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門,牙鬼賭,福生嫖,尤其是福生,在澳門呆了一晚上,找了五六個女人去陪他,真的拿錢不當錢的消費。張世東和老黑則看著報紙,分別陷入沉思,張世東繼續換位思考,如果我要監視老黑,他能有什麼方法與外面聯絡?答案是沒有,那就意味著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與外界溝通消息的方式在老黑面前都是透明的。
張世東沒有想錯,老黑能夠謹慎到幾人用過廁紙他都敢檢查,三個人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他都一清二楚,福生找女人無所謂,只是他總是給人製造困難的監視環境,老黑的內心已然動了殺心。
一夜的時間,老黑就拿出了完美的方案,張世東和牙鬼看到方案,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氣,點點頭沒說什麼。
一場事故,牽扯到黑-幫火拚,有四個外來客被砍死在澳門,屍體被燒,有些已經無法辨認,但其中福生的樣貌卻保留了下來,很快就傳回了監獄,經過新整頓的監獄方核實,通過身材和基本身體特徵,可以確認就是逃跑越獄的四個罪犯。
此時,距離那場大爆炸也沒剩下幾天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尋寶身上,監獄方也接收到了來自九十九處的通報,站在勝利者的立場,他們對九十九處『搶攻』的行為也很為不忿,忽略掉了如果那四個人真有張世東,真的死掉應該馬上上報,這一耽擱,耽擱了幾天的時間,結果就是大爆炸如期的爆發,全世界的強者對滿東生進行追擊,蘇惜西也見到了那四具屍體,她不相信張世東會死,親自到了香江,一經查看馬上確認這不是張世東,當時。蘇惜西在香江大發雷霆,在新的監獄長辦公室拍了桌子,這件事如果早上報幾天一切都會不同,她會拚死阻止尋寶隊伍的冒進。
也有人提出了質疑,如果九十九處的分析是對的,那為什麼張世東遲遲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以他的能力可以很輕鬆在任何地點以任何方式留下信號。為什麼這麼多天了沒有一點消息?
更有甚者提出了忠誠的問題,這個論調剛冒出來就被徹底的拍死,病毒等人可是光著上身走進了領導的辦公室,不需任何言語,身上的疤痕就是最佳的說明,我們能為了國家奉獻出生命。現在國家竟然會懷疑我們的忠誠?
幾個首長對張世東給予了正面的評價,不相信他會背叛國家,老盾和蘇惜西等人碰頭研究了一下,能造成張世東如此還會有怎樣的可能性,一是他現在沒有自由,完全被控制,這可能性不大;二就是遇到了足夠強大的對手他不敢有任何的小動作怕被對方發現。聯想張世東曾經提供過的消息,被擱淺的論調又被提上了日程。
或許,現在全世界都在追蹤的滿東生,真的有可能是假的,而那個真的滿東生此刻則跟張世東在一起,面對這樣一個老狐狸,張世東必須拿出一萬個小心,如此一切也就解釋得通。
沒有抓到假的滿東生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測,自爆的滿東生沒有給任何人留下機會,情報部門只能靠著分析來行事,根據對滿東生的圖像對比,包括他的一些表情對比,情報部門百分百確認兩張照片內的人就是同一個人。
這也成為了讓蘇惜西沒有言語反駁的最大疑點,就算滿東生有雙胞胎的姐妹也不可能這麼像。用各位專家的話,這百分百是一個人,不存在易容的可能,那怎麼能說滿東生是假的呢?
疑問始終沒有解決。抓到逃跑的才是真格的,全世界開始在非洲大陸上追殺滿東生,而這邊真正的滿東生和張世東牙鬼,在泰國轉了一圈,通過叢林走過動亂的山區,通過運毒的通道進入了華夏,福生死了之後,牙鬼變得老實了許多,三人中也開始以老黑的意見為主,張世東則完全是在享受生活,到了泰國之後那緊繃的神經鬆開,身上帶著幾十萬,兌換後大肆的花銷,給人感覺他跟福生沒什麼區別。
看著有著明顯致命弱點的張世東,老黑放下了心,長出了一口氣,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現在就看替身敢不敢自殺了,他死了他那在越南的家人自己會給他們郵寄足夠十輩子花不完的錢。
抽最好的雪茄,玩最好的女人,喝最好的酒,短短時間張世東身上的錢就揮霍一空,牙鬼也沒剩下什麼,對此老黑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偶爾一次告訴兩人:「沒關係,當初搶來的錢不止這麼點,只要兩人跟著他,以後錢有的是。」
進入華夏之後,張世東人開始變得有些萎靡不振狂躁不安,看起來比牙鬼還不堪,喝酒的時候明說:「老黑,你能不能弄到錢,不能我來,我們逃到了這裡,應該安全了,我可不想每天都把自己約束成苦行僧。」
老黑將自己身上的錢拿出來都塞給張世東:「花。」
接下來的一路,老黑就像是一個老媽子,照顧顧著張世東和牙鬼,為了不多造殺孽,張世東還是表現出了一點職業素養,留了趕路和住宿的錢,剩下的錢才和牙鬼享受著好女人和好吃好喝,也不買車,三人是火車客車怎麼破的旅程怎麼來,有黑車絕不做客車,有區間小客車絕不去做長途客車,始終保持著足夠的警惕,直到錢花的差不多……
又是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三人從西南邊陲一點點的前行,到一個地方也不急著趕路,住得挑不錯的地方,最重要是享受,每天晚上都會鑽到酒吧和歌廳,小地方就去特色餐館,吃的也不會委屈自己,走到哪吃到哪的特色。
牙鬼惹事了,在一個三線城市,與張世東喝多了,在歌廳因為兩個小姐跟當地的無賴發生了衝突,在老黑的阻攔下三人打倒了對方就迅速離開現場。
當天晚上,三人就租了一輛出粗車離開,並在下一個縣城換乘,在一個小站登上了北上的一輛列車,至此再一次的消失在公眾視線內,開始了長達十幾天的隱匿,輾轉走了好多地方,在西山省停了下來,三人身上只剩下了兩千多塊錢,好日子暫時到頭了。
滿東生自殺之後,洩憤的諸多國家和組織都只能吞嚥苦果返回,費工費力最後一無所獲還搭上了諸多的精英,鬱悶憤怒無處發洩,只能用來對那些行動人員發洩,督促他們更加努力訓練出更為優秀的軍人、特工、警察,保證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丟人的一幕。
誰也未曾想到,因為一個滿東生,諸多國家因此展開了強有力的軍備競賽,使得各個國家的行動人員水準上升了一大塊,再次證明了逼迫能夠讓人發揮出更大的潛力。
對公安部有意見的童千念沒事就在他們的內部網站上轉悠,找他們的毛病,誰叫他們之前對張世東出言不遜,挾仇必報的童千念可不是慣孩子家長,一直想要找對方的麻煩,不料一條協查通報讓她整個人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西西姐,蘇惜西,過來,過來!」
蘇惜西只看了電腦一眼,整個人就木楞住,隨後有些激動的觀看著這一條協查通報。
儘管張世東滿臉的絡腮鬍須,眼眶青黑,作為最親近的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第一時間將所有資料調出來,上報更高級別部門要求公安部和當地公安部門配合,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資料詳細的匯總上來,現場有三個人,一個身份證實是在監獄內逃掉的牙鬼,另外一個按照名單該是王阿黑,一個獨行俠搶劫犯,在當年的香江也很有名氣。
「我要兩個人的所有資料。」
沿途搜尋資料,以國家為單位的行動力執行力都是超乎尋常的,很快就得知這三位從西南開始就一路遊玩吃喝,一路上聲色犬馬消費頗多,若不是這一次牙鬼喝多了,這樣微小的破綻也不會露出來。
「不是說張世東和真的滿東生在一起嗎?看看這兩位,哪個像是六十歲,都是有案可查的人。」
還是有一些聲音,不想讓九十九處出風頭,對張世東完全不顧身份的行為加以詬病,又點出最明顯的事實,老黑和牙鬼在外表看幾乎差不多年紀,與六十歲的滿東生,差距很大很大。
「撤掉所有的人,讓病毒他們跟著,一旦發現目標,不要以任何方式接觸,所有的特勤人員都不行,所有關於接觸的計劃嚴令禁止。」蘇惜西向上面要來了一把尚方寶劍,在這件事上以她為最高指揮官,所有部門都不能隨便介入,都不能擅自行動,能讓張世東在一路遊玩中都不敢留下信號打個電話的人,以當下的特勤人員素質,蘇惜西不相信他們,在那張模糊的照片中,她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張世東,是一個將自己本性全部掩蓋起來的張世東,那份痛苦她知道,當下特勤的素質,一點點破綻很有可能破壞他的全部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