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離猝不及防,一眼看到他那毛髮茂密的私隱之處,終於禁不住失控了,大叫一聲,「臭流氓!」
便舉起拳頭照著他的面門狠狠砸了下去。
但就在她的拳頭離他的面門堪堪只有一寸的距離之時,說時遲那時快,連哲予的手如閃電般地揮出,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在她的脅下一點,她立即感覺到渾身都麻了,癱軟如泥。
連哲予淡淡一笑,手突然一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就這樣無力地栽進了浴缸,栽進了他的懷裡。
他緊緊地摟著她,將她的臉用力往下按,兩人的臉與臉之間相隔不到一寸的距離,近得她可以看得清他臉上那吹指可彈的肌膚,數得清他的睫毛,更看得到他那雙明亮漆黑的眸子裡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們的身子也緊緊相貼著,他身體最堅硬的的地方死死地抵住她最柔軟的部位,躍躍欲試,儘管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仍然能夠感覺到它那讓人不可小覷的力量。
蘇末離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般的聲音,感覺到由他那張唇線完美的薄唇裡呼出的熱氣越來越熱,彷彿是座火山,隨時隨地都可能將她焚燒得一乾二淨!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一動不動,深幽得像深不可測的漩渦要將她死死地拖入水底。
「連哲予,你想在這裡強、暴我嗎?」蘇末離平靜地問。
此話一出,連哲予赫然一聲長笑,伸手將她從身上推了下來,然後就當著她的面赤、條條地抬腿走出浴缸,「你身體很燙,我想需要這水給你消消火!」
說完打開花灑,讓冰冷的水對著蘇末離的頭沖洩而下。
蘇末離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任由這水沖走渾身上下莫名的燥熱,還有她的羞辱。
她再度覺得,她真的低估了連哲予了。
連哲予就如千年狐妖,在慢慢地折磨著她戲耍著她。
他確實不會輕易地要了她。
因為他此時此刻所做的一切都在復仇。
他記恨著她當初把他打暈搶走一千萬的事情,記著被許諾用槍指著從他手上搶走她的事實,現在,他要從她身上一點一點討回失去的尊嚴。
想清楚了這一點,蘇末離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
戰爭剛剛拉開序幕,誰輸誰贏,誰都說不準。
連哲予看她渾身上下都濕了個透頂,美好的身材已經暴露無遺,只是臉色蒼白得有些令人掃興,他皺了皺眉,淡笑道:「你慢慢洗吧!我就不作陪了!洗完之後,好好睡一覺吧!然後在我下班之前趕到公司接我。」
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蘇末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清冷照人。
聽著連哲予開著汽車離開的聲音越變越小之後,她才伸手摸去了一臉的水珠,慢慢地從浴缸裡爬了起來,然後仰起頭對著花灑盡情地沖洗著。
直到感覺到已經將連哲予留在她身上的污垢都沖洗乾淨之後,她才將濕漉漉的衣服從身上褪了下來,然後拿乾淨的浴巾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轉身拖著軟弱無力的腳步一步步地走出了浴室。
挪到樓下,從一大堆放東西裡翻出她購買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清洗,然後曬晾。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她便慢吞吞地爬上樓,隨意地推開一間房間在床上躺了下來。
連哲予不知點了她身上什麼穴位,不僅讓她渾身軟弱無力,還昏昏欲睡。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淡淡地想,能夠讓她安睡也好。
接下來,她需要應付的難題太多太多,她需要有充足的睡眠,這樣才能夠讓她支撐下去,讓她有足夠足的精神笑到最後。
連哲予,你的目的絕不可能達到!
蘇末離一覺睡醒,便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一看,並沒有任何短訊。
她微微地喘了口氣,迅速地爬了起來,用最快的動作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過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如利箭一般地衝下樓。
等她坐在車上發動引擎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的力量又回來了!
連哲予,真的是一個極其厲害的角色。
隨著現代社會的進步,像點穴這種功夫漸漸地失傳了。
他,竟然會這門古技!
看來,比力量她是絕對比不過他來。
她能夠比的,只有智慧。
蘇末離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力地踩下油門,開著車子飛飆而去。
為了趕時間,不給連哲予任何指責她的機會,她使出了自己久已不再用的車技,將一輛輛的車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當五點準時一到,當連哲予雙手斜插口袋,戴著墨鏡顧盼生輝地在眾人的注目禮中騷包地站在大廈門口階梯上的時候,蘇末離的車『唰』地一聲漂亮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蘇末離搖下車窗,探出頭來,「需要我為你開車門嗎?」
「不必了。我怎麼捨得虐待如此美麗的小姐?」連哲予優雅一笑,幾步走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哪?回去嗎?」蘇末離淡淡地從後視鏡看他。
「去薄義那裡吧!」連哲予也抬眼看她。
「好。」她不動聲色地移開。
到達華薄義住的地方時,蘇末離遠遠地便看到了風流倜儻的華薄義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正懶懶地坐在門廊前的搖椅上看書。
遠遠看去,文雅俊美得就如一不食人間煙火的古代書生一般。
蘇末離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人們敬而遠之的嗜殺者竟然有著如此文雅書卷氣的一面。
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坐在後面的連哲予冷冷地說:「我知道你好色,一看到美男便連腳都抬不動!不過你最好別打薄義的主意!若不小心惹上他,他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蘇末離聽了,慪得要命,冷冷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卻沒有跟他爭什麼。
與他爭,不過是徒增自己的煩惱而已。
她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屬於那種不善言詞的人,但是卻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她鬥不過連哲予的無恥。
若是與他比無恥,那自己倒真的墮落了。
開車停在屋前的時候,華薄義已經放下書本站了起來,笑吟吟地對剛下車的連哲予說:「從前叫你來這多住些日子,甚至還體貼周到地為你準備好了屋子,你卻說什麼太忙之類的從來不過來。現在卻是怎麼了?怎麼接連兩天都往這裡跑了?」
連哲予笑道:「昨天晚上,我基本上沒看到。今天沒事,便想著過來看看了。」
華薄義笑道:「你運氣不錯!今天又有新貨到。呆會不妨叫斯蒂夫帶給你看看。」
連哲予用眼角看了一眼身旁的蘇末離,見她像木偶一樣一動不動,便笑道:「好啊!不過一定得是處子才行哦!你知道的,我潔癖,對經了幾道手的男人不感興趣。」
「哦?是嗎?那你為什麼把她帶在身邊?」華薄義伸出一根嫩白如玉一般的手指指向蘇末離。
連哲予笑著伸手重重地拍了拍面無表情的蘇末離,「你知道的,我剛買了新房,忙得沒時間找傭人,看她不錯,便湊合著先用她了!再加上,她有幾下身手,雖然不可能為我衝鋒陷陣,但是在某些時候為我擋擋子彈還是可以的。」
華薄義笑道:「你這真可叫作物盡其用!不過卻有點殘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連哲予呵呵一笑,抬眼看向他白皙脖子上那幾道深深的血痕,「如果憐香惜玉的後果是像你那樣,那我寧可不要!」
華薄義聞言,伸手輕抹頸部,低聲笑道:「子非魚,蔫知魚之樂?」
連哲予急忙擺手,「行了行了!別給我窮酸勁了!趕緊進去吧!我現在是飢腸轆轆!」
華薄義聞言,淡然一笑,舉步與連哲予並肩走了進去。
連哲予走了幾步,看著蘇末離站在原地不動,便皺眉,「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你是貼身女傭兼保鏢!什麼叫貼身,還需要我解釋嗎?」
蘇末離這才抬腳隨在了他們的身後。
華薄義輕笑,連哲予只作沒聽見。
進去之後,倆人在餐廳落坐,連哲予笑問:「怎麼不見你那小野貓下來用餐?」
華薄義笑道:「她昨天挑戰我,輸了,正生我氣,說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看到我,所以我令人將三餐送進她房裡。」
連哲予曖昧地笑,「戰況肯定很激烈,要不然,鼎鼎大名的華先生絕對不可能被人傷到。」
華薄義勾唇一笑,並不多語,舉手輕輕地拍了拍,立即有傭人端著各種美味佳餚擺上了桌子。
站於連哲予身邊的蘇末離一看,竟然全是中國美食。
想來那華薄義是中美混血,而昨天跟他挑戰的女孩也是中國人,所以他也很喜歡中國菜。
正這樣想著,連哲予淡淡地說:「我要喝湯。」
蘇末離無語,走上前拿了個小碗盛了一碗湯遞到他面前,「這頓飯就不需要我喂,也不需要我先品嚐了吧?」
連哲予淡笑,「今天晚上就算了,要不然萬一薄義看著眼熱,也想跟著效仿,然後又被她的小野貓嚴加懲罰就糟糕了。昨天抓的是脖子,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抓爛那張漂亮的臉蛋呢?」
華薄義吃吃地笑,並不說話。
蘇末離看著這兩個俊美的男人,只覺得他們默契無比,雖然兩人一動一靜,但是極為合拍,讓蘇末離的大腦情不自禁地想起少兒不宜的畫面。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連哲予說道:「燙,幫我吹冷。」
囂張而無趣的話打破她的遐想,讓她意識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垂下了頭,急忙端起碗放到唇邊輕輕地吹著,吹了足足有五分鐘左右,覺得差不多了便遞到他面前說:「你嘗嘗看,溫度是不是差不多了?」
連哲予卻動也不動,「你自己嘗嘗。」
蘇末離無語至極,拿起湯匙舀了一點放入口裡,然後說:「溫度正正好。」
說著便欲接過一旁傭人遞上來的新湯匙遞到連哲予的手裡,連哲予卻說:「不用了。」
說著從她手裡接過湯匙便低頭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接下來,連哲予便沒有再讓她服侍,自己吃著喝著,並且與華薄義高談闊論,完全不把蘇末離放在眼裡。
蘇末離呆在一旁,聽著他說話,看著他眉飛色舞的表情,只覺得他不可捉摸。
在有限的幾次交手的過程中,她發現他像有人格分裂症一般。
有時候,他冷酷殘忍得似野獸,有時候,他卻又熱情溫柔得如三月裡的春水。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蘇末離沒有答案。
吃過飯後,連哲予與華薄義到書房談事情,臨走之前,連哲予對蘇末離說:「趁著這段時間,你與他們一起去傭人房用下餐吧!」
蘇末離沒有動,淡淡地說:「中午吃太多,現在還沒消化。」
「那隨便你。」連哲予淡淡地擺了擺手,與華薄義一前一後地上了樓。
蘇末離很無聊,看著那些忙碌的傭人們想上前幫他們的忙,誰知他們卻緊張得如臨大敵,死活不能她碰。
蘇末離估計他們是害怕她幫倒忙吧,便無可奈何地走到門外。
此時,剛剛才七點,正是夏季一天中最美麗的時刻。
夕陽正緩緩西下,滿天的彩霞映照著大地,將世間萬物都染上了一片桔紅色,如夢如幻,炫爛美麗至極。
蘇末離倚著門廊抬頭癡癡地看著,突然記起幾個月前與許諾在遊艇之上並肩看夕陽西下,彩霞滿天的情景,眼睛不由悄悄地濕潤起來。
夕陽依舊,彩霞依舊,她生命裡的太陽卻已經殞落.
此時,華薄義正好端著杯酒走到窗前,無意中往下一看,正好看到無力依靠著門廊的蘇末離,見她雖然處於那麼美麗的景色之中,卻越發地顯得孤獨淒涼時,不禁歎道:「這個女孩美倒是美了,不過總給人一種悲傷憂鬱的感覺。這樣濃郁,靠近她的人小心被她傷到。」
連哲予走到他身邊,淡淡地掃了一眼蘇末離,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
華薄義笑道:「不過是一種感覺。不相信你沒有。」
連哲予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看不到。而且我也不感興趣。我只知道她欠我的錢,我又對她的身子不感興趣,所以便抓她為我做女僕而已。就這麼簡單。」
「你真無情。」華薄義歎。
「咱們彼此彼此!」連哲予笑。
兩人舉杯相碰,仰頭飲盡。
連哲予下樓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莊園各處的路燈都亮了起來,將整個莊園照得亮如白晝。
連哲予走到依著門廊一動不動幾乎快一個多小時的蘇末離身邊,淡淡地扔下一句,「跟我來。」
蘇末離這才回過神來,當下便舉步隨在了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彼此默默無言。
路燈將連哲予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蘇末離故意踩著他的影子走,很用力很用力。
走了一刻鐘左右,連哲予在一棟小洋樓門停了下來,伸手在電腦鎖的屏幕上一按大姆指,門『嗶』地一聲開了。
他推門進去,蘇末離也隨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連哲予往沙發上一坐,「倒杯咖啡給我。」
蘇末離便往廚房走,不一會便端過一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咖啡放到他手上。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你自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咱們就住這裡了。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開門出來。我要辦些事情,不喜歡有人吵到。」
蘇末離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朝樓上走去。
她自然知道,今天晚上他要辦的事是什麼事了!
噁心的,下流無恥的人渣!流氓!
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今天下午在浴室時的情景,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怒火騰騰。
但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她平靜地走上樓,隨意地推開一間房,見房間華麗無比,臥室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無比的水床。
這都沒什麼稀奇,稀奇的是,昨天晚上在包廂那面牆上看到的各種情趣用品同樣佈滿了臥室南邊的整面牆。
靠!這裡一定是主臥了!
是華薄義為他準備的一個發洩獸、欲的地方!
蘇末離咬咬牙,沒好氣地『砰』地一聲用力摔上門,然後轉身推開了臥室對面的一間房間。
這間房間相比方纔那間房間便小了幾乎一半,裡面陳設也很簡單,不過就是床,書桌,壁櫥,當然還帶了個小小的衛生間。
雖然小,卻令人覺得心安與乾淨。
蘇末離便走了進去,並利落地下了鎖。
壁櫥裡陳列著不少女人穿的衣服,款式華美,面料舒服,價值不菲。
每件衣服的標籤都在。
蘇末離自然知道這是為討得連哲予歡心的女人準備的。
她厭惡地關上壁櫥,走進衛生間沖了個澡,本來想簡單地圍個浴巾,然後把穿來的衣服簡單地清洗一下的,但是想到連哲予有可能突發神經地叫她出去侍候著,所以想了想,便還是將原來的衣服又穿上了。
剛穿好,卻突然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絞痛。
痛得額頭虛汗直冒,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蘇末離苦笑,心知她中午吃下肚子的那些髒東西現在開始作惡了。
她終是吞下了自己釀造的苦果。
一個小時後,蘇末離全身冷汗直冒,腳步不穩,一臉蒼白地走出了衛生間,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便倒了下去。
她拉肚子拉到快虛脫了!
全身的力氣都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抽走了一般,虛弱無力。
哎!她現在一動都不想動,只想就這樣躺著就好。
蘇末離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睡覺。
只是沒一會,她又不得不忍著劇痛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衝進了衛生間。
又是一陣折磨之後,蘇末離知道自己再這樣拉下去,肯定是病得爬不起來了。
她不能任由自己病倒,不能讓連哲予奸計得逞。
她頭暈眼花地走出衛生間,一陣翻箱倒櫃之後,終於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一個小小的藥箱。
打開一來,裡面各種藥份量雖小,但應有盡有。
就連跌打燙傷藥之類的都有。
她翻到止瀉藥後,這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這房間裡沒有水。
不過,她很快便解決了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美國的水都是可以直接飲用的水。
她跑到衛生間打開水籠頭,就著冷水吞下了兩粒止瀉藥。
這藥真的很見效,吃完不到五分鐘,便感覺到肚子不再像方才一樣痛得那麼勤了。
雖然還是會痛,但也不至於像方纔那樣得一趟一趟跑衛生間,然後在衛生間裡一呆就是數十分鐘了。
蘇末離長長地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副狼狽樣總算不至於讓連哲予看到了。
只不過,雖然止瀉了,但是也已經被折騰得像打了一場大戰一樣全身疲憊至極。
於是,她關了燈,決定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
誰知才躺好,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閉上,便聽到那已經不再陌生的淫、蕩音樂如魔音般鑽入耳中。
那人渣竟然那麼懶,不去那劇院觀看淫、蕩表演,竟然弄到這屋子裡來獨自一個人欣賞了!
噁心!無恥!下流!
蘇末離狠狠地咒罵著,將臉深深地埋進柔軟的枕頭裡,試圖讓枕頭阻止那無恥至極的聲音。
可是努力了一會,卻根本沒有用。
她咬咬牙,『啪』地摁亮了燈,然後翻出紙箱,從裡面拿出兩團棉花緊緊地塞住了耳朵。
這樣一來,就好了很多,雖然仍然聽得到少許聲音,但總算不像方纔那樣刺眼了。
只要保持心靜,還是不大影響睡眠的。
蘇末離無奈地歎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疲憊地閉上了沉重無比的眼睛。
只是還沒消停幾分鐘,一聲聲女人尖銳的哭喊聲再度將蘇末離人為製造的安靜打破。
想起華薄義說的話,蘇末離猛然翻身坐起,坐在黑暗裡發著愣。
很顯然,現在連哲予正在強、暴那女孩.
她該去管閒事制止嗎?
還是閉著眼睛假裝什麼都聽不到?
還是當沒事發生吧!自己都自身難保呢!
心裡有個聲音小聲地勸說著她。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苦笑著說:「說得對!蘇末離,你現在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去救別人!別再充俠女了!你沒有資格。」
於是,她又重重地倒了下去,重新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一聲聲淒厲無助的聲音像是存心跟她過意不去一般,拼了命地往她那塞滿了棉花的耳朵裡鑽去。
最後,她一咬牙,翻身坐起,懊惱地說:「靠!死就死!」
說著便翻身下床,燈也顧不得開,鞋也顧不得穿地衝到門前,用力拉開門,就這樣『咚咚咚咚』地往樓下衝。
一到樓下,她便看到一場強、暴的戲碼。
大廳中央,那鬆軟雪白地毯之上,一個囂張霸道的男子正死死地將一女孩壓在身下,他的手就如利刃,凡是經過之處,總是有無數碎布飛過。
女子年輕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正絕望地閉著眼睛用力地掙扎著,一邊掙扎一邊哭喊著:「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可是她悲苦無助的聲音及那軟弱無力的掙扎,不僅沒有讓男子停手,反而讓他更加興奮起來,手上的動作越發地加快了。
破布如柳絮紛紛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