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了手走到樹後,一起匆匆地換了衣服,披著長長的浴袍走了出來。
浴袍雖然又厚又長到了足踝,但因為此時是春天,夜裡寒氣逼人,所以沒過一會,蘇末離的手腳都冰冷一片,禁不住低頭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連哲予心疼地急忙將她摟在懷裡,搓了搓她的手臂,「我們快點走吧!」
說著就擁著她加快步伐向溫泉池跑去。
跑到那的時候,發現吳佳佳和基洛早就已經待在裡面,很愜意地在享受了。
兩人當即也急忙脫了浴袍,下去了。
當溫熱的水浸過了冰冷的身體,蘇末離禁不住舒服地長吁了口氣。
連哲予游到她身邊,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問道:「舒服嗎?」
「嗯。很舒服。」蘇末離用力地點了點頭,指了指那將溫泉池一分為二用石頭砌成的石壁,「你當時怎麼能夠想到在這中間加道牆呢?」
「因為我知道,你喜歡和朋友一起分享快樂。到這裡來的說,肯定要不了基洛和吳佳佳。而我知道,你並不喜歡在別的男人面前穿泳衣,我更是不捨得讓我女人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看見,所以便令人築了這樣一道牆壁。你看這樣多好,他們在那頭,我們在這頭,各泡各的,互不干擾。」連哲予溫柔地笑著解釋。
「連哲予,我不得不說,你的心真的是一顆玲瓏七竅之心啊!」蘇末離禁不住對他豎起了大姆指,隨即笑嘻嘻地說,「不過,我喜歡。」
「喜歡的話,那就獎我一個吻吧!」連哲予向她高高地仰起了臉。
銀色的月光,如水一般傾洩在連哲予的臉上,顯得朦朧而美麗。
看著他美麗的臉龐,帶著溫柔的笑容的嘴角,蘇末離滿心的溫柔,伸手輕輕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唇就溫柔地落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而這一次,並不是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而是頻頻地落滿了他滿張臉,最後停留在他的薄唇之上,悄悄地伸出舌尖挑開了他的唇瓣
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軟而溫柔,她的舌尖是如此的靈巧而美味,連哲予被她吻得神魂顛倒,身體的某處一下子就起了反應,若不是顧忌著吳佳佳與基洛兩人就在隔壁,他便恨不得就在這溫泉池裡,在這如水的月光下,在這空曠而美麗的天地之間,激情地要了她。
蘇末離起先並不知道,只是一味地沉淪在這美味的吻裡不能自拔,直到後來感覺到自己的某處有些疼痛感時,這才愕然地推開了連哲予,低聲笑道:「連哲予,你又想流氓了!」
連哲予苦笑,「這怪不得我。你對我來說就如罌粟,一沾上便離不開。」
蘇末離紅了臉,不說話了,只默默地撩水到身上清洗著。
連哲予伸出手來,放在她肩上,不輕不重地幫她揉捏著,「我們早點回帳篷休息吧!明天還看日出呢!」
蘇末離臉一紅,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只輕輕地嗯了一聲。
連哲予大喜,急忙說道:「我先上去,拿好浴袍等你。」
說著便從水裡一躍而上,上了岸,用毛巾胡亂地擦了下身子,然後就拿著毛巾與浴袍張開了等候著蘇末離。
蘇末離一上岸,他便用毛巾快速地將蘇末離身上的水珠給擦拭乾了,然後再給她穿上了浴袍,然後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帶著她快步向營地走去。
吳佳佳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歎道:「連哲予可真的很寵她。這樣的一個男人,誰又會知道他凶神惡煞般的一面?」
基洛閉著頭靠在岸邊,沒有答理她。
吳佳佳無趣得很,不想再在這水池裡與基洛呆下去了,便上了岸,哆哆嗦嗦用毛巾擦拭身體的時候,禁不住想起方才連哲予照顧蘇末離的一幕,眼睛一熱,鼻子一酸,竟落下淚來。
吳佳佳!不准你哭!你要堅強!你要相信,終究有一天,你也會擁有這一切的!
吳佳佳上下牙齒死死地咬著,哆哆嗦嗦地穿了浴袍,抱著自己換下的衣服快步向營地走去。
蘇末離和連哲予回到帳篷之後,連哲予就急忙催促著蘇末離趕緊將濕的泳衣脫了,換上舒服的睡衣,再打開被子讓蘇末離躺了進去,看她凍得嘴唇有些發青,又插上了小電暖器對著蘇末離。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這才也脫去了身上濕漉漉的泳褲,拿毛巾擦了擦,也懶得穿睡衣了,就這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緊緊地摟住了蘇末離。
兩個人冰冷的身體靠在一起,沒一分鐘,便暖融融一片了。
一旦感覺蘇末離的身體溫度恢復正常了之後,連哲予的手就開始不安份了。
不過一會,帳篷之內就響起了一陣陣男人的粗喘聲,以及女人**而溫柔的呻、吟聲。
吳佳佳哆哆嗦嗦地從旁經過,將那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有那麼一刻,她突然再度恨不得衝進去將那一對正忘我的彼此佔有的男人都給掐死!
因為,連哲予的喘息聲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得她妒火滔天。
一時之間,她忘記了寒冷,就那樣咬牙切齒地站在帳篷旁,聽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完全挪不動腳步。
直到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吳佳佳才猛然清醒過來,身子一矮,便快速地一閃而過,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帳篷內。
剛換完衣服,基洛走了進來。
他冷冷地看了吳佳佳一眼,淡淡地說:「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已經兩次差點沒命了?」
吳佳佳沒有理會他,逕直鑽進睡袋裡閉上了眼睛。
基洛冷哼一聲,也沒有再理會她了,自換過了衣服,拉過另一個睡袋躺了進去,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那一頭,小小的帳篷溫暖如春,激情四溢,幸福得讓人嫉妒。
這一頭,帳篷裡卻猶如殘酷的寒冬,冷冰冷冰的,度日如年
這天晚上,蘇末離睡得很香很甜,直到快到清晨的時候,被尿憋醒了,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
蘇末離坐起身來,習慣性地轉頭一看,卻並沒有看到連哲予。
蘇末離一愣,摸了摸那個空位,發現冰涼冰涼的。
他竟然早就起來了麼?
這就去等著看日出麼?
他大概想等到太陽剛剛冒出一點頭尖尖的時候,便跑來叫醒她出去看吧?
想到他一向的體貼細心,蘇末離並不覺得驚訝,心裡又甜又滿。
她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羽絨衣,這才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誰知走出去之後,除了看到帳篷前的那一堆奄奄一息的火堆之外,便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連哲予並不在這帳篷的周圍,也不在懸崖邊。
這裡該不會有野獸出沒,他半夜出去小解的時候被野獸叼了去吧?
又或者,天黑,他一時大意,不小心失足跌下山谷了吧?
一時之間,各種不好的想法齊齊地湧入大腦,讓她害怕得無以復加。
她慌張地張口大叫,「連哲予!你在哪裡?連哲予?」
聲音一叫出來,便被山風吹走,飄飄蕩蕩地傳滿天地之間,不一會便傳來回音,竟然滿是傷痛與惶恐之情。
蘇末離的熱淚嘩嘩地流著,急忙向吳佳佳和基洛的帳篷跑去。
可是跑到裡面,卻愕然發現吳佳佳和基洛根本就不在裡面!
怎麼回事?人呢?
他們到哪去了?
他們拋下她了麼?
還是他們在跟她惡作劇?
可是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不要這樣嚇她!
不要拋棄她!
蘇末離只覺得又害怕又傷心,掉頭衝出帳篷,正欲張口大叫,眼睛卻無意間瞥到了不遠處的林子後,就在那通往溫泉池的方向,隱約地有燭光在閃爍。
他們在那裡麼?
蘇末離心一喜,身體陡生起無限的力量,拔起腿便往那燭光處跑去。
當她忐忑不安,氣喘噓噓地衝出小樹林的時候,她的腳步突然頓住了,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熱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傾洩而出,流了滿臉。
在那一大片平坦的草地上,燃燒著無數支明亮的蠟燭,燭光隨風搖曳,舞出柔情的舞姿,而在那燭火的正中央,連哲予就站在那裡,笑微微地張開雙臂看著她。
「你你點這麼多蠟燭作什麼?」蘇末離流著淚問。
「你仔細看看這些蠟燭。」連哲予笑著轉了一圈。
「有含意嗎?」蘇末離這才將注意力從他身上拉了回來,仔細地打量起那一堆蠟燭來,看了半天,喃喃地說道,「這是一幢建築的形狀。」
「很聰明。現在告訴我,它是什麼建築呢?」連哲予循循善誘。
蘇末離又看了半天,最後指著那尖尖的屋頂,還有那鐘樓說:「好像是教堂!」退後一步,又指著大殿中央的一個人形說,「那是個人。是主教嗎?」
「不錯!來吧!末離,穿過那條長長的通道,走向我吧!」連哲予動情地向她伸出了手。
「你,你在做什麼啊?」蘇末離結結巴巴地問,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當快要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連哲予突然單膝向她跪下,一隻手捧著一束新鮮得帶帶著露珠的雛菊,另一隻手拿著一枚足足有十克拉的白金鑽戒,深情款款地說:「末離,我一輩子都想愛著護著寵著的女人,請你嫁給我吧!我要讓天地作證,讓神父作證,證明我對你的真誠!末離,嫁給我!」
話說完之後,連哲予的心忐忑不安,甚至很害怕。
他既希望蘇末離立即給他答案,卻又害怕蘇末離給出的答案並不是他想要的。
許諾,那個短命的男人,曾經給蘇末離一個那麼浪漫的求婚方式,讓他苦惱了很久。
他也想要一個特別得足以讓蘇末離記住一輩子的求婚方式。
就算無法超越許諾,那也一定不能比許諾差。
他費盡苦心,終於想出來了這麼一種方式,此時此刻正等待著蘇末離的驗證。
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第一次,他的心裡特別特別的沒有信心。
蘇末離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卻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用力地點頭,「好。」
連哲予沒想到事情進行得竟然如此順利,禁不住高聲歡呼了一聲,像害怕蘇末離反悔一般,迅速地將戒指戴在了蘇末離的手上,然後站了起來,把蘇末離抱了起來,快樂地轉著圈。
一邊轉一邊興奮地大叫:「我,連哲予要娶蘇末離了!蘇末離要嫁給連哲予了!」
空曠的山谷將他的叫喊聲傳了回來,一聲一聲,震天動地。
蘇末離只覺得熱血沸騰,激動得不能自抑,眼淚就如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不斷地滾落而下。
良久,連哲予才捨得將她放了下來,抬起她的下巴,湊過唇一點一點將她臉上的淚水吸乾,深情地說:「末離,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嗯。我知道。」蘇末離不停地點頭,看著連哲予破涕而笑。
「跟我來!我再帶你去個地方!」連哲予興奮地拖著她向遠方跑去。
不一會,他們倆就又站在了一片燭光之中了。
連哲予轉頭神秘莫測地看著蘇末離說:「你知道,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嗎?」
蘇末離仔細地看了半天,最後說:「這也是一幢建築,不過不是教堂,倒像一幢給人住的樓房。」
連哲予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末離可真的真的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了!這的確不是教堂,而是我要在這裡蓋一幢別墅。以後,當我們厭倦了都市生活了的時候,我們便可以來到這裡盡情地享受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輕鬆愜意,而又浪漫激情的生活。」
蘇末離愕然至極,「你不是吧?在這裡建別墅?政府會允許嗎?這可是國家的財產吧?」
連哲予笑道:「放心吧!這裡我早就已經買下來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有這麼多計劃呢?你知道的,我連哲予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事情坐實了,才敢向你說呢!」
「這真的太奢侈了!」蘇末離不敢置信地轉頭看著四周。
「我只問你,喜歡嗎?」
「如此美好的東西,誰不喜歡?」蘇末離歎道。
「喜歡就好。想想看,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坐在庭院前就可以看到朝陽慢慢從山那頭升起,傍晚的時候,在彩霞滿天中,又可以看到夕陽西下的美景。這樣的情景,光是想一想,就很美啊!」連哲予向她描繪著未來的圖景。
「很美。」蘇末離點頭。
是的。她喜歡。由衷地喜歡這裡。
這裡遠離市郊,遠離喧囂與塵埃,站在這廣闊無垠的天地之間,蘇末離便感覺到自己從裡而化得到了靜化,感覺到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如這裡的空氣一樣新鮮乾淨得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走出門,就可以欣賞那天然的花園,看著成百上千的蝴蝶在花叢裡上下翻飛著。
可以盡情地看著朝陽緩緩升起,再看著夕陽緩緩西下。
她可以讓自己完全融入這美麗的大自然裡,即便出不來,也不會有人抗議。
多麼自由自在的生活啊!
她真的真的太喜歡了。
「我們可以在這裡養老。這種地方,我就是呆一輩子,都不會膩的。哲予,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情,真的謝謝。」蘇末離感動地說。
「傻瓜。謝我做什麼。這裡,是以你的名義買下的,已經是你的財產了。如果有一天,你生我氣了,把我趕下山去,我也不敢有二話呢!」連哲予笑著說。
「不會的。我不會捨得的。即便你犯了天大的錯,我也絕對不會捨得如此對你。因為我知道你愛我。就算你犯了錯,也一定有你的理由。」蘇末離搖了搖頭,篤定地說。
連哲予歎了口氣,伸手輕輕地將她摟入懷裡,「我會記住你說的這句話的。到時候,你若趕我,我便會提醒你說過的話。有天地為證!」
「天地為證!」蘇末離重重地點了點頭。
連哲予對她的愛,她能夠真真正正地切身感受到。
所以,她相信,無論如何,他都不捨得傷害她。
或許他們的愛情走到一定的時候,會像天下所有的情侶一般遇到瓶頸,他會犯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那也沒關係。
她會原諒他的,只要他肯回來,她依然會張開雙臂在這裡等著他的。
「末離,看,朝陽!」連哲予突然手一指遠方。
蘇末離循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對面的山與山相連之處,一輪紅彤彤的旭日正緩緩地升了起來,美麗的朝霞染紅了一大片天空,真的是美輪美奐,讓人看了激動得想落淚。
兩人都陶醉在這美麗的天地之間了,彼此默默相擁,只覺得這一刻是他們人生之中最最幸福的一刻。
多年之後,連哲予每每記起這一天的早晨,淚水總是禁不住潸然而下
這天,連哲予與蘇末離接受了吳佳佳與基洛的道賀。
蘇末離後來才知道,原來吳佳佳與基洛早就知道連哲予的計劃,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而已。
蠟燭是他們幫連哲予背上來的,不過親自將蠟燭擺成形,並且一支支點燃的,卻完全出自連哲予之手。
有這樣浪漫而多情的愛人,又有那樣如親人般的朋友,蘇末離只覺得自己的人生越來越圓滿了。
她想,若是有一天,許諾知道她過得如此幸福,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吧?
他會衷心地祝福她的,就像她也會永遠地祝福他一般
死亡島。
林千木正指揮著人徹底地將監獄各個地方打掃一遍。
從前這裡,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髒、亂、差!
再加上天氣炎熱又潮濕,容易滋生各種病菌,每年除去在格鬥中死去的人外,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死於疾病。
斯諾從不關心人們的生死,只是千方百計地想著如何牢牢地控制著這座孤島,成為地方的霸主。
卻不懂,水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
而林千木絕不會容許自己像斯諾一樣滿足於現狀,並自私地只關心自己的利益。
因為,這裡將會是他人生重新開始的起點。
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正忙得灰頭土臉的時候,傑克突然鑽了出來,笑嘻嘻地在他耳邊說:「政府派人過來了,就在軍艦之上,他們想跟你談談。」
「如果想跟我談的話,讓他上島來吧!我以人格擔保,這裡的人絕不會傷害到他一根汗毛。」林千木淡淡地說。
「呃。這恐怕不妥吧?」傑克有些不安地說。
「你就把我的原話轉達過去就行了。傑克,相信我,你不會在這島上呆太久的。可是第一步,咱們必須得走好。」林千木意味深長地說。
「你有什麼計劃,能不能給我透露點?」傑克好奇地問道。
林千木淡淡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
傑克笑了,「林千木,你總是這樣神秘莫測,不過我喜歡!」
說完用力地拍了拍林千木的肩膀,乾脆地說,「行!我就把你的原話傳達過去。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政府那邊的人會買你的帳!」
「買不買帳,到時才知道。」林千木勾唇一笑。
傑克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自轉身匆匆地離開了。
羅勃特走了過來,看著傑克遠去的背影,「這小子值得信賴嗎?」
「一個人值不值得信賴,要看你能不能讓對方信賴。他信賴了你,你自然也信賴了他。」林千木笑著拍了拍肩膀上的灰,長舒了一口氣,問道,「今天訓練得怎麼樣?希望他們的表現沒讓你失望。」
「今天訓練的是射擊,雖然不盡如人意,便也算馬馬虎虎過得去吧!他們需要時間來鍛煉。」羅勃特說。
「嗯。不急。反正咱們有得是時間。」林千木點了點頭。
現在的羅勃特,負責教會監獄所有人有關射擊、搏鬥等技巧。
對於這一點,羅勃特至今仍然有些不理解,在他的眼裡,自己的本事只要傳給一起進來的十個人就行了。
他們十個人為團體,可以像斯諾一樣牢牢地掌控著這座監獄,把這裡變成屬於他們的獨特王國。
他曾經問過林千木,林千木只問了他一句話,「你相信我嗎?」
他很自然地點頭,「當然相信。」
「那就不要問這麼多問題,只管站在我身後幫助我就行了!相信我,終有一天,你得到的東西,會比這樣的一個並不算太自由也不算太安全的王國要多得多。」
羅勃特聽了之後,便再也沒有提出過疑問了。
因為雖然與林千木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林千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所有人好,也從來沒有令人失望過。
林千木是一個天生的領導人才,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都霸氣十足,卻又理由充分,讓人不得不服。
吃午飯的時候,傑克匆匆地趕回來了,帶回來一個重要的口訊,那就是明天上午,政府特派員文森特將軍將會上島與林千木進行私人會晤。
林千木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今天晚上加餐,大夥兒養足精神,準備迎接文森特將軍吧!」
立時,大伙掌聲如雷。
第二天上午九點,林千木就帶著羅勃特等十來個人站在岸邊等候著文森特將軍。
文森特將軍是乘坐一艘小艇獨自前來的,並沒有隨行的人。
他頭髮花白,看起來年紀不小,可是卻身板硬朗,相貌不怒自威。
光是衝著他敢獨自一人登上這座關了數百人死刑犯的島嶼的膽量,林千木就禁不住對他由然起敬。
他原本以為文森特至少會帶領幾個隨從護衛他的安全的,卻沒想到獨自一個人就前來了。
「將軍,歡迎您!」林千木急忙迎了上去,笑著向文森特將軍伸出了手。
文森特將軍也笑著輕握了握他的手,然後很有分寸地鬆了手,說道:「久聞林先生的大名啊!原本以為也是一個像斯諾一樣的彪悍漢子,卻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呢!林先生一定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吧?」
「將軍過獎了!我不過在哈佛大學混過幾年而已,不值一提。」林千木笑著將手一伸,「將軍請進吧!」
文森特將軍也並不畏懼,更未托辭,就昂首挺胸地與林千木並肩向監獄裡走去。
原本以為監獄一定被糟蹋得一塌糊塗,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井然有序,乾淨而整潔。
所有的囚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囚室裡,並沒有好奇地探頭張望。
文森特心裡大感詫異的同時,對林千木又有了新的看法。
林千木將文森特將軍帶到原來的監獄長的辦公室,倒了一杯白開水遞了上去,笑著說:「我們這裡條件艱苦,沒有咖啡,只能委屈將軍喝杯白開水了。」
「沒事。白開水很健康。」文森特聳聳肩,將水杯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對林千木說,「林先生,我這次來,是代表政府抱著很大的誠意來跟你商談的。希望我們這次能夠達成共識,讓我們取得雙贏。」
林千木坐了下來,不慌不忙地說:「願聞其詳。」
文森特見林千木並不是浮誇虛榮之人,便知道對他拐著彎說話根本行不通,便開誠佈公地說:「你知道,死亡島的現狀,是目前政府最頭痛,也是最關注的事情。政府不會容忍這樣一股勢力長期存在的。我們希望,你可以讓這裡恢復正常,讓政府再派軍隊進駐島上維持該有的秩序。當然,為了感謝你促成這件事的成功,政府將會特赦你,不但可以讓你無罪釋放,更會獎勵你一大筆獎金。林先生覺得如何?」
「不。我拒絕。我不會背叛擁護我的人。」林千木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文森特皺眉,「我原本以為林先生你是個聰明之人,沒想到卻如此愚味。這些人都罪大惡極,個個手裡都有命案,讓他們服刑是理所應當的。政府也絕對不會讓這裡成為惡魔的天堂,更不會允許有朝一日,他們回到社會裡去作惡。所以,林先生,如果你不肯同意我方纔所說的方案的話,你將會和他們一樣面臨著被消滅的命運。」
「您的意思是說,你們將會派軍隊炸了這座島,讓這座島陪著我們一起沉入海底?可是將軍您別忘記了,一旦這件事東窗事發,只怕當局會立即引起民眾不滿吧?這是政府希望看到的嗎?」林千木淡淡地說。
文森特啞口無言,好半天才盡可能平靜地說:「說說你的條件,告訴我,你需要些什麼,才會讓這裡的一切不至於失控。」
「我的條件很簡單,都在這裡了,請將軍您好好看看吧!不要急著回答我,拿回去跟可以決定這件事的人好好商量一下再答覆我吧!如果行得通的話,我相信我們雙方會皆大歡喜的。」林千木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推到了文森特的面前。
文森特拿起來粗略地掃了一片,不禁愣在了當場。
好半天,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道:「你確定你有把握可以控制他們?」
林千木淡笑道:「如果不能,你們到時候再派軍隊將我們滅了不就得了?這對你們有百利而無一害吧?」
「好。我會把這文件拿去討論的!」文森特站了起來。
「謝謝將軍。我會在這裡恭候您的消息。」林千木也站了起來,向文森特伸出了手,「我送將軍。」
林千木將文森特送到岸邊,看著他坐上小艇離開。
羅勃特走到他身邊,問道:「達到你所預期的目標了嗎?」
林千木哈哈一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加緊時間訓練吧!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就會有事做了。」
羅勃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晚上,傑克從軍艦回來,告訴林千木,文森特將軍已經回去了。
文森特將軍這一走就是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沒有一點音訊。
林千木也不急,就當文森特從來沒有過一般,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羅勃特等人也沒有多問,只是依著林千木的吩咐,加緊了訓練的強度。
這一天,林千木坐在岸邊的一塊岩石上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突然間,他看到一艘小艇正以乘風破浪之勢快速地向小島駛來。
那不是傑克。
因為傑克平日去軍艦,都是乘坐一條破舊的橡皮艇,而今天的小艇,是一艘嶄新的白色小艇。
林千木立即站了起來,臉露笑意地等待著。
小艇很快靠近,來人正是文森特將軍。
他依然是孑然一身前來的,只不過這次,林千木看出他的神情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上一次,文森特表面上從容淡定,可實際上卻處處防備。
而這一次,文森特臉上的笑容是由心而發的輕鬆。
林千木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握住了文森特將軍的手,笑道:「將軍比我想像的要早到了半個月。」
文森特笑道:「咱們雙方都急,早點解決,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件好事。」
「這麼說,有結論了?」林千木淡定地問道,實際上內心卻緊張而興奮。
此事若成功,便意味著他的計劃將正式開始啟動了。
「走吧!我們到裡面談。我想你得簽署一份文件。」文森特笑著說道。
「請!」林千木將文森特帶進了裡面。
沒多久,文森特與林千木便坐在了監獄長辦公室裡。
坐定之後,文森特便開門見山地說:「我們同意僱傭你們為我們的編外人員。負責為我們做收集情報、解救人質等工作。你們將隸屬於中情局,你們都將改頭換面,換種身份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而且,我們將為你們提供資金、技術,物資等支持。但是,每次行動後回來,必須將我們給你們的武器全都上交。最重要的是,除了行動時的外出,其它的時候不得踏出這死亡島半步。除非,我們認為你們對社會已經完全沒有危害了之後,才能恢復你們的自由之身。同意這種方案嗎?如果同意的話,我需要你們所有的人都簽署一份協議書。」
「聽起來不錯。不過具體怎麼樣,還是讓我先看看你們要我們簽署的協議書有些什麼具體內容吧!」
「這裡。」文森特將一份文件推到了林千木面前。
林千木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最後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們可以簽署。」
「很好。」文森特大鬆了口氣。
監獄裡的一切辦公設施都完好無損,所以林千木把那份文件複印了幾百份,然後分發了下去。
那夥人沒幾個看得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真心覺得不耐煩細細去看,再加上信任林千木不會害他們,所以都很乾脆地簽上了他們的大名。
不過一個鐘頭的時間,所有的文件都已經簽好了名,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文森特將軍的面前。
文森特沒想到這事情竟然這樣順利而快速地完成了,微微有些驚訝,但隨即又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了林千木的手上,「這一份是單獨針對你的。有權利就有義務,你需要做出各種保證。」
林千木接過一看,不過就是要他負責每一次行動的組織與策劃,如果一旦人員被暴露,被抓的話,那麼必須確保他們安全可靠,不得洩露半點機密。
如果覺得有洩露的危險,那麼也將由他負責安排人手去清除乾淨。
林千木早料到會如此,所以二話沒說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之後,文森特笑著主動向他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這一次,林千木將文森特送到岸邊的時候,文森特並沒有急於登艇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一艘大型貨輪緩緩地朝岸邊靠近,文森特笑著說:「這是我們政府給你運送的第一批物資,都是按照你上次列的清單送來的。你派人接收吧!」
「好的。謝謝將軍。」林千木笑了,靠近文森特,「我很敬佩將軍的膽識,將軍以後有什麼私事需要我們做的話,我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文森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我希望我個人一輩子都不需要用到你們!」
「呵呵。我也希望。」林千木笑了,目送著文森特上了小艇離開了。
貨船到達之後,按照協議,並沒有人下船,只由林千木的人上去自行搬卸貨物。
因為第一次合作,林千木害怕有詐,所以只讓一半的人手去搬卸貨物,另一半則仍然留在監獄裡嚴陣以待。
林千木看著東西一一被搬下來,果然正是他上次給文森特的清單。
不僅有嶄新的床,被褥,衣服,洗漱用品之類的,更有可以供他們食用一個月的豬鴨魚肉牛奶水果等食物,其中甚至還奢侈地出現了咖啡。
所有的人看到這一切都興奮得歡呼了起來。
這一年來,他們的衣服早就又髒又破,監獄裡連張像樣的床也沒有,更別說軟綿綿的被褥了。
當他們領到東西之後,都像孩子一樣開心。
立即拿著新領到的香皂去沖澡,一時之間,澡堂裡擁擠不堪。
羅勃特看著這一切,不禁開心地笑道:「林千木,你果然開闢出了一番新局面。我們的人生終於不僅僅只局限於這座小島了。」
林千木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淡定地說:「這僅僅只是咱們走出去的第一步。」
連哲予與蘇末離自從在石山上訂婚之後,感情越來越濃烈,無論在什麼場合,兩人都像連體嬰兒一樣難捨難分。
這一天,是星期天,是他們休息的日子,兩人纏綿了一早上,最後慵懶地抱在了一起。
連哲予輕輕地問:「末離,不如我們早點結婚吧?」
蘇末離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好。」
「真的?」連哲予立起身子來,定定地看著蘇末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你決定日子吧!」蘇末離用力地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那麼早結婚晚結婚都一樣,終歸都是要嫁給他的。
「我會當真的!」連哲予仍然不敢相信。
蘇末離笑著伸手揪了他的臉一把,問道:「痛不痛?」
「痛。」連哲予愁眉苦臉地說。
「那表明你沒在夢,你耳朵聽到的話是真的。」蘇末離溫柔地看著他。
「嘿嘿。你再揪我一把!」
蘇末離便應他所求,伸手又揪了一把,這次的力度用得更大了些。
連哲予痛得呲牙咧嘴,但是卻開心無比。
他激動地說:「我立即打電話給宋伯,讓他去查查看,什麼日子適合嫁娶。另外,我得讓他幫忙籌備婚禮才行。」
蘇末離皺了皺眉,推了推他,「不必太過鋪張浪費。我這邊沒有什麼親戚,用不著弄什麼世紀婚禮。我們可以簡單地請幾個親戚朋友,在教堂舉行一下儀式,然後再來個蜜月旅行就行了。」
如果婚禮舉辦得太大,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她蘇末離親人之間是如此的淡漠,她不想這樣。
連哲予笑著吻了吻她的手,「放心吧!我自有主張。一切都交給我,你就開開心心地做你的新娘吧!」
蘇末離聽了,心想以連哲予的細心,一定會想到這方面的。
他會妥當地安排好一切的,自己確實是不必操太多的心了。
想到這裡,她便又安心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忙碌而又快樂著。
連哲予特地請來了意大利有名的服裝設計師過來,專門為蘇末離連身打造禮服。
禮服的款式是根據蘇末離的氣質特點而單獨設計的,當設計圖放到蘇末離的手上的時候,蘇末離禁不住讚歎不已。
那是一件夢幻般的婚禮服,美麗高貴而大方,蘇末離想像著自己穿上這件婚紗,緩緩地走在紅地毯上的情景,一顆心不由『怦怦』亂跳。
吳佳佳的伴娘服也設計得很漂亮,當然為了不搶新娘的風采,比起新婚的婚紗來,要稍稍顯得平淡一些。
但也不失高貴大方,簡潔中透露出一種優雅。
果然不愧為業界著名的頂級設計師。
這一天,蘇末離早上起來,發現連哲予並沒有在身邊。
她沒有慌張,因為她知道連哲予一定在樓下的廚房裡忙著給她做營養早餐呢!
這一段時間,連哲予知道她很累,所以越發地疼她,每天想方設法地變著花樣給她做各種美食。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發現自己的臉整整胖了一圈,原來穿著極其合適的衣服也顯得有些緊繃繃的了。
蘇末離不止一次抱怨連哲予讓她吃得太好了,大有向豬發展的勢頭。
連哲予則每次都笑嘻嘻地說:「豬有什麼不好?豬多可愛啊!而且我喜歡我的女人圓滾滾,肉乎乎的,想想看,晚上我躺在上面的時候,軟綿綿的,多舒服啊!」
蘇末離無語至極,只能朝著他翻白眼。
只暗暗地控制著飲食,可是似乎收效甚微。
再這樣胖下去,真的成一頭豬了!
不行!她不能像一頭豬一樣光大吃大喝,卻總是躺在床上不運動了!
細細想一下,自從她與連哲予真正確定戀愛關係之後,幾乎就不運動了。
每天早上都被連哲予在床上纏大半天,累都累死了,到最後,除了睡覺,便什麼都不想做。
這樣又睡又吃的,不胖才怪!
呃。不過,胖的人,似乎只有她一個而已!
連哲予同樣也沒時間運動了,卻沒見他身上多出一點多出來的贅肉來。
想起連哲予那精壯性感的身體,再看看自己一掐一大把肉的身體,蘇末離不禁憤憤不平起來。
憑什麼同樣吃喝,同樣睡覺,連哲予就不長肉,她就瘋長啊!
她不服!
蘇末離一邊憤憤不平地想著,一邊掀開被子跳下床來,精神抖擻地快步向衛生間走去。
從今天開始,她要重新開始運動,每天都堅持不懈才行。
她要很堅決地和肥肉說拜拜,才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人見人厭的豬婆,更不會讓連哲予的奸計得逞。
連哲予,這個不安好心的傢伙!
他一定想把她喂成一頭豬,這樣的話,就沒有男人再願意多看她一眼了,他就可以把她扔在家裡不理,也不用擔心她會給他戴綠帽了。
哼哼!壞傢伙!我才不會遂了你的願!
蘇末離一邊想,一邊往牙刷上擠牙膏。
只是牙膏剛擠出來,她卻突然感覺到胃部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她扔下牙刷,急忙彎腰對著馬桶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狂嘔。
只是早上剛起來,肚子空空如也,嘔了半天,卻只嘔出一些酸水來而已。
好半天,那股子難受勁才慢慢過去了。
蘇末離有氣無力地直起腰來,心想自己大概又是感冒了吧。
春天的氣溫變化大,稍不注意就會感冒,她呆會還是乖乖地找些感冒藥來吃吧,省得拖嚴重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就動作迅速地洗漱乾淨了。
換了一套休閒運動衣後,她便跑下了樓。
正在廚房裡忙碌的連哲予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急忙回頭一看,見她一身鵝黃色的運動裝,顯得特別青春靚麗,便問道:「你怎麼不多睡一會?穿成這樣是要去跑步麼?」
「嗯。」蘇末離一邊做著伸展運動一邊說,「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不錯,正好適合運動。你要不要來?」
連哲予心癢癢的,但看了看正在煮的東西,便搖了搖頭,「我在做飯,得守著。你一個人去吧!不過,你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運動了,隔了這麼久再運動的話,注意強度不要太大,不然該不舒服了。」
「知道了。老公大人!」蘇末離嘻嘻一笑,伸手將連哲予的脖子勾了過來,在他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後將他推開,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拜!」
說著便打開門跑了出去。
連哲予仍然不放心地跟在身後叮囑著,「記住我說的話,強度不要太大!」
「知道了!」蘇末離頭也不回地朝他揮了揮手,意氣風發地跑出了庭院。
好長時間沒有在這樣美好的早晨運動了。
突然再運動,只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鮮而美好。
濕潤而含著花香的新鮮空氣,平坦而乾淨的大道,溫暖的春風,湛藍的海面,在海面上飛來飛去的海鷗,這一切的一切是這樣的美,美得讓人陶醉。
蘇末離快樂地跑著,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
她一路順著大路跑著,跑到到小鎮上去的分叉路口後,才往回跑。
跑到一半的時候,看到沙灘上有年輕的男女正快樂地打著沙灘球。
他們歡快的笑聲感染了她,她禁不住跑向他們,站在一旁笑吟吟地觀看起來。
後來,他們熱情地邀請她加入,她便興高采烈地加入了其中,和他們痛快淋漓地打了一場之後,與他們笑著揮手再見。
運動讓她精神抖擻,身心皆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及愉快之中。
大汗淋漓地跑回家,卻看見連哲予正在門廊前等著。
連哲予見她臉蛋紅撲撲的,滿臉汗水,急忙憐惜地遞上毛巾和飲料,拉著她進屋,「趕緊擦擦汗,再喝口澄汁,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說著便匆匆地朝樓上跑去。
看著他匆匆的背影,蘇末離心裡又甜又暖。
洗過澡後,兩人一起吃早餐,蘇末離無意間瞥見報紙上的一則新聞,不由愕然地說:「你什麼時候接受了新聞媒體的採訪,我怎麼都不知道啊?」
連哲予笑著說:「有次我出席一次慈善活動,讓你陪我一起去,你卻說你討厭那種活動,不肯去麼,就是那次的事情。」
「他們好無聊啊!」蘇末離搖了搖頭。
「也不能怪他們。主要是當時一個社會名媛死死地纏著我,記者們都誤會她是我的未婚妻,便纏著我問是不是與她好事將近了,我當然要予以澄清。誰叫你那麼低調呢?若你肯陪我時常出去亮亮相,也不至於出這種烏龍的事情呢!」連哲予笑著解釋說。
「哎!千萬不要。我從小到大都挺厭煩這種宴會的。每個人都戴張面具,全都是假惺惺的笑,有什麼意思啊!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假不了,真的假不了。」蘇末離急忙擺手。
「你就對我這麼放心?你不擔心會有哪個狐狸精把我勾走了嗎?」連哲予挑眉笑道。
「你本身自己就是個狐狸精,對方才一靠近你,你就一定能洞悉對方的想法。除非你是存心故意讓人把你勾引走,否則的話,我才不相信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勾引你呢!」蘇末離淡然地說。
「誰說沒有。你就有!我可不是故意讓你勾引走的。而是一看到你,就神魂顛倒。」連哲予笑著湊過去快速地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可惡!聞我一臉的油!」蘇末離笑著打了一下他。
連哲予笑了,隔了一會說:「吃過早飯後,我可能要回一趟佛羅倫薩,可能要去一星期左右,你能夠一個人在這裡呆著麼?」
蘇末離一愣,「怎麼這麼突然,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事發突然。也是早上才接到的電話。當時你去跑步去了。」
「很緊急嗎?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蘇末離突然有些戀戀不捨。
「捨不得我?」連哲予低頭溫柔地問。
蘇末離低頭拿著勺子不斷地攪動著碗裡的粥,並不說話。
這沉默的模樣,讓連哲予看了心疼,差點就心軟答應不去,或者帶她一起去,可是想想自己要做成的事情,狠狠心,最終還是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說:「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可是我這次過去是做正事,而且行程很緊,幾乎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更不可能陪你了。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我們身處一座城市,你也可能見不到我。所以我說,與其讓你跟著我奔波勞碌,倒不如讓你舒舒服服地呆在家,想上班的時候去上班,不想去的時候,便約吳佳佳一起出去玩玩。我去的時間也不算太長,最多一個星期,我就會回來的。」
蘇末離聽了,抬了頭瞪了他一眼,「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啊?我又沒說一定要跟著你去。而且你說得對,呆在這裡的確自在舒服些呢!」
「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連哲予再次保證。
「知道了。囉嗦。快吃飯吧!吃完之後,我幫你收拾行李,再開車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連哲予急忙拒絕。
蘇末離聽了,很有些掃興,悻悻然地說:「好吧!隨便你!」
心裡很有些不開心,便懶得和他說話了。
連哲予知道她一定生氣了,但是只能由得她生氣,不敢過分的去哄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忍心就會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