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問一答一應之下,秋波暗遞,雲鏡南一雙手都已放在金絮娘身上。眾舞孃見慣了雲鏡南這種表現,而德德、青蛾只覺得「這兩人如此親密,應不會是初次見面吧」。只有水裳察覺到周圍氣氛,暗暗叫苦。
「哪裡來的鳥人,居然敢動老闆娘!」一個身材魁梧的犯人雙手抱在胸前,首先發難。
本來安靜的場面立時混亂,其他犯人跟著一齊起哄。
「這個兔兒爺,細皮嫩肉,長得倒也不錯!」
「李七,你這小子呆傻了啊!只懂得看男人,旁邊十個**你怎麼不看?」
「管這小子是哪裡來的,大伙先把男的做了,痛痛快快地玩一場再說!」
「說得好!」眾犯人本就看著十女眼饞,藉著有人不滿雲鏡南調戲金絮娘,紛紛圍了上來,有幾個舞孃首先尖聲大叫。藍磨坊舞孃的叫聲可算是訓練有素,雖然形勢緊迫,可聽在耳裡仍是抑揚鈍挫,高低相合。
「老子們就喜歡會叫的娘們!」眾犯人擼袖拔拳,圍攻上來。
德德本來怕死,可見有人欺負到青蛾頭上,也忍不下去了。他大吼一聲,巨臂一伸,已將兩個犯人如小雞般掐在手中。
「點子硬,大夥兒齊上!」犯人們本分屬不同派系,可如今美色當前,全都團結起來。
德德對面的水裳也已動手,兩人拳腳齊施,打翻一片犯人。可此時樓下眾犯也已湧上樓來,竟是打之不盡,踹之不完。
反觀雲鏡南,仍是鎮定自若,一手抱著金絮娘,另一手隨手抓起桌上筷子茶壺,向來襲的犯人亂打。犯人們或鼻孔中筷,或腦門挨砸,就是近不得這小白臉半步。
金絮娘看得咯咯嬌笑,挨在雲鏡南身邊道:「想不到小哥還有這一手,真是喜歡死姐姐了!」她口中說話,手如游魚一般在雲鏡南胸前遊走。
眾犯人被打得嗷嗷直叫,但這些人都是王朝重犯,到東荒地之前無不是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哪會被拳腳打退?沒有被打到骨折腿斷的,重又爬起,再向雲鏡南一行人攻來。
金絮娘一面仰頭看著雲鏡南,手上突然一閃,已多了一把金剪,剪尖微張,抵在雲鏡南喉頭之上。雲鏡南只得停手,對金絮娘笑道:「姐姐要剪我的腰帶嗎,它一解就松,用不著姐姐動手!」
見他氣定神閒,金絮娘心中暗暗稱奇,口中嬌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水裳、德德見雲鏡南被制,都停下手來。
「老闆娘,還是你行啊!」犯人們有恃無恐地圍上前去,就要對幾個女子動手動腳。
「打啊,你們愣著幹什麼?」雲鏡南叫道。水裳和德德聽他一聲令下,又將靠近的幾個犯人打飛出去。
金絮娘眼中露出凶光,將金剪又張開幾分,抵近雲鏡南喉嚨道:「姐姐雖然喜歡你,可是你動了老大的手下,留不得你了!」
雲鏡南笑吟吟道:「今日得識姐姐,便是做鬼也不枉了。只求姐姐摸摸在下腰間,那裡有個物事贈予絮娘,也好日後做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