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tbc的關係,我用在網游上的時間又增加起來。小說tbc是魔獸世界新開的資料片,滿級的上限提升到了7o級,這就意味著我們又要開始升級,有更多的未知需要探索。做任務升級,這比副本更令我癡迷。祁亮的小法師也跌跌撞撞的到了58級,勉強可以跟我們在一起任務。這樣拉斐爾、我和叮香花成了一個鐵三角,在地獄火半島的任務幾乎無堅不摧。有時候也會加上提拉米蘇和東籬書生一起下個小型副本,娛樂一番。但提拉米蘇在隊伍中的隻言片語,我知道她對我已經有了距離,不再是從前追隨在我左右的虔誠信徒了。
原本與祁亮約定好每週一三五日的晚上是網游時間,週一至週五的白天去補習班上課,而週二、四晚上以及週六的全天我必須在家專心溫習功課。然而拉斐爾總在溫習功課的階段時不時的短信騷擾我。
「湮滅啊,去城牆不?」
「你幹嗎呢?精英任務啊,我自己做不了的。=。=」
「湮滅湮滅,上來,兄弟我想你呀!」
拉斐爾的深情召喚自然令我無心學習,怎奈與祁亮的約定,我只能硬著頭皮拿著書神遊,或者如坐針氈的一趟趟去廁所、喝飲料、吃水果。祁亮畢竟是老師,他當然對我的小動作背後的心思瞭如指掌,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做理會,可次數多了,不免也勸我幾句。
「學習的時候把手機關了,這樣太影響你了。」
糗在那裡看書的我,用書本擋住臉的下半部分,睜大了無辜的眼睛,衝著祁亮眨啊眨啊。希望他能看我可憐,放我去玩一會兒,哪怕就那麼一會兒。
祁亮重重的歎口氣,「荃荃,我為了你好。你不能一輩子只玩遊戲嘛。不管怎麼樣也要先考上大學再說對。」
我負氣的將書本丟在桌子上,把自己扔進床裡。我知道祁亮是為了我好,應該乖乖的聽話才對。可是網游曾經是我生命的全部,而他現在只是與我平息平坐的男友身份,如此嚴厲的管教,難不成還想做回我的老師?這種念頭猶如蟻噬弄得我心裡來回翻騰。祁亮無可奈何的站起身來走向床前,拉住我的雙手,試圖讓我起身學習。「乖,學習!」
估計是怕拉痛了我的手,他的力道並不大,而我又存心賴在床上,所以身子倒在床上紋絲未動。
「咱們說好地不是麼?」他放棄拉我。坐在床邊俯身用他那濕潤地唇輕輕點在我地額頭。手指在我鼻子上俏皮地刮了下。
我撒嬌地翻了個身。背過他去。「可是就算這樣我也學不進去。你讓我玩會也不耽誤嘛。而且拉斐爾都在等我了。晚上我補回來不就好了。」
「聽話。好荃荃!」
祁亮抓著肩膀用力讓我轉過來。他微皺著眉毛。臉上地神情不似剛才那樣溫和。瞧了我一會兒。竟冷不丁地就吻了下來。這樣地情況並不多。我承認祁亮是個保守地男人。他曾對我說過。與我**有深深地負罪感。但體內地**逼迫地他不得已才會這樣做。因此我們一個星期只有一次床事並且都是在黑暗之中進行。這個頻率對我而言無所謂。但有一點我不敢告訴祁亮。黑暗中。他已不是他。每個人也許都會有自己地性幻想。與我纏綿地是祁亮地身子。卻不知道是誰地靈魂。
祁亮深深地吻過來。讓我有點窒息。我試圖推開他。因為我不習慣在這麼亮地環境跟他親熱。祁亮卻沒有停止他地動作。他更深地將滑舌頂入我地唇中。在牙齒地周圍來回舔舐著。一隻手緊緊地摟在我地腰間。另一隻手更進一步伸進我地衣服中。熟練地解開胸罩地扣子。然後覆在我那滑嫩柔軟地雙峰上。
「不。不要!」我努力推開他。祁亮這是怎麼了。他從沒有強迫過我。平日哪怕一個擁抱都會小心翼翼。可今天卻沉地像座山重重地壓在我地身上。開口說話給了他可趁之機。舌頭進入我地口中。尋到他地目標一起攪拌纏綿起來。覆在胸間地大手用力地揉捏著。絲毫沒有停下來地意思。
我討厭被強迫,這種感覺簡直令人感到恥辱!!心底的恥辱忽然化作一種爆的力量衝了出來,支撐著我推開了祁亮,此時才看清他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目光渙散,一直粗喘的不停。
「你做什麼!沒聽到我說不要麼?」我坐起身來拉好衣服,同樣粗喘著瞪著祁亮。
祁亮漸漸緩過神來,用手背抹去唇上的液體,然後一言不的去廁所洗了把冷水臉。
「抱歉,荃荃!剛才我有點失控,你……實在太美了。」
我美?!拜託,不照鏡子我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麼德行。蠟黃的臉色,熊貓眼,亂七糟的頭,瘦骨嶙峋。有哪一點能稱得上是美。我斜著眼瞧著祁亮一會兒,沒理會他轉身打開電腦。如果剛才我無心學習是因為遊戲,那現在百分百的是因祁亮而起了。
我剛上線拉斐爾就顯出了十二分的熱情,
「呀,你來了!千呼萬喚不出來啊!」
「嗯!」我心情不好,也懶得回答油嘴滑舌的他。
「走走,咱們去城牆,有你和我外域雙煞,什麼副本都不在話下。哈哈」
是拉斐爾特別興奮,還是因為我沉悶的心情,我覺得他今天的話特別多。背對著祁亮我也知道他在滿懷歉意的看著自己,可心頭的恥辱感卻久久無法散去。
「荃荃。」祁亮起身過來輕輕拉住我的胳膊,「別生氣好麼,今天的學習還沒完成。是我不好,但你要參加高考的,對。還是不要玩了。」
他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引爆了我內心的炸藥,我無法控制自己,大力甩開祁亮,豁的站起身來指著他的鼻子喊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算老幾?你***算老幾啊!」
祁亮怔在原地,顯然他被我嚇住了,表情僵在微微泛紅的臉上,嘴中只本能的吐出兩個字:「荃荃……」
「不要喊我!明確的告訴你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不要讀書,不要考大學,不要找一個從農村來的土老冒做我的男朋友!」我將一旁的書奮力的撕成兩半,然後扔在祁亮的臉上。「無恥!」
哪裡來的恨,我不知道。只是那種無法遏制的怒火已經衝到了頭頂,我渾身開始哆嗦,有一團什麼忽地就哽在了嗓子眼,令自己說不出話來,便猛地推開擋在眼前的祁亮開門衝了出去,留下祁亮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跑出公寓,我感到自己像一團燃燒的火球,週身散著灼人的熱氣。奔至臨街的小賣部急急掏出錢來買了瓶冰鎮鹽汽水,「咚咚咚」一口氣喝了下去。小賣部的阿婆瞧我急切的樣子,關心的說:「慢點,小囡慢點喝,這樣容易生毛病的哦!」
汽水的效果十分顯著,體內溫下降的飛快。我漫無目的走在大馬路上,這是三十的夏夜,可不知為何開始有點冷了,身子甚至有些抖。淚水這樣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就那樣一遍遍沖刷著我的心靈,一遍遍的觸碰令人窒息的傷口。已經不能再向前行走,我坐在路旁的花台上,不顧行人異樣的眼光,放聲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