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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二百五十四章 、朝中又將有什麼新的混亂了嗎? 文 / 凡十二

    身為新晉官員、新晉四品通政司副使,解侗並沒有那麼大野心。甚至解侗的為官目的也不是往上爬,更不是做出什麼耀眼政績,而是能在自己官位上坐穩,坐牢實就行了。

    因為解侗知道,自己的官位不僅有些來路不正,甚至於換成普通官員,五、六十歲都未必能坐上自己這個四品通政司副使的職位。

    所以要想不在官場中栽跟頭,解侗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現有職位上坐穩,即使坐上個十幾、幾十年也在所不惜。

    尤其在昨日接觸過易嬴想法後,不說觸動什麼的,至少解侗非常佩服易嬴,佩服易嬴竟能想到千百年後的社會發展。所以即使不是下定決心,解侗也認為自己應該向易嬴靠攏、向易嬴學習,學習易嬴的各種想法、各種作為等等。

    所以第二日來到朝中,解侗依舊是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沒有露出絲毫越過雷池的態度。

    因為解侗即使並不知道聖母皇太后圖蓮要給自己未婚妻圖玟封官究竟對不對,又或者聖母皇太后圖蓮究竟要不要給圖玟封官,這事解侗都沒有插手的理由,也沒有插手的資格。

    只是解侗固然沒在朝堂上露出任何異樣,望了望站在廷下的解侗,甚至用眼角望了望身後不遠處僅透出一個人影的黃帷幕帳,北越國皇上圖煬心中還是有些嘀咕不已。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根本就沒想到,不僅易嬴好像昨夜沒出宮。今日聖母皇太后圖蓮竟也好像沒來垂簾聽政。只有不管事的皇太后圖婧一人還坐在幕後垂簾聽政,也不知道究竟為的是什麼。

    畢竟北越國皇上圖煬雖然事實上並不歡迎聖母皇太后圖蓮的垂簾聽政,但聖母皇太后圖蓮第一次錯過垂簾聽政竟然就與易嬴有關,這實在讓北越國皇上圖煬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只是在朝議又像往日一樣一帆風順的狀況下,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會自己主動去折騰出什麼事情了。

    所以壓下心中好奇,北越國皇上圖煬在退朝後只是示意了一下身邊的李蓮英,這才安然從廷上退下,正式結束了一天的朝議。

    跟著接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暗示,李蓮英也沒再伺候北越國皇上圖煬離開,而是直接繞往殿前。並且最終在宮門前截住了已經悄聲沒息跟在眾人身後將要出宮的解侗。

    因為一直以來朝中沒什麼大事。眾人自然不會在宮中逗留,而為了減少麻煩,解侗更是會盡量將自己變成一個小透明。

    但李蓮英即使只是個小太監,眾人卻不敢輕易輕視他。所以發現李蓮英趕過來。正準備出宮的官員都紛紛停住了腳步。

    然後眾目睽睽下。李蓮英就走到解侗跟前道:「解大人。皇上召汝到南書房晉見。」

    「小臣不敢,有勞小李公公了。」

    不是說吃驚,而是心中終於微微放鬆了一下。解侗就一臉坦然的向李蓮英回了個禮。

    因為解侗即使沒有證據,但約莫也能想出北越國皇上召見自己肯定與聖母皇太后要給圖玟封官一事有關。只是解侗不知道,北越國皇上圖煬是否真知道這事,又或者說北越國皇上圖煬如果不知道這事,自己又該怎麼將這事圓過去等等。

    但其他人雖然對北越國皇上圖煬召見解侗一事有些驚訝,卻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有姚兆在一旁問了一句道:「小李公公,皇上因為什麼事情想找解大人。」

    姚兆是什麼人?那可是北越國皇上圖煬面前的大紅人。

    所以近日朝中無事,姚兆雖然也無需再日日往南書房跑,李蓮英卻不會在姚兆面前怠慢,也沒有必要怠慢道:「回稟姚大人,這是易帝師昨日進宮晉見聖母皇太后,聽說解大人在易帝師進宮前曾與易帝師見過一面,皇上就想問問解大人知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消息。」

    「嘖!」

    猛聽李蓮英話語,周圍官員的目光就都變了變。

    因為他們即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易嬴昨日進宮一事,但不說易嬴昨日怎麼就進宮了,又或者說易嬴怎麼進宮了卻只晉見聖母皇太后而沒晉見皇上,李蓮英這樣說,是想表示皇上對易嬴做法的不滿嗎,不然又怎麼至於找解侗過去詢問他與易嬴見面的事。

    而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朝中又將有新的混亂了嗎?

    畢竟以李蓮英的身份,不該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只是一般狀況,李蓮英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可考慮到不知易嬴昨日究竟是什麼時候出宮,乃至究竟有沒有出宮,甚或聖母皇太后圖蓮今日為什麼沒參與垂簾聽政一事,李蓮英才想代北越國皇上圖煬給群臣透一個消息出來。

    因為易嬴若是沒問題還不算什麼,若是易嬴也有了什麼問題,朝廷形勢又要不同了!

    當然,聽出李蓮英話中有話,解侗也是心中一警。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若是不知道聖母皇太后要給圖玟封官一事,那他就不能輕易將事情提前說出來了。

    不然引起朝政動盪是一回事,解侗難免就會失去聖母皇太后圖蓮的信任。

    但緊跟著解侗與李蓮英離開,洵王圖堯就煞有介事的望向冉鳴說道:「冉丞相,汝說皇上和小李公公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因為易帝師進宮只晉見聖母皇太后沒晉見皇上,就要招解大人去問個究竟呢!」

    「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日沒人看到易帝師出宮,也沒人知道易帝師有沒有出宮,洵王爺就住在易帝師隔壁,又知道些什麼嗎?」

    「本王只知道易帝師一早離開帝師府的時間,還有易帝師是先去拜訪了寓居京城的芳家,然後在逛街時偶遇解大人後就進宮了。至於入宮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本王確實不知道。因為本王只知道帝師府的馬車昨日是早早回到了帝師府,但馬車內究竟有沒有人,那就不好估計了。」

    嘩然!即使是低聲嘩然,那也是嘩然。

    雖然沒想到丞相府和洵王圖堯竟會以這種方式來展現自己對朝廷、對宮中動靜的掌握,僅以兩人透露的消息,這都足以讓眾人騷動起來,並讓姚兆不安了。

    因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有什麼事情是北越國皇上圖煬不知道,丞相府和洵王府卻知道的嗎?

    然後看著冉鳴和洵王圖堯邊說邊離開,姚兆還是一個轉身朝南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因為這事不是不稟報北越國皇上圖煬不行,而是不瞭解一下事情真相,姚兆根本就無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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