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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三卷 CHAPTER 99 也許,所有人都會幸福 文 / 千舞フよホゆ

    腳踏在上月市的土地上的時候,已經是夕陽遍天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這是沙露臨走前送給我的。當初我被救的時候只有一件新娘嫁衣,而且已經破了,也沒有自己的衣服,這件是用沙露的布料讓孤緣師母做的。雖然布料質量沒有城市裡的好,款式也很土,不過……我很喜歡。扶正雙手食指上的戒指,現在自己的位置是上月市的西城區,離他們都很遠很遠。該死,現在身上又沒有錢可以打電話。在路邊的小公園的轉了一圈,周圍人的視線全都聚焦到我身上,也對,這麼一個與世人格格不入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是有一點奇怪。

    如果徒步到東城區,不休息的話起碼要一個晚上!左右掃視了一圈,雙肩的傷口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只是有時候肩上還會有一點點隱隱的疼痛,藍師父說這是後遺症。可能會持續幾年……

    「小姐,一個人是不是迷路了啊??」走過來一個提著菜籃子的老奶奶,看樣很和藹可親,嘴角總是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老奶奶,你可以借我一些零錢打電話嗎?我剛到這座城市就被人偷走所有的東西,沒有辦法通知家人……」

    「真是可憐哦!小姑娘,年級輕輕就到大城市來打工嗎?」

    「……恩。」無奈,只能說謊。

    「來來,我這裡有幾十塊錢,是

    奶奶今天早上賣出來的錢,都給你,待會去買點好吃的,你年紀輕不要餓壞了。」老奶奶是個好人,一股腦的就把自己兜裡僅有的幾十塊錢都塞到我手裡。

    「奶奶,不用這麼多,一個硬幣就行了,打完電話我家人就會來接我了。」我被她的熱心感動,把一元硬幣放在手裡:「奶奶,這些你拿回去吧,一元就夠了。等我打完電話就還給你。」

    「一元就夠了?」;老奶奶看著我。

    「嗯。奶奶,你可以告訴我你家在哪裡嗎?」我拿過她手裡沉重的菜籃子,小心翼翼的扶著她。

    「你一定沒吃飯,還是跟奶奶回家,奶奶給你做吃的,然後再打電話給你家人,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家又在鄉下,短時間內肯定趕不來,這裡晚上溫度很低,姑娘家家的,長的又這麼俊,奶奶不放心。來來,你要不嫌棄,就跟奶奶回家,吃晚飯,奶奶陪你一起去打電話。」唏哩嘩啦的說了一長串,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許對於她這麼過度的熱情早就會起疑心了,可是,現在,我覺得很溫暖,很安心,奶奶的手很燙,包裹著我冰冷的手,傳遞給我的溫暖,就像小時候母親的溫度一樣……

    跟著老奶奶拐進一個破舊的巷子,然後,她用顫抖的雙手推開一扇黑色的陳舊的鐵門,裡面……就是她的家了。外面雖然破舊,但是裡面卻整理的僅僅有條,沒有華麗的裝潢,豪華的傢俱,也沒有透明的水晶吊燈。只有暗黃的油燈,邋遢的破皮沙發,溝溝坎坎的灰色牆體,洗的發白的床單和被褥,和吱吱呀呀的床腳。

    「小舞啊,奶奶這裡很髒,你隨便坐,奶奶給你做好吃的。」鳳奶奶喜滋滋的圍起破舊的圍裙就鑽進廚房了。

    從來的路上,我知道,她很多年前就已經是一個孤寡老人了,十年前老伴死了,無兒無女,從村子裡出來之後就開始流浪,自家小院子裡種些菜拿出去賣,又或者撿撿破爛。一直就這樣生活了十年……

    「小舞,奶奶給你做了一碗麵條哦!快,趁熱吃!」鳳奶奶端著一大碗麵條出來,上面還有兩個金燦燦的雞蛋。

    「這麼多我吃不了哦,奶奶。」拉著鳳奶奶一起做下,拿了兩雙筷子:「我們一起吃。」

    「好好。」僅僅是這樣,點點的淚光就在她的眼角呈現:「一直以來都是奶奶一個人吃飯的……」

    「也許以後我們會經常在一起吃飯也說不定哦。」擦掉她的眼淚,我說。

    「真的嗎?」

    「嗯。」

    吃完飯,奶奶帶著我走到離家最近的一家雜貨店。幾個醉醺醺的痞子剛好在雜貨店裡大牌。

    「喲!!鳳姨!啥時候有這麼漂亮的閨女?也不介紹給我們哥幾個認識?」

    「是啊,長的真正點呢!!鳳姨,她是你孫女??」

    「不是吧??鳳姨,你家老伴不是早死了??」幾個人很猥瑣的湊過來,

    「你們要打牌就大牌去,這閨女你們不准碰。」

    「滾吧。老闆娘,我要打電話。」把一枚硬幣拍在玻璃櫥窗上,冷凍光線掃過身後幾個躍躍欲試的男人,

    「好了啊!!你們幾個!!!敢在我的店裡調戲良家婦女!!給我滾!!!」我還沒出手,老闆娘就揮著掃帚衝出來了。兩三下就把幾個人趕跑了。

    「鳳姨,不好意思啊,這幾個傢伙就是欠揍,你閨女沒嚇到吧?」老闆娘還抱歉的對我們說。

    「沒事、」鳳奶奶善解人意的笑笑。

    拿起聽筒,熟練的按下一連串的號碼,得到的回音卻是忙音……該死……然後又重新撥了一次,還是忙音,櫻這個傢伙到底幹什麼去了?

    ***********************場景轉換*****************************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暗,佐籐櫻圈在沙發的角落,還好有司徒澈……否則,一個人的夜晚……她不習慣……此時她並不知道,她的手機正在洗手間的角落裡孤獨的振動著,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櫻,去睡吧。你好像很累。」司徒澈憐惜的吻著佐籐櫻的臉頰。

    「為什麼還沒有小舞的消息??」佐籐櫻喃喃的問。

    「……」

    「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恩。」

    「冷千夜今天還是陪著北堂依依?」佐籐櫻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去,

    「……恩。」

    「澈……他真的忘記小舞了嗎??也……不再喜歡了嗎??」這次……隱隱透漏著悲傷。

    「不會的……他會好的……小舞……也會幸福的……」

    「恩……所有人都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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