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轉過身子,那一刻君非君以為天地都黯淡了,此刻只有那抹身影如此清晰,絕世獨立,讓她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抹真摯溫柔的微笑,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那依舊消瘦的身子似乎健壯了許多,不在清瘦的讓人感覺營養不良,個高長高了許多,依舊比自己高了一個頭。明明嘴角掛著禮貌的笑容,卻已經拒人於千里之外。
曾經的瘦弱少年已經在這一年的分別中快速的成長為一個男人,那依舊不變的臉如桃杏,姿態閑雅,尚餘孤瘦雪霜姿,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光芒卻更加內斂,讓人看不透,望不穿。
不錯,此人正式曾經的南臨質子,如此歸國的南臨七王子——納蘭岑。
此刻的君非君若有所思的勾起神秘的笑容,果然納蘭沖這個白癡王子今日突然改變了模樣,竟然肯鬆口讓公主跟她這樣粗俗的小郡王和親。原來是背後有高人指點,看來就是納蘭岑這個臭小子了。
好好好,難得再見面,竟然就壞我的好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君非君扯出一抹怪笑,嘿嘿兩聲,說不出的奸詐與得意。她現在這個**的模樣,就算會被付天涯與洛輕塵認出來,面前這個臭小子絕對沒有這個能耐,看我怎麼逗你!
「哎呀呀,哪裡來的俊美小哥,昨日怎麼不見人影,難道是被六王子私藏在行宮內嗎?」此話一出,一群還在假裝客套,虛與委蛇談天說地的大臣徹底黑了臉。
小郡王啊,求求您老人家了,您就口下饒人一次吧,看看閣老大人煞白的老臉,都快被你嚇死了。
就連端坐在龍椅上的慕容染都忍不住差點摔下去,對著君非君使眼色,你在幹嘛呢,調戲男人,也要看準時機,何況你現在是個男人。
只有衛翎風淡雲輕的站在一旁,雙目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微微露出一絲微笑。
「咳,小郡王可以無悔了,這位是本王子的弟弟。」納蘭沖尷尬的解釋,他差點被這個小郡王的話一口嗆死,這個一直在耍白癡的傢伙,到底是真瘋,還是裝傻啊。
此刻所有人都忍不住盯著君非君看笑話,唯獨只有被調侃的納蘭岑露出一臉和煦的微笑,似乎沒有聽見剛剛戲謔的話語一般,走到君非君面前作揖。
「小郡王安好,在下乃南臨七王子納蘭岑,昨日初入北訣,身體不適,感染風寒,怕傳染病毒,所有沒有覲見聖駕。」
每一句都嚴謹的無懈可擊,知書達理的模樣博得了大家的讚賞,可是偏偏只有君非君看見了他一雙無情的眼眸,冷冽如冰寒,沒有一絲溫度,隱藏的極深,卻已經被她輕易捕捉。
那一瞬間她的眼中流露出心疼,很快就淹沒在之後的言語中,但是僅僅只有一瞬間還是被納蘭岑看見,他以後的皺眉,還沒有來得及深想就被對方拉入了懷中。
「沒事,沒事,生病了自然要好好養病,現在身子都好了,來陪小王入席吧。」在一群滿頭黑線的大臣中間穿過,君非君依舊坐在自己龍椅之下,台階之上的位置。若要按身份地位排序,納蘭岑應該坐在納蘭沖之下的位置。
當君非君入席,大臣們無可奈何只好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偏偏某人不甘心的對著納蘭岑招手。
「來來,陪小王一起,一起!」
群臣這一次選擇無視小郡王的誤作非為,假裝沒有看見一般,互相敬酒微笑。此刻的納蘭岑看著君非君的模樣,似乎連輕微的表情都沒有改變,但是隱藏在衣袖之下的拳頭早已握緊。
在西玄身為質子的那些年,他經歷了無數折磨,生死之前,屈辱苦痛都是次要的,唯一的希望只有活下去。籌謀了十年,他才活著回到了南臨,那至高無上的一定是屬於自己的,那身邊的後位將永遠留給心中香消玉殞的亡魂。
此刻的他絕對不能動怒,絕對不能在北訣失敗,他要順利的談和,兩國邦交順利,和親圓滿,才能鞏固他在南臨的位置。
納蘭岑對著君非君微笑點頭,緩緩踏上台階,每一步看似輕鬆,其實都是無比掙扎與沉重。就連身為六王子的納蘭沖都無比氣憤,雖然長久的分隔讓他與自己的弟弟沒有多少兄弟親情。
可是那也畢竟是自己的皇族的血脈,今日竟然被一位野蠻國家,醜陋的小郡王如此調侃,調戲,成何體統。可是為了達到目的,此刻他們只能隱忍不發。納蘭沖早在心裡咒罵起來,早晚有一日順利吞併了北訣,一定要讓這個醜陋粗俗的小郡王脫、光了遊街,掛在城樓上示眾。
當納蘭岑緩緩坐到了君非君的身邊,她忍不住挑眉,身邊的小傢伙成長的太快,讓她目不暇接,果然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啊。
沒想到如此侮辱和一個男人對男人的調戲,都能忍了毫無破綻,這個臭小子果然是人中龍鳳,早晚會主宰南臨,成為一代梟雄。
「舉杯,為了北訣強盛,為了南臨繁榮,飲上一杯。」君非君高高舉起酒杯,眾人只能依附著配合,一同飲酒。
不過君非君卻沒有一杯喝光,微微側身看著納蘭岑,嘿嘿奸詐一笑,那雙全身上下唯一閃耀著光彩熠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上了納蘭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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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bananana8,暮玥mm的紅包,明日加更!
編輯:你是不是又忘記了,你在寫言情小說。
某柒:腫麼了?腫麼了?老大!
編輯:男主是來打醬油的嗎?到底神馬時候和好!(畫外音,掀桌,電腦碎!)
某柒:我錯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