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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千零一十一章 、羞辱就羞辱,你們不服氣嗎? 文 / 凡十二

    軍隊就要堂堂正正,軍隊就要無所畏懼。雖然出於安全考慮,所有軍隊都會進行一定的防毒訓練,但不管是不是自詡為正義之師,或者說自認為強大無比,不僅穆延軍和燕齊軍,任何一支北越國部隊都沒進行過放毒訓練。

    畢竟以北越國偏安一隅的狀況,再加上周邊都是江余國、齊國那樣的小國,有著兵力上的強大優勢,自然用不著北越**隊去考慮什麼放毒攻擊的事,

    故而神情僵硬一會,穆延就慢慢說道:「以本爵對燕齊的瞭解,他應該不會輕易使用乃至同意使用毒煙一類攻擊,畢竟這肯定會影響到燕齊在……的聲望。」

    「爵爺說的沒錯,可燕齊現在畢竟已經不是北越國將領,若是圖晟軍最後能推翻北越國朝廷,在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狀況下,誰又能燕齊曾對我軍使用過毒煙攻擊?而圖晟軍若是最終敗北,反正都是要遺臭萬年了,燕齊又何須在乎多上這一樁毒煙攻擊的罪名……」

    隨著穆延輕輕一頓,焦猛就知道他已記起了燕齊現在已經不再是北越國將領,也不需要在乎自己在北越國的聲望一事。

    所以不管是不是為確證自己的判斷,焦猛直接就給出了燕齊不會放棄毒煙攻擊的理由。

    但稍稍遲疑一會後,穆儀就在旁邊說道:「那焦猛汝認為現在燕齊軍的江湖人有沒有竊聽到我們的談話,而如果這談話傳到燕齊耳中。其又有沒有改變主意的可能。畢竟反正這已經不是秘密,燕齊沒必要按著我方的猜測走吧!」

    陽謀?這又是一個陽謀嗎?

    雖然這並非焦猛的本意,但穆儀如果要將希望放在這上面,焦猛也知道自己並沒有硬要潑其冷水的必要。

    於是點點頭,焦猛說道:「這確實有可能,畢竟在我軍現在根本就傷害不了燕齊軍的狀況下,他們沒必要為了背負罵名而背負罵名。所以真要提防這點,那也得是我軍有機會與燕齊軍正面交鋒,至少是有機會威脅到燕齊軍的時候,不然他們完全有理由慢慢等我軍自滅後再說。」

    「……正面交鋒嗎?」

    雖然自滅不自滅的並不好聽。但真要讓穆延現在就做決定。穆延同樣下定不了決心。

    因為若以萬人部隊的規模來衝擊山頭上的燕齊軍部隊或許有極大成功的可能,但真要讓穆延下決心放棄這些部隊,那也不是說做決定就能做決定的。

    何況現在穆延軍中佔多數的還是焦家軍部隊,即使這主意來自焦猛。這也不等於焦家軍又為答應為了犧牲而犧牲。

    所以儘管知道現在並不適合耽擱時間。但在不進則退的選擇面前。穆延還是不得不暫時沉默下來,並期待有沒有什麼能打破僵局的機會出現等等。

    然後如同穆儀所料一樣,當焦猛推測燕齊軍有可能採用毒煙攻擊的消息傳到燕齊軍當中時。燕齊也不禁咧嘴一笑道:「嘖!這焦猛怎麼就變成一個智將般的存在了啊!難道其真認為我們會為了他們的區區猜測就決定是否使用毒煙攻擊嗎?」

    「……呵!少將軍大概還不知道,這焦猛可是焦伉的兒子,說不定正是因為我們抓住了焦伉,其才不得不學著絞盡腦汁來解決問題。」

    雖然並不在意穆延或燕齊會怎麼選擇,但說起焦猛時,武老邪臉上卻多了種饒有興致的表情。

    因為別看在將焦伉等焦家子弟都抓到手後,這些人都很快被移交給圖晟軍關押,但由於個人的興趣問題,武老邪卻私下打聽和掌握了那些焦家子弟的狀況,所以才能一下說出焦猛和焦伉的關係。

    而雖然同樣關心還未真正到手的焦家《萬象刀》秘密,但燕齊可不會關心那些被俘的焦家子弟家庭狀況,頓時也聽得奇異不已道:「焦伉的兒子?難道其是因為焦伉被抓的關係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雖然前面已說過同樣的話,武老邪還是點點頭道:「既然焦猛以前並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才能或者說發展傾向,那焦猛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唯一原因就肯定在焦伉身上了。」

    「原來如此,那如果能捉活的就捉活的看看,說不定這也能幫我們取得真正的《萬象刀》秘密!」

    「這沒有問題!」

    雖然深信江湖人應該有更多方法可逼問出《萬象刀》刀法的秘密,但考慮到江湖人在圖晟軍中的發展方向問題,不僅武老邪不會表現出這方面能力,甚至武老邪也不允許其他江湖人在圖晟軍面前表現出對這種事的更多興趣。

    因為這即使不會讓江湖人被圖晟軍打上只能用在陰私一類事情上的標籤,武老邪也對躲在幕後做事沒有絲毫興趣。

    不過說完彷彿插曲般的焦猛一事,燕齊就彷彿全然不在乎道:「武大人,那汝說我們什麼時候對穆延軍使用毒煙攻擊更好,或者說我們還有必要對穆延軍使用毒煙攻擊嗎?」

    什麼時候使用毒煙攻擊更好?

    雖然兩句話的差別並不大,但隨著燕齊一先一後的表述,武老邪也知道燕齊並不在乎對穆延軍使用毒煙攻擊,也很樂意用毒煙攻擊來教訓和消滅仍想頑抗的穆延軍了。

    至於說有沒有必要對穆延軍使用毒煙攻擊,這也可理解為可看不同解釋來做出具體決定等等。

    所以想了想,武老邪就說道:「雖然用毒煙攻擊確實可一勞永逸的消滅穆延軍,但依現在的狀況下,除非穆延軍能衝上山頭,不然其根本就沒資格讓少將軍使用毒煙攻擊的策略。」

    「呵哈哈!說的好!某同樣想看看穆延有沒有讓某使出毒煙攻擊的資格。」

    沒想到武老邪真理解了自己話語,想到竟可將

    穆延玩弄在鼓掌之間一事,燕齊就興奮得大笑起來。

    畢竟以穆延今日的成就,可說已做到了北越國將領的極致。而不是為有更好的發展,燕家和燕家軍同樣不會投靠箜郡王府,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麼方面考慮,燕齊都迫切想用穆延軍的敗亡來證明兩種選擇的不同與優劣。

    所以只以消滅穆延軍為目標,燕齊也非常樂於看到穆延臣服在自己腳下的事。

    而看到燕齊高興的樣子,武老邪也趁機說道:「少將軍英明,但若是如此,少將軍要不要試著招降穆延軍來噁心一下穆延那廝!」

    「……招降?武大人汝還真敢說啊!但這種事某喜歡,既然穆延到現在還無法做決定,那就由某的招降信來幫其做決定吧!」

    雖然不知道穆延的最終選擇是什麼,但想想自己居然有給穆延寫招降信的機會,燕齊還是興奮得身體直顫起來。

    因為以現如今穆延軍被大火徹底包圍的狀況,燕齊軍幾乎再沒有與穆延軍交手的機會。所以不能在戰場上交手就在戰場外交手,別說燕齊從沒有給穆延這樣的人寫過招降信,想想自己居然能給穆延寫招降信,燕齊都要說這或許是迄今以來自己最大的榮耀了。

    只是當武老邪最終親自帶著燕齊的勸降信去到還未拿定主意的穆延身前時,一邊借助在煙霧浸染下的火把照亮看著勸降信中的內容,穆延時不時抬起的憤恨雙眼也不會忘記武老邪這個送信人。

    因為武老邪能在這種狀況下準確找到穆延不僅說明了其肯定是個江湖人,更說明了穆延等人確實一直都在燕齊軍的監視下。

    只是憤恨歸憤恨,穆延卻並沒有因燕齊的勸降信而一下勃然大怒起來,卻是在看完勸降信後就冷然說道:「哼!燕齊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居然敢說勸降本爵,那燕齊可又曾說,他要怎樣將這麼多聯軍士兵接應出火場!」

    「……接應出火場?呵!少將軍只是許諾接受盂州伯和穆家軍、焦家軍的主要將領投降,又沒說要拯救火場裡的士兵。何況相信盂州伯也明白,只要有盂州伯在一日,穆家軍遲早都會重建,當然焦家軍也是一樣的。」

    不是說已經認定穆延不會投降,但反正穆延投不投降都是一樣的結果,武老邪也不在乎用捨棄那些聯軍士兵的生命來挑釁一下穆延。

    因為換成其他人或許不敢在敵陣中輕易說這種話,但以武老邪的武藝要想逃出穆延軍包圍乃至火場根本就不是問題。

    而一聽武老邪說燕齊根本就不在乎聯軍士兵的死活,穆儀立即就怒道:「混帳,汝以為爵爺會為了自己性命放棄底下那麼多將士嗎?何況投降什麼的,那簡直是在羞辱爵爺和皇上。」

    「……羞辱就羞辱,你們不服氣嗎?當然,如果你們真願意投降,少將軍也會許諾給你們應有的待遇罷了。畢竟少將軍也知道,盂州伯並不會留在我軍當中,最多就是被北越國朝廷作為俘虜贖回去而已。」

    雖然不好說穆儀是不是在用言語逼自己不能向燕齊軍投降,但真聽到武老邪充滿羞辱的話語,穆延還是氣得渾身顫抖起來。

    因為燕齊的勸降信中即使沒寫什麼服氣不服氣的話,可當燕齊在信中直言只能讓穆延在投降後以俘虜身份接受北越國朝廷的贖回後,其中的居高臨下態度也足以讓任何人氣得七竅生煙,何況還是曾做過北越國皇上圖煬養父的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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