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市最豪華的日式別屋,葬花坳主人獨有的風格,屋外一大片粉色與白色的葬花被綠葉襯托著,幽幽的香氣,瀰漫在周圍的空氣裡。葬花……不同於彼岸花的美麗,它美的沁人心脾,它沒有能力讓人感到地獄般的幽怨,卻能夠讓人擁有窒息的壓迫感。
「遠籐大人。」煞靜靜的走到靜坐的遠籐崇司身邊,
緩緩睜眸,這片亮麗的葬花……是出自遠籐崇武……不,是出自毆若舞之手,每一朵都擁有她的美麗。
深沉的雙眸淒涼的看著寶藍色的天幕,尹陽,你的女兒……和你一樣的出色……不……如了你的願,她比當年的你更出色。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一定看得到的對嗎?你會保佑她……讓她平平安安的……
「遠籐大人。」站在一邊的煞又喚了一遍,
「什麼事。」收回視線,淡淡的看著身邊的煞,
「閻幻求見。」煞微微傾身。
閻幻?他來幹什麼?……難道是有小舞的消息了?沒有一刻猶豫的起身朝大堂大步走去。
「是不是有小舞的消息了?」一進大堂,遠籐崇司就開門見山的問。
「不是。」
「那你來有什麼事?」微微皺眉,遠籐崇司想要下逐客令。
「想要證明一件事。」閻幻幽藍色的眸子複雜的看著遠籐崇司,
「遠籐大人,你想知道遠籐崇武在十年前是怎麼死的嗎?」紫柔受到閻幻的指示開口問道。
「崇武?」遠籐崇司疑惑的打量著閻幻,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你知道?」在主位坐下,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問小舞當年是如何與崇武掉包了的。遠籐家自古就有一個規矩,所有家族男丁在十歲之前就必須呆在遠籐家的訓練基地,不與所有外人相見,就連自己的父母也不行。所以,三歲以後,遠籐崇司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直到十歲那年自己親自到基地接出了他,沒想到,那個時候崇武就已經不再是崇武,而是如今的小舞。
「請你看看這個。」紫柔呈上一份資料,
「這是什麼……」翻開第一頁,僅僅是幾秒鐘,遠籐崇司的臉就陰了下來,上面赫然寫著,崇武遇害的地點是日本海灣,而那些行刺的殺手竟然是葬花坳的人!怎麼可能?葬花坳的人?如果是葬花坳的人那為什麼小舞不說?她應該知道才對!!可是她並沒有說,那也就是說連小舞也不知道。葬花坳派出的殺手?絕對不可能是自己下的命令,會是鈴木百合子嗎?
「不是鈴木百合子。」閻幻否定了遠籐崇司心裡的猜測,
「誰?」
「這個我現在還在查。」
「那你要證明什麼事?還有,你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調查這個?」遠籐崇司問,
「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她。」起身,這個她,遠籐崇司知道。
從遠籐家出來,跟在身後的紫柔終於忍不住:「主人……你為什麼不說,其實你就是……」
「閉嘴。」
「……」紫柔只能撇撇嘴忍住。閻幻坐進車子裡,閉眸開始沉思。幾天前,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海邊,和小舞在一起,那時的他們很小,一起追逐著海平線的夕陽,還有那一句句至死不渝的誓言。她說長大後要當他的新娘!他們一起手牽手許下說一定要永永遠遠在一起!他說他一定會娶她做自己的新娘!永世不變!!
醒來之後,閻幻就開始著手調查自己的身世,他很敏感,沒錯,對於毆若舞的一絲一毫他都敏感,即使是一個夢。剛才,他知道了結果,那種內心澎湃的感情似乎快要衝出他的喉嚨。他不再是一個莫名的過路人,他和她,有著山盟海誓,有著至死不渝的誓言,所以……他不想在離開了……也不能開離開!即使……她現在心裡的人已經不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