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離回到酒店房間,一開門就看到吳佳佳在收拾東西。
蘇末離一驚,急忙走上前,問道:「你收拾行李要到哪裡去?」
吳佳佳笑著回頭,正欲說話,卻在看到蘇末離那濕漉漉的狼狽模樣大吃一驚,「蘇末離?!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短短兩天不見,你就把自己折騰得跟個女鬼一樣了?趕緊去洗澡換衣服,其它的事呆會再說!」
說著便急忙推著蘇末離往浴室走。
蘇末離不在的時候,她嫉妒蘇末離,甚至有些恨蘇末離。
可是在一看到蘇末離這渾身濕漉漉,臉色蒼白如紙的慘狀,她的心便又不由自主地軟了。
「你還好嗎?這兩天怎麼都沒回來過?打電話也不接?」蘇末離卻有些焦慮地問。
「哎!我很好啊!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呢!基洛給了我最最浪漫的兩天呢!告訴你個秘密,你聽了可不准暈過去!」吳佳佳一邊神秘地說,一邊幫蘇末離放著熱水,調著水溫。
「什麼秘密?他向你求婚了?」蘇末離此時已經褪去了身上濕漉漉冷冰冰的衣服,走進了溫熱的浴缸裡,讓熱水溫暖著自己冰冷徹骨的身體。
現在的她,極需要一個好消息來振奮她這顆頹廢而絕望的心。
「呵呵。是啊!他求了!而且我們倆已經結婚了!你看,這是他給我的結婚鑽戒。雖然才七八克拉,可是卻也很美麗,是不是?」吳佳佳張開手,讓手指上那枚刺眼又刺心的粉色鑽戒放在了蘇末離的眼皮子底下。
「天啊!這怎麼可能?才兩天,你們就閃電結婚了?為什麼我不知道?」蘇末離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嘻嘻。是啊!這會我也跟著洋派了一會!我們就在海邊的教堂舉行的婚禮!有教士為我們作證。末離,現在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祝賀我吧!」吳佳佳笑著向蘇末離張開了手。
「祝賀你!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如果你幸福快樂!」蘇末離的眼睛裡閃出快樂的淚花。
雖然快得不可思議,但她在吳佳佳的臉上,眼睛裡都看到了快樂與幸福,這讓她為吳佳佳感到快樂與慶幸。
「嗯嗯。這就是我想要的愛情!我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快樂幸福過!我真的真的很開心很幸福!」吳佳佳用力地點頭。
「詳細地告訴我過程吧!我想分享你的快樂與幸福。」蘇末離緊緊地握住了吳佳佳的手。
「好。」吳佳佳點頭,「我可以邊為你按摩邊慢慢講述我和他的故事。」
「嗯。」蘇末離笑著輕輕點頭,任由著吳佳佳蹲在她身後,為她按摩著肩部,「那天晚上,他等了你一夜吧?」
「是。那天晚上,他穿著英勇帥氣的騎士服,披著一件大紅色的斗篷,儘管戴著面具,可是卻無損他的英氣。當我剛走出電梯,他便衝到我面前,飢渴地牽起我的手,彷彿我是他等了一生一世的情人」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吳佳佳的聲音變得輕柔起來,臉上呈現出一片如夢如幻的神情。
那是一個多麼英俊多麼令人目眩神迷的男子啊!
他那雙湛藍的眼睛如此深情,就如大海一般,一旦陷進去,就不想再出來了。
他的薄唇裡吐出這個世界上最優美最動聽的話語,讓人深深地陶醉
如果,如果他不離開
淚水悄悄湧上眼眶,吳佳佳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尖銳的指甲掐入蘇末離光祼的肩膀,蘇末離禁不住痛得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吳佳佳一驚,急忙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忘形,竟一不小心用大了力氣,你還好吧?」
「呵呵。沒事!我現在好得不能再好!吳佳佳,你知道嗎?你能夠找到你想要的幸福,我真的真的很為你開心!」蘇末離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吳佳佳的手背,「什麼時候,帶他來見我?我們一起見見面吃吃飯如何?不管怎麼樣,我也算是你的娘家人,有些你不好說的話,我得替你說!」
見他?還是搶他?
吳佳佳的眼睛突然一冷,但很快便笑道:「好啊!不過很不巧,他因為突然接到一個通告,所以不得不提前一個人先離開了!我收拾行李,就是因為我明天也得趕過去與他相會。」
「通告?」蘇末離一愣,「他是做什麼的?」
「呵呵。演員。演《諸神的黃昏》裡火神基洛的。好巧吧!他也叫基洛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基洛轉世投胎,他和傳說中的火神一樣帥氣逼人!」吳佳佳臉上一片喜氣洋洋,心裡卻苦澀無比。
「哇!天啊!那天我沒怎麼注意看他,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嘎納影帝基洛!」蘇末離禁不住一陣驚呼。
「嘻嘻。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你一向喜歡看歐美片。」吳佳佳笑嘻嘻地說。
「天啊!你要令這個世界上多少女人羨慕嫉妒恨啊!」蘇末離真心實意地為吳佳佳開心,「你們一定還會再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儀式吧?」
吳佳佳笑著點頭,「那肯定少不了的。不過不是現在,你也知道他是個演員,而且演藝事業正處於顛峰狀態,我們倆商量過後,一致覺得儀式可以再晚上個一年半載再舉行。」
「嗯。這也是的。這是身為演員的妻子所必須做出的犧牲。」蘇末離認可地點頭,隨後笑著問,「那你需要什麼結婚禮物?告訴我,我去買來送給你!」
「呵呵。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我具體想要什麼,暫時還沒想到。反正可以等到儀式舉行的時候再送,不如讓我慢慢想想吧!」吳佳佳笑著說。
禮物?如果她真的再結婚,她絕對不會再收蘇末離送出的禮物了!
她過生日,蘇末離送上一對耳環,她的耳朵差點不保。
這種受了詛咒的人送出去的禮物,她吳佳佳絕對不會再接受了。
「嗯嗯。慢慢想吧!總之一句話,想要什麼都可以!除了天上的星星。那是你老公為你做的事,我不去跟他搶。」蘇末離語氣輕鬆地說。
雖然輕鬆得有些刻意,但是那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呵呵。我記住了!我一定不會便宜你的啦!你就放心吧!」吳佳佳笑著拍了拍蘇末離的肩膀,然後問道,「說說看,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又做了什麼?你神出鬼沒的,神秘得很啊!說是有艷遇吧,又不像。你臉上可沒有像墜入愛河的光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蘇末離搖搖頭,「能出什麼事?而且像我這種名花有主的人,又會有什麼艷遇?我這幾天,不過是到處閒逛而已。今天不巧,沒想到突然遇到下雨,當時所在的地方空曠無比,沒有任何可以躲的地方,所以索性一路頂著雨跑回來了,僅此而已!」
「真的就這麼簡單?」吳佳佳有些不相信。
「不然,你還以為有什麼?」蘇末離低笑,「我可沒有這麼好運氣去碰上一個影帝!」
「呵呵。其實連哲予已經是極品了。他有向你求過婚了嗎?」
「求婚?」蘇末離聽到這個字眼有些怵目驚心,「我和他才在一起不久,我可不想那麼早就與他談這件事。當然,他也還沒跟我求過婚。」。
這輩子,她都不想結婚了。
她與連哲予的相處,開始得不正常,相處得不正常,又怎麼可能像其它戀人一般走進結婚的殿堂呢?
連哲予一直說愛她愛她,可是卻從未提過婚姻之事,想來他也從來沒有過那種想法吧!
「嗯嗯。也是。有些事情急不來。不過,我可提醒你,連哲予是個極品好男人,你得看好他,別讓他被別的女人給搶跑了!」吳佳佳笑著說。
「搶跑就搶跑唄!能夠被搶跑的男人,我不覺得還值得我去擁有!」蘇末離淡淡地說。
「呵呵。我不過是那麼一說!你放心吧!瞧他對你死心塌地的模樣,一定不會被誰給搶跑的!除非是被你趕跑!」吳佳佳呵呵地笑。「哎!不說他了!說說你吧!你這一走,就要走好久吧?我們以後只怕是難得一見了呢!你們有沒有打算在哪個國家落腳呢?」蘇末離想到身邊親近的人慢慢地一個都沒有的時候,心不禁又酸又澀。
曾經以為擁有了愛情、友情,以為重新又將整個世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卻沒想到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又在慢慢地遠離自己。
她的世界,又只剩下她獨自一個人,在苦苦支撐著了。
「嗯。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最後覺得還是落腳於紐約的好。一來是因為他本來在那裡就有物業,二是我們可以經常聚聚。」吳佳佳笑著說。
「呀!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蘇末離暗暗地鬆了口氣,心裡歡喜無比。
蘇末離洗過澡後,兩人一起吃過了晚餐,然後又躺在床上閒聊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盡之後,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蘇末離睜開眼睛,就看到吳佳佳放在房間的那個迷你行李箱,還聽到她在陽台打電話的聲音。
聲音很小,以至於她聽不清吳佳佳到底在說些什麼。
但她也不想仔細去聽,因為她知道吳佳佳一定正跟她的愛人通話呢!
戀人之間的通話,可不就是這樣細聲細氣,生怕火熱的情話被旁人可聽了去麼?
吳佳佳要離開了,那麼她呢?
她還要繼續呆在這裡,像個小偷一樣躲在隱蔽的地方去守望許諾麼?
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
再呆下去,她會發瘋的!
說不定哪一天,她情緒突然失控,就會不顧一切地向許諾衝去,告訴他真相,帶給他傷痛的同時,也給他帶去生命危險!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必須得離開了!
遠遠地離開,才是對他最好的保護,是她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事情
眼眶再度熱熱的,而這時吳佳佳打完了電話,正向房中走來,不想讓吳佳佳看到自己的淚水,蘇末離翻了個身,將臉深深地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裡,讓枕頭一點點地將她眼中洶湧的淚水吸收乾淨。
吳佳佳走到床邊停下來,輕聲叫道:「末離,末離。」
蘇末離確定自己已經沒有了淚水,這才轉過身睜開了眼,假裝剛剛睡醒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已經九點半了。末離,我要走了!等我到那之後,再跟你打電話。」
「呀!你要走了!呃。你還沒說你要去哪裡呢!」蘇末離急忙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去拿包,「你身上沒錢吧!你等著,我給你寫張支票!」
「不要!末離!基洛給了我一張金卡,還給我留了一筆現金,我已經不缺錢了!你忘記了嗎?我現在是個有夫之婦了!有男人養著我呢!」吳佳佳伸手摁住了蘇末離的手。
「是啊!你結婚了!我怎麼忘記了這一茬?」蘇末離一愣,悵然若失。
一直以來,都是吳佳佳照顧她,無私地給她用金錢都買不到的關心與呵護,她卻什麼都給不了吳佳佳,除了錢
如今,錢都不用她給了
「你還要留在這裡嗎?」吳佳佳問。
「不。我也準備離開了。你不在,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蘇末離頹廢地搖了搖頭。
吳佳佳聽了,冰冷的心微微一熱,就伸手抱住了她,「那回去吧!回到連哲予的身邊去吧!他愛你,你就接受他吧!或許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呢!不要再去想許諾了。真的!該下決心重新開始了!」
「嗯。我知道。」蘇末離點點頭。
「那不如跟我一起走吧!你回西雅圖,我去瑞典,基洛在那等我。」吳佳佳說。
「好。你等等我,我簡單收拾一下。」蘇末離應了,匆匆轉身去收拾行李。
她必須要走,必須趁著還有人提醒她的時候,趕緊離開。
不然,她害怕一夜睡醒過後,又會胡思亂想,又會跑去看許諾。
如果總這樣下去,那真的會沒完沒了了!
很快,蘇末離就收拾好了,然後與吳佳佳一起打的趕去了機場。
吳佳佳的飛機要比她早一個鐘頭,所以送走吳佳佳後,她還要在機場大廳候著。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她坐在那裡,只覺得自己獨處在另一個世界裡。
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直到聽到廣播裡反覆催促著登機,這才站起身來,慢慢地擠入人群。
來的時候,是兩個心思沉重,無比憂傷的人。
去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了她獨自一個人憂傷著離開。
人世間,來來去去,分分離離,向來身不由已,她渺小得就如浮萍,對命運的捉弄深感無力。
蘇末離回到海邊別墅的時候,發現連哲予並沒有在家的痕跡。
桌面上,地面上,都積了薄薄的一層灰,很顯然,連哲予也有好幾天沒回這邊來住了。
想起臨走時,他說的話做的事情,心裡莫名地酸楚。
將行李放下,喝了口水,便動手抹桌子拖地板。
如今,哪裡都不是她的家,而這裡是她唯一想呆的地方。
因為這裡沒有許諾的痕跡
冬夜,總是如此寒冷,如此寂廖,正如此時此刻,林千木的心。
他站在寂廖的街頭,舉目四望,不知自己究竟該到哪裡去,才能夠讓自己一顆快要瀕臨瘋狂了的心找到釋放的途徑。
那天晚上,他竟然對自己心愛的女孩差點做出了禽獸不如的行為,若不是連哲予衝進來,他是不是已經奸、污了蘇末離?
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想到蘇末離用仇恨鄙視的目光瞪著他,他就心如刀割。
那天晚上,他只喝了一杯酒,而那杯酒是連哲予倒給他的。
他很清楚地知道,那杯酒一定有問題。
那個看起來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連哲予,一定不會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看出了自己對蘇末離有著想佔有的心思?
還是,那天那個被人從高樓扔下來的男子,其實就是連哲予派人殺人滅口?
連哲予想要掩蓋的事實,與許諾發生車禍有直接的關係嗎?
疑點重重。
林千木已經讓私家偵探去查,可是查來查去,卻毫無頭緒。
但他不會就此放棄的!
終有一天,他會將連哲予這個禍害揪出來,拖到蘇末離面前,讓她好好看看這個禽獸的真正面目的!
禽獸?
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林千木的心一痛,苦笑著心想,如今的自己在蘇末離的眼裡,又何嘗不是一隻禽獸呢?
心裡鬱悶難解,他狠狠地扯下嘴上叼著的煙扔到腳底,用力地踩滅了,然後像下定決心一般,快步走向了對面那夜店一條街。
今天晚上,他要徹底地放縱自己麻醉自己!
其實,以他的人才,他完全可以不去那種地方,找那種並不見得乾淨的女人,只要他願意,他招呼一聲,就有十幾個女人跑過來陪他。
可是,有了吳佳佳的例子,他不想再惹上任何一位對他抱有幻想的正經女孩。
所以,想來想去,他決定去酒吧夜店之類找一、夜、情的對象。
一夜盡情縱、欲,盡情狂歡,第二天醒來後便分道揚鑣,誰都不會記得誰,誰也不會找誰負責,多麼乾脆?
林千木這樣想著,走進了一家裝飾頗有特色的酒吧。
穿過擁擠的人群,他在吧檯前坐下,甩了一沓鈔票在櫃檯之上,對調酒師說:「不停地給我續杯吧!」
調酒師收了鈔票,就應他要求給了他一杯白蘭地。
他連飲了四杯,才慢慢地長喘一口氣,轉頭看著那群魔亂舞的人群,冷冷一笑,將西服脫了,扯帶了領帶,便舉步混入了人群。
林千木身著白色的襯衣,解開了兩顆紐扣,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他看起來英俊瀟灑,文質彬彬,可是他的舞姿卻狂野奔放,讓人感覺既有著紳士的溫柔爾雅,卻又有著海盜般的狂野危險。
這讓他與身邊打扮得奇裝異服的男子很明顯地區別開來,瞬間就抓住了女人的眼球。
不過一會,女人們便紛紛地圍繞在了他身邊,對著他扭動著**性感的身體,一雙雙塗著黑色眼影的眸子更是不住地衝他放著電。
有兩個衣著暴露的辣妹,尤其大膽得一前一後地緊緊貼在了他身上,隨著音樂對他做出各種挑、逗與暗示。
林千木到底是年輕男子,經過她們的這般刺激之後,野性的欲、望在體內蠢蠢欲動。
一個剪著俏麗短髮,化著濃妝的女子雙手攀住了他的脖子,一邊讓身體摩擦著他那特殊而敏感的部位,一邊誘惑地輕語,「我們找個地方快樂一下好嗎?」
林千木淡淡地點了點頭,「去哪裡?」
女子勾唇一笑,「跟我們來吧!」
說著便拖著他的手快速地往酒吧的一側走去。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那兩個女人已經飢渴地對林千木上下其手。
一個從前面吻他,手悄悄地伸進了他的皮帶之下
另一個從他身後抱著他,一邊吻著他的脖子,一邊伸到襯衣之內撫摸著他的胸口,還惡意地捏住了紅珠時輕時重地捏著他。
林千木任由著她們取悅著自己,只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她們給他帶去的刺激。
她們將他帶到了一間房間,關上門之後,她們就開始脫衣服,很快,兩具青春靚麗的身體就在他面前坦露無遺。
她們並不急於前來取悅他,而是手牽手地走到床邊躺下,然後開始做出各種令男人血脈噴張的動作來。
林千木淡淡地看著,慢慢地開始解自己衣服的紐扣。
女人們看他終於情動了,不由興奮地一笑,雙雙站了起來,走上前來
一夜瘋狂,林千木感覺自己化身為了一頭野獸,一味地只知道佔有、索取、掠奪。
只是,無論他如何瘋狂,無論如何想讓女人的身體緊緊地包裹住自己,讓自己感覺到充實,可是到最後卻仍然是空虛一片
越是空虛,越是發狂,索求無度。
房間裡充斥著女人們興奮的尖叫聲,**的淺吟聲,急促的喘息聲.
他的汗珠一顆顆地滾落在她們年輕美麗的身體之上,與她們的汗水混合在一起
到凌晨的時候,他才精疲力盡地從她們的身體之上滾落而下,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任由睡意將自己拉入深淵。
再度醒來的時候,是被一種無法忍受的劇痛給痛醒的。
林千木痛苦地呻、吟一聲,抱著頭翻身坐了起來,心想大概是一夜放縱的緣故。
想站起來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意識,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壞蛋!你別過來!我會殺了你!聽到沒有?我會殺了你!」
林千木一驚,鬆開手循聲望去,只見昨天那銀色短髮的女子穿著一條丁字褲,一件白色的背心正站在門口。
她的眼影被淚水弄得一塌糊塗,烏黑一團,就像熊貓眼。
她的頭髮凌亂無比,面色也白得發青,總之一臉狼籍。
完全沒有半點昨天晚上初見時的性感靚麗的感覺。
她就像一個邋遢的吸了毒的女人一般。
她一定吸毒了!
要不然,不會如此神智不清!
對於這一點,林千木見怪不怪。
但是,他卻無法不注意到她的手上。
她的雙手鮮血一片,雙手緊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之上,甚至有血珠在流動
林千木心一驚,急忙低頭審視自己,發現自己除了頭上很痛,一摸一個大包之外,其它地方毫無異狀。
但是女孩的身上似乎也並沒有被割傷的痕跡。
那麼,她手上、刀上的血是從哪裡來的呢?
林千木心悸地往床上一看,赫然看到昨天那個與他**一度的黑人辣妹渾身鮮血地躺在床上,她雙眼圓瞪,嘴巴也張得大大地,彷彿在不解在呼救
林千木緩緩地轉過頭,看著女孩竭力鎮定地問:「你把她給殺了!你是不是吸毒了?」
女孩尖叫起來,「不是我殺的她!是你!是你這混帳東西!你突然就發狂了一般殺了她!你還想殺我,若不是我動作快,搶先用棒球棒打暈了你,如今只怕我和傑妮一起躺在床上了!我們還以為你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卻沒想到你根本就是一個變態的殺人狂魔!」
林千木一時之間,腦子有些呆滯,無法轉過彎來,低頭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也是鮮紅一片,身上也到處是血點,就像人的鮮血噴射到身上一樣。
他一時瘋魔殺了人?
連那樣瘋狂的性、欲都填不滿他心裡的空虛,所以他殺了人?
不不不!絕不可能!自己若真的殺了人,一定會有感覺!絕對不可能會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沒有瘋!他只是有些壓抑!
但那不至於讓他會去殺人!
這一定是個陷阱!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有人摁門鈴,那女孩立即便打開了門。
隨著門的開啟,衝進來的是一大群手執著手槍的警察。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林千木身體的各個部位。
「雙手抱頭慢慢趴在地上!」他們聲言俱厲地大聲喝道。
林千木知道不對勁,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種變態的事情來,可是面對那女孩的指控,面對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他只能一邊說:「我是冤枉的!」一邊只能按照指示抱著頭先跪了下來,然後趴在了地上。
警察蜂擁而上,將他的雙手反銬在了身後,然後押著他走了出去。
那個女孩已經被警察拿一條毯子緊緊地裹住了身體,她緊跟在他身後,鄙夷地衝他吐口水,怒罵他是變、態的殺人狂魔。
可是林千木對於她的辱罵,對於自己的處境卻並不擔心,因為此時此刻,他最擔心的是蘇末離。
如果他的猜測都是真的,那麼連哲予真的是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人。
他到底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僅僅只是想佔有蘇末離,就可以做出這麼多可怕的事情來嗎?
又或者,他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行!他得想辦法通知蘇末離,他要與蘇末離見上一面才行!
就算這些事情可能不是連哲予做的,但是給蘇末離提個醒,讓她想辦法去查連哲予的底,那也沒有壞處,就算防患於未然好了!
可是,他沒有見任何人的資格。
他一被抓進警局,就被關了起來,然後還有醫護人員過來帶他去做了身體的各項檢查。
緊接著就是各種訊問。
林千木否認一切罪狀,可是警察卻說那女孩是罪案發生的見證人,而且他的尿液檢查出來了,尿液中含有毒品,證明他當晚吸食了毒品。
毒品讓他意識混亂,甚至瘋狂。
面對這一項項鐵打一般的證據,林千木啞口無言。
但是他仍然堅信自己無論如何瘋狂,也絕對不可能殺人!
而且他當天晚上,絕對沒有服食過毒品,如果有,那一定是女孩拿給他的。
他迷糊記得似乎在中途的時候,女孩嘴過嘴地餵他喝過酒!
那酒裡一定有問題!
一定是有人策劃了這一切!
可是,沒有人信他的。
連陪審團也不肯信他的,父親斥巨資想為他請紐約最著名的大律師來為他辯護,結果那律師卻以身體不佳為由拒絕了。
不僅僅他拒絕,就連其它的律師也全都拒絕了。
不過幾天之間,父親那原本一頭烏黑的頭髮就變得花白了,額頭上的皺紋深得像溝壑。
父親悲傷地含著熱淚說:「兒子,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你知不知道,他這是狠了心地要把你往死裡整啊!」
林千木低聲說:「我沒有殺人!」
他曾經請父親去找他所請的那個私家偵探,但父親找了幾天後卻回來告訴他,那個私家偵探人間蒸發了。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
林千木的心又涼又怕。
所以,他不敢再告訴父親自己心裡的懷疑,因為他害怕一旦說出口,那麼父親便一定會傾家蕩產,不遺餘力地為他找出事實的真相。
怕的是,事情的真相還未找出,父親便會身首異處了。
他自己莫名惹上的禍事,不能再連累到父親連累到家人了!
父親老淚縱橫,不斷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性子雖然從小就桀驁不馴,但是你一直有著你的道德底線,正因為如此,我才放心地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裡。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我的放心,卻害了你!如今,咱們只能由法庭指派律師為你辯護了。咱們沒有別的出路了!」
林千木淡淡地點了點頭,「那一切就交給律師吧!我沒有殺人,我無愧於心!」
「哎!」林父長長地歎了口氣。
半個月後,林千木的殺人案開庭了,幾經波折,最後卻還是以殺人罪被判入獄三十年。
林母當場暈厥了過去,林父抱著林母像個女人一般哀哀哭泣。
而林千木麻木地任由法警將他帶走。
在此期間,他請求警察通知蘇末離過來見他,但是卻遭到了拒絕。
林千木徹底絕望
瑞典,某酒店。
吳佳佳剛剛沐浴後出身,正坐在梳妝台上化著淡妝。
身後,電視機裡正插播著一條快訊。
有幾個零星的詞語衝進她的耳朵裡,她手一顫,一條黑線便畫到了眼角之上。
但她顧不得許多,急忙轉頭衝到電視機前坐了下來,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視屏幕不放。
此時,電視裡正播著林千木一臉憔悴而木然地被反銬著手被警察押出法庭。
吳佳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記者蜂擁而上,一支支長槍短炮直衝著他的臉,像要把他的臉給捅成個馬蜂窩一般。
有記者尖銳地問道:「林先生,我想問一下,那個可憐的女人真的是你殺的第一個女人嗎?」
另一個記者也問道:「你是突然臨時起意要殺了她,還是一開始就準備在完事之後就殺了她們呢?」
「當時你在殺人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你痛快嗎?事後有後悔嗎?」
一連串尖銳刺耳的提問聲綿綿不絕於耳,而林千木一臉麻木,只作充耳不聞。
林千木被押上了警車,不一會便呼嘯而去。
而那些記者們卻還不願意放過他,扛著攝像機跟著車子跑,不斷地進行著各種搶拍。
電視畫面轉換成另外一則新聞,而吳佳佳卻手握著遙控器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她無法相信一向沉默寡言,卻有著十足正義感的林千木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他又帥又有型,一向是女人們眼中不可輕易得到的白馬王子,只要他願意,只須勾勾小指頭,只怕搶著要和他上、床的女人會從街頭排到街尾!
他怎麼可能隨意地去夜店那種極其混亂不堪的地方找女人呢?
還一找就是兩個?!
還做完之後殺人?!
他們口裡說的是林千木嗎?
根本就是在說一個變、態的殺人狂魔啊!
與林千木有什麼關係?有什麼關係?
吳佳佳的頭痛得厲害,她不甘心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隨意地往自己身上套了一套衣服,然後就沒命地撲到了門前。
用力地拉開大門,就快步地向電梯衝去。
坐電梯一路而下,衝到離酒店不遠處的報刊亭買了十來份報紙,然後抱著又匆匆地回到了酒店。
一回到房間,她立即迫不及待地翻閱了起來。
將所有的報紙都翻閱完之後,她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手上的報紙散落了一地
這一天,吳佳佳在地上坐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衝進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提著行李匆匆地離開了酒店。
十幾個小時後,她風赴塵塵地坐在了林千木的面前。
隔著窗,她一眼就看到了林千木被揍得烏青的兩隻眼睛,還有他的手臂之上有很明顯的瘀青。
很顯然,他一入獄便受到了同室獄友的招待了。
他們不過才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他整個人就瘦了好幾圈。
眼睛深深地凹了進去,手骨清晰可見
吳佳佳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放棄了他,可是看到他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之時,心痛得無法呼吸,還未說話,淚水便搶先『嘩』地一聲流了下來。
「你為什麼」吳佳佳泣不成聲,「新聞裡播的都是假的吧?」
林千木苦笑,「有真有假。」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吳佳佳緊緊地追問。
「我去找女人是真。說我殺了人是假!我被人誣陷了!」
「誰?誰會誣陷你?」吳佳佳聽到他真的去找女人的時候,心死如灰,但是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誣陷他。
「連哲予!許諾的死,我上次對蘇末離差點做出的禽獸行為,還有我這次的殺人,都是連哲予一手弄出來的!吳佳佳!你必須要趕緊去找蘇末離,告訴她連哲予不可信!他絕對不是個好人!絕對不是因為愛她才和她在一起的!你一定要告訴她,趕緊離開那個男人才行!」林千木有些激動地拍著玻璃。
吳佳佳的心卻驟然一冷,看著林千木絕望地搖頭,「林千木,你真的瘋了!為了蘇末離瘋了!如果你說其它人,我或許還會相信,可你偏偏卻說連哲予!那個現在和蘇末離在一起的男人!你從一看到他的那刻起,就恨上了他吧?你為了自己得不到蘇末離,所以瘋狂了吧?你得了被害臆想症了!你自己所做的一切,你都想成是被別人陷害成這樣的!你在為自己找借口,為得到蘇末離而找機會!你!真的讓我感覺到好噁心!看來,我真的不該來!不來的話,你在我心裡還殘存著那麼一點點好感。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不!我沒有撒謊!沒有瘋!吳佳佳,你一定要告訴她,不管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都去調查一下!」林千木大聲叫道。
吳佳佳卻已經不想再聽他瘋狂地叫下去了,她冷冷地站了起來,以一種狠絕的口吻對他說:「林千木,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承擔吧!但願你能夠撐到從這牢房出來的那一天!」
說完之後再也不願意看他一眼,轉身快步離開了。
她一邊走一邊萬般地後悔,為這樣一個愛別的女人愛得喪心病狂的男人,太不值得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不該愛上,更不該為了他千里迢迢地趕回來。
她住在那家酒店,本來是守候著基洛的。
聽說基洛馬上就要入住那家酒店,進行新片宣傳。
但願她還來得及!
吳佳佳匆匆地踏上了返航的途中。
回到酒店,已近黃昏。
步入大廳的時候,注意到酒店各個地方都有保安。
原來同時開放的兩部電梯停開了一部,所有的客人都只准乘坐開放的那一部,另外保安還特別交待,頂層已經戒嚴,所有的客人都不得擅自上頂樓,否則後果自負。
吳佳佳立即省悟到這頂層一定被某個特殊的大人物給全包了。
一定是基洛到了!
吳佳佳的心緊張地瘋跳了起來。
她假裝漫不經心地打聽身邊的人,得知果然是一個頂級巨星到來了。
吳佳佳興奮不已。
她等待了大半個月的男人終於要露面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
要不,基洛就老老實實地跟她向全世界宣佈他們的婚禮。
要不,她就要讓基洛身敗名裂!
吳佳佳一邊想著,一邊任由著電梯帶著她往上走。
電梯裡原本人很多,可是隨著樓層越來越高,人便漸漸地走光了,只餘下了她一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摁下了頂樓的號碼。
手心緊緊地攥成了團,滿滿的全是冷汗。
『叮』地一聲響起,頂層到了,門隨之而開。
吳佳佳卻沒有邁出電梯,因為兩個如鐵塔般高大的男人將電梯門擋了個嚴嚴實實。
「你們」吳佳佳才說出兩個字,那兩個男人便冷冷地異口同聲地說:「小姐,這裡現在是私人領域,請您趕緊離開,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話的時候,兩人還朝她用力地握緊了拳頭,發出一陣陣『卡嚓卡嚓』的聲響。
吳佳佳又氣又惱,大著膽子說:「你們好大的狗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基洛的女人!是他叫我來見他的!你們讓開!」
那兩個男人一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齊齊『嗤』地一聲冷笑。
「基洛先生工作的時候從不找女人!更何況,他對女人的熱度從來不超過三天。所以,如果你自封為基洛先生的女人的話,那你可真的有點自視過高了!或許你曾經與他有過**幾度,但現在一定已經是昨日黃花!所以,如果知趣的話,趕緊離開,否則的話」
聲音未落,又是一陣陣骨頭『啪啪』作響的聲音。
吳佳佳聽了,不禁羞怒無比,可是看看他們的身量,卻也不敢造次。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她只能暫且退下,伺機而動了!
吳佳佳垂頭喪氣地坐著電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樓層。
進了房間,她將行李一扔,叉著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想著可行性的辦法。
半個小時之後,她眼前一亮,心裡已經有了切實可行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