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亞的母親是一位女強人,在女尊男卑的社會之前,就以女人的身份經營著數個公司,是個成功人士,是個嚴厲的人。
不過,僅僅只是塞西莉亞以前所憧憬過的人而已了。
沒錯,「而已了」。雙親都已經不在了,因為事故而去了另一個世界。
一直是各過各的雙親,為什麼那天會在一起呢,尚未知曉原因。
曾經有傳出過父母的死是場陰謀,但事故的情形簡單地將陰謀論給推翻了。是場過境火車的越軌側翻事故,而且是場傷亡過百的重大事故。
父母就如此簡單地,再也回不來了。
從那之後,時間轉瞬就過去。
手中掌握著巨額的遺產的塞西莉亞為了防住那些打這筆遺產主意的人,於是拚命努力,什麼都學,參加is適應性測試也是其中一項,成績為a+。政府為了讓她保留國籍,開出了各種各樣的優惠條件。為了守住雙親的遺產,塞西莉亞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接著,從所有參加第三代裝備「藍色淚雨」的運用考試應試者當中脫穎而出,為了獲得is運轉數據和更多的實戰經驗而來到了日本。
於是遇見了他,織斑一夏,理想中有著堅毅的雙瞳的男人。
「織斑一夏」
試著念出了這個名字,不可思議地感到胸口發熱。心無可救藥地、噗通噗通地跳著。塞西莉婭輕輕地撫摸自己的嘴唇,被水滴浸濕的美麗嘴唇興奮了,產生了想要被他觸碰,被他欺負的奇怪衝動。
明明炙熱卻又甜蜜,明明窒息卻又欣喜。
——這種感覺,是什麼。
剛意識到這份感情的存在。胸中就已被它的湍流給佔滿。
——想知道,它的真面目,以及這份感情的另一端。
——想知道,一夏的種種。
浴室中只有嗒嗒嗒地流水聲。
第二天。早晨的shr上。
「那麼。一年一班代表決定是織斑一夏同學了。啊,一脈相承的感覺真好呢!」山田老師歡喜地說道。緊接著班上的女生也情緒高漲了起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那種堪稱絕技的戰鬥不,應該稱之為劍舞才對!
用劍起舞。
是那麼的浪漫、優雅而又美麗。
至於輸了的塞西莉亞,也沒有人會瞧不起,因為她確實展現出了一個代表候補生應有的能力。只是遇到的對手太強。強的沒有比較性,所以有些學生擔心她會受到打擊反而去安慰她。
「一,一夏同學!」
驟然間,塞西莉亞站了起來,當然,還是雙手叉腰的招牌動作,看她的表情。不知為什麼格外激動。昨天決鬥輸了的事情與其說沒感覺她在生氣,不如說看上去興高采烈。
這算什麼,抖m嗎?
被狠狠教訓了一頓也值得這麼開心?難道貴族大小姐都有這種隱藏屬性?
楊曦不由感到莫名其妙。
「那個,像小孩一般賭氣。我已經反省過了。一夏同學,以前對你出言不遜是我不對,我向你表示道歉!然然後,對於is的操縱來說,實戰是其他方面的食糧,所以我希望您能夠訓練我,拜託了!」
鞠躬彎腰的塞西莉亞沒有絲毫被強迫的樣子,確實是她想通了之後做出的決定。就衝她能放下所謂的貴族尊嚴進行道歉,楊曦就已經原諒了她。果然是個小孩子呢,沒有必要和小孩子慪氣。
只是楊曦還沒回答,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啪的一聲,筱之之帚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很不巧,一夏早就被我拜託了,一直都在訓練的人,是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照顧別人。」
語氣中特別強調了「是我」這一點,瞪著塞西莉婭,眼中顯露出異樣的殺氣。
看了那樣的眼神,大概塞西莉婭會膽怯吧
很可惜,楊曦猜錯了。
「哎呀,is適應等級c的筱之之同學,找等級a+的我有什麼事嗎?」
「和、和等級無關!拜託一夏的人,是我!」
「誒,帚是c等級嗎?」這一點倒是讓楊曦產生了好奇,明明小時候束姐也有給她悄悄測試過is的適應性,不是和自己一樣都是s等級嗎?難道is的適應等級還會隨著身體的增長降低?
「所、所以我不是說了和等級沒關係!」帚怒吼道。
雖說,這是由訓練機評出來的等級,所以沒什麼意義。
「都給我坐下,兩個蠢貨!」
千冬姐腳步飛快,啪地敲了塞西莉婭和帚的頭後,低聲告知兩人。
真不愧是原日本代表同時是第一屆世界大賽的冠軍,嚇唬人的話都與眾不同。兩人沒精打采地坐回座位。可怕與,沮喪說笑的。
「你們的等級只是垃圾。在我眼裡你們不管是誰都只是雛鳥,連殼都沒掙破,這種階段別給我比什麼優劣!」
就算是塞西莉婭也反駁不了千冬姐的話,雖然一副想要說什麼的表情,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之前我也說了,就算是代表候補也要給我從頭開始學。雖然糾葛於無聊的事是少女時代的特權,不巧的是,現在是我的管轄時間。給我自愛點!」
在職場裡,千冬姐表現出了意外的成熟與穩重,與平時在家裡僅僅因為一點小事就絮絮叨叨個沒完的她,真難讓人相信是同一個人。
這麼說來,楊曦住宿之後,家裡就不知道會變成了什麼樣了。那不就沒人住了嗎?週末不回去看看是不行了。說起來,千冬姐有將洗衣茶放入網兜裡的話就幫大忙了。被埋在衣服裡面,損傷了衣料,千冬姐又會生氣。那種程度的獨立生活可以吧,二十四歲的社會一員。
啪!
走神的楊曦頭頂上被點名薄用力敲了一下。
「你,剛才在想一些很沒禮貌的事吧?!」
「完全沒有那種事!」
怎麼可能會承認。
啪啪!
又是兩下,這次千冬姐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嚴厲的看著楊曦。
「剛才失禮了。」
「知道就好!」
千冬姐就是如此的蠻不講理。
從小一起生活長大的兩人,彼此都對對方非常瞭解,可以說楊曦很隨意的一個表情,很普通的一個輕微動作都能讓織斑千冬知道他在想什麼。
反過來也是一樣,楊曦對織斑千冬也要比任何人都要瞭解。
「班級代表織斑一夏,沒異議了吧?!」
「是~」
班上傳來了整齊劃一的回答,非常的團結一致。
如果說之前她們只是對楊曦唯一的男性is駕駛者的身份和織斑千冬弟弟的身份感到好奇的話,現在則是瘋狂的崇拜。每一個女生,看向楊曦的眼中都充滿了如烈焰一般的炙熱,那副表情,恨不得把他直接吞了。
放學之後,劍道部的道場裡,本來只有楊曦和筱之之帚的特訓又多了一個人。
穿著柔道服的塞西莉亞。
「我說,你真的要跟著我們一起修煉嗎?」
「是的!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對於操作is也有著很大的幫助。從那天的決鬥來看,一夏同學就算沒有is也擁有很強的實力吧?!」
楊曦點點,「我擁有一定程度的劍術,所以在得到了白式之後才能立刻將白式的能力發揮出來。當然,更多的是習武對身體的操控要比一般人強,適應力也十分迅速。塞西莉亞,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們一起修煉的話,那就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心理準備,我不會因為你是貴族大小姐和代表候補生就對你放寬要求,你明白了嗎?」
「是!」
一臉嚴肅的塞西莉亞挺直了身子回答道。
真的很難想像,一天之前這兩人的關係還勢同水火,幾次都差點兒打起來。
至於決鬥的賭注問題,兩人選擇性的遺忘了。
奴隸也好,女僕也罷,都是一時氣話,哪兒能當真啊。
這也是年輕人的特權!
筱之之帚倒是一臉不爽的樣子,就好像吃到一隻蒼蠅那般難受。
「塞西莉亞,你的專用機是中距離射擊型,浮游炮和軌道炮都是靠精神力來操控瞄準的,因為在戰鬥中分心太多,反而在移動方面有所不足,只要被人突破了你用武器構成的防禦圈,就能對你的機體構成極大的威脅。所以我對你的特訓不僅是針對體能,更多的是精神方面的淬煉,磨練你的意志,做好迎接地獄來臨的心理準備吧!」
對塞西莉亞說完,楊曦又將目光放在筱之之帚身上。
「帚,關於劍道的修煉,這一周的特訓已經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有實戰才能讓你快速提升。當然,你的實戰對像不是我,而是塞西莉亞。我會特別向織斑老師提出申請,開放is對戰場地,同時租借一台訓練機給你使用。當你能夠用訓練機與塞西莉亞交戰三十分鐘而不敗後,才會進行下一個階段的訓練。」
這個要求並不困難,學校裡的訓練機是近戰型的沒錯,但是由於訓練場地的有限,極大的限制了遠程攻擊型is的活動空間,一旦被近戰突圍過來,反而很可能會輸掉!
畢竟訓練場地的御空限制只有五十米的高度,訓練場的天空被一層看不見的透明防護罩阻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