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天辛苦的拍攝,我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園舞來的短信。百度」天360118」有你好看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還在思考當中。」我腦袋倚在公車座位邊的窗戶上疲倦的回著短信。
「嗯,是應該好好考慮。不說這些,今天你沒有開心的事分享一下?」
開心,我慵懶的歪頭看向窗外,回憶著今天的事。有笑就該是開心,麻木的我已經分不清什麼開心究竟是什麼了。
「算有,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開心。」
「說來聽聽嘍!」
「今天我工作的地方有個男生很有趣,他本來是對我有看法的,後來被領導惡整了。」圓舞應該知道拉斐爾的,可我並不想說出來。先要解釋一大堆前因後果,其次如果圓舞大嘴巴,拉斐爾還可能會知道我在背後談論他。已經非常尷尬的局面了,就不要再添亂了。
「哦?這個男生帥嗎,帥嗎?是真的對你有看法嗎?還是……有別的意思呀。」
我看到圓舞的短信不禁笑了,想像力夠豐富的,我不過提到一個男生,她已經扯到這麼遠了。
「還可以,一般帥。他百分之二百對我沒意思,否則也不能總給我找茬。」
「那不一定。萬事皆可能哦!」
我看著圓舞地短信。有種溫馨蕩漾在心間。這就是兩個女生談地閨房密語嗎?不過短短幾句。似乎帶走了一天地疲勞。彷彿在她地世界裡沒有什麼禁戒。沒有什麼煩惱。沒有什麼不可以。只要喜歡就去追求。只要喜歡就說出口。那不是曾經地我嗎?
回到家裡。令我意外地是祁亮已經回來了。並且做好了一桌子飯菜。正坐在沙上等著我。看到我進門。他趕忙丟下報紙接過我手中地包說:「去哪兒了?」
我看著祁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大腦有點抽筋。男朋友與前女友在大街上纏綿然後失蹤幾天幾夜。我應該是暴怒地。而此刻地頭腦卻異常地清醒。不停地問自己該如何反應。如何面對。是要假裝不知道。還是直接提出來。
「怎麼。心情不好嗎?」祁亮見我鬱鬱不說話。又問了一遍。看著他臉上地關切之情。分明有心而。不像是裝地。我點點頭。問他:「學校地事還沒消息。」
祁亮搖搖頭。拉我在桌子旁邊坐下。拿起筷子遞給我。「吃飯。不開心地事情不要想了。我沒在地日子你瘦了。」
我低下頭,拿起筷子在飯碗裡來回撥拉著,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我不應該問的,如果他與楊清靈沒什麼,我的質問就顯得自己小氣了。如果真有什麼這樣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拔了口飯,裝作無事生的樣子說:「這次出差怎麼樣?」
我沒抬頭看他,但明顯感到祁亮頓了一下才回答我,「還可以,怎麼問起這個。」
我繼續低頭吃飯,假裝漫不經心的說:「最近你出差蠻頻繁的感覺,是不是學校要提拔你了。」
「哦,不是。還不是那些官僚的會議,學校沒人願意去,只能拿我去充數了。」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祁亮說話相當心虛,也許是我心理作用。
「對了,我簽了動漫模特的合約了,現在開始工作了。」
「什麼?你不是不去了?」祁亮聲音陡然升高8。
「我只是說考慮,可沒說不去。這是我的夢想,為什麼要放棄呢?」
「荃荃,你知道這是為了你好。」祁亮顯然有點急了,「你怎麼這樣固執呢?」
我抬起頭盯著祁亮,臉上顯出是祁亮陌生的表情,從他的眼中我能看到意外,「這是我的決定,你一定要干涉?就算再考大學,我一樣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這樣對祁亮我知道自己心裡是制著氣的,但是不是這裡面是否還夾雜著之前泛起的陌生與疏遠這我不知道。但他對我的拳拳之意已經被那天的一幕打了很大一個折扣,我甚至開始懷疑他的虛偽,雖然這並沒什麼道理,難道這就是女人的嫉妒?這是我李荃荃獨特嫉妒別人的方式?
祁亮聰明的把話題岔開,我們有的沒的亂聊了一起,雖然沒有十分明顯的表示,但祁亮肯定能感受到我語氣那份生疏。因為他的話題都是在努力試探和討好我,對於他的曲意逢迎,我早已經習慣了。
晚上,祁亮別彆扭扭的暗示我有上床的需求,被我冷漠的拒絕了。我能理解他的不快,因為幾乎他的暗示我從沒有違背過,這是第一次,並且是在我反常的時期。他謹慎的拿起一床被,獨自窩在沙上睡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祁亮還睡眼惺忪的時候,我已經衝出了家門。因為今天要在9點之前做好裝扮然後進行戶外拍攝的工作。胡姐叫我7點前一定要到公司,而出門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七點過五分了,胡姐早已經等在那裡,我滿臉抱歉的跑了過去。胡姐一隻手擎著麵包,另一隻手拿著一杯豆漿喝著。
「不要著急,早飯吃了沒有?」
我氣喘吁吁的搖搖頭。
胡姐將桌子上的麵包遞給我,「那吃點!」
「我不餓,胡姐!」已經遲到了,再吃早餐豈不是時間更不夠了。
「沒關係啦,上午工作很辛苦,不吃小心會昏過去!快點吃,吃好了先去換衣服。」胡姐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麵包吃完了。
「謝謝,那我不客氣了。」我也快吃著,為了節省時間,十分不淑女的狼吞虎嚥一番。
「謝什麼,這都是信遠買的。」胡姐拿起一張餐巾紙遞給我。
拉斐爾?他已經來了?我抬起頭左右看看,沒看到他半分蹤影。
「他也一起去?」我滿口麵包,含糊不清的問。
「當然了,他是你的搭檔啊!你忘了嗎?上次還做的挺不錯的。」
胡姐一句話,差點嗆死我。不過頂替一次,現在竟然還成了專職替身。
今天的仕女造型,本來打算武士短打裝的,可室外的溫的確有點低,王哥一干人等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終於給我換成了仕女裝。胡姐滿意的說,幸好衣服沒有改過,我裡面還可以保留保暖內衣的。
我化了妝披上大衣跟著大家一起上了車,今天要去公司專門的拍攝基地。車上王哥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我跟胡姐坐在第二排,攝像和攝影則在第三排。楊年、拉斐爾和一幹道具被堆在後面。楊年倒沒什麼,一直與我談笑著,拉斐爾卻滿臉窘相的坐在那堆貌似破爛之間,沒事兒自己嘀咕著:「我來做什麼,要我跟雜物呆一起。」
我沒看他卻心底暗暗好笑,好幾次已經無法遏制的笑出聲來。楊年奇怪的看著我,「荃荃,你沒事兒自己開心什麼呢?」
我努力克制了下自己,清清嗓子說:「沒有,只不過今天總覺得笑料特別多而已。」
雖然沒有直視拉斐爾,可我知道他正氣憤異常的看著我。
哈哈,我就笑,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心裡此刻舒暢極了!
車子在左晃右晃了一個半小時後,終於到了目的地,轉頭看去拉斐爾已經抱著一個一個大燈籠睡著了,身上還落著個反光布。楊年在一旁拚命的搖了他十幾下,他才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一撮頭像個蘋果把一樣直立在腦袋中間。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車上所有的人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都一併笑起來。
胡姐笑的前仰後合的,指著拉斐爾說:「信遠,你睡在一堆雜物中間還真有丐幫弟子的風範。」
拉斐爾見大家都在笑他,這才猛然清醒過來,趕忙整理了整理衣服準備站起來時又把腦袋撞在了車頂上,大家笑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