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轉過身來猶如洩了氣的皮球般的準備走出門去時,魏老師卻在身後低聲說道:「回座去。百度」說罷若無其事的繼續自己的講課。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過頭來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魏老師,又看看下面坐著的同學。明顯大伙們更有興趣看著茫然的我,他們的臉上寫著與我同樣的糊塗。還是前排的同學聽的清楚,靠近我身邊的女生大概看不下去傻站在旁邊的我,偷偷說:「讓你回座位啦。」
我定了定神,輕輕關好門轉身安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去理會一旁傳來的目光。下課後魏老師若無其事的走出教室,彷彿什麼事也沒生過。我不明白她在想什麼,是怕把事情鬧大自己面上無光還是良心現,我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心慌氣悶的趴在桌子上竟恍惚的睡著了,大概是壓著胸口氣堵,腦子裡面天昏地暗飄過亂七糟些東西。不知名的東西稀里嘩啦的向我砸來,我奮力的左躲右閃,可惜漫天不明的ufo衝著我的腦門子直接飛過來。我使勁全身解數最終還是最後被擊中天靈蓋。我猛地醒了,不停地喘著,腦袋已經滲出許多汗來。
醒來時老師已經在課堂上講課了,也許因為是無關緊要的課,很多學生都走了。同桌的盧彥雖然還在,但不知道何時挪到了距離我很遠的地方去坐著了。日本花和林崇宇坐在一個座位上竊竊私語著什麼,十分典型的校園情侶。我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直了直僵硬了的身子。可能因為不小心移動了椅子出聲響,好幾個同學紛紛向我這邊看來,就連站在講台上的老師也頗為幽默的說:「這位同學醒了?那就好好聽課。」
我腦子仍然很木,因此還沒及時反應過來應該不好意思,只木然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事後想來別人認為我那是一種極的自我膨脹和沒邊的張狂。
中午吃過飯,我尋思了尋思沒去找魏老師,在校園裡溜躂了一會兒便去了公司。一進門就看見拉斐爾正望著我,兩眼裡滿是話想要說。我一扭頭走進了攝影棚。工作地時候,拉斐爾總是有事沒事的進來溜躂溜躂,幫我遞塊毛巾擦擦汗什麼的,悶聲悶氣的問我什麼時候還去他家玩,我微微一笑沒多說話。我們之間隔著一層膜,就算大家假裝忘了之前的爭執。在一起玩的也不會那麼自在了。人也許有很多種朋友,拉斐爾絕不是隔著肚皮地那種。想要解開我們之間的結,只有我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可這要怎麼才能說出來呢,告訴他退學的原因或許不難,但祁亮又該怎麼說呢。如果真的告訴他,可能以後永遠也無法面對了。現在的我或許還只是個神秘的女生,但像拉斐爾如此純淨的人怎麼可能坦然面對我與祁亮這份不正常的師生戀。我沒有膽量,就連想像也不敢面對那樣雙厭惡地眼睛。
連著幾天我始終沒有跟他正面接觸,可他大概以為我在莫名其妙的生氣。豈不知我是在躲避或者說是逃避。
晚上的公會活動我仍然繼續一次不落地參加,經過一段時間的划水,裝備也算不賴了。有時候2t不在時。也能勉強當個替補。officeqq毅然決然的把工會會長的位置讓給了我,加上圓舞總在遊戲裡跟我**,大家越把我當回事兒了。甚至當時暗地裡給拉斐爾打小報告的人還主動找我承認錯誤。但工會的和諧最終被卡本牛的滿級給打破了,大家互相謙讓的風氣小小出現了風波。
卡本牛是個德魯伊,原本工會就不缺的職業,但因為曾經地關係和他本人的一再要求,拉斐爾還是給他在黑暗神殿團安排了位置。熟知這傢伙並不如同我當時那樣安分守己的划水拿裝備,每逢是關於小d的裝備總要搶一把。為此我也找他談過幾次,但卡本牛給我的感覺極不好。有時我懷疑。這還是那個歡笑愛和諧的卡本牛麼?還是那個整篇刷屏可愛的話癆麼?
圓舞是第一個跳出來公然反對的,我懂這個被眾人寵著的女孩,無法忍受另一個愛搶裝備地傢伙冒出來。好在兩個人的職業決定,相爭的裝備並不多。但這次出的法系飾品,終於引了積存多時的矛盾。
「你搶什麼啊?這該是你的裝備麼?」圓舞在團隊裡極不滿的說著。
「法系地我不能用麼?」卡本牛毫不退讓。
「可你現在是恢復天賦好不好。拿什麼法系裝備。」
「恢復天賦就不能拿法系裝備了?誰規定地?我憑分拿。有本事你也出分。」
「你說地不廢話麼。你們d地裝備都沒人要。你分當然多。我們布衣法系職業多當然分少。而且你新來地。這樣地裝備難道不應該先讓老人麼?」
「什麼新人老人。一切憑分拿。難道老人就應該欺負新人麼?」
活動期間公然為了裝備吵起來地事件以前還沒有生過。卡本牛進來後常常搶裝備加上又是新人。自然得不到別人地支持。拉斐爾是活動地rl。顯然兩邊為難。他私密我說:「咋辦?你也說句話啊。」
我也被他們吵得有點暈乎。卡本牛的確太過強勢,但他說的也沒錯。工會的官員只能出面調節。但如果一方不服從的自然最後還是要看各自的dkp,這樣才更公平更有說服力。
這時有人在ut裡面喊:「那啥卡本牛,人家女孩子你不能讓著點?今天你也拿了一件裝備了,就給她唄。畢竟咱們公會花少啊,咱們還是要愛護她們的對不對。」
卡本牛一副絕不退讓的架勢,「這也分男女?女的怎麼了?女的就能多拿裝備麼。」
現實社會我沒感受,但魔獸世界中的裝備分配會偏向女孩子些的。如果有人知道對方是女孩子還仍舊強勢的話,常常會被大傢伙瞧不起。但作為工會的會長,我不能隨便做這樣的判決,至少那是不公平的,因此我沒說話繼續冷眼觀戰。
大概是這人的話刺激了圓舞,她賭氣的說:「我不要了,別讓某些人以為我憑借不正當手段獲取裝備。」
「那好,謝謝了!」
拉斐爾最終還是把裝備分給了卡本牛,然後大家一路無話繼續副本活動。我心裡是彆扭的,並不是因為圓舞是女孩,也不是因為我與圓舞的私交,只是卡本牛的轉變讓我很是不舒服。有什麼理由讓一個善良的人能變得如此斤斤計較,這世界真讓人搞不懂。但讓我搞不懂的事情並不只有一件,副本還在繼續進行的時候,門鈴忽然大作。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十一點了,難道是祁亮,除了他之外我再想不到別人。
當我打開門時,一個滿頭亂,面部猙獰的女人衝了進來,她猶如狂了的野獸,瞪圓了一雙毫無理智的眼珠子盯著我,抬起左腿匡的把門踢上了。
「楊清靈?」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麼晚野蠻造訪我的人竟然是楊清靈。她滿臉的凶氣讓我不由得怔住了,這還是那個優雅、精緻、有氣質的女人麼?祁亮電話裡提醒我了的,可即便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我仍舊不能相信她是真的瘋了。
「楊師姐,你怎麼了?」我盡量小心翼翼,唯恐刺激了她的神經。
「你這個騷女人,憑什麼搶走了祁亮?你明明知道我們在戀愛,憑什麼搶走他?」楊清靈惡狠狠的,但我看不出她的精神有什麼問題。這頂多是個妒忌的了狂的女人。
「我不明白,師姐。您不是跟祁亮已經結束了嗎?」
「那不過是我的氣話!」顯然我的話刺激了楊清靈,她猛地上前狠狠給了我一個巴掌,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並不知足,上來抓住我的肩膀使勁的搖著,「沒錯,我家人是沒有承認他,我是一時軟弱向父母妥協了,但你知道麼?祁亮不可能沒有我,我才是他的一
楊清靈的手抓得我好疼,就像是要掐進我的肉裡,我痛得緊緊皺起眉頭。「那不代表他是你的,祁亮有自己的自由,你沒有權利控制他的一切。」
「你說什麼?你這個騷狐狸,是你搶走了祁亮!騷女人,我打死你,祁亮只有我!只有我!」楊清靈吼道最後竟然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把抓在了我的嗓子上,沒想到這麼瘦弱的女人,起狂來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我掐死你!掐死你!!」楊清靈的另一隻手亦掐了上來,我如何也無法搬開她的手。只覺得呼吸越困難,我只有不住的後退,來爭奪一點點呼吸的空間。
「放……放開……我。」
可惜楊清靈已經瘋了般的紅了雙眼,一直退到電腦桌前,我再也沒有後退的空間,只能慢慢仰下身子倒在了桌子上。大概是壓在了鍵盤和鼠標上,只聽見拉斐爾在ut裡喊:「湮滅,你幹啥呢?別往前跑了,別跑了!引怪了再跑!停!!湮滅!湮滅!!靠,大家後退後退!撤,湮滅瘋了!」
是拉斐爾提醒了我,楊清靈雖然壓在我的脖子上,可畢竟是個女人,我還有一絲力量抓起身邊的麥克狠狠的向她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