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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你餵我! 文 / 秋如水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連丁怡輕笑著向連哲予瞟了個媚眼。

    連哲予厭惡地皺眉,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夾,「東西都在這裡面,可如果你想拿到它,現在就必須先把她給放了!」

    連丁怡卻笑道:「哥把我當傻子麼?如果我現在就把她放了,哥還會將文件給我麼?把文件給我,我要驗證真偽之後再放人!你放心,我只是想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而已,不會亂殺無辜的!」

    「諒你不敢!」連哲予冷哼,戴著手套的手一揚,文件夾便往連丁怡飛去。

    連丁怡凌空一抓,便穩穩地將文件夾拿在了手上。

    連丁怡並不急於翻開,笑著對連哲予說:「哥,我知道你身手不錯,所以我希望你在我翻看這些文件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的手可能一顫,就會將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的喉嚨給割斷了。我想這絕對不是你樂於見到的事情是吧?」

    連哲予皺眉,「別囉嗦!趕緊驗證!」

    連丁怡點頭,一手拿著匕首橫在蘇末離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則打開了文件夾,由於不方便,便將文件放在了蘇末離的膝蓋上,然後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閱讀了起來,很快看完一頁,她伸手去翻頁,卻發現兩頁之間粘得很緊,皺皺眉,她便將手指放嘴裡醮了點口水,然後再翻。

    文件很長,幾乎有二十來張,她每翻一頁便得將手指伸進嘴裡醮一下口水,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確定無誤,內容是她見過的內容,文件最後的署名也確實是連老爺子的親筆簽名。

    她得意地一笑,將文件重新放進文件夾揣進懷裡裝好,然後抬頭就欲說話,只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來,舌頭麻木得動都不能動。

    她驚懼地睜眼看向連哲予,只見連哲予正淡淡地看著她,嘴邊浮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也正是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連哲予的手上一直戴著一雙雪白的手套!

    原來他早就在那份文件上作了手腳,灑了毒粉!

    連丁怡很快意識到自己中招了,手就欲拉動橫在蘇末離脖子上的匕首。

    可誰知那麻木之感,傳遞得太快,在她決定做出同歸於盡的動作之時,整個人每寸肌膚都已經麻木得不能動!

    她已經完完全全地喪失了行為能力!

    連丁香心死如灰,一臉驚恐地看著連哲予背著雙手慢慢走近。

    連哲予走上前,將她手裡的匕首奪下扔在地上,再拍下她的手,從她懷裡搜出那份文件,然後當著她的面用摁下早就握在手裡的打火機。

    『卡嚓』打火機冒出一團小小的藍色火焰。

    連哲予笑著將那文件放於火焰之上。

    青煙裊裊上升,當文件燃燒到一半的時候,連哲予這才鬆了手。

    文件掉在地上,熊熊燃燒,很快化為灰燼,虛掩的門被一陣勁風吹開的同時,捲走一堆灰燼。

    連哲予笑著脫掉手套扔在了地上,淡淡地說:「我原本留著爺爺的這份遺囑,是念在你不管怎麼樣,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心裡想著或許你從前的那些壞並不是你的本質,你有一天會汲取教訓會變好的,所以我想給你一個機會,當你真的變好的時候,我便會親手將原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交還到你手上。只可惜,你一錯再錯!做出的事情天理難容!遺囑原本有兩份,爺爺手上一份,律師手裡一份。自從我接管連家之後,兩份都落到了我手裡。一份在我來之前就被我扔進了碎紙機裡切碎了,另一份就是這份了,如今它已經化為烏有了!連丁怡!你這個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從此以後只怕真的再也過不上那種奴僕如雲,頤指氣使的生活了。」

    連哲予說到這裡,注意到連丁怡在聽到他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悄悄地鬆了口氣,便搖了搖頭,冷酷無情地說:「不!我說錯了!不僅僅過不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就連普通女孩的生活你都沒辦法繼續了!連丁怡,我給過你太多太多次機會!這一次,我仍然會給你!就看你的運氣好不好了!今天你就一個人呆在這裡吧!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有警示牌,似乎這裡常常有熊出沒,不過說不定你的運氣不錯,不會碰到一隻或者幾隻飢餓難忍的熊呢!」

    連丁怡聽了,身子瑟瑟發抖,眼睛驚懼地睜大再睜大。

    連哲予卻懶得再理會她了,走到蘇末離身邊,伸手將她嘴裡的手帕取了出來用力地擲到地上,然後歎道:「蘇末離,你這人也就是在我面前逞能而已!有本事一次又一次地將我打暈,顯得很厲害的樣子,怎麼一遇到別人,你就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了?」

    蘇末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頭暈,別再叨叨了,幫我解繩子是正經!」

    連哲予輕笑一聲,便伸手解開了她的繩子,問:「你的頭傷到哪裡了?」

    蘇末離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的那一大個包,苦笑道:「後面被打了一個大包。不過並沒有流血,這血是她估摸著你要來的時候潑上去的。估計是人造血,這種東西在網上就可以買得到。」

    「是嗎?她可真的是很費了一番心思對付你!」連哲予冷哼,隨即又問道,「自己能走嗎?」

    蘇末離深吸一口氣,「能。」

    「那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而且這裡很久沒人管了,只怕真的會有野獸出沒!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為好!」連哲予說。

    蘇末離轉頭看了一眼連丁怡,問:「她是你妹妹?」

    連哲予淡笑,「嗯。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到大就想方設法害我的妹妹!」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好好地活著。說到底,她仍然是你的妹妹!她無情,你不能無義!放了她吧!難道真的要讓她被野獸給吃了嗎?」蘇末離輕聲地勸說。

    連哲予皺眉,「蘇末離,你管得有點太寬了!而且,我討厭你這種對所有人都好,唯獨對我卻差得要命的態度!」

    蘇末離語結,半晌不得語。

    連哲予淡淡地說:「走吧!」

    說著轉身就走。

    蘇末離卻急忙伸手拖住了他的手,輕輕地說:「放了她。我不想喜歡我的男人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連哲予腳步一滯,緩緩地回轉身來凝視著她,問道:「你願意讓我喜歡你嗎?」

    蘇末離苦笑,「如果你從前對我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你不是一直在喜歡著我嗎?無論我願意,或是不願意,你都在喜歡著我,是嗎?」

    連哲予聽了,不由笑道:「確實是。蘇末離,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喜歡你。喜歡你是我的權利,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都不關你的事。」

    蘇末離深吸一口氣,「是。」

    連哲予突然反握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就將她拉入了懷裡,一邊輕吻她的唇一邊溫柔地說:「蘇末離,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如果你喜歡我有情有義,那麼從此以後,我便做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好了!」

    說完之後鬆開了她,逕直走到連丁怡的面前,淡淡地說:「我會帶你離開這裡,但是你要記住,不要以為這次我放過了你,你就還有機會肆無忌憚地找我報復,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如果再有,就是天王老子來求情,我都不會理!」

    說著便伸手將她扛在了肩上,牽起蘇末離的手就走了出去。

    連哲予將車子開到了路邊的一個小旅館停下,為連丁怡辦理了入住手續,然後便拉著蘇末離離開了。

    蘇末離在旅館已經換了一身乾衣服,雖然破舊,但卻很乾淨。

    是連哲予向老闆娘拿錢買下的。

    只是她的頭髮仍然有些濕。

    連哲予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了一塊乾毛巾遞到她手上,溫柔地說:「把頭髮擦乾一下吧!」

    蘇末離點點頭,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頭髮。

    忍了一會,最終她還是問道:「你在文件上下了什麼藥?」

    連哲予笑道:「就知道瞞不住你。我在每張紙上都灑滿了一種通過人唾沫而迅速讓人渾身神經麻痺的藥粉。連丁怡在翻看文件的時候,你注意到了嗎?她每翻一下都會將手指伸到嘴裡沾一下,二十幾下後,她便已經吃進了足夠讓她全身麻痺的份量了!」

    「可你怎麼知道她會將手指伸到嘴裡去沾唾液?」蘇末離疑惑地問。

    連哲予聳了聳肩,輕鬆自在地說:「因為我在每張紙上端部分都淡淡地刷了一點膠水。」

    蘇末離聽了,半晌都不得言語。

    連哲予的心思之巧妙及縝密,她真的自愧不如。

    好半天,她才歎道:「連哲予,你真可怕!」

    連哲予笑著轉頭看她,意味深長地說:「害怕我的都是我的敵人。可你,不會是我的敵人,是嗎?」

    蘇末離想了想,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連哲予看了她一眼,說:「睡一會吧!這裡開回家至少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嗯。」蘇末離應了,自閉上眼睛。

    只是一顆心又慌又害怕。

    身邊的男人,看起來是如此美麗如此高貴如此誘人,可是卻含著劇毒,一不小心就可能屍骨無存。

    看來,他是真的沒有認真對付她,若是真的,她蘇末離只怕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他說他喜歡她,所以才想方設法地靠近她,這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那麼便意味著他極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放手啊!

    這,對她來說,究竟是幸運,還是災難呢?

    心慌亂無比,沉重得像被壓了好幾座山一般

    「到家了!」連哲予突然伸手輕輕地推了推她。

    她急忙睜開眼,這才愕然發現果然到了,舉手欲推門下車,他卻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外面在下大雨,你別急著下車,我跑進去拿!」

    說著不待蘇末離說話,便推門下了車,衝進了暴風雨裡。

    他再度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寬大的黑傘,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握她的手,叮囑著,「小心別磕到了頭。」

    他的手冰冷徹骨,滿是雨水,握住她的手時,將她的手也全都打濕。

    他的身上也早就被雨水淋濕,薄薄的襯衣緊緊貼著身體,顯露出他健壯完美的身材,有著致命的性感。

    蘇末離心莫名一顫,竟突然有點不敢抬頭看他,低了頭下了車,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屋子走去。

    不經意一抬頭,卻看到他幾乎整個身子都在傘外,只有一隻撐傘的手在傘裡。

    暴烈的雨滴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發出『啪達啪達』的聲音,聲聲震得蘇末離的心慌莫名。

    進了屋子,他將雨傘收起,對她說:「你趕緊上樓好好泡個熱水澡吧!我去幫你熬碗薑湯。」

    蘇末離轉頭四看,「你請的女傭呢?」

    「她啊!我辭掉了!」連哲予呵呵地笑。

    「才請來做了一頓飯就辭掉?」蘇末離皺眉。

    連哲予說:「我後來吧,仔細想了想,覺得請她來還是有諸多不方便。比如我們那個的時候,得避著她,不能隨意地選擇地點,更不敢放聲大叫,這實在有些太掃興了!所以想來想去,我還是把她辭退了。至於吃飯的問題嗎?如果你實在太累,那麼我來做好了!我雖然不經常做菜,但是手藝還是不錯的。待會你就可以嘗到了!」

    蘇末離聽了,無語以對,看了看他,便說:「你身上都濕透了,趕緊先上去換身衣服吧!換了乾淨衣服再下來做飯也不遲。」

    連哲予聽了,突然一臉壞笑地靠近,在她耳邊低語,「怎麼?關心我心疼我?」

    蘇末離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換不換隨你!不關我事!」

    「蘇末離,知道嗎?這是個好的開始!我喜歡你關心我心疼我!」連哲予走到樓梯口對著已經匆匆走進臥室的蘇末離仰頭大叫。

    回應他的是極其用力的『呯』的一聲。

    連哲予挑了挑眉,轉身便往廚房走去。

    一陣忙碌後,他便蒸上了飯,熬好了薑湯,拿托盤放了,小心翼翼地端著往樓上走去。

    走到客臥,伸手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蘇末離身著一套白色休閒衣淡淡地站在他面前。

    整個人顯得清雅動人,讓人不禁想起那有著淡淡雅香的茉莉花。

    「趁熱喝吧!」連哲予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將手裡的托盤遞了上去。

    「謝謝。」蘇末離接了,淡淡地說著。

    連哲予一張臉笑得樂開了花,一時之間竟然有種手足無措一般。

    蘇末離看他愣在原地不走,便皺著眉頭說:「去換衣服吧!水把地板都滴濕了,如果不小心的話,會很容易讓人摔跤的!」

    連哲予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說:「我先拿拖把把地板給拖乾淨了,然後再去換衣服。」

    說著轉身就走。

    那一片受寵若驚的表情,即便從他的背影也能看得出來。

    蘇末離歎了口氣,無力地轉身。

    剛坐下把那碗薑湯水喝了,便聽到一陣輕輕的叩門聲傳來。

    抬頭,卻見連哲予正笑嘻嘻地站在門口,問道:「喝完了嗎?」

    「嗯。」蘇末離端起托盤走了過去,「我去做飯吧!」

    「不要不要!你休息就好!」連哲予接過托盤搖頭。

    「我是女僕,該我做的!」蘇末離堅持。

    連哲予臉色一黯,但隨即笑道:「既然是女僕,不是應該聽主人的吩咐嗎?」

    「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算是一個聽話的女僕。」

    「嗯。我知道。那是因為我讓著你寵著你。可是既然從前都讓著你,那麼從現在開始我更要讓著你寵著你了!我說過,不管你如何看待你我之間的關係,我喜歡你。你現在受傷了,我只想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僅此而已!」

    說著轉身便走。

    蘇末離聽著他的這番莫名其妙的話,百味雜陳。

    她真的很不喜歡他現在的樣子。

    他寧願他像從前一樣混蛋、無恥、卑鄙、下流,還耍流氓,都好過像他現在這樣溫柔款款,無比情深的模樣。

    如果說,她先前還不相信,以為他是故意說喜歡她,以此來戲弄她的話,但現在,在經歷過被連丁怡綁架之後,她卻漸漸地有些信了。

    只是信了之後,心卻因為他現在的改變而軟弱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從來就是。

    可是,這樣好嗎?

    她和他之間若這樣不清不楚地下去,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啊?

    她不想去想,更不敢去想。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自己在背叛

    但隨即又憤憤地想到,連哲予喜歡她就喜歡她好了!

    不關她的事!

    她只要管住自己的心湖不亂就行了!

    想到這裡,蘇末離甩了甩頭,將所有的麻煩都甩在腦後,決定裝聾作假,無視所有的一切。

    蘇末離關上了門,然後回到床上去躺著閉目休息。

    由於後腦勺一個大包,一碰就痛,所以她不得不趴著睡覺。

    沒過一會,她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蘇末離?蘇末離?你醒醒,吃飯了!」連哲予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或許太害怕他,當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其實就醒了。

    但是她不想理會他,於是就裝睡,任由他去叫。

    心想他叫久了便會覺得她可能太疲憊了,所以睡得很深很深,從而放棄再把她叫醒的做法。

    只是,很快,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連哲予不厭其煩地叫著,聲音越來越溫柔,說的話越來越肉麻,只聽他不斷地叫道:「末離!離離?末離離?末末離離?小懶貓?小懶豬?小懶兔?小懶羊?」

    我靠!再叫下去是不是要叫小懶狗小懶猴?索性把所有的動物都叫齊拉倒!

    蘇末離在心裡直翻白眼,懊惱不已。

    連哲予那讓人要斷魂的聲音還在繼續,「親愛的,別再睡了!快快睜開你美麗的眼睛吧!你的王子給你做了愛心晚餐啦!他如此辛苦做的,你如果還不起來吃的話,他會傷心的啊!」

    蘇末離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繼續裝睡。

    但是緊接著,她感覺到了連哲予的靠近,聞嗅到了連哲予那撩人的呼吸聲,他的聲音越逼越近,含滿威脅與侵略性,「蘇末離,你再不醒的話,我就會把你的衣服全都扒光!然後把你吃了又吃,吃了又吃!前面,後面,上面,下面,各種姿勢都換上一遍!」

    人渣!終於露出你大灰狼的真正面目了!

    蘇末離睜開眼,一把推開差不多將嘴巴已經貼在自己胸口的連哲予,翻身坐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連哲予嘿嘿直笑,「看來你還是對ml那種事情有興趣啊!一聽到那種事情,你立即就清醒了,立即就精神百倍了!」

    蘇末離翻了翻白眼,紅著臉不想跟他就這件事深入地討論下去。

    連哲予笑著把放滿食物的小桌子搬上了床,「今天情況特殊,你就做回皇太后,坐在床上用餐吧!」

    說著就盛了碗熬得又香又濃的雞湯放到她手上,「今天,你必須多喝幾碗湯,好好補補身體才行。這段時間,你都瘦多了!瞧把我家離離折磨的,都快變成猴子了!」

    也不知道哪個流氓折騰了她半個月之久!

    臭流氓!

    蘇末離終於禁不住腹誹不已。

    但不喜歡他,不代表她跟美食及滋補品有仇!

    她的身體的確是大不如從前了,的確是需要好好補補了!

    蘇末離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喝了兩大碗湯,然後又大口大口地吃起菜來。

    可是吃了一陣之後,卻禁不住放下了筷子,皺著眉頭瞪連哲予,「你怎麼不吃?光看著我能飽嗎?」

    連哲予嘿嘿一笑,「你總算願意關心我了!你餵我吧!」

    說著就大咧咧地一指那燒得紅亮紅亮的鴨肉,「我要吃鴨!」

    「自己吃!」蘇末離不理會他。

    但是過了五分鐘,蘇末離終於承受不住他那哀怨的目光,不得不拿起筷子挾了一塊鴨肉放進了他嘴裡。

    連哲予笑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蘇末離無語至極,說道:「連哲予,你要不要變化這麼大?從前的你多拽多混蛋多流氓多下賤啊!現在你要不溫柔深情,要不像個小孩子一樣癡纏,你覺得不累嗎?」

    連哲予笑道:「當然不累。從前的我,的確混蛋,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故意折磨你故意做出殘忍的事情來傷你的心。可是現在,在經過連丁怡將你綁架之後,當看到你如此狼狽地被她用刀架在脖子之上,很有可能被那個瘋婆子一刀給殺了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我的心有多痛,更感覺到了如果你若死了,我會痛苦後悔一輩子!你還沒有讓我好好愛過,我怎麼可以讓你帶著對我的怨恨離開這個世界上呢?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決定,我要對你好,我要寵你愛你,讓你知道我有多好,而不僅僅只是一個混蛋一個流氓!」

    蘇末離聽得膽戰心驚。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卻引來他這一番長篇大論,慷慨陳辭!

    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而連哲予還大有滔滔不絕之勢,急忙舉起手叫道:「打住!不准再說下去了!吃菜!」

    說著就又挾了一塊鴨肉強塞到了他嘴裡。

    連哲予幸福地衝她一笑,駭得她恨不得變成螞蟻趕緊在地下找條縫藏起來。

    吃過飯後,連哲予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你好好休息。」

    說著便端著碗筷往門外走。

    蘇末離急忙叫道:「連哲予!」

    「什麼?還有什麼事?」連哲予轉過頭溫柔地笑看她。

    蘇末離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哼哧了半晌,才紅著臉問道:「你也知道,今天我受傷了,你能不能今天晚上讓我睡我自己的房間裡,不用再過去你房間陪你了?」

    連哲予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我恩准了!」

    說完之後便走出了房間。

    蘇末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會,隨後側著頭想了想,難道從此以後,他真地將尊重她,一切以她的感受為重嗎?

    呵呵。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未嘗不好。

    那她就可以不用被逼著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比如被他壓,又比如她壓他

    或許,最後他們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呢!

    想到有一天,他會放過她,從此以後自己的世界裡又多了一個朋友,心情不由越變越好,方纔的擔心一下子就不見了,對未來的生活竟是滿心的憧憬。

    蘇末離歡欣地下了床,快步走進衛生間洗漱了一下,然後便關上燈安心地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

    只是還未睡著,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心一驚,立即打開了燈坐了起來,看著抱著枕頭走進來的連哲予目瞪口呆。

    直等到連哲予大大方方地將枕頭放在了床上,然後再躺在她身邊的時候,這才禁不住板著臉懊惱地問:「連哲予!你這是做什麼?你竟然出爾反爾?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連哲予不急不慌,慢慢吞吞地看著她問:「你記得你剛才向我要求什麼了嗎?」

    「廢話!我當然記得!我說過我今天受傷了,身體累得想,不想陪你睡覺!」蘇末離氣得臉脹得通紅,聲音也特別大。

    「對了!你說不想去我房間陪我睡,我確實是沒讓你上我房間陪我睡啊!可是我沒有答應我不來你房間陪你睡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連哲予不緊不慢地笑看著她。

    「連哲予!你無恥!」蘇末離見自己的話竟然被他鑽了空子,不由很是氣急敗壞。

    連哲予笑著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說道:「如果你指望我一天到晚都是那樣酸不拉嘰的樣子,那你可就要失望了!你不煩,我還煩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不就成了許諾了麼?」

    「不許提他!」蘇末離低吼。

    這個流氓,每次總是在她以為情況有所改觀,對他有所期望時,他就露出了那可惡至極的流氓嘴臉,讓她恨得牙癢癢,只恨不得撲上前去把他的肉一口一口給撕咬下來才舒服。

    連哲予笑著連連點頭,「好了!不提他不提他!確實大煞風景啊!」

    說著用力地抱緊了她的身子,與她緊緊相貼,反覆廝磨。

    蘇末離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不由懊惱地說:「我今天累得很!」

    「我知道。可是今天咱們採用比較省力的方式好了!你一點力氣都不用出,只管好好享受好了!」說著便伸手掀起了她的睡裙,身子慢慢進入了

    蘇末離起先不想給出任何反應,但是身體已經被他調教得異常敏感,最重要的是,他對她的身體簡直比她自己還熟悉。

    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感都被他反覆地刺激著,結果她再度敗下陣來,由起先的死咬著牙關不肯發出任何聲響的堅持,最後變成了妥協而**的呻、吟之聲

    此時的蘇末離完全不知道,慢慢地改變,慢慢地習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這天晚上,連哲予並沒有要得太多,只做了一次之後就放過了她,更破天荒地硬幫她清理了身子。

    最後兩人乾乾淨淨地躺在床上,他從後背緊緊地抱著她,頭緊緊地靠在她的肩窩,低低地說:「睡吧。晚安。」

    蘇末離沒吭聲,只是暗暗地鬆了口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還朦朦亮的時候,蘇末離便醒來了。

    連哲予已經沒在身邊了,很顯然,他又去晨練去了。

    他的體力真的驚人的好,無論頭天晚上折騰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影響他第二天的晨練。

    經過一夜休整的蘇末離,身體也舒服了很多。

    一醒來就不想再賴在床上了,因為床上,被子裡全都是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氣,想不聞都不行!

    再者說了,既然說過要繼續做女僕,就得有個女僕的樣子。

    蘇末離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了一套白色休閒運動衣便快步下了樓。

    進廚房,淘米煲粥,然後便出去晨練。

    她知道連哲予喜歡沿著海邊跑步,她便沿著大道跑,省得兩人相撞。

    她不想見他影響自己的心情。

    雖然不可能長期避開,但偶爾避開總是可以做到的。

    好久沒有鍛煉了,結果跑了不過一千米的樣子,便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她知道這是一種循序見進的過程,所以便停了下來,慢慢地做了些舒緩肌肉緊繃的動作。

    做完之後,便沿著來時的路慢慢走了回去。

    回到屋子,沖了個澡,換過了衣服便著手做早餐。

    將炒完開胃小菜,關上火,突然一雙手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一股仍然讓她有些不適應的男性氣息帶著些大海特有的鹹腥味撲面而來,只聽連哲予的聲音輕柔溫存地在耳邊響起,「蘇末離,你知道你繫著圍裙做飯時的樣子有多美嗎?你讓我感覺自己很幸福。」

    蘇末離淡淡地說:「你想看女人煮飯的樣子,請個女廚師天天做給你看!」

    「我只喜歡看你做飯的樣子!」連哲予一邊說一邊就張嘴將她的耳垂含進了嘴裡,一吞一吐,讓人禁不住想起男女ml時的動作,情、色無比。

    蘇末離的身子很不自然地緊繃了起來,她皺著眉頭推開了他,「吃飯吧!吃了上班!」

    他輕笑一聲,也不勉強,說道:「我上去洗澡換衣服。很快就下來,你等我!」

    說著轉身就快步往樓上走去。

    轉身看著他的背影,蘇末離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她有點搞不清自己了。

    他太多變了,徹底搞亂了她的大腦。

    有時候,她會覺得他混蛋些好,可是當他真的混蛋起來的時候,她就會有要殺了他的衝動。

    有時候,她又會覺得他溫柔體貼能夠通情達理好些,可是當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然後說上一大堆肉麻至極的話時,她又巴不得他混蛋一些。

    因為至少在他混蛋的時候,她還可以生氣還可以瞪他吼他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哎!真正的是亂得很!

    蘇末離知道自己又走神了,急忙甩了甩頭,硬生生地將他從腦子裡趕走了,然後把做好的早餐一一端上了桌。

    把皮蛋瘦肉粥盛出來晾著,然後她便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桌上的報紙任意地瀏覽起來。

    讀報的習慣是跟著許諾在一起之後才養成的一種習慣。

    可自從許諾走之後,發生了太多太多她從來就預想不到的事情,日子過得混亂不堪,心情更是差得一塌糊塗,還很多次起過要輕生的念頭,很自然的,便拋棄了從前的許多種習慣。

    比如晨練,比如讀報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堅持下來了,那麼過去的好習慣,還是應該保持,那代表未來還有希望重新開始。

    沒多久,連哲予從樓上下來了,兩人坐在一起吃飯,氣氛比從前任何一天都要融洽多了。

    連哲予的話比從前多了,蘇末離偶爾地也會說上一兩句。

    吃過飯後,兩人開車一起去上班。

    到公司之後,連哲予也沒有再像從前一樣,動不動就過來騷擾她,不分場面地要她,還硬要把她折騰得大聲叫得連整個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好事了。

    只是,在中午的時候,依然到辦公室接了她過去他辦公室,兩人一起吃飯,然後例行公事

    蘇末離不再抱著反抗的態度,再加上連哲予的刻意溫柔適當的退讓都讓兩人關係融洽了不少。

    不再動不動就針鋒相對,彼此傷害了。

    這樣一來,日子便過得平靜起來。

    一平靜,時間便如流水一般飛逝。

    這天上午,蘇末離接到了跟著林千木一起去台灣見長輩的吳佳佳的電話。

    電話裡,她興奮莫名地告訴蘇末離,她已經順利地通過了林千木父母的考核,成了林家未來的準兒媳。

    吳佳佳太過興奮,以至於她在電話裡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兩個鐘頭之後,這才有些愕然地說:「蘇末離,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讓她說什麼呢?

    她本來早就應該嫁為人婦了的,如今愛人已逝,她卻主動地向另一個她曾經避之不及的男人提出做他兩年女人的請求。

    她如此不堪,有什麼好說的呢?

    但是儘管滿心的酸楚,滿心的疲憊,卻不想將自己不好的情緒讓吳佳佳知道。

    她輕輕笑道:「你自己想想,你一個人興奮得如放連珠炮一般地說話,哪裡給了我機會說話?」

    吳佳佳聽了,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不由笑道:「呀!確實是真的。我真的是暈了頭了!」

    「吳佳佳,祝你幸福,永遠幸福!」蘇末離輕輕地說。

    可能是語氣裡含了太多情緒,所以顯得有些過於沉重,吳佳佳突然沉默下來,良久才輕輕地問道:「蘇末離,這幾個月來你過得還好嗎?」

    「嗯。還不錯。」蘇末離含含糊糊地說。

    「你還想著他嗎?」吳佳佳又問。

    「呃。偶爾吧。不過真的很少了。」蘇末離想了想,最後淡淡地說。

    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做了很多事情來遺忘。

    雖然還沒有完全遺忘,但真的只是偶爾想起那個令她痛徹心扉,戀戀不捨的男人了。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身邊的連哲予,想想已經與她陰陽兩隔的許諾,只覺得恍若隔世。

    甚至會恍恍惚惚地覺得,或許許諾與她在一起的日子,只不過是她的一場黃梁美夢而已!

    因為像她這樣無論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來說都殘敗的女子,怎麼會被那樣一個美好得如天使一樣的男子深深愛上呢?

    許諾與連哲予相比較起來,其實她與連哲予才更般配吧?

    她討厭連哲予的卑鄙無恥下流,可是曾經的她又好到哪裡去?

    在所有人的眼裡,過去的蘇末離可不就是一個囂張霸道無理又惹人厭的女孩麼?

    「蘇末離,其實一個人在這一輩子裡不僅僅只有一次愛人的能力。這個世界上也不僅僅只有一個男人值得你去愛。只要你肯敞開心扉,只要你肯努力去嘗試,那麼你就一定能夠發現原來你還可以去愛的!真的!末離!你不要放棄!一定要堅強勇敢起來才行啊!」吳佳佳又開始像從前一樣對她說教及鼓勵起來。

    「我知道。我也正在這樣做。」蘇末離點點頭。

    話題太沉重,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於是就說,「我現在在公司,有電話進來了,就不跟你多聊了!等你和千木回來之後,我們三個人再一起好好聚聚吧!然後你再好好地把你如何征服林家二老的故事說給我聽聽吧!」

    吳佳佳連連應了,害怕影響她的工作便主動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蘇末離的心情很是沉重,再也沒有心思工作了。

    將筆往辦公桌上一丟,她站了起來,拿了包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遇到正拿著文件準備讓她簽的碧昂絲,見她臉色不好,而且步履匆匆,便急忙叫道:「蘇小姐,您這是要去哪?有文件等著您簽呢!」

    蘇末離頭也不回地舉起手揚了揚,「交給連哲予去簽吧!」

    說完便舉步走進了電梯。

    蘇末離開著車駛出地下車庫的時候,便接到了連哲予的電話。

    蘇末離不僅沒有接,還關掉了電話。

    將車開到一條新修的尚未開通的大道上風馳電掣地飛飆了起來。

    深秋的風將她的頭髮吹得胡亂飛舞,更帶走她身體的溫度,可是她不僅不覺得冷,還覺得痛快淋漓。

    最後,她將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坐在了一棵樹下。

    什麼都不想,就這樣靜靜地呆著,看著天空的顏色一點一點變淡變淺

    天色快黑的時候,她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細細碎碎的草屑,然後上了車,戴上墨鏡,再度開著車飛飆了起來,再一次痛快淋漓地感覺著這時時與死神擦肩而過的車速。

    回到海邊小屋,天已經黑了。

    屋子裡並沒有燈光,看來連哲予並沒有回來。

    她走進屋子之後,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開了手機。

    果不其然,手機裡有幾十通未接電話,上百條語音信息。

    蘇末離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所以省得去聽,直接回了一個電話給他。

    「你捨得給我電話了嗎?」電話那頭,連哲予的聲音像淬了寒線一般冷冰冷冰。

    光聽聲音,蘇末離就彷彿看到了連哲予那張冷得像千年冰川般的臉,緊鎖的眉頭,滿是怒氣卻依舊嫵媚生動的狐眼,還有那有著極度完美唇線的薄唇在不滿地微微下撇。

    什麼時候,他的形象越來越清晰,而許諾的模樣卻越來越模糊?

    當這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問話響徹在蘇末離腦海的時候,她心一亂,便一個字都還沒說地就掛斷了電話。

    連哲予立即打了過來,她不接。

    他再打,仍然不接。

    再打,她便再一次將手機關機了。

    半夜的時候,她聽到樓下外面傳來車子的聲音,緊接著樓下的門被人用力推開。

    起先,蘇末離以為一定是怒氣沖沖的連哲予無處可發洩怒火,所以打開門之後用腳用力地踢上門了,所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懶得去理會他那個一點就爆的炸藥包。

    可是聽著聽著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聽那腳步聲根本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兩個人的!

    難道是入室搶劫?

    蘇末離一驚,再也沒辦法鎮定自若地呆著不動了,翻身下床,輕輕地拉開抽屜,將那把前段時間從許諾那帶出來的槍緊緊地握在手裡,悄悄地溜到門口,輕輕地打開門,再悄悄地閃身而出。

    貼著牆壁遊走,慢慢地走向樓梯口,悄無聲息地下樓,探頭一看,不由呼了一口長氣。

    來人確實是兩個人。

    不過不是入室劫匪,而是一臉酡紅,明顯喝得醉熏熏的連哲予,還有鮮少見面卻印象極其深刻的華薄義。

    連哲予正像發了瘋一樣使勁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用力戳著華薄義的胸口,一邊戳一邊氣呼呼地說:「蘇末離!你這沒良心的女人!為什麼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放在眼裡?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正眼看看我?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鐵麼?千年冰塊麼?無論我怎麼捂都捂不熱是不是?掛我電話!你竟然敢掛我電話!哼哼!還不聽我的留言!你這死女人!你死定了!今天晚上我非把你吃了再吃,吃了再吃不可!」

    說著,手就在華薄義的胸口亂摸,一張滿口酒氣的嘴巴更是不斷地往華薄義那張粉嫩粉嫩的臉上湊去。

    蘇末離看了不禁連連搖頭,只覺得這兩個長相都極其陰柔俊美的男子這樣擁抱在一起,真的曖昧無限,讓人禁不住遐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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