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城市中的水患還得慢慢清除不同,如果是在沒有任何人工干涉的地方,各種水患自我消除的速度也相當快。
所以即使剛從都城出來時,地面還是泥濘不已,但等到洛夏山和木青舟一行人來到落雲峽所處的前線附近時,各處地面早已經到了可以行軍的地步。
只是越是如此,洛夏山等人就越意外。
因為不說還沒進入江余國的三國聯軍,居然不僅常開山,甚至秦州軍都沒利用十多天前的洪水所造成的障礙來進攻。雖然這不能說是雙方相互勾結的象徵,但這種異樣的安靜還是讓人感覺有寫常。
而由於洛夏山是打著勞軍的旗號前來前線,所以早早的,常開山就派出了迎接隊伍。
然後大致將雙方隊伍融合在一起後,洛夏山就帶著木青舟將偏將於劾召到面前道:「於偏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洪水過去這麼多天了,常將軍還沒對秦州軍發起過一次進攻。」
雖然不知道洛夏山是為什麼前來勞軍,但於劾卻相當清楚四王子洛天朗為何會到常開山的部隊中的督軍,所以洛夏山即使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滿態度,於劾還是一臉規規矩矩道:「回稟王爺,這是因為常將軍依托前段時間的洪水特意在落雲峽內構築了幾條新的防線緣故。」
「而那幾條防線不僅不利於秦州軍進攻,為了不浪費防線,雖然常將軍也知道只有主動進攻才能加快三國聯軍的集結,但由於在常將軍決定進攻前就得到了王爺即將到前方勞軍的消息,所以常將軍才決定等王爺趕到落雲峽再考慮進攻的事,並將發起進攻的權力交給王爺……」
「荒唐！常將軍要進攻秦州軍又怎需要考慮本王的顏面,難道常將軍不知這樣會貽誤戰機嗎?」
雖然不知道常開山不進攻秦州軍的真正原因是不是真像於劾說的一樣,但面對於劾帶來的說詞,洛夏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挑多刺,甚至心中還隱隱有些竊喜。
畢竟作為防守的一方。如果不是為引導乃至吸引周淮國和榆林國的三國聯軍部隊進入江余國境內,常開山根本就沒有理由離開落雲峽主動進攻秦州軍。
所以不存在什麼真正貽誤戰機的狀況下,常開山會將發起進攻的權力交給洛夏山,的確是常開山對朝廷的最大誠意。
而面對洛夏山似是而非的斥候,於劾也裝做一無所知的樣子:「王爺教訓的是,還望王爺恕罪！」
「算了,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先趕去與常將軍匯合再說,但周淮國和榆林國的三國聯軍部隊還沒有入境嗎?」
揮了揮手,雖然並不是來落雲峽搶奪功勞的,洛夏山也不可能阻止常開山和於劾對自己的巴結了。
畢竟身為王爺若是這點氣度都沒有。洛夏山也別想有人為自己效力了。
聽到洛夏山問話。於劾才緩了緩頰道:「回稟王爺。在末將出來迎接王爺時,常將軍已經收到了聯軍部隊進入江余國境內的消息,但具體情況現在還沒有傳回來,應該王爺去到落雲峽時就有個確切消息了……」
跟著於劾的繼續解釋。雖然洛夏山是一臉滿意的樣子,木青舟卻一直在旁邊不動聲色。
因為木青舟和大梁國朝廷之所以對常開山有意全是因為常開山擊敗了秦州軍的中路軍並消滅了大王子圖硤和五王子圖榪一事,所以在對常開山並沒有具體瞭解的狀況下,木青舟的確有些沒想到常開山竟是一個這麼圓滑的人。
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不是為討好洛夏山和江余國朝廷,常開山又憑什麼要等洛夏山趕到落雲峽才出兵。
當然,常開山這樣做也不是不好。因為這至少能在江余國真正戰敗前讓常開山能得到江余國朝廷的全力支持。不然再是多來幾次督軍、勞軍什麼的,別說常開山會怎麼想,底下士兵也未必不會議論紛紛。
因為若不是對常開山不放心。江余國朝廷又麼會先後派人前來落雲峽部隊。
而聽到周淮國部隊和榆林國部隊已經進入江余國境內一事,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洛夏山仍然是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希望周淮**隊和榆林國部隊能盡快與常將軍匯合,以形成合力對秦州軍進行壓制吧！但不知常將軍又有對於偏將說過下面的大致部署嗎?」
「末將不敢。但常將軍對這事也就是大致提了一下,好像是說三國聯軍若想盡快捏合在一起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之事。」
「……不可能?那常將軍有說要怎麼辦嗎?」
雖然沒人希望聽到不可能三字,但實際想想捏合三國聯軍的難度,洛夏山仍是不得不給於劾一個替常開山辯解的機會。
但說到這裡,於劾卻沒像前面那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這個末將就不知道了,因為常將軍並沒有對這事詳細說過,只是看常將軍當時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他會在王爺面前詳細說明吧！」
「如此甚好,有勞於偏將了。」
聽到這裡,洛夏山也知道再問下去已經沒必要了。
因為江余國朝廷和洛氏皇族即使再怎麼提防常開山也不能在於劾這種常開山的親信面前輕易表露出來,尤其旁邊還有一個木青舟。在已經確定要狠狠利用常開山並將常開山利用到死的狀況下,洛夏山自然不想在木青舟面前露出任何端倪。
然後等於劾退下去後,洛夏山才望向木青舟說道:「木大人覺得常將軍為什麼沒進攻秦州軍?」
「因為沒有必要吧r者說,江余**隊承受不了太多的敗戰打擊。所以若不是有必勝乃至不敗把握,常將軍理應不會輕易出擊。」
對於洛夏山會找自己詢問一事,木青舟並不是太驚訝。只是出於對常開山的期望,木青舟並不願說太多。
因為大梁國即使不是已將抵禦秦州軍的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常開山之上,但對於唯一一個對秦州軍有勝績的將領,大梁國朝廷更不想操之過急的給常開山設置太多障礙。
尤其木青舟知道,若是大梁國對常開山表現出太多興趣,那對常開山來說絕對是有弊無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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