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卻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快捷有效的方式。許諾太樂觀了,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因為等不到合適的器官而無法進行移植手術而死亡的病例。拳擊賽三天之後舉行,那個人其實現在就意味著死亡了。他的心臟健康而強壯,許諾如果擁有了,那麼便會像個運動員一樣身強體壯了!末離,你要不要考慮再勸勸他?」
「你覺得他像是個容易讓人勸動的人嗎?」蘇末離苦笑,仔細想了想,又歎道:「更何況,實際上我也覺得以那種方式獲取來的心臟不可能健康了。在拳擊賽裡死亡的選手,我們還指望他的心臟像平常一樣健康強壯,這是不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這我倒不擔心。因為許老爺子早就下令另一位拳擊手在搏擊之時,必須得保證他的心臟安然無損,他的死亡會是腦死亡,絕對不會影響心臟。」傑瑞篤定地說。
「真的麼?真的可以這樣?」蘇末離一聽到這裡,一顆心禁不住瘋跳起來,貪婪的欲、望無休無止地在心房瘋狂地膨脹、蔓延
「如果許諾同意接受,我會監視整個賽事的進行。如果有不對勁,我便不會從他身上取下心臟。」
「這樣」蘇末離沉吟起來。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許諾的心臟健康,多憧憬他們的未來,可是許諾
「末離,你再試著去勸勸他吧!」傑瑞在一旁焦急地說。
蘇末離一咬牙,心裡就有了決斷,「按照許老爺子的方法去做吧!這件事,咱們先瞞著許諾,等將那顆心臟安到他身體之後,他便是想反對也沒有辦法反對了!後果我會承擔!當然,我希望那天晚上可以與你一起去。我想確保那個人真的是在拳擊賽中瀕臨死亡了。」
「好!我立即著手安排一切事宜。」傑瑞點了點頭。
確定了一切,蘇末離的心情並沒有輕鬆。
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她一直佯裝沒事,像平常一樣陪著許諾,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她喂許諾吃下了傑瑞早就令人放了安眠藥的飯菜,看許諾沉沉地睡去之後,這才站起了身,輕輕地在他額上吻了一下,溫柔地說:「對不起,許諾,我不想欺騙你,可我也不想再忍受你隨時都可能離去的恐懼了!對不起」
這時,傑瑞走了過來,低聲催促道:「飛機已經在樓頂等我們,走吧!」
「好!」蘇末離深吸了一口氣,再看了一眼許諾,最後毅然決然地跟隨著傑瑞走了出去
當蘇末離與傑瑞到達許家那座大得像個園林似的宅子時,早就在那等候的許老爺子便舉步迎了上來,指了指身後的加長林肯車說:「走吧!隨我上車。拳擊賽已經開始了。估計等我們到的時候,那個人的比賽剛剛開始。」
蘇末離與傑瑞彼此對望一眼,心裡莫名地有些緊張。
但他們什麼都沒有說,自隨著許老爺子上了車,任由這極盡奢華的車載著他們飛快地開出了許宅。
夜色早已降臨,經過一片光彩陸離霓虹閃爍的城區,再經過一片相比之前的繁華,明顯有些冷清的郊區,車子最後在一座山腳下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蘇末離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去,只見不遠處,在刺眼明亮車燈的照耀下,有一座高達七八米的雕花鐵門,鐵門兩旁站立著七八個持重型槍械穿著迷彩服的彪悍男子。
一條水泥路面由鐵門蜿蜒往上延伸,在山頂之處,蘇末離看到有隱約的燈光在閃爍,很顯然,山頂之上有著一幢樓宇。
這裡讓蘇末離想起那種富人享樂的類似俱樂部的隱秘山莊。
只不過前者滿滿承載的是富人們奢侈的淫、欲,而這裡,卻是赤祼祼的血腥與暴力。
有人上前查看,當一看到車內的許老爺子,來人便肅然起敬,對許老爺子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便向後揮手。
門徐徐地從兩邊展開,看著那赫然暢通無阻的通道,蘇末離突然覺得那就像一頭有著鋒利巨齒的怪獸一般,在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她,隨時隨地都要一口將她吞入腹中。
她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轉頭悄看傑瑞,卻見他表情嚴肅,與平時沒有多大的不同,只是從他挺直而僵硬的坐姿上來看,倒洩露了他其實內心也正如她一般忐忑不安。
看來,所有正常的人在進入到這種地方,都還是禁不住有些緊張的。
蘇末離暗暗地呼了口氣,轉頭看向外面。
山路蜿蜒前進,兩旁的樹影不斷倒退,從隱約的路燈照耀下,一路過去,蘇末離看到這裡竟然有溫泉池,看到高爾夫球場,健身館之類的。
很顯然,這裡果然是一個奢侈的休閒中心。
只不過,這裡含著只有屬於這裡的會員才能知道才能玩的賭拳。
很快,車子便到達了山頂一幢歐式建築,蘇末離下了車,抬頭看那外牆與雕刻,竟是很有些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