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與蘇婉談開了,到也不再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討厭,攤開手掌看著眼前的蘇婉,開口說道:「我一點都不喜歡我現在的狀態,說實話如果沒有我小時候的那場災難。我根本不想做什麼w-king,我更不想用自己的手去取走別人的生命,我也不想混什麼黑社會,也不想有太多的錢,這麼多地事情已經讓我感覺到很累了,我想我應該個更喜歡做一個平常的人,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活,有著小小追求的人,現在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到很累。」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怎麼的,張幼斌心煩意亂,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可是我做不到,我有那麼多不能讓人知道的經歷、有那麼多依舊需要我去做的事情、有那麼多對我抱有某些期望的人,如果我不是血色的一員、不是殺人如麻的w-king、不是什麼將軍的孫子、億萬富翁的外孫,我想我會活的很開心,我會有一個我愛著的老婆,有一個平淡幸福的家庭……」
「哎呀……」張幼斌煩悶的抱住了頭,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是想說現在的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喜歡……」
蘇婉並沒有覺得張幼斌說的有什麼道理,她開口說道:「如果我變成那樣的話一定會煩死的,一個平平常常的人,沒有錢買好的房子、沒有錢買好車,沒有dior、chanel、versace的衣服、香水,什麼都沒有,生活怎麼會開心啊?」
「物質女郎!」張幼斌一臉無奈的說道:「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但是他們不都過的很開心、很知足?」
蘇婉辯駁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經歷過啊,所以有沒有他們都無所謂的。」
「那你除了這些東西,難道就沒有別的追求了?」張幼斌詫異的問道:「你沒有想過哪天你也會為人妻、為人母?」
「當然想過啦!」蘇婉有些害羞的說道:「女人嘛,誰不想有個疼愛自己的好老公?」
「那我問你。」張幼斌盯著蘇婉問道:「如果有天你愛上一個窮光蛋,他無法給你想要的什麼好房子、好車、dior、vuitton等等等等的話,你該怎麼辦?」
蘇婉一臉詫異的問道:「幹嘛要他給我?我自己又不是買不起!再說了,我也不可能愛上一個窮光蛋的。」
「為什麼不可能?」張幼斌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喜歡一個人也首先要看他的事業、金錢、甚至家庭背景嗎?」
蘇婉撅著嘴說道:「就算我不在乎這些,我也不可能認識窮光蛋啊,更別說去愛上一個窮光蛋了,我接觸到的人裡沒有你說的那種人,說實話我只認識上層社會的人,就算我將來找老公,也自然而然要在我認識的這個他媽的裡面找,又怎麼會認識一個窮光蛋?」
「算了!」張幼斌一臉鬱悶的說道:「打個比方你都配合不了,跟你這樣的人聊天還真是沒勁!這就是思想上的差距!」
……
蘇婉對於這樣和張幼斌面對面的喝酒聊天,似乎並不排斥,但是張幼斌卻已經沉默了半天沒有再說話,讓蘇婉也有些鬱悶,想開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兩個人都沒有絲毫的睏意,蘇婉半天後還是開口問道:「如果等這一切都過去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張幼斌一愣,猶豫了片刻後說道:「不知道,忙完這件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等一切都處理好,我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會是個什麼情況,說不好。」
蘇婉好奇的問道:「你外公應該會把大唐給你吧?我想你以後要一直在商業圈裡混了。」
張幼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把大唐給我,事實上就算他給我,我也不會要的。」
「為什麼?」蘇婉詫異的問道。
「我要來沒什麼用啊。」張幼斌一臉無奈的說道:「大唐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就算沒有大唐我也不會缺錢,而且大唐會給我帶來很多的麻煩、佔用我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我實在是沒有一點的興趣,我只想這一切都過去之後,安心的享受生活。」
「為什麼沒用?」蘇婉越來越難以理解張幼斌的話,說道:「如果你繼承了大唐,就可以躋身大陸年輕人裡的翹楚,大唐的資產足可以讓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
「那種必須有很多錢才能做的事情?」張幼斌反問道。
「是啊!」蘇婉點頭說道:「你的理想不會就只是衣食無憂吧?」
張幼斌想了想,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還真差不多,等我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我只想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你說的那些必須有很多錢才可以做的事情,我都不感興趣。」
「那你有什麼計劃沒有?」蘇婉開口問道。
「計劃?」張幼斌問道:「你是說以後的計劃?」
「是啊!」蘇婉點頭說道:「你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怎麼也要有個計劃吧?」
「沒有計劃。」張幼斌笑著說道:「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就可以。」
「愛人呢?」蘇婉看著張幼斌問道。
「這個……」張幼斌想了想,說道:「愛人當然也要有了,還要有家人、兄弟和朋友。」
「那他們也願意去過這種平平淡淡地生活啊?」蘇婉好奇的問道:「你們血色的那幫人。真的人人都能和你想的一樣,希望平淡下來?」
「一部分吧。」張幼斌如實地回答道:「一部分人想要脫離這種生活,而另一部分人,也只是因為太過懼怕自己融入陌生的環境中吧,雖然我們的適應能力很強。但是要他們放棄以前的一切去做個普通人,可能會讓他們更感覺到壓抑和難以接受。」
「戰後綜合症吧?」蘇婉解釋道:「我曾經看過一篇報道,說很多參加過海灣戰爭的美國士兵都有或重或輕的戰後綜合症,你有嗎?」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那些只是經歷過短期戰爭的士兵,他們很多人只參加過幾場戰鬥而已,一個從打靶地士兵突然變成殺人地兇手,這個過程確實需要很長的時間去適應。除了那些少部分嗜血狂或者病態心理地人才不需要這個過程。」
接著。張幼斌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們以前也會有。剛開始的時候每天晚上都要吃安眠藥才能睡得著,更有些人隨身攜帶鎮定劑,一旦有異常立刻服用。」
「後來是不是就習慣了?」蘇婉一臉認真地問道。
「當然。」張幼斌笑道:「這麼長時間還不習慣的話。不被人殺掉,也會被自己折磨死了。」
「那為什麼我沒有過呢?」蘇婉好奇的問道,接著又解釋道:「我也殺過的人。」
「噢?」張幼斌不禁有些詫異,盯著蘇婉打量了片刻問道:「你也殺過人?怎麼殺的?」
蘇婉解釋道:「是一個仇家,有一次差點害死我。我一氣之下就讓約翰去把他幹掉。後來他就死在了家中,就是這樣……」
「暈。」張幼斌一臉鬱悶地說道:「你這個按照法律來定罪最多也就是個雇兇殺人地僱主。判你和約翰一個共同故意殺人罪而已。」
張幼斌接著又笑道:「我說的殺人,你用你的雙手,或者借助某種力量的延伸,比如刀槍一類的東西,然後親手取走對方生命的過程。」
「噢!」蘇婉點了點頭,說道:「我開過槍,但還沒打過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啊?」
「你想知道?」張幼斌淡然一笑,看著蘇婉問道。
「嗯!」蘇婉急忙點了點頭。
張幼斌壞笑道:「回去找把槍,把約翰叫到你跟前,然後把槍頂在他的腦門上扣下扳機就可以了,很簡單,你做完之後再來告訴我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你……」蘇婉竟然沒有生氣,眼神裡滿是笑意的責怪道:「你怎麼能這麼壞?沒有了約翰我就麻煩大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只有他明白。」
張幼斌笑了笑,說道:「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並沒有要你真去殺他的意思,不然的話,我這還算是個教唆犯呢。」
「是啊!」蘇婉嬌笑著說道:「到時候會把你關進監獄裡,聽說那裡面挺多同性戀的,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最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越獄看多了吧?」張幼斌微微一笑,打量著同樣在輕笑的蘇婉好奇的問道:「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奇怪。」
「我?」蘇婉瞪大了美目問道:「我怎麼奇怪了?」
「是有點奇怪。」張幼斌淡然一笑道:「按理說你應該沒有心情和我閒聊才對,今天晚上你是怎麼了?不太正常
蘇婉一下子有些慌亂,片刻後才支支唔唔的解釋道:「我這不是無聊睡不著覺嘛!真是,好心和你聊聊天,你還不滿意是吧?」
「滿意滿意。」張幼斌笑著點頭說道:「十分滿意,這樣才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