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傳林解釋道:「這件事是小正那小子剛才打電話告訴我的,他說有個叫張幼斌的年輕人,和當初靜靜的情況基本吻合,而且前段時間剛從中東回國,而且小正還說,他翻閱了當年那件事情的卷宗和令偉的照片。據他說,那個張幼斌和令偉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是張幼斌的朋友主動找到了小正,說了這些事情。」
「長得一模一樣?!是真的嗎?」張家棟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甚至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龔傳林急忙說道:「小正那小子可不敢拿這件事開玩笑,我覺得肯定錯不了,他還說那人現在就在燕京,好像還遇到了什麼大麻煩,說只有您出面能幫地上他。」
「遇上了大麻煩?!就在燕京嗎?」張家棟再次求證道。
「沒錯,小正是這麼說的,他和張幼斌的一個朋友現在正等著我的回話呢。」傳林如實的回答道。
「你讓小正立刻來見我,帶著張幼斌的朋友,我必須現在就見到他們,立刻馬上!」張家棟激動萬分地說道:「讓他當面來把事情跟我說清楚,所有的事情!」
「好的,我這就通知他。」龔傳林立刻答應下來,接著想起來什麼,又說道:「小正的權限只能進了軍區大院,再往裡他就進不去了啊!」
「這個我會打招呼,你讓他盡快給我趕過來!耽誤了時間我拿你是問!」張家棟激動的握緊了拳頭下命令道。
「好的老首長,我立刻通知他!」龔傳林保證道:「我盡量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你那裡!」
掛掉電話,張幼斌的奶奶好奇的問道:「老龔跟你說什麼了?瞧你激動的那個樣子,手都不停的抖!」
張家棟努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一臉興奮的說道:「他跟我說有靜靜的下落了,而且聽他這麼說,事情已經**不離十了!」
「你說什麼?!」張幼斌的奶奶心理承受力比眼前這個當了一輩子兵的張家棟差遠了,她只感覺整個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盯著張家棟半晌才顫抖著開口問道:「你說……你說有靜靜的下落了?!」
「嗯!」張家棟滿臉興奮之極的模樣,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應該不會錯了!」
張幼斌的奶奶幾乎立刻就哭了出來,這一下,連張家棟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兩個老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激動的老淚縱橫。
……
「臭小子,你給我立刻帶著你說的人去軍區,親自、當面跟老首長匯報,老首長已經下令了,軍區一路給你開綠燈,你小子可給我快著點!讓老首長等急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知道了爸,我這就過去!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龔正滿臉興奮的掛斷了父親的電話,激動的對七妹說道:「張將軍要見咱們,就是現在!你跟我去軍區大院,張將軍在等你的當面解釋!」
「真的?!」七妹欣喜萬分的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去!」
龔正點了點頭,道:「到了那裡,你一定要跟張司令說清楚,一旦他瞭解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會盡力解救張幼斌的,而且我想,老將軍出面,這件事情肯定沒有問題。」
「嗯!」七妹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會把事情跟他老人家講清楚的。」
接著,七妹突然想起了雷鳴,自己認識張幼斌的時候,張幼斌已經在血色待了一年了,之前的事情她並不是最清楚來龍去脈的人,想來想去,還是讓大哥雷鳴陪自己一起去最合適,而且自己面對這樣的大人物,心裡緊張的很,有雷鳴陪著,也會稍微安心一點。
七妹開口說道:「我能叫上一個人和我一起嗎?」
龔正有些遲疑的說道:「能不要還是盡量不要了,軍區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尤其是司令所在的府邸,要不是老將軍開口,我都進不去最裡面的院子。」
七妹解釋道:「他是我和三哥的大哥,三哥當年就是被他救下來的,這麼多年來,我和三哥也一直是他照顧著的。」
「是嗎?」龔正驚訝的說道:「他現在在燕京?」
七妹點頭說道:「是的,離這裡不遠,在酒店裡。」
「那快給他打電話!有他在事情就更容易解釋清楚了!」龔正毫不猶豫地擅自做了決定。
「好的。」七妹感激的點了點頭。掏出電話打進了雷鳴的酒店房間。
「大哥?」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七妹立刻開口道。
「有消息了嗎?事情怎麼樣了?!」雷鳴著急的問道。
七妹欣喜地說道:「現在張將軍讓我立刻過去當面把事情跟他說個清楚,我想你陪我一起,我一個人有點緊張,而且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更要多一些。」
雷鳴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個……我想我不是太合適,老七,還是你自己去吧。」
七妹急忙說道:「大哥,三哥進血色的時候,只有你最清楚整個過程,我去的話,根本就說不清楚啊!」
雷鳴猶豫片刻,當即開口說道:「好,我在酒店樓下等你們。」
「嗯!我們這就過去!」七妹興奮的掛斷了電話。
「咱們快點走吧。」龔正站了起來,從錢包裡掏出兩百塊錢丟在了桌子上。
……
當龔正的汽車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車門外的雷鳴迅速上車,七妹簡單介紹龔正與他認識,最後,汽車便飛快的駛往軍區。
汽車駛進燕京郊區一個清淨的大院落內,門口立著軍事禁區的警示,龔正出示自己的證件,也只能將汽車開進大院裡罷了,再往裡的兩個院子,他未經授權是進不去的。
不過好在張家棟已經向所有的警衛下令,一旦龔正來了之後立刻放行,這樣才使得龔正將汽車直接開進了最深處的院子。
不過即使經過的授權,但是進了這個院子到達一棟普通的二層小別墅門前之後警衛把三人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帶著他們走進了別墅。
張家棟和老伴兒早就坐在一樓的會客廳裡急不可耐了,兩人失蹤了十六年的孫子突然間有了下落,這怎麼能讓兩人不著急激動?
警衛員把三人帶到自己跟前的時候,老人家突然之間驚呆了,他盯著雷鳴半晌,手指著雷鳴,驚訝萬分的問道:「你……你是雷霆?」
雷鳴一臉掙扎的低下了頭,片刻後才緩緩點頭,抬起頭來恭敬的說道:「老首長,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這一下別說七妹了,連龔正都驚訝的很,雷鳴怎麼會認識張家棟?七妹只覺得事情有些亂,單憑自己是根本無法理清的了。
張家棟眼睛微微閉上,片刻後歎了口氣說道:「你是當年軍區裡的兵王,我怎麼會不記得你……當年大練兵的時候,我還親自為你頒發過勳章……」
老人回想起以前,有些不勝唏噓,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開口問道:「對了,你們是怎麼有靜靜的下落?快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我說清楚!」
雷鳴剛要開口,張幼斌的奶奶急忙對幾人說道:「快坐下說、坐下說,別站著。」接著又對警衛員吩咐道:「小王,快準備茶水。」
張家棟這才發現自己太心急,竟然沒顧得上禮數,也急忙邀請幾人坐下。
雷鳴有些拘謹的坐在沙發上。開口說道:「當年我的任務失敗後僥倖逃了出來,但是卻暴露了身份,回國肯定是不可能了,因為任務之前,領導就跟我說過,如果失敗了,國家不會承認我的身份,所以我就一直留在了中東……」
「起初是為了生存,我改名叫雷鳴,加入了當地的一個小型的僱傭兵組織,在那裡廝混了兩年之後有了些名氣,隨後就和一些戰友一起,從以前的組織裡分離出來,成立了一個新的僱傭兵團,叫血色……」雷鳴娓娓道來,但是在聽到血色的名字之後,老人和龔正均是臉色一變。
血色的大名,在全世界都是響噹噹的,兩人都是軍隊裡的人,又怎會沒有耳聞。
這時,雷鳴繼續說道:「16年前,我聽說有一批恐怖分子,劫持了一批人質,其中還有我國的幾名外交官,便商量著和兄弟們一起組織營救。」
「那年該國政府動亂不堪,我擔心他們辦事不利、讓人質出了什麼差錯,便帶著兄弟們啟程趕往,但是到達的時候還是晚了一些,大爆炸過後,當地軍隊和在外面的恐怖分子激烈交火,我帶人進去之後,在令郎和他夫人的屍體下,發現了還活著的張靜……」
說到這,雷鳴一臉愧疚的說道:「我將張靜帶出來之後便立刻退回了黎巴嫩,等我弄清楚了張靜的身世之後,便準備立刻把他安全的送回國內,但是他死活都不願意,為了留在血色、替他的父母報仇,他小小的年級,竟然敢以死相逼……」
雷鳴結結巴巴的說道:「所以……所以我就留下了他,一留就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