伯特身子前傾,探著脖子,瞪大眼睛問。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手中無樂器,心裡有樂器的口技!」唐於藍
「口技?」蘇哈伯特哈哈大笑,說:「那些選秀的無聊節目,用嘴巴模仿架子鼓等樂器,實在是太低俗了。」
郭光心中一顫,想起清朝初年的散,京中有善口技者。會賓客大宴……描寫了一家四口夢中驚醒,起火後慌亂景象。
這種逼真高超的口技比選秀節目上的無聊作秀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只可惜已經失傳,他握住杯子的手難耐激動的顫抖,滿懷期待的看著唐於藍。
唐於藍淡淡的一笑,用手輕輕掩住嘴,說:「哼,格老子的,那些無聊選秀的節目,用嘴巴模仿架子鼓等樂器,真他娘的低俗。」聲音簡直和蘇哈伯特的一模一樣。
蘇哈波特聲音比較渾厚,而且略微帶著沙啞的磁性。
青夢等人駭然的看著蘇哈伯特,這麼有素養的鋼琴大師怎麼有可能說出滿口髒話?不過卻驚悚的發現,蘇哈伯特正在那輕抿著茶水,並未開口。他倒沒有太多感覺,因為說話時聲音不僅通過空氣傳播,而且還經過骨頭傳播,他聽到的只是通過空氣傳播來的,並不認為有多像自己說的。眼珠子左右轉著,摸了摸臉,還以為自己臉上有花。
「叮咚!」門鈴響起。
郭光起身道:「奇怪,這時候誰來了?」
青夢乖巧的站起身來,說:「郭教授,您在這坐著,我去開門。」
過了一會,她疑惑著返回來:「奇怪,外面沒有人。」屁股剛要挨著座椅坐下,只聽卡擦一聲響,嚇得她趕緊起身朝屁股後一看,座椅上木頭並沒有折斷。
幾個人瞪大眼睛尋找聲音的來源,忽然又玻璃摔碎的聲音。青夢下意識向後收腳,幾人低頭一看,地面上乾乾淨淨,並沒有摔碎什麼。
蘇哈伯特使勁撓著腦門,不明白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最後幾人目光鎖定在唐於藍身上,只見他用手輕掩著口,心裡讚歎不已,很難相信這樣以假亂真的聲音竟然用嘴巴發出來的。
朱境淵距離唐於藍最近,他仔仔細細看了唐於藍幾眼,希望能夠從他身上找出發生的mp3或音樂盒。
郭光兩眼明亮,激動的握著座椅扶手說:「天吶!這才是真正的口技!」
唐於藍深吸了一口氣,口中傳出百靈鳥的清脆悅耳的叫聲,還有風聲、水聲,無一不逼真。
這些聲音唐於藍都練習過不止一次,三年牢獄生涯,無聊的時候他便會模仿各種聲音苦中作樂。
整個大廳裡靜悄悄的,誰都不願說話來打擾此時奇妙的境地。
接著,悠揚的古箏聲傳來,演奏的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音域寬廣,聲音來回變換,十分飄渺。
蘇哈伯特即便知道唐於藍在表演,依舊忍不住滿屋子尋找古箏,當聽到精彩處,瞪大眼睛,茶杯送到嘴唇前竟然忘了去喝,茶水從傾斜的杯子中流落到褲襠上。
旋律變換,好像眼前出現濃重的山水畫,雲霧繚繞,音符連綿不斷,如潺潺流水,曲調一轉,幽靜而透徹,讓人心生愉悅。
唐於藍心無旁騖,他的聲帶獨特,尤其是在紋身後身體素質格外強悍,舌頭和嘴唇變化的頻率用肉眼都管看不清。嘴、舌、喉、鼻相互配合發出的聲音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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