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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煮、釘、燒、砸 文 / 孓無我

    嘔吐過後的滿東,有一種成功人士驟然失落的感覺,從上到下那股心氣沒有了,似乎奮鬥的目標一下子變得虛無縹緲玩轉極品人生。倒不是愛上了蕭雨兒如何,只是從蕭雨兒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種蕭瑟,努力奮鬥過後的結局或許是你永遠想像不到的。

    失魂落魄的身影被另一個部分的負責人帶走,張世東看了一眼沒有阻攔,滿東的水準在這**窟內就顯得太過小兒科,他充其量是被人隨便利用的障眼法,其水平也就是在晚會上陷害幾個自己人而已,這麼大的局他能成為其中一枚棋子,都是因為其特殊的身份,國外那些看似鍛煉人的機會,到了國內就顯得格外小兒科。

    南景泰晃醒了昏迷中的『蕭雨兒』,咆哮著期待著對方的解釋,最好一切都是假的,最好一切都是臆想的,真正的蕭雨兒不在這裡,真正的那個她依舊是心目中永遠不變的女神。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怎麼能與她長的這麼像,你告訴我,你是假的對不對,你們是雙胞胎對不對?」

    「你快點說啊,你快點說啊,你不是蕭雨兒對不對?」

    忍受了折磨的蕭雨兒慘笑了一聲,下身光潔溜溜的感覺很明顯,風的動向讓他無需去看就知道自己面臨著怎樣的局面,嘴角微動:「紅色的丁字褲。」

    南景泰崩潰了,徹底的崩潰了,狠狠的將讓他噁心的男人推開,唯有二人在最親密之時彼此知曉的小秘密被道出,他不懷疑對方的身份,但委實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是男兒身,付出了愛還是其次,惹得一輩子不曾向誰低頭的父親低頭,讓整個家族蒙羞,失去了本可能成為好友的朋友,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

    「啊!」受了莫大刺激的南景泰怒吼一聲。用頭猛烈的撞擊一旁的石柱,滿頭的血跡也不顧,受不了當下的環境,鮮血覆蓋臉頰,跑了出去。

    南懷仁歎了口氣,衝著張世東點點頭,不管恨不恨。人家抬起手放了一馬,欠下的債就要記在心裡,哪怕日後刀兵相見也要將這份情誼償還掉。

    張世東坐到了龔胖子的對面:「吃飽了沒有。」

    龔胖子抬起頭,將嘴角掛著青菜吸進口中,張開嘴將還沒有完全吞嚥下去的一大口吃的連同之前吃下去的東西,嘔吐到了旁邊的桶中。嘔吐到最後帶著嗓子的哼聲,一絲絲的血絲從口中流淌而出,抬起頭,臉色蒼白的對著張世東說道:「到我了嗎?」

    張世東沒有半分的憐憫,點燃一支煙塞入了龔胖子的口中,拎著他的脖領子,將他扔進了廚房後面的巨大鐵桶內。那裡面翻滾的半桶滾燙湯汁是為了熬製滷味而準備,此刻卻成為了一大塊死肉的最後歸宿。

    「啊……」

    龔胖子的慘叫一直延續著,這種死法的痛苦光是用想的就覺得受不了,更何況身臨其境的龔胖子,四周燃燒著肌膚的熱量不斷的侵襲身體,滾燙的熱水一次次的侵身體……

    將一份從曹敬忠口中得到的口供資料扔給在場的相關人員,拿了一個巨大的錘子,將一把把長達二十多公分的工程建築鋼釘拿了出來。看到一個圓桌很結實,將桌子腿全部敲折,桌面幾根大釘子直接釘在了牆上,奄奄一息的曹敬忠人被大字型的擺在桌面上,一根根大釘子就像是釘木板一樣,噗噗的釘入他的身體,將他的身體釘在桌面上。

    平靜。張世東的面部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就真的像是在干木匠活一樣,砰砰砰的釘著,也不管旁邊有多少人看著。以完成自己所想為目標,直到曹敬忠嚥下最後一口氣,將疼痛承受到最後一刻。

    一個滷味湯汁煮胖子,一個木桌標本,一個火燒炭人,一個被砸爛的西瓜,一個拔骨抽筋。

    曾經的仇人龔胖子,竊取工業機密的間諜後台曹敬忠,過去的仇人劉曉龍,過去的仇人劉曉磊,為利益和名氣來找碴的十二紫金戰神閃電阿察亞。

    全死了,沒有一個輕鬆死亡,全部都是經歷了生存的最大痛苦,這五個人的死法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應該傳到的所有區域,就連國外都知曉國內有這麼一個狂人,為了報仇不畏強權征戰,為了震懾群雄以最殘忍的方式將敵人虐殺。用了這麼多殘忍的方法,歸根結底一個目的,震懾所有人,龍之逆鱗不可觸碰,就像是龔胖子所言,綁架令驚雲就是一個敗筆,當一個人失去了必要的警惕時,你才能在背後完成所有的部署做一些小動作,本來可以慢慢應對的敵人一步步將對方引入不可反轉的深坑之內,偏偏要刺激的對方完全專注起來,用盡所有的實力將你一舉搗毀,回頭看看失敗的路才發現,其中的過程並不成熟,完全能夠安排的更為緊密、佈置的更為穩妥一些。

    很快,外圍的佈置收網,最終以一個圓的方式匯聚到**窟,張世東也得到了匯報,並沒有可疑的人出現。早在路上就被病毒用釘子給釘滿全身的曹敬忠並沒有說出一句話,甚至到臨死前都沒能完整的痛苦嘶吼一聲。

    收兵之際,張世東走到了一直站在小丑一號身邊,渾身上下散發著藥水消毒水味道的身影旁,盯著他:「四號?」

    「嗯。」很清脆的男性聲音從纏滿了繃帶的臉上發出,除了鼻孔和一半的嘴,全身上下全部被厚厚臃腫繃帶纏繞,眼睛處帶著一個類似潛水鏡的眼鏡,下身故意用繃帶纏出一個類似男性生殖器的繃帶下垂,在雙腿之間晃蕩著。繃帶之間,除了藥水消毒水的味道,還隱隱能夠聞到血的味道,繃帶之間也有一些或是新鮮或是陳舊的雪水溢出,與小丑一號一樣,他也需要給自己做偽裝,也需要將自己身上的一切與這世界隔離開。

    「你認識他?」小丑一號冷冰冰的嗓音中有著些許的無奈,一個絕佳的棲息之地就這樣被破壞,那些頹廢自我放逐的人身上有著太多可利用的資源,自己不過是得到了一點點,燕京那邊才是真正得到了大實惠,遠比這比得到的多得多。

    張世東笑著探手拍了拍四號的肩膀:「我怎麼會認識他,你都不熟悉的人,我怎麼會熟悉呢?」

    小丑一號眼中驚容一閃,他怎麼知道自己不熟悉四號,話語中的不熟悉明明就是現實中的熟悉。

    四號一如既往的木然,似乎別人說什麼都與他無關一樣,面對著張世東別樣的質疑和小丑一號的懷疑,平靜的站在那裡,姿態擺的很高,任由你們說什麼做什麼,要驗明正身就找個地方把我身上繃帶拆掉,要麼就選擇相信我,今日在這**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理應當謹慎一些,理應當對別人產生懷疑。

    「走!」

    小丑一號二話不說,拉著四號就要驗明正身。

    張世東身手攔住他,盯著四號的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或許只有對方才懂的神色:「沒事,我試探試探他,要給我辦事,你們是要繳納投名狀的。」

    一號要的資源,二三四號要的家園,張世東都能給他們,選擇收編他們,他們不能反抗,否則他們將什麼也得不到,對於一個心裡缺少愛的瘋者來說,能夠棲身的家園是他們最後的港灣,沒有溫暖至少能夠停留,總比在深夜之中獨自一人孤寂的流浪要強的多。

    張世東給他們選擇了同樣僻靜的地方,與東南軍區大院比鄰而居,如同監獄般建造的四四方方一個高聳圍牆的大院,這裡的一切建築全部按照比例完全搬過去,在此之間,大家還居住在這裡等候。

    十幾天時間,張世東帶著一二三四號,帶著病毒和孔雀,帶著一些最為精銳的屬下,將從曹敬忠口中以及『蕭雨兒』臨死前口中得到的確切情報資料,一一落實,在東南沿海的十幾座城市,展開了摧毀,完全是馬不停蹄,根本不給一個個來自國外的間諜據點一點反應的機會,當有人意識到不可能開口洩露組織機密的曹敬忠真的洩露了之後,被撕開的口子已經堵不上,鑒於對張世東的某種忌諱,該組織下令所有外圍全部銷毀聯絡方式,單獨行動單獨生存。

    無疑,壯士斷腕的勇氣收到了成效,當控制人的手段沒有辦法從真不知道內情的外圍成員口中得到消息時,這場帶有報復性的清剿活動,告一段落,劃上了一個不算完美的句號,真正做到了震懾全世界的目的。

    阿察亞是誰?十二紫金戰神排行第八位的閃電戰神。

    他屍體拍成的照片被洩露出去,是誰單對單將他如此輕易的虐殺,華夏特種兵已經強悍到如此地步了嗎?

    曹敬忠背後的組織能從百年的老幫派內將一個長老挖走,其具有的實力也不容小視,可就在這十幾天中,包括東南亞所有的外圍機構成員近乎被全部消滅,若不是早一步壯士斷腕,說不準張世東還真能將這組織總部挖出來一舉搗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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